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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怀明接连冲了几次,都未能冲到方梦言身边。龚怀明暗中发狠,差一点就要把身上最后那块遮羞布拽下来,赤身**冲向方梦言,手都伸到亵裤的细绳上了,又缩了回去。
人都是讲脸面的,他要是用这种方法,就算是赢了方梦言,又能如何?只怕他马上就会失去加入神骜门的资格,堂堂神骜门是不可能要一个当众脱掉身上最后一块遮羞布的男人做他们的弟子的。即便是退一步讲,神骜门不讲究这些,收录他入门,神骜门上下又能够有几个人看得起他,他以后在神骜门的生活将会变得举步维艰,如此一来,他投入神骜门门下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方梦言所使用的纸符几乎就是修真者制造出来的边角料,都是修真者不屑使用的东西,然而就是这些边角料,却把龚怀明逼得进退两难。由此可见,修真者和世俗人之间的巨大差距,普通人畏惧修真者并不是没有任何道理的。
龚怀明一时想不出来破解困局的办法,方梦言抓住这个短暂的空挡,咬破纤指,将流血的手指按在了玉符之上。瞬间,殷红的鲜血就浸红了玉符,一道璀璨亮光升腾而起,方梦言凤目之中透出几分冷酷残忍,冷冷的看着龚怀明,“你辱我兄妹,不让你付出点代价,你还以为我们兄妹是软柿子呢。”
龚怀明情知这会儿即便求饶,也不可能让方梦言放过他,要么横下心来,硬抗到底,要么被方梦言打败,那时,是生是死,就由不得自己了。龚怀明深吸一口气,平静的看着方梦言。
方梦言自以为胜券在握,玉符一出,别说是一个龚怀明了,就算是再多上两三个,也只有被烧成灰儿的份儿。按照常理说,龚怀明这会儿该趴在地上求饶,即便是不求饶,也要露出一点畏惧的模样来。可是龚怀明既不求饶,也不畏惧,这让自尊心极为敏感的方梦言怒上加怒,娇躯直颤,对龚怀明的杀心更加炙热。
方梦言摊开手掌,鲜血浸透的玉符无声无息碎裂,一匹巴掌大小,双目赤红,浑身冒着烈烈火焰的角骜出现在她的玉掌之上。方梦言一指龚怀明,“去。”
角骜长嘶一声,从方梦言的玉掌上跳了下来,风驰电掣一般,直扑龚怀明,速度之快,众人都难以捕捉到它的踪迹。龚怀明明显的感觉到这匹浑身冒火的角骜身上所蕴含的强大的破坏性,三魂七魄差点集体叛逃。
“糟了,这是血符。怀明,你还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跑?”徐伯达脸色一变,他这会儿终于按捺不住了,龚怀明能够打败刘家垚,逼着方梦言使出了血符,已经证明了他的价值,徐伯达可不想让龚怀明白白的把性命丢在这里。
“晚了。我用精血饲符,血符已与我的心神相连,不让龚怀明付出点代价,岂不让我白白浪费了精血?”方梦言怨毒的看了一眼欧阳婧媛,心中暗道,浪蹄子,等姑奶奶成了仙师,看我怎么找你算账。
血符也是修真者研究出来的一种专供世俗人使用的符箓,炼制者将一招或一式法术封印在玉符当中,使用者利用自身的精血将之激活,释放出来。因为血符内的法术是用精血激活的,所以使用者可以非常方便的确定法术袭击的对象。一般而言,血符的威力还是比较大的,开碑裂石,击杀猛兽,轻而易举。像方梦言一直在使用的纸符,威力其实并不大,就算是打中了人,只要施救及时,是烧不死人的,最多重伤。
血符在《修真百闻录》有简单的介绍,龚怀明识得厉害,那里还敢留在原地等死,撒开脚丫子就跑。一开始的时候,龚怀明想往人群外面跑,可是围观众人根本不给他机会,血符威力是大是小,没人清楚,只是就连徐伯达都色变,想必威力肯定不小,谁都担心龚怀明从他们身边经过,会给他们引火上身。故而没有一个跟龚怀明让路的,都在龚怀明跑过来之前,就把刀枪亮了出来,逼着龚怀明改道。
方梦言用心神控制着血符所化角骜,像是猫戏老鼠一般,时而让角骜追的快一点,时而又让角骜追的慢一点,看着龚怀明跌跌撞撞、抱头鼠窜的狼狈模样,得意忘形,哈哈大笑,俊俏的面孔变形严重,有了几分狰狞。“龚怀明,看你能够跑到什么时候?”
龚怀明没有什么对付血符的经验,那角骜如附骨之蛆,紧紧相随,无论他如何动作,急拐弯,跑“之”字形等等,都没有办法甩脱角骜。龚怀明几次朝着徐伯达张望,后者一脸的焦虑,只是让他快跑,除此之外,一点建设性意见都没有。说到底,徐伯达只是记名弟子,虽有仙师之名,却无仙师之实,他的名头平常吓唬吓唬人还行,一到关键时候就会掉链子。
第049章 暗探
一直在场地中跑下去,迟早会精疲力竭,届时角骜上身,非死即亡,那就遂了方梦言的心愿,这样的结果,龚怀明岂能甘心,他费尽周折,历经生死,才跌跌撞撞的熬到了今日这一刻,明天就能够参加神骜门的选拔会,倘若今日死在方梦言手中,他到了九泉之下,也不会瞑目的。wWW;
这时,徐仲达喊道:“怀明,往人群里面跑,谁要是敢挡你,你就用刀砍他们。真要是出了人命,我们徐氏商号帮你兜着。”
徐伯达跟大哥徐伯达不同,他不忍龚怀明陨落于此,干脆豁出去一切,给龚怀明指出了一条生死参半的路。龚怀明真要是往人群里面硬闯,要想活命,还要过两道生死关。第一,堵着路的人让他过,在他闯过来的时候,不挡他,不围攻他,不杀他。第二,龚怀明闯人群的速度要快,一旦速度稍有迟缓,方梦言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让角骜加速,扑到龚怀明的身上,他仍旧是死路一条。
生死参半,生死两难,这已经是徐仲达能够想到的唯一一条能够让龚怀明有活命希望的道路了。
龚怀明迅速的判断着眼前的形势,他可没有信心闯过周围围观的人群,另外,继续这样跑下去,也不是办法,毕竟场地就这么大,他就算是再能跑,又能跑到什么地方去。一旦自己跑累了,或者方梦言戏弄累了,他还是要死的。
与其等死,不如放手一搏。龚怀明打定主意,当方梦言再一次放缓角骜追击速度的时候,他突然回转身,抡起鬼头大刀,朝着血符所化角骜拍了过去。龚怀明不敢用鬼头大刀砍、劈角骜,那东西乃是天地元气所化,就算是一刀两半,未必能够将之击溃,只有用拍的方式,或许才管点用。
谁都没有想到濒临绝境的龚怀明不是闷头逃命,竟然会反戈一击。方梦言也没有料到,在龚怀明回转身的时候,未能及时的调整角骜冲击的速度和角度,鬼头大刀不偏不倚,刀面正好拍到了角骜的头上。顿时火星四溅,一股炙烮的火焰窜了起来,包裹住鬼头大刀,紧接着朝着握着鬼头大刀的龚怀明烧去。
火势蔓延的速度很快,龚怀明来不及撤刀,干脆一撒手,将刚刚到手、还没有捂热的鬼头大刀丢掉了,随后,他再次回转身,撒丫子就跑。
事实证明,龚怀明赌对了。方梦言只能控制血符所化角骜的速度和方向,一旦它和什么物体接触上,就会全力焚烧该物体,而不管这个物体是不是使用者打算消灭的对象。更巧的是,鬼头大刀乃是一把神兵,切金断玉不说,也比较耐烧,等到方梦言好不容易控制着角骜丢开鬼头大刀的时候,鬼头大刀已经被烧得严重变形,血符所化角骜的灵气也损耗了一多半,颜色变浅了许多,浑身呼呼燃烧的火焰也不再像刚才那样凶猛了。
如果把刚释放出来的血符比喻成二三十岁的青壮年,这会儿的血符最多也就是五十多岁的中晚年了,威力衰减了至少一个数量级,对龚怀明的威胁还是很大,但致命的危险削弱了许多。只要龚怀明能够故技重施,再找一把神兵拍角骜一下,这场比试,他就赢定了。
只可惜,龚怀明是个名副其实的穷光蛋,鬼头大刀还是捡人家刘家垚的,再无第二把。而双刃斧刚才在捡刀的时候,顺手就扔到了地上。在他刚才抱头鼠窜的时候,不知道被谁给弄走了,找都找不到了。何况,双刃斧不是真正的神兵,可不像鬼头大刀那么耐烧,很难发挥到类似于鬼头大刀的作用,就算是没被人偷走,龚怀明也不敢用它尝试着拍血符所化的角骜,免得偷鸡不成蚀把米。
这时,远在高空之上,距离地面十余丈之处,有几个悬停在空中的修真者,他们个个宽袖大袍,衣衫飘飘,神色或倨傲,或和缓,他们有的脚踏飞剑,有的驭使着其他形状的灵器。他们在这里已经停留了很长时间了,高地上发生的一切,他们看得一清二楚。
这天晚上没有月亮,也没有什么星星,地面上的人几乎不可能看到天上有什么情况,但是他们几个却可以借助事先做的一些布置,将地面上的一切,所有人在说什么、做什么,都掌握的一清二楚。每个世家子弟表现如何,言谈举止如何,有什么特长,为人处世的手段怎么样,等等,他们全都监听到了。这其实就是世俗间传说的所谓暗探,只不过这些暗探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修真界的一些手段罢了。
“师兄,今年过来参加选拔的世家子弟,似乎没有几个有过人之处,也就那个龚怀明值得关注一下。”一名浓眉大眼的汉子说道。
为首的男修真道:“龚怀明确实有些本事,能够以一敌二,直到现在,都没有落在下风,委实不错。只可惜他灵根不明,天赋不清,无法放到内门培养,将之放在外门,似乎又有些屈才了。”
一名女修真哼了一声,“师兄言之差异,依我之见,这个龚怀明也不怎么样。咱们不说他的灵根天赋是什么样子,我观此人的言行,明显缺乏对上位者缺乏最起码的尊重。世俗人见了咱们,谁不是毕恭毕敬,谨言慎行,唯恐惹得咱们不高兴。可是他,跟徐伯达呆在一起的时候,非常的随意,缺少足够的恭敬。他明显是一个不遵守规矩,不尊重习俗,不敬畏强者的人,这样的人,如果引进门,他是不是也要向咱们的师叔、师傅、师祖他们如此表示他的不恭呢?”
为首的男修真道:“师妹这句话是否有失偏颇了?”
那女修真又道:“我不跟师兄争辩,日久见人心,龚怀明是个什么样的人,早晚会有结果的。不过我还是要提醒师兄,龚怀明为人有些卑鄙狡诈,今日不过是一场普通的比试,现在又有如此多的女子,他竟然不顾羞耻,脱光衣服,这也太无耻了一点吧?我生平所见之人,就属他最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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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0章 大考验
另外一名男修真道:“师兄,田师妹所说,有一定的道理。Www!龚怀明心性如何,还需考证。”
为首的男修真沉吟半晌,“也罢,咱们也不是非要龚怀明不可。这样吧,师祖不是交待咱们,还要对这些世家子弟来个大考验吗?现在就发动吧,生死关头,混乱时分,最能考验一个人的心性和能力。龚怀明是不是一个值得吸纳的人才,地面上这两三百世家子弟中,是不是还有其他值得栽培之人,就看这一场大考验了。”
众人凛然遵命,为首的男修真挥了挥手,“师妹,开始吧。”
那名女修真从袖中取出一管玉笛来,这支玉笛通体翠绿,细若小指,七八寸长。女修真将玉笛置于自己的红唇之下,一股细不可闻的呜呜声,从玉笛之中流淌而出。
这时,高地之上,对阵形势发生了比较大的变化,方梦言大概是觉得戏弄够了,明显加快的催动角骜的速度,让本就疲于应命的龚怀明陷入了更大的窘迫之中。
方梦言恨龚怀明入骨,龚怀明打伤了她嫡亲兄长不说,还让她浪费了价值数千两银子的纸符,尤其是她最后动用的那个血符,更是价值两三千两银子。方家有钱,但也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而是方家人一文一文的赚回来的。
如果杀了龚怀明,方梦言大概不会再恨龚怀明,偏偏直到现在,龚怀明仍旧是活蹦乱跳,屁事没有。方梦言恨得咬碎了银牙,一心一意的控制着血符所化的角骜,不依不饶的袭扰着龚怀明。
眼看着龚怀明就要吃大亏,这时候,突然之间,远处传来隆隆的响声,似乎有千军万马在奔驰一般,就连地面都开始颤抖起来。
众人顺着声音望去,就见三四十丈开外的地方,一片火红之色,气焰熏天。不仅如此,这片火红还在不断的向众人所在的高地高速移动。
欧阳慧忠从人群外挤了进来,“婧媛,别看了,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欧阳婧媛点点头,转身就跟着欧阳慧忠往外挤,顿时,她所处的位置,有了一点小骚乱。龚怀明一直在等待着从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