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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俞老太性子强势,除了让她满意的俞俊丰和俞俊泽兄弟两人,长房和三房的俞俊英和俞俊杰看到她都有些发怵。
这或许就是传说中的“长辈的威严”。
可是俞溪就怕不起来,看到这个嘴硬心软的老太太,俞溪的记忆就会回到当年她还是前朝国师唯一的孙女儿的时候……
那个时候,那个顽固的老头子,分明对她十分看重,可偏偏傲娇的板着一张脸,两个人的脸一下子就重合到了一起。
“你也坐吧。”
“诶!”
俞溪高高兴兴的挨着老太太坐好,“奶,我听说您养猪可厉害了,您养的猪都比旁人大许多,能卖上好价钱呢!”
俞老太一听俞溪说起自己得意的“事业 ”,嘴角也有些松动了,表情也跟着得意了起来,她养的猪,又大又肥,那些屠夫都抢着要。
那些人以为是她抓的小猪崽好,哼!俞老太觉得那些人就是不踏实,平时不给猪崽子弄好吃的,伺候的不精心,还能指望它们长肉给你卖钱?
这是她的秘诀,可就是说了也没人相信。俞老太干脆就闭嘴啥都不说,这样反倒是显得她好像真的与常人不一样似的。
“哼,养猪跟养你们也没啥区别,你不精心伺候着,它们就长不好,它们长不好,你也甭想卖个好价格。”
俞溪嘴角抽了抽,话粗理不粗。
俞老太精心对待她养的猪,那些猪自然也要对得起她的照顾,长得白白胖胖的。
周秀兰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自己的女儿跟婆婆挨在一起,俞溪仿佛说了什么逗趣儿的话,惹得俞老太开怀大笑,她直接就惊着了。
不过同时,周秀兰心里是很安慰的。对于闺女儿跟婆婆闹得跟仇人似的,周秀兰心里其实一直很愧疚。
俞溪这个孩子来的不容易,她对她的确是宠爱一些,以前俞家啥都没有的时候,有点好东西她都紧着俞溪这个女儿。
重男轻女在周秀兰这里是完全不存在的,反倒是跟重女轻男似的……
可她自问对俞溪的教育也没有松懈,俞老太是自己的婆婆,是家里的长辈,周秀兰就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教自己的闺女儿忤逆嫌弃俞老太啊。
周秀兰就琢磨着是不是自己无意中说了什么让俞溪误会俞老太对他们家不好?
可是这方面她一向比较谨慎,俞老太这人是强势了一点,可是那个年代她一个寡妇养大了四个儿女,如果不厉害一点,这个家早就守不住了。
周秀兰是个明理的,就算有时候俞老太霸道强势,她也不会抱怨。更别说是在儿女面前说婆婆的坏话了。
其实周秀兰并不知道,俞溪对俞老太的叛逆是从害怕开始的,因为怕这个一天到晚绷着张脸的老太太,再加上无意中听说了老太太成分不好,俞溪又自诩是读书人,所以才会这般。
当然,这些都是原主的心思,俞溪是不会说出来的,从今以后,她才是俞溪,一个全新的俞溪。
“妈,您回来了,我帮您晾衣服。”
俞溪看到周秀兰,立即欢快的站起来,周秀兰刚想说不用,手上的木盆已经被俞溪给夺走了。
她只好无奈的笑了笑,“这个孩子……”
俞老太的神情舒缓了许多,或许人真的是会变的,俞溪今年十四岁了,以前是年纪还小不懂事……
她这个做长辈的,哪里会真的跟自家的亲孙女儿计较?
看到俞溪变得懂事了,俞老太心里反而欣慰。“你闺女儿孝敬你,你还不高兴?”
俞老太绷着脸,周秀兰一看到她这个样子心里就发怵,觉得自己没出息。不过她知道俞老太这是因为高兴呢。
“妈,我,我这是欣慰呢。”
俞溪已经把衣服给晒好了,“奶,一会儿我跟您回去,我也想看看猪,我跟您学着一点,您说好不好?”
俞老太白了她一眼,“你不嫌脏了?”
“哪能啊?我一会儿换一身衣裳,您再借我个围裙就好了。”
俞老太一听,有些没好气,不过孙女儿这个样子,她还真说不出难听话来,“你让你妈的旧围裙改了给你,我这儿可没有。”
“好,妈,我不要新衣服了,等我自个儿挣钱,我再扯了布找您做,现在还是暑假呢,这会儿做了我可不天天惦记着穿,这样就干不好活儿了。”
周秀兰一听,也跟着笑了,“好!都听你的,你个小丫头片子。”
其实周秀兰并没有把俞溪说的她自己挣钱这事儿放在心上,俞老太这次倒是真信了,这个丫头不一样了。
她有三个儿子,一个闺女儿,三个儿子又给她生了孙子孙女儿,原本孙女儿之中最不让人省心的就是俞溪。
当然俞老太最宠爱的还是外孙女儿赵菲菲。她闺女儿是国家户口,只能有这一个孩子,俞老太这个做亲娘的,心疼自己的女儿,对那唯一的外孙女儿也宠得很。
其实将心比心,不省心的孩子总是让人多操心一些。俞溪以前那个样子,周秀兰对她关注多一些也是正常的。
所以俞老太对周秀兰的偏心也总是睁只眼闭只眼。
想想赵老太,俞老太的脸色又有些不好看。
俞芳芳是个有本事的,她聪明漂亮,自己考上了中专,毕业后又顺利当了老师,其他方面真没俞老太可操心的,可就是子嗣上面,哎……
如果赵家要俞芳芳再生一个,别说再生一个不一定是男孩子,可如果俞芳芳选择再生一个,夫妇两人的工作就要丢了。
这是俞芳芳的底气,也是赵老太的忌惮。
所以赵老太一直想把她大儿子赵向前的三个儿子过继一个过去给小儿子……
俞溪去俞老太那边听她讲了“养猪经”,然后回到了自己家里。
她刚到家,就看到俞俊丰回来了,俞溪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发现他脸上的桃花煞竟然越来越浓了,并且隐隐改变了俞俊丰的面相。
从他现在的面相看来,他竟然还有自杀破败之相!别看只是一朵烂桃花,可如果处理的不好的话,是会影响一个人一辈子的。
奇怪了,可是究竟是为什么呢?
俞溪凝神看了一会儿,就看到一个身穿白色衬衫,红色长裙的姑娘在教室门口堵俞俊丰,俞俊丰跟她说了两句话,那姑娘就哭着跑出去了,可没有想到几天之后她就约俞俊丰出去,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被女方的父母抓了个正着。
女方逼着他负责,俞俊丰这人光明磊落,自然要为自己分辩,那女孩子的父母就到学校大闹。
为了消除负面影响,俞俊丰被迫休学,俞国军和周秀兰为了这事,生生老了十几岁。
在这个年代,闹出这样的事情,对女孩子的名声是不好的,但是那家人为了逼迫俞俊丰就范,可谓是用尽了手段,闹得人尽皆知。
好好的一个东山村的希望,成了全村人口中的负心汉,耍|流|氓|,人面兽心,最后闹得俞俊丰不堪重负,在家里割腕自杀……
俞溪越看,脸色就越冷。
凭她这段时间对俞俊丰的了解,他这人最为正直乐观,究竟是被逼到了什么地步才会自杀?实在是太过分了!
“大哥,你去哪里了?”因为她现在的修为不够,却开了天眼看到了俞俊丰的未来,所以俞溪的面色有些惨白,语气更冷。
“大哥去哪里关你个小丫头什么事?”俞俊泽从俞俊丰身后钻出来,对着俞溪毫不客气的说道。俞溪知道她这个二哥对她一直有意见。不过事关重大,俞溪也不计较这事儿了。
如果不是因为这家人是自己这辈子的血亲家人,她给人解围可都是要收钱的。
她帮助陈满江固然是因为看出他对原主的情意,另一方面,陈满江是她的老同学,既然见到了就是有缘,稍稍提点一下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俞俊丰更是这身体的亲大哥,俞溪又怎能放任不管?
“大哥,你是不是跟一个女同学来往过密,我看你有桃花煞,她不是你的正桃花,你还是跟她保持距离比较好。她如果约你单独见面,你千万不能去!”
俞俊泽一听,顿时嗤笑了一声:“俞溪,你知道什么?楚云姐家里可有钱了……”
“闭嘴!”俞俊丰的俊脸直接就黑了,他对楚云的确有些好感,但不是因为楚云家里的条件好。
虽然楚云说,如果他跟她在一起,她爸爸可以资助他上大学,不过要先跟她办婚礼,等岁数到了就去领结婚证。
俞俊丰是家里的长子,从小就早熟,他知道以自家的条件,就算他考上大学,大学四年的学费也很成问题。
虽然说楚云这么跟他说的时候,他的确是有些心动,毕竟还是少年心性,一个大男人为了上大学跟一个女孩子结婚,说出去人家都会说他是个吃软饭的,靠女人。
再说如果答应了楚家的条件,他总觉得弄脏了自己的感情。这让血气方刚的俞俊丰很难接受。
所以他是准备拒绝楚云的,可是被弟弟俞俊泽就这么大大咧咧的说出来,俞俊丰的脸色能好看就怪了。
“我又没说错话?以咱家的条件……”
俞俊泽小声嘀咕。
俞溪知道这个年代大学生毕业是包分配工作的,并且个别专业还减免学费,甚至还会发奖金,发生活费。
因为家里有三个“准大学生”,这些都是周秀兰和俞国军常念叨的事情,所以俞溪知道。
不过,俞溪猜测俞俊丰大概是要上那种不减免学费的专业,并且,他一直想去燕京上大学。
从东山村到燕京市单单是车费,少说也要好几十。来回就上百了。四年下来,光是他一个人,家底都要掏空了。
兄妹三人不欢而散,俞溪却明白了,多半是那女子一家一开始准备用钱财笼络俞俊丰,可见他不从,才用了特别手段。
只是,俞溪不明白,把俞俊丰弄得身败名裂,就算是娶了你家闺女儿,又有什么意思?
难不成那家人还真的只是看上了她大哥的“美貌”?俞溪觉得人有时候真的是愚昧的可笑。
第7章
不过俞溪觉得,以她对俞大哥的了解,或许就因为他态度太坚决,楚家人看不见希望,干脆来个鱼死网破,把他彻底给毁了。这样的人太可怕了!
因为自己的私谷欠强行改变别人的命运。
俞大哥原本应该是顺风顺水,大富大贵的命,这种纯属是无妄之灾。不过,什么是命,原本不应该发生却发生的事情是命,原本要发生,不管中间做了多少努力,最终还是发生的事情也是命……
陈满江本来想到俞溪家跟俞溪告别的,可是想想,他跟俞溪好像没什么话可以说。
这么一想,他就更加闷闷不乐了。
张丽凤见儿子一脸抑郁,也没放在心上,农村人这辈子都恨不能翻身离开农村,儿子好不容易考上了中专,丈夫又找到了城里的工作,她的一颗心早就已经飞到城里去了。
她觉得儿子还是小孩子心性,农村有啥好的?
等儿子毕业在城里找到工作,稳定下来之后再在城里买一套房子,彻彻底底的洗干净身上的黄泥土,她心里才得意呢。
所以张丽凤这几天一直跟风似的收拾东西。
虽说不舍得,陈满江还是离开了,带着俞溪的平安符。
张丽凤带着儿子,直接坐上了去县城的汽车,这城乡的大巴有些旧了,路上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忽然之间一个急刹车,陈满江的头一下子就撞到了前面的椅子上面。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那硬硬的椅背就跟柔软的棉花似的,撞的他的额头一点都不疼。
张丽凤看儿子的头撞到了,立即就着急了。“儿子,你没事吧?”
一边说着一边扯着嗓子那司机大骂,“你怎么开车的?不知道车上那么多人?小心一点开成不成啊?赶着投胎去啊?”
张丽凤骂的难听,坐在她另一边的一个阿婆看她儿子捂着额头,看样子受了伤,将心比心,如果自己儿子磕了头,她也会跟人没完。
最后还是陈满江说自己没事,张丽凤这才罢休。
不过因为这件事情,到了她男人租的地方的时候,张丽凤还是一肚子的气。
“儿子,你真的没事?你这脑袋可精贵了,以后要读书的,我听人说撞的厉害会脑震荡的。”
张丽凤也是嘴上没把门,这话要是被陈老太听到,肯定要用刀子眼剜她。
哪有做娘的诅咒自己的儿子脑震荡的?
“妈,您就放心吧,我没事。”陈满江无奈,不过,他刚才特意摸了一下那椅子后辈,是铁做的,怎么会撞上去跟棉花似的呢?
陈满江不知道怎么的就想到了俞溪给的那张平安符,他忙摸了摸口袋,那平安符还在口袋里面,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这上面的符文仿佛黯淡了一点……
陈满江能考上中专,证明他脑子不差。这个年代能考上中专的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