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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释吸取他爸的经验,将卖画的钱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存着给千伶买簪子,另一部分拿去买桃子。
老爸是每天给老妈一捧满天星,换到洛释这里,就是每天送千伶一个桃子。
相同点在于满天星和一个桃子都不算太贵,区别是满天星在现代是什么季节都可以买到的,但是桃子似乎就只有夏天才有。
这样一想,委实有些愁人了。老爸也没告诉他满天星要是买不到了应该怎么做啊。
☆、(已删原稿)
七岁那年,千伶打败了七位长老,成为了千藏中最具天赋的弟子。
那日,师尊很开心,千伶则静立在一旁。看着他慈祥的面容,面容与心底不起任何波澜。
随后她便被送入了千藏塔内,接受剑意熏陶。千藏塔自千藏创立以来就一直屹立在哪里,历经千年风霜而不朽。没有哪个弟子不想进入千藏塔的,可是除了历代的掌门,没有哪个人可以进去。就是长老也不行。
这对千伶而言应该是无上的光荣,这意味着她将会是最年轻的掌门内定人选。没有人不敬佩、甚至敬畏她。
千藏塔每换一届掌门或者每出一个大能就会垒高一层。到如今,它已经高耸入云,自外看来,真是高不可攀,威严庄重,给人以一种有形的压迫感。它的躯体并不纤瘦,轮廓线十分粗犷,古朴简约,宛若远古的的巨人。它甚至无法看出每层的分界线,唯见砖石拼凑,砖缝之间紧密,连最薄的倒也插不进去。
站在塔外的人不敢想象塔内的情形。
小小的千伶站在塔前,塔底的石门门桅上均有雕刻着的古老文字和图纹,她的手抚过那些苍老的壳字,甚至没有回头再看一眼外面的世界,便径直推门走进。
从此便进入了另一番天地。
不像其他的塔,因为千藏塔是会不停修建的,所以它并没有塔顶,站在底层,可以毫无阻拦地看见一块圆圆的天。塔内粗粗地分了好多层,每层都有延伸出来的木栏,木栏之内是无数扇木质的门。那些木头并不腐坏,虽然已显得暗淡了。底层的地倒的确是石头所制,地上绘制了一个八卦图,但是在这已经明显碎裂的石头上,长出了许多橛叶,甚至还有一株瘦弱的树苗在塔中傲然生长着,沐浴着黯淡的光,执着坚定。
在这样庄严古朴,气魄宏大的衬托下,这株树苗却是渺小得让人生出几番敬意来。
千伶那时忽然觉得,自己和那树苗一样,渺小,虚弱,微不足道。而那仿佛绵延不断自地上涌出的木石就像一个沉默的巨人,它不嘲笑,也不目露鄙夷,它只是站在那里就能让人自惭形秽。
这样的塔就像是一口深不见底的井,她就像是那只蛙,但她不会骄傲于自己的天地,也不曾羡慕外面的自在。独自一人,与天地为伴,与草木为友,置于茫茫学海。
后来她才知道,那棵树苗并不是普通的树苗,而是千藏一直不向世人公开的问心树。
何谓问心树?千伶至今不懂其意。只知道这棵树就像木梯,一旦她完成了一层楼的学识,这棵树就会自动生长到下一层楼,她便可以顺着这树的枝干爬到第二层楼。
除了生长速度奇怪了一点,倒是和外面的树没什么不同,一样的花开花落,一样的枯荣交接。可惜,这棵树哪怕枝叶繁茂,也没有那只鸟会飞来做巢,也没有哪只虫儿愿意在这里鸣叫。和这座塔一样,沉寂无生气。
唯有外面的雨,外面的雪可以落下来,或许还能飘下一根不知名的鸟羽。若是雪天,千伶便可以用雪捏出几只鸟兽,滴上血便能让它们在这塔里存活一日。
不过也只是一日而已,第二日日出之后,那些鸟兽便会重新化作雪人。就像一切的热闹都会被白雪淹没。
后来,她就不再去捏出动物的样式了。
直到昨天,她看到那两个童子倒在草堆上,双眼无神,忽然就想起当初那些重归寂静的雪人。鬼使神差的,她动手将它们修复,并滴上了自己的血。她做那一切的时候,脑子想的都是当初那些可爱聪颖的雪人,一时间,年少时的她与现在的她又逐渐重合起来。
可她那颗沉寂已久的心却如同被唤醒了一般,不再如当年那样静默。
她喃喃念道:“为心上人买礼物吗?”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原本是把今天第二更也码好的,还给存稿箱设定了时间
结果每写两千就觉得不对,不停删改。写文这个东西吧,一不小心就容易歪人设,乱情节。所以一旦不满意之前写的就会删掉重来
昨天感觉身体被掏空后决定今天再写第二更
然而……删完之前的文后没有点修改章节,也没有去点时间设置
于是存稿箱自动就把废掉的章节给发上来了!!还被起得早的小伙伴小天使看见了!!
丢死人了~~嘤嘤嘤,实在是太抱歉了
再放个小短篇当作是替换原文,让我再到角落去哭会儿。
我去整理存稿箱了……拜拜,记得告诉我你们还爱我哦
☆、成魔成仙?
“三郎,今日一别,怕是难以相见。我走后,只愿你平安,勿念。”
脑海里发反复复是这句话,即便是幻境,也太真实了一些。
李轨单手执剑而立,另一只手则扶住脑袋,感到头疼欲裂。
河伯庙早已是荒废了,成为用来给镇上的人放柴火和稻草的场所,夜风穿过这些草屑木屑,在地上发出悉悉簌簌的声音。好像女人的裙摆摩擦地面的响声,又仿佛是夜耗子在啮咬着什么东西。
在这无比的寂静中,他的脑海里却是那平静哀戚的一句话。
“三郎,今日一别,怕是难以相见。我走后,只愿你平安,勿念。”
这话不悲不喜,却又决绝。
他被这句话困扰了好久,每想一次,就觉得撕心裂肺的痛蔓延了全身。连带着他握剑的手都颤抖起来。脑海里种种片段闪现,每个片段中都有那女人的笑靥,温婉的,娇俏的,悲伤的……到最后却又是另一个场景,她穿着大红色的嫁衣,凄厉又绝望地喊叫:“三郎!三郎!你在哪里!”
与之呼应的,是自己那颗不甘又悲愤,绝望又痛恨的心。
“哐当”
剑掉了,他也脱力一般跪在地上。
“因何弃剑?”
一个威严的声音突兀响起在这破庙之中。
李轨震惊地抬头,看见在夜色下站立着一个高高瘦瘦地灰袍道长,他宽宽的袖子和长长的灰发在风中摇摆。自有一番仙风道骨的模样。
“师尊?”
傩坤派主忽然道:“你自幼便是个倔强的孩子,在你师兄弟中,我独独看重你。你可知为何?”
“为何?”
“只因你从不迷茫,坚守道心,不会优柔寡断。”派主俯视着跪在地上的徒弟,神情似是极其失望,他幽幽地叹息道,“可你这次,却为了一个鬼魂而在那里摇摆不定。真是太让为师失望了,既然如此,本派也不需要你了。你走吧,从今天起,你不再是本派的弟子了。”
李轨难以置信,他叫道:“师尊!师尊,这次是弟子错了,弟子会改的!求师尊不要将弟子赶出门派。弟子一定潜心修行,不会被妖孽蛊惑了。”
派主挑眉:“改?你想回来?”
“是!”
派主微微一笑,他俯下身,捏住李轨的下巴:“好,既然如此,你便去来个杀妻正道,了结孽缘。”
“什什什么?”李轨惊讶地看着师尊。
“怎么,你心底对她动了情?不忍心?”
“弟子不敢!”
“那就拿起剑,杀了她。”
“可是……”
“没有可是,”派主不耐烦的甩了那只捏着李轨下巴的手,衣袖打在李轨的脸上,火辣辣的疼,“杀,或者不杀,靠你自己决定。反正我派从不会要没有用的弟子!”
李轨的神色出现了迟疑,他的心底似乎被两个声音给占据了。一个是师尊严厉无情地声音:“杀了她。”
另一个又是那女子哀婉的面容:“三郎……”
他到底该不该……
该死,头好痛。
此时的派主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人,看着他纠结万分的样子,嘴角不由自主地露出一丝微笑。
看着人抉择的时候,总有一种莫名的快感呢。
李轨没有让他等很久,他抬起头,神色看不分明。但他说:“师尊,我要回傩坤派。”
“善!”
派主笑道:“不愧是我的好徒儿,知道如何抉择。”
李轨面对师尊的夸奖,不悲不喜。
“对了,”派主对他道,“那个叫千伶的,与魔族勾结,你也一并将她杀了吧。”
李轨皱眉:“杀同门?可她是掌门的亲传弟子,我们这么做,掌门会不会……”
“不会,”派主将手按在他肩上,神情没有半点笑意,“你要记住,师尊的话就是最大的,不得质疑。”
李轨低了头,半晌才闷闷道:“是。”
“好孩子,去吧,将那两个女人的命替师尊拿来。”
李轨直起身,看了师尊一眼,派主神色愈发不耐,他狠狠甩了衣袖,瞪着他:“怎么还不去!你眼里是不是没有师尊了!”
李轨咬了咬牙,对派主施了一礼,倒退三步,转身离去。
他没有回头,所以自然也不知道他身后的师尊化为了一缕红烟散去。
唯有草堆中一只黄色的纸兔子默默地钻出草堆,看了一眼李轨离去的方向,蹦蹦跳跳地离开了河伯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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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过后。
千伶坐在房间内,她提前从街上赶回了客栈,正在修复着那两个傀儡童子。
忽听见房门有悉悉簌簌地撞击声,她放下木刀,开了门。
门外无人。
低头却见一只黄色符咒折出的兔子正在费力地跳上门槛,胖乎乎的充气身子很难支持它进行攀爬。也不知道那么长的楼梯是怎么叫它爬上来的。
千伶没有为难它,将它捧在手心里,关了门,轻轻问道:“看到了什么?他去哪了?”
兔子继承了千伶一部分的灵识,可以将它看到的场景传给千伶,等做完这一切后。这只兔子便不再动弹了。
一天的时间也差不多该到了,兔子便又会恢复成符咒。
“辛苦你了。”千伶将它放回锦袋,看了一眼还未完成的两个傀儡,又坐回了原位慢慢进行她的修复工作。
杀了河女和她吗?
千伶摇摇头,没有再去想这些。
相比于千伶的平淡,此时街上的洛释可谓是心惊肉跳。
他跑到了巷子里,前面是个死胡同,于是颇为无奈地转过身来看着李轨:“我和你无冤无仇,不至于赶尽杀绝吧。”
真是要命,他刚刚挑选好一个可爱粉嫩的桃子就察觉到被人跟踪了。洛释虽说不怎么使用魔释帝的能力,但只要他心念一动想要勘察一下周围时,他的视线就会成俯视全局的状态。就好像当初他想念千伶时就能看到隔壁千伶在看书一样。这就是神识的作用。
他立刻发现了面色不善的李轨。洛释的第一个反应自然是逃,做为手无缚鸡之力的现代人,不逃难到还等着和那个剑术使得杠杠的嫉恶如仇的脑残弟子正面刚吗?
他现在可是魔啊,属于那脑残屠杀范围中的异类呢。
谁知李轨却对他道:“我不杀你,我要把你当作人质。”
只见李轨冷漠地举剑对着他,眼神中的鄙夷却是不减。
洛释皱眉:“人质?”
把他作为人质,唯一能被要挟到的也就只有小千伶了吧。
当下他就骂道:“你要不要脸,拿我去威胁小千伶?你要让她做什么?告诉你,河女可不在我们手上,她昨天被红颜炼带走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威胁我们也没有用,我们压根不知道河女去哪了。”
“不是这个。”李轨淡漠地说,“我要的不是河女,是那叛徒的性命。”
洛释想了想,没有反应过来:“叛徒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李轨的话语里似乎露出了一丝嘲讽:“与魔族勾结,还不是叛徒吗?”
“你是说……”洛释反应过来,他愤怒地瞪着那个讨厌鬼,“谁允许你这么说她了!还敢要她性命,我看你是活腻了。”
洛释说完,察觉到他此时用的语气是平常在千伶面前用的蠢萌的兔子释的语气,换做是在敌对的人面前用这种语气真的是有够丢脸的。一时间有些羞恼,洛释整理了一下表情,细长的眼恢复成了魔释帝的冰冷玩味,他沉下语气,凉凉道:“怎么,你觉得你打不过千伶就想把我拿去做人质威胁她献出性命?”
洛释很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己在千伶面前的傻样子有多蠢,自然也知道魔释帝正常的神态多有威慑力。
横竖他没什么好怕的,首先是没几个人能正面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