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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夜蛰剑上的巨大的雷电球就像一个小太阳,不断扭动的蓝紫色闪电包裹着明亮的能量团,将整个天地都照得发亮。火焰和雷球组成的火凤鸣叫着狠狠撞向冰龙卷。两者尚未向互抵消,光球卷起的气流已经就像一只残酷的大手,而地上的建筑则像砧板上一块被料理的肉,被拍得稀巴烂后继续垛筋剁骨。
即使是不远处的参天的古树也纷纷被强力摧折,桌子大小的树冠此时就像筷子一样轻易被摧毁。雷电与龙卷碰撞的刹那,中间又挤开气流,造成了飓风,两个纤细的身影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站在气流的两边,任凭她们的长发飞扬,即使气流挂伤了她们的容颜,只要谁退缩一下似乎就会输掉这场无谓的比试。
可事实上巨大的风暴隔绝了她们彼此的视线,在不容分说的力量面前,任何东西都显得那样脆弱而渺小。即使是创造它们的两个女人。
一层层的结界打在面前,可在强制的压力下,她唯一可以做的还是咬紧牙关,抬头看着明亮的天空,一瞬间千伶的世界里只剩下雷火爆炸时产生刺眼的亮光,排山倒海的白光就像可怕的海啸。
可是她现在前所未有地察觉到了平静,真正的安静。
就好像死亡向来是安静的。
“小千伶,你真的是太拼了。”
熟悉的声音响起。
千伶睁眼,火光在吞噬着冰晶,只是速度诡异地放慢了许多。整个世界都好像都慢了下来,包括她自己,所以她所做的也只是看着白色的电光、红色的火焰、呼啸的龙卷在将整条街的建筑吞噬。就好像巨大的花朵在狭窄的缝隙间竞相开放,美丽恢弘,可是建立在死亡与摧毁之上。
身后的那个人似乎并不惧畏这些,在白光之下,他依然从容地站在她身后,强健的手臂一手搂住她的腰,另一只手从她脸颊边伸出,好看的手指张开,那猛烈的气流似乎都停滞了,所有的一切在她面前真正成了静止的画面。
温柔的叹息在耳边响起:“你说,我要是不在了,你该怎么处理这件事呢?”
千伶怔了怔,似乎感觉到他在微笑,自信而从容,还有一点不舍:“其实我也想问,你会为谁心动?”
回应他的,是滴落在他手上的温热的液体。
他似乎抖了抖。
下一瞬间,千伶身后传来了胸腔震动的声音,像是在笑。
千伶第一次觉得他笑得很不厚道。
“回去吧,不要等我,我会帮你……”
他似乎又笑了,戏谑地补充了他未说完的话:“我会帮你替我报仇。”
千伶忍不住道:“我不想你杀人。”
他的声音很温柔:“好。”
声音真好听,千伶这样想着,感觉头顶似乎放了一个什么东西,浓郁的香气袭来,她很抗拒地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无论是字数还是情节,应该都很真诚吧?
你们要的实力护妻来了。
所以就原谅我迟更好不好?
顺便原谅我明天可能会断更(捂脸)
至于男主为什么说不要等他了,呵,因为他明天要和我一去出去玩啊……
(顶锅盖逃)
☆、清醒与幻觉
其实千伶并不是不能解决这个问题,但是他的姑娘能不能解决问题和他出不出手是两个概念。
那边的风暴还在空中爆发着,晶蓝色、赤红色、紫黑色爆发的光焰在向四周蔓延开,宛若美丽至极的巨大焰火,周围一圈飞散在空气中的冰晶舒缓地伸展开,仿佛仙女的飘带。
可这边的洛释正在为千伶的花环调好最完美的角度,他的手触碰到她的短发,怜惜地划过她的发尾。
那么漂亮的头发,说断就断,真的好可惜。
洛释知道千伶没有看上去的那样温吞柔和,她不怎么生气也绝不会记恨,哪怕是敌人是仇人,她总是那样面容平静声音平淡。可她骨子里其实一直都是一个决绝的人,她的表情显现不出这点,而她的手段却一直果敢坚定。是以一旦出手,她那种狠劲就展现出来了,那是种完完全全不同于风清寒君子剑的风格。
洛释忽然觉得,这样的千伶远比和和气气懵懵懂懂的千伶要来得真实的多。
也惹人怜惜的多。
他下意识地摊开了手,上面似乎还残存了一丝液体的温热,烫进了他的心底,将他原本的平静都消融了。正如火焰触碰到冰凌一样,似乎在冒着白汽,发出“嘶——”的一声。
那是眼泪吧?
啧。
他懊恼地挠了挠自己的头发,却又开心地笑了起来。这是在为他哭泣?而且是在他问了那个问题之后。
会为谁动心?
这还用问吗这?
像动不动就说“生死有命,逝者已逝”的姑娘却会为自己的死感到悲伤,这真是他穿越以来遇到的最令他开心的一件事了。
洛释小心翼翼地将她护在怀里,察觉着那团巨大的烟火逐渐逼近,有些不耐烦地叹了口气。黑色的雾气自他身蹿出,盘绕在风暴外面,就像害虫一般一点点吞噬掉了那绚烂的花朵。整个过程甚至没有超过十秒。
冷无霜愣了愣,她已经做好了和千伶两败俱伤的结果,没有想过要逃跑是因为她知道自己不会死,但却也未料到会有人将这些爆破的灵气吞噬。
在漫天的烟尘和残留的火花中,她拨开遮住视线的黑发,看见了两个重叠在一起的黑色的身影以及其中一人飘扬的银发。
整个世界都似乎静止在那里。
“你是谁?”
这只停在半空的高傲的天鹅问道。
“哦?想知道?”
她听见那个男人动听而轻蔑的声音响起。
冷无霜有些不快,可下一秒她的身体就像被巨石砸中了一般撞到了地上,这力量不是不给她反应的时间,只是她的反抗根本是无济于事的,如同一只蝼蚁被人碾轧一般,毫无反抗的余地。她知道自己算是强者,但当不容分说的力量向她抛来时,她才明白一山更比一山高并不是假的。
她被打落在了地上,捂着胸口,咬着舌尖才让自己没有痛昏过去。手臂下碎石的残渣在洁白的肌肤上刮出了可怖的伤口。
洛释手伸了出来,从残渣之中,一块紫黑色闪烁的晶体便融入了他体内。他对着冷无霜微笑:“如你所见。现在,你知道了吗?”
“你是魔尊?”
刚才根本无心去看魔头真面目是什么,所以现在的冷无霜是第一次见到了传说中的魔释帝的身份。
“我不喜欢你,却也不会杀你。”洛释顿了顿,“可是我不能保证你不会把我的身份泄露出去,你知道,有些事一旦泄露了就会很麻烦。”
冷无霜疼得蹙了蹙眉,却依然不服输地看着他:“你不必担心这一点,你的命最后终会有我来终结,我不会让别人来碍事的。”
洛释嗤笑一声:“张狂。”
说罢伸指成爪,对着冷无霜,冷无霜避无可避,知道他这是想要消除自己的记忆,一双幽暗的眸子死死盯着他:“我不敌你,却也不服你,你最好是杀了我,你若是不杀我,迟早有一天你会死在我手上。”
洛释不对这句话做任何评价,他看着冷无霜不甘地闭上眼睛,抱着千伶转身离去。
若只看魔释帝的身影,会让人觉得孤傲得难以靠近,莫名产生一种令人胆寒的气势。
可这气势在洛释身上就维持不了几秒了,因为正在这时,千伶的眼睛忽然睁开,洛释对上了一双亮闪闪的眸子,这眸子里有钦佩也有兴奋,就像一只看见主人的小奶狗才有的眼睛。
千伶会有这种眼神吗?当然不可能。
洛释怔住了,他闭上眼晃了晃脑袋,总觉得这是一个幻觉。
等他睁开眼时,看见的是千伶蹙着眉在怀中醒来,眼神果然很正常,她迷茫地看向他:“洛释?”
好吧,原来刚才的眼神的确是个幻觉。
洛释说不上自己是不是失望,却也微笑着应了一声:“小千伶。”
千伶清醒了过来,看着他,不给洛释一点点缓冲的余地,直直发问:“说什么让我回去,不用等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语气让洛释想到了面对晚归丈夫后妻子的质问,虽然和他们的性质不同,但洛释还是有那么点心虚。
洛释语塞,他结结巴巴地道:“小小小小千伶,你醒醒醒的太早了。”
早到他的计划还来不及实施。
千伶看了他一眼,随后慢吞吞地闭上了眼:“我可以再晕一会儿的。”
洛释哭笑不得,不过最后却也温柔地点点头:“好,那我再多抱你一会儿吧。”
千伶刚刚闭上眼,却又睁了开来,洛释以为她还想说什么,未料对上的是一双含情脉脉的眼。
是的,含情脉脉,宛若一池春水。
这怎么都不像是千伶会有的眼神。
洛释大脑短路了一秒,抬头愕然望天,等鼓起勇气再看千伶时,看见的是一双再清澈不过的眼,含着探究之意,还有点疑惑。
千伶的语气依旧平淡温和,她问:“洛释?你哪里不舒服吗?”
他哪哪都不舒服。
他都快被千伶吓得一惊一乍了,可看见那样一双透亮清澈的眼时,他不由得反思自己是不是吞了魔释帝碎片后出现了幻觉。
现在无非两种可能,要么是他不对劲,要么是千伶不对劲。
两相比较,自然是他不对劲的可能更大啊。
不,不是可能,是肯定。
要是哪天千伶对他含情脉脉,对他心生敬佩,他的名字就倒过来念。
千伶见他这般模样,眼神似乎迷离了一下随后又清醒了过来,而她的话也变成了这样:“洛释你要不要和我一起找个地方双修……休息一下?”
只抓关键词的洛释愣住了。
双修?
听错了吗?
嗯嗯嗯嗯嗯?!!!
他结结巴巴地盯着千伶:“小千伶?你刚刚刚刚才说什么?”
千伶狐疑地看着他:“我说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洛释脸忍不住烧了起来:“不是不是,你刚才不是说双双双双……修的吗……”
他说话说得越来越小,却还是被千伶听见了,她被说愣了,迟疑又疑惑、疑惑又迟疑地小心开口:“我没有这么说过……”
于是她成功看见了洛释的脸像风清寒一样红了起来。
幻幻幻听吗?!!
洛释是无条件相信千伶的,所以他现在很尴尬。还有什么比幻听了之后还不死心地开口询问更让人羞恼的?
他真是中了邪了才会把休息听成“双修”!
洛释颤抖着把千伶放下,一边放一边喃喃:“千伶我可能是中毒了,出现幻觉了……你等等……我一个清醒一下。”
感觉再和千伶呆下去他真的会中邪!
千伶看着几乎落荒而逃的洛释,疑惑地将手指触到自己唇上:“双修?我说了吗?”
在她看不见的头顶,那朵粉色的小花很丧气地趴在了那里。
如果它会说话的话,一定会和之前的洛释一样抱怨。
“小千伶真的醒得太早了啊……”
摊上这样一个警觉度高的姑娘,它也很无奈。
作者有话要说: 下期预告
洛释:我我我我总觉得我中邪了。
云歌:哦?怎么啦?
洛释:我总觉得千伶想睡我!
云歌:……
洛释:……
云歌:你肯定是中邪了:)
☆、这章没男主什么事
千伶之前在红颜炼身上绑了追踪绳,追踪绳作为她灵识的一部分,引导着她找到了另一处妖界集市的客栈里。
这里的集市不归水寒宫管辖,但也同样不能掉以轻心。千伶不允许类似之前那种遇袭再次发生。
红颜炼等在客栈外,似乎早就料到了他们的到来,并对洛释死而复生毫不吃惊,倒是云歌看到两人安全归来后很激动。
洛释难得没有推开云歌,神情恍惚地避开了千伶被云歌拉着走了。
而千伶看着红颜炼,不绕弯子:“你是不是在我身上下了什么媚术?”
红颜炼被说得一愣,美目一转,却也清醒了过来:“我?下媚术?在你身上?能有什么好处?”
千伶见红颜炼的神情不像是作假,倒也耿直地道了歉:“抱歉,误会你了。”
千伶就是这样,直接果断,该问的时候不怕触怒别人,该承认错误的时候却也不会端架子。有什么心事就直接摊开给人看了,不会在小事上绕弯弯。
这种性格有人喜欢有人厌恶,不过,红颜炼并不会讨厌这种性格的人。她活了千年了,也讨厌那些弯弯绕绕的把戏,更何况她曾经爱上过缺心眼的某个男人。
红颜炼吸了口烟,她早在一千年前就摸清了浣浣的性子,但是她很少将千伶代替成浣浣来看待。因为这两个女人的身份太不一样了,浣浣是个孤家寡人,没什么好依仗的。但是千伶不同,她身后是与尊上敌对了千年的千藏,红颜炼即使不讨厌她却也不得不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