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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刚才的两个人就是冲着他的电脑资料过来的,里面有价值上亿的商业资料。
闵力宏目光邪魅,倒很是大方,“姜,你可以打开电脑,里面有适合你的小游戏。”
姜沉鱼微微一怔,随后轻挑眉梢,他对她似乎很信任,姜沉鱼有一瞬间的诧异,“这里面难道没有贵重的资料?”
“有。”
“你不怕……”
“不怕,你是我信得过的。”
姜沉鱼沉默了半晌,开口道:“闵少,就你一个人住在这里?”
闵力宏给她端来一杯水,眉目如画,“从我的面相上难道看不出?”
姜沉鱼看了一眼他的面容,直白地道:“我看出……闵少命宫里六亲不利,孤煞星起,目前只有一个人。”难道他不怕孤单寂寞冷?
闵少靠在椅子上,唇畔勾出优雅弧度,“姜沉鱼看得很准,如今我和闵氏家族的关系已经出现了裂痕,与他们诸人从此形同陌路,彻底没有任何关系,目前孑然一身。”
“哦。”姜沉鱼没有多问。
“姜,你知道我的家族,爷爷是首长,父亲是军长,七大姑八大姨都是当官的,还有一大批在各地经商的叔叔伯伯,在旁人眼中,觉着我离开闵家就是自寻死路,如我这样的落魄的公子哥,姜还愿意与我交朋友吗?”闵力宏薄唇轻启,眼神里带着淡淡的戏谑。
姜沉鱼却露出一个笑容道:“闵少如果也算落魄,旁人岂不是更不能活。”
“怎么说?”闵力宏的睫毛动了动。
姜沉鱼目光投向他的面容,看着这个集妖孽和尤物于一身的男子,缓缓道:“以前的闵少虽然是大家族里的贵人,却是龙困于野的命格,如今我发现你的双眼内神韵具足,红光满面,印堂明亮,福禄宫内已经是大富大贵的面相,说明你目前手头根本不缺金钱,而且你的眼眸狭长,眼神锐利,说明阁下很有眼光,足智多谋,未来方向一直把握得很准,绝对不会出现任何的偏颇,所以未来的一切都在你的计划与预料当中。”
闻言,闵力宏笑笑,没想到句句都被眼前的少女给说中了,他不禁勾起了嘴唇道:“有意思,这玄学……倒是看得很准。”
姜沉鱼面上淡然优雅,“自古以来,易经八卦一向是极准的。更何况……”
“什么?”
“何况,我也曾经看过你的掌纹,闵少的事业线有两条,一条明,一条暗,明线在主路有个断处,而后暗线却变得更清晰,这些说明闵少早就有了自己的事业,只要你离开了原有的家族,另辟奇径,才是你人生真正的开始。”
闵力宏越听越是心中凌然,没错儿,这个姑娘说得头头是道。
“还有什么?”他接着问道,想知道这女孩子的相术有多么高深莫测?
“我已经说了很多了。”姜沉鱼虽然还看到一些,但是却不想说出太多,窥探旁人太多的秘密不是一桩好事,于是再次亮出玄术界的规矩,“闵少,有道是天机不可泄露。我在这一行绝不能白白付出劳动。”
“不用担心,我这个人一向不喜欢欠人家的。”闵力宏嘴角忍不住微微扬起,伸出漂亮修长的指尖,慢慢勾了勾,“姜,你过来。”
“什么?”姜沉鱼目光流露出淡淡的不解。
“坐在我旁爆我给你补偿。”他拍了拍旁侧的躺椅。
“闵少补偿我什么?”姜沉鱼眼眸一挑。
“谈钱伤感情,我只能出力,何况你刚刚受了皮外伤,我帮你处理伤势。”
“……”姜沉鱼有些诧异地看着他。
“交给我处理,明天你可以完好如初,行动如常。”闵力宏抬起了那张祸国殃民的面容,语气里充满了自信。
既然对方提出了要为她服务,那么姜沉鱼也没有拒绝,有时候她有一点点慵懒散漫,夜里最喜欢一个人安安静静的思考问题,就算给了她一瓶药膏,她也懒得去涂抹,身上红肿伤势未消,这么晚了她也不想打坐,更何况,眼前的男子可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他理应负责到底。
于是,少女慢慢坐在了躺椅上,那椅子是黑色真皮,坐上去很是舒服。
但见闵力宏从柜子里拿出了一条白色的毛巾,那里面摆放的都是白色毛巾,一眼望去,整整齐齐。男子又转过身从冰箱里拿出了一些冰块,用毛巾包裹住冰块,慢慢的,轻轻的敷在了姜沉鱼腿部的关节上。
姜沉鱼觉着疼,拧了拧眉头。
他接着打开药膏,放了一些在手心里揉匀,冰凉的指尖握住她的手腕,轻轻托了起来。
少女的手臂如藕一般迷人,只是红肿之处显得大煞风景。闵力宏就像捧着易碎之物,修长的指尖小心翼翼涂抹着,男子的手指很清凉,碰触在手臂上的感觉也是格外的舒服,一下接着一下,姜沉鱼像猫儿一样舒服的眯起了眼。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的手法很有一套,在位上轻点,拇指揉成了圆,让她的毛孔都感觉到了惬意。
涂抹手臂后,他又弯下腰,轻轻握住了她的脚踝。
男子的手画着圈儿,慢慢向上,直到她的膝盖处,又轻轻地起来。
他的呼吸轻轻喷在她的肌肤,指尖节奏不紧不慢,带着一种温柔的韵律。
姜沉鱼眯着眼睛,享受了片刻……不知不觉,她昏昏欲睡。
男子的指尖顿了顿,狭长的眸子看了她一眼,又接着揉搓了起来。
半晌,姜沉鱼又抬起了眸子,她发现自己斜侧着脑袋,天鹅般的脖颈侧仰着,黑色的头发如波浪一般轻垂着,目光随即看向了旁侧的书架,忽然没有了睡意,因为她意外看到了一张多年前的合影。
那张照片放的倾斜,只有在她侧着头四十五度的时候,才能完全看到。
照片上只有三个人,一个是十岁左右的闵力宏,另一个是中年美妇,还有一个四岁大的女童。
虽然,照片上的三个人都是非常出色的,不过姜沉鱼却对十岁的闵力宏更有兴趣,不由凝视了很久,平日的闵力宏神情酷酷,眼神惑人,身形修长完美,但是照片上的闵力宏却是一个可爱的男孩子,长相清秀可爱,粉雕玉琢,看到后就想捏一颊,尤其一双眼睛非常清澈,可洞彻人心。
另外那个四岁小女孩,柔柔弱弱,乖乖站立的样子就像是一个听话的瓷娃娃。
姜沉鱼挑了挑眉,美眸流转,当然猜出这几个人的关系。
想必这是他们分开之前的最后一张合影。
姜沉鱼如今大概猜测出这个男人的一些过往,他与妹妹因为特殊的原因去了父亲的家族,自幼与母亲分开,到一个侯门家族,却并未得到家族里的关爱,闵力宏此人很聪明,聪明得甚至有些妖孽,而且骨子里杀伐果断。否则一个十岁的男童如何周旋于这种人家?恐怕早已被吞得连骨头渣渣都不剩,就是这样的一个男孩子用了十年时间,瞒着闵家在背后建立了一个自己的小王朝,赚得一大笔启动资金,接着走出家族,她想到了一句话,金鳞岂非池中物,一遇风云变化龙,男子的心机与手腕已经很可怕。
日后,闵家失去如此出色的人物,必然会后悔莫及。
闵少刚刚抬起了睫毛,却看到少女盯着书架上的照片,男子凝了凝眉,他居然忘记把照片收了起来,低声出言道:“姜,你在看什么?”
“闵少,你小时候很漂亮。”姜沉鱼侧过头,看似玩笑的说道。
“我基因不错。”
“这是你的妹妹?”姜沉鱼接着问道。
“嗯。”闵力宏已经起身。
“她也很可爱……”
“是很可爱。”闵力宏瞳色深深,嗓音低沉,“但是在她刚满十岁的时候发生了意外事故,轻度毁容,嗓子也说不出话了,过了两年才离世……”
“节哀。”姜沉鱼看他一眼,目光里带着一丝深深的同情。
“不过,你有些像她。”怎知闵力宏收起了药膏,慵懒地斜倚在吧台上。
“我?哪里像?”姜沉鱼嘴角抿成了一条直线。
“外表像。”男子的唇畔勾出一缕邪魅的弧度。
“……”姜沉鱼挑眉看着他。
“不过,你与我妹妹本质上还是不同的,你这个女孩子很是坚强,与众不同。”闵力宏如是说道,“倘若我妹妹有姜的手腕与本事,也不会在十二岁的时候香消玉殒。”
……
------题外话------
明天有大事件发生
☆、第077章 天大的误会
姜沉鱼瞥他一眼,“对了,你的母亲在国外……又该怎么办?”
闵少狭长的眸子一侧,看她一眼,“我母亲那里的情况略有一些特殊,以后我会把她接过来,不过目前来看,国内条件并不允许。”
“因为医疗条件不够?”
“这不是主要的,我母亲绝不能受到半分刺激。如果她回国看到真实一幕,会加重病情。”
“那现在怎样?”她淡淡问道。
闵力宏开始摇晃红酒,左边三下,右边三下,酒杯中波澜荡漾,“院方那里说,她现在已经比起当初好很多,平时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工作,精神好身体也就好,所以目前这几年守键,只要她的心态平和,就可以完全恢复。”
少女指尖托腮,“如此看来,你母亲的心病都在你妹妹的身上?”
闵少端起酒盏轻抿了一口,风姿惑人,“嗯,总之她目前不适合回来。”
二人见过的次数并不多,却谈论到了这些,似有些交浅言深,不过二人都没有觉着唐突。
姜沉鱼没想到这位阔绰的闵家贵公子也不是看到的那么乐观,姜沉鱼重生前也曾经饱受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自然对失去亲人的感觉深有体会,看来不论是帝王将相,还是寻常百姓,对于至亲之人的感情都是一样,还真是家家有一本难念的经。
此刻,闵力宏洗干净双手,接着说道:“姜,很抱歉,虽然让你来家中来做客,但我这里什么都没有。好在我一小时前叫了外卖。”
姜沉鱼扬起睫毛道:“外卖?”
“这里的外面就是汉堡、意大利面,披萨……”
“垃圾食品?”
“……”闵力宏无语。
这时候,台子的手机响起,闵力宏按下了接听键,“喂?”
手机里传来一个中年女子的声音,“闵先生,对不起,刚才路过民主路的时候,我们的外卖送货员骑着摩托发生了交通事故,车辆损坏,所以您的快餐无法按时送到。”
“……”闵力宏默了一默,真是无妄之灾,他今天忙于工作,甚至都忘记吃饭。
对方礼貌地说道:“闵先生,您看是另外要一份,还是……”
闵少淡淡道:“不需要了,只要你们的工作人员无事就好。”
然而,话语一落,闵力宏的肚子却很不争气地“咕噜噜”的响了一声,让男子忽地挑了挑眉梢。
难得听到闵力宏的肚子的会响,姜沉鱼唇角缓缓划出一个笑容,觉着心里舒坦了很多,自己在他面前肚子甚至响了两次,实在是没有面子,如今,她觉着算是心理平衡了。
“饿了?”少女虽然平日冷冷淡淡,可气质因为一个微笑,居然也变得明媚动人。
“是人就会饿。”闵少挂了电话。
姜沉鱼忍不住微笑着睨他一眼,说道,“你家有什么,我给你做。”
“你做?”
“对,我做,你吃不吃?”
“你做我就吃。”
“好啊!”姜沉鱼轻车熟路的寻到了厨房,打开冰箱,却深深吸了一口气。
因为她发现这个男人家里的冰箱里居然除了袋装泡面就是桶装泡面,其余的地方空空如也。
双手抱臂,闵力宏居然面不红,耳不赤,声音寂然而缥缈,“其实……刚才我就想说冰箱其实什么都没有,恐怕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我家里有食材,你稍微等等。”姜沉鱼看了他一眼,赤着脚,又向楼上走去,闵力宏看着她雪白的玉足,凝视了半晌。
闵力宏道:“你不穿拖鞋?”
姜沉鱼淡然道:“我不喜欢穿鞋。”
闵力宏不禁,“野丫头。”
姜沉鱼头也没回,“我本就是农村人。”
姜沉鱼刚刚宴请过了白英一家人,在冰箱里塞得满满得都是食物,姜沉鱼一路轻快的行来,拿了一只已经煮好的老母鸡,又带了一些洗好的菜,一些调味料菌类和海鲜,这才快步走回到了闵力宏的屋中。
十分钟后,锅里,正炖着一条鲤鱼。
姜沉鱼烫好了面,修长如玉的指尖飞舞着,就像在处理着一个个艺术品,手上捏包子的动作没停,一个又接着一个漂亮的烫面包子被熟练的捏了出来。闵力宏没想到少女如此雷厉风行,他本来想在外面搭个手,却发现自己居然是英雄无用武之地。
闵力宏眉尾蕴着上扬的弧度,看着少女在厨房里忙碌着,如快镜头般,身形犹如蝴蝶穿花,舞动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