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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伶捏住李轨的下巴,也不管他愿不愿意直接就灌了一瓶灵药下去,见毫无起色,便又接二连三灌了五六瓶。
洛释此时没有时间去感叹自家女神的偶尔暴力,看着此时外表是琴儿的红颜炼,蹙眉道:“真的没有解药?”
“没有。”
于是洛释只能阻止了千伶:“小千伶那你就别灌了,让他完完整整说句遗言吧,你都害他呛住了……”
千伶松了手,洛释同情地看着李轨:“说吧,你有什么遗言告诉我。”
李轨强行咽下灵药,瞪着洛释:“我要你死!”
洛释被气得一噎,将灵药递给千伶:“千伶别灌这些了,来点安乐死吧,也好叫他走得不那么痛苦。”
千伶素来对死亡是极其看得开的,她看了一眼李轨,淡淡道:“若是真的救不活了,与其苟延残喘,还是死得痛快点好了。”
她的逻辑很简单,反正都要死,死得舒服一点也算是人道了。
在一边看得囧囧有神的云歌:“那个……”
有这样冷血的队友真的好吗?
夜蛰兴奋道:“主人,用我杀用我杀,我杀人不见血的!很快的,不会给他造成任何痛苦。他啪唧一下就没知觉了。”
阿红淡定地对李轨道:“放心,如果是他杀的,你死后我会为你报仇的。”
阿朱:“为什么我觉得大家为人着想的样子都好善良……”
觉得没被毒死也会被气死的李轨:“……”
云歌:“那个……”
洛释拍了拍云歌的肩:“不必说了,我知道,这真是一个悲伤又快乐的故事。”
云歌:“……”
李轨没有搭理他们,他看着眼前的人,露出了一个冷笑,他的声音被痛苦折磨地沙哑而虚弱:“真失策……原本我也想像你一样杀了你的,咳咳……不过你放心,我的剑很快,不会让你痛苦这么久。”
“真的吗?”
此时的琴儿怔了怔,随后露出了一个苦笑。
紧接着,一个红色的身影似乎被谁从琴儿的身体里推了出来,红颜炼站稳后,尴尬而不失礼节地对大家笑笑,随后立刻冲众人来了个飞吻。
见状,除了琴儿,在场的人都沉默了。
洛释:我就知道是她……
千伶:我就知道是她……
夜蛰:我就知道是她……
阿红阿朱:我们就知道是她……
云歌:没没没看错吧!那个魔道姐姐从妖女体内钻出来了!
洛释再次拍了拍云歌的肩,顺便将他的下巴合上。
唯有琴儿慢慢地走到李轨身边,她蹲下,看着李轨,神色哀戚:“你真的是这样想的?”
见状,洛释拉着千伶远离了那二人,不打扰他二人的最后告别。
李轨笑了,认真地说了他说过三次的话:“是……”
琴儿看着他,也笑了:“可惜我没有想过要杀你,自始至终都没有。”
“我知道……”
见到这样温柔的三郎,琴儿反而哭了:“我想要救你的,上辈子你为我而死,我本就没有什么怨气了。我执着在世上,不过是,不过是……”
泪珠滚落在李轨的脸上后,她才道:“不过是怕忘了你,想要把命还给你……”
“不要,”李轨拒绝了她,“我怕我下辈子会活的肮脏不已。”
听得一旁的洛释啧啧叹气:“我现在算是看出来这货是个口是心非的人了。”
分明是惦记着河女,却偏偏要装作大义凛然的样子,还非要说违心话一次次伤别人的心。
啧啧,不虐他们虐谁呀。
还是他和千伶的相处模式比较好。
于是洛释顺便问了千伶:“河女都早死了怎么把命还给那货呀?”
千伶摇摇头。
云歌却是想了想,随后恍然大悟:“我曾看过一本异志,说是死后化为水中妖便能与在世之人孕育生命。水妖的魂魄因阳气而全,借婴孩之体重归人世,也算是轮回的一种。若是用了其他密法,她腹中的生命应该可以为别人续命,不过水妖就失去宿体,灰飞烟灭了。”
云歌想到此处,立刻一拍手,叫道:“原来她怀孕了呀!”
云歌随后又叫道:“那她不是要消失了吗?”
洛释拍拍他的肩,示意他看过去:“注意观看,我们早知道了。”
只见琴儿的身体越来越淡,李轨的神色也越来越奔溃:“不要,不要你救!不要!”
这声音吼得真是洛释都不忍心了。
云歌也不由叫道:“不要啊!!”
洛释黑线了一下,再次拍拍云歌:“这和你有关系吗?我觉得你今天很抢戏啊……”
不要以为主角了不起哦。
云歌急忙道:“不是的,我想说我有解药的,不用一命换一命。”
听此,众人再次纷纷沉默。
李轨:靠,我老婆都快死了你才说。
琴儿:靠,虽然我一般不这么说。
红颜炼:靠,老娘心魔都快到手了你才说。
洛释:靠,我什么也不想说。
千伶看了一眼众人,淡淡道:“其实,我也有解药。”
作者有话要说: 我其实……是想写悲情的
但是主角们不愿意,有什么办法!
能怎么办?还是要欢脱呀!
可爱的小城天使第六感很强,认为浣浣夫人可能是千伶的前世。
我能说什么,还是要鼓励和表扬她呀!一如既往的认真评论认真看文呢~
但我也真心的告诉大家,浣浣真不是千伶的前世,虽然我有意放出红颜炼和夜蛰混淆大家嘿嘿嘿
不过比起猜千伶和浣浣的关系,小天使们还不如猜猜红颜炼和云歌的关系呢~
我相信,他们的关系我已经写的很清楚了
一句话,谁猜到他们的关系,我那天三更,就问你们怕不怕!
存稿箱:滚滚滚!
☆、千伶又腹黑了?
不得不说,千伶这一句话真是比云歌的那句话更有震撼力。
如果不是她之前给李轨灌了那么多灵药,大家真的有可能相信她和云歌一样是天然呆了。但是之前掏了那么多灵药都没有想到拿解药,说是天然呆是没人会信的,只能说是有意为之了。
洛释:我旁边这个真的是天真无心机的小千伶吗?
洛释瞪向红颜炼:不是你假扮的吧!
然而他也只是想想而已,不敢真的说出口。
千伶走到李轨面前,看着逐渐淡去的河女,淡淡地问李轨:“我有办法救她,问题是,你要救吗?”
李轨想也没想就道:“当然!”
“不在意她是妖?是鬼?”
“不在意!”
千伶摇摇头,最后问道:“如果她活了,没有性命之忧了,你是会回千藏,还是和她一起生活在水里?”
李轨愣住了,随后他叫道:“你先救她!这个问题待会再说。”
“都是一样的。”千伶的眼神不起波澜,“你心底早就有答案了。”
李轨痛苦地闭上了眼。
“你知道的,神话传说都是很浪漫的,可惜也都是假的。”千伶叹了口气,“水鬼就是这样,只有拉了一个替死鬼来承河之阴气后才能转世,哪来什么与阳世之人结亲的法子。所以她们才会一个接一个地往水里拉人,一个接一个的转世。之前死的那些人不多不少,刚刚比当年的新娘数量少一个。轮到琴儿呢,她心太软,没办法把你拖进水里替代她……不,她只是想完成当年的夙愿,并不打算杀了你。”
“我今天翻了翻千藏对这块地方的记载,”千伶又道,“当年傩坤派有人想要除去水中鬼,因为河伯求情才转而将这里的水鬼都给封印了,不再让她们出来危害人间。但是很显然,有人解开了这里的封印。”
听此,红颜炼若无其事地吸了口烟。
没错咯,就是她干的。
“求你别说了!先救她啊!”
千伶看了一眼淡去半个身子的琴儿,没有理会,看着李轨,并不退让:“回答我,我就救她。”
“不会!不会不会不会不会!”他绝望悲哀地双手抓住土地,几乎以头抢地。
洛释和云歌知道,他这是在痛哭。
“什么不会?”
“不会和她在一起……”
他知道的,他从小就知道,人鬼在一起会有什么可能。她会将他的阳气一点点吞噬,而他会比常人老得快,死得快,即使他不害怕,琴儿也必须饱尝人世之苦,而简单的风吹日晒,对魂魄而言也是极为痛苦的,她死不了,只能看着自己的魂魄一点点被摧残,最后只化作一只毫无灵智的鬼。游荡徘徊在世间。
若是不想消散,就只能靠吸食人的阳气为生,或者像其他水鬼一样拉人入水去转世。当年他作为水鬼的记忆里似乎就出现过这一幕。
那不是一个好的记忆的。
见他这样,千伶舒了口气。白袖一甩,一个完整的琴儿就完全显现出来,摊在李轨身上。
李轨匆忙抱住琴儿仔细检查起来,他察觉到了一丝术法的气息,失声叫道:“定身咒?隐身咒?是你!”
洛释了然。
难怪琴儿会一声不吭就玩消失,原来是千伶在听见云歌的话之后先定住了琴儿又来了个隐身咒,造成了琴儿为了救人而快消失的假象。亏他还真的相信了云歌说的一命换一命呢。
他就说嘛,他堂堂洛大人什么没见过,怎么可能不知道水鬼是没有救人的能力的。
千伶什么也没说,给了李轨一个平静的眼神让他自行体会。
李轨则狠狠地瞪了云歌一眼。
“等等!”云歌的反应很迅速,毕竟他并不愚笨,只是被旁边的某只偶尔卖蠢给传染了而已,“师姐你根本就是按照我说的话骗了那脑残。”
然后借机试探那人!
洛释立刻反驳:“小千伶不说谎的!你看她有说琴儿为了救脑残快死了吗?她只是把人家变不见了而已。”
李轨看向千伶:“既然不是琴儿救我,那我为什么的确感到毒解了?”
千伶平淡道:“自然,因为我一开始喂你的就是解药。”
云歌似乎委屈得又要开口,深知他要控诉的洛释淡淡道:“你又哪只耳朵听见千伶说她没有解药,说她救不活脑残了?”
在李轨毒发后千伶一共才说了三句话,他记得清清楚楚。
第一句是:“这是烈云烧,能一瞬间毒烧神识和身体。毒性蔓延太快了。”
第二句是:“若是真的救不活了,与其苟延残喘,还是死得痛快点好了。”
全程没说李轨救不活了呀,千伶只是吐个槽而已,觉得麻烦而吐个槽有错吗。
洛释点点头:“她完全没错啊。”
云歌:“行行行,知道你最挺师姐了,不和你争。”
“那是自然的。”
那边,琴儿被解了定身咒,惊喜地看着李轨:“三郎你没事了!”
她虽然是被定住了,但是她能看见听见周围发生了什么。
“没事了。”
琴儿很开心,但是下一秒她看向了红颜炼:“红莲姑娘,你为什么……”
红颜炼打断了她,笑得妩媚:“如果不这么做,怎么知道他的真心呢?啊~说起来,其实我也有解药……”
洛释听此就呵呵了。
明明之前很想要一个心魔的说。
红颜炼:到嘴的心魔和妖女跑了,虽然很生气,但是还是要保持微笑啊。
唉,要是琴儿死了的话,那李轨一定是会滋生心魔的,真可惜呢。
想到这里,她和千伶几乎同时发问:“那么,你打算拿琴儿怎么办呢?”
琴儿颤颤地看着他:“你要杀我吗?”
“别忘了,你可是千藏的弟子。”千伶道。
她这一句话把红颜炼给惹笑了:“怎么?你们千藏都喜欢拆人姻缘?”
千伶平淡道:“之前庙里假扮菩桑师叔又撺掇他们互相伤害的可是你。”
红颜炼浑然不在意被戳破这事儿,笑了笑,不反驳也不承认。
李轨看看琴儿又看看千伶,随后跪在千伶面前,终于开口恳求:“求师姐放过琴儿,我可为其一死,死后,师姐便把我的魂魄拍散,使我不会化作水鬼去伤害凡人。”
“三郎,不要!”
红颜炼皮笑肉不笑地在一边凉凉道:“所以嘛,你们道门和我们魔道也没什么区别,不都是害了别人,得益了自己吗~”
“道不同,所谋不同。”千伶虽然话是回应红颜炼,但是眼睛却看着李轨,“论辈分,论地位,我都在千藏高于你。你可否听我几句再做定夺?”
“无论师姐说什么,我心不变。”李轨直直地看着千伶,他虽然跪着,但他自己知道他是不服这个师姐的。看得一边的洛释恨不得冲上来直抽他几个耳光。
“原本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去干预,可是你不该同外人一样质疑师门的。”千伶的眼睛清澈得很,当她注视着李轨的时候,李轨似乎可以从她的眼睛中看到自己的过去,被师门抚养长大的过去,虽然辛苦却也满足的过去,“区区几句挑唆就能让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