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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还有一战
眼见天色将晚,秃笔翁和丹青生似是在等甚么人,不住斜眼向门口张望。向问天告辞了几次,他二人总是全力挽留。
云萧并不理会,只是镇定的喝酒。向问天看了看天色,笑道,“二位庄主若不留我们吃饭,可要饿坏我这饭桶了。”
秃笔翁道,“是,是!”大声叫道,“丁管家,快安排筵席。”丁坚在门外答应。
便在此时,室门推开,黑白子走了进来,向云萧道,“风兄弟,敝庄另有一位朋友,想请教你的剑法。”
秃笔翁和丹青生一听此言,同时跳起身来,喜道,“大哥答允了?”
云萧明白,黄钟公已经答应让自己和任我行比剑了。接下来的对手,实力也许不及东方不败,但危险程度绝对更高。黑白子道,“风少侠,劳你驾再走一趟。”
云萧假意问道,“梅庄之中难道还有人武功更在四位庄主之上?”
丹青生道,“风兄弟,我们岂敢与那人相比,他的武功更胜过我们四兄弟十倍!他……”
黑白子截住他的话头,说道,“敝庄之中,尚有一个精研剑术的前辈名家,他听说风少侠的剑法如此了得,说甚么也要较量几手,还望风少侠再比一场。”
云萧道,“既然两位庄主都这么说,晚辈也很好奇这位前辈的剑法!”
向问天道,“好罢,再比试一场,又有何妨?我可有些事情,不能多耽搁了,须得先走一步。风兄弟,咱们到嘉兴府见。”
黑白子连忙道,“你要先走,那怎么成?”
丹青生道,“棋谱尽在你的脑中,风少侠如果输了,去哪找我二哥要的棋谱!不成,不成,你再耽一会儿。丁管家,快摆筵席哪!”
黑白子道,“风少侠,我陪你去。童兄,你先请用饭,咱们过不多久,便回来陪你。”向问天连连摇头,说道,“这场比试,你们看起来志在必胜。我风兄弟武功虽高,临敌经验却浅。我如不在旁掠阵,这场比试纵然输了,也是输得心不甘服。”
黑白子道,“童兄此言是何用意?难道我们还会使诈不成?”
向问天道,“孤山梅庄四位庄主乃豪杰之士,在下久仰威望,自然十分信得过的。但风兄弟要去和另一人比剑,在下实不知梅庄中除了四位庄主之外,竟然另有一位高人。请问二庄主,此人是谁?在下若知这人和四位庄主一般,也是光明磊落的英雄侠士,那就放心了。”丹青生道,“这位前辈的武功名望,和我四兄弟相比,那是只高不低,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向问天道,“武林之中,名望能和四位庄主相捋的,屈指寥寥可数,谅来在下必知其名。”秃笔翁道,“这人的名字,却不便跟你说。”
向问天道,“那么在下定须在旁观战,否则这场比试便作罢论。”
丹青生道,“你何必如此固执?我看童兄临场,于你有损无益,此人隐居已久,不喜旁人见到他的面貌。”
向问天道,“那么风兄弟又怎么和他比剑?”
黑白子道,“双方都戴上头罩,只露出一对眼睛,便谁也看不到谁了。”
向问天道,“四位庄主是否也戴上头罩?”
黑白子道,“是啊。这人脾气古怪得紧,否则他便不肯动手。”
向问天道,“那么在下也戴上头罩便是。”
黑白子踌躇半晌,说道,“童兄既执意要临场观斗,那也只好如此,但须请童兄答允一件事,自始至终,不可出声。”
向问天笑道,“装聋作哑,那还不容易?”当下黑白子在前引路,向问天和云萧跟随其后,秃笔翁和丹青生走在最后。云萧见他走的是通向大庄主居室的旧路,来到大庄主琴堂外,黑白子在门上轻扣三声,推门进去。
只见室中一人头上已套了黑布罩子,瞧衣衫便是黄钟公。黑白子走到他身前,俯头在他耳边低语数句。黄钟公摇了摇头,低声说了几句话,显是不愿向问天参与。
黑白子点了点头,转头道,“我大哥以为,比剑事小,但如惹恼了那位朋友,多有不便。这事就此作罢。”五人躬身向黄钟公行礼,告辞出来。丹青生气忿忿的道,“童兄,你这人当真古怪,难道还怕我们一拥而上,欺侮风兄弟不成?你非要在旁观斗不可,闹得好好一场比试,就此化作云烟,岂不令人扫兴?”
秃笔翁道,“二哥花了老大力气,才求得我大哥答允,偏偏你又来捣蛋。”
向问天笑道,“好啦,好啦!我便让一步,不瞧这场比试啦。你们可要公公平平,不许欺骗我风兄弟。”
秃笔翁和丹青生大喜,齐声道,“你当我们是甚么人了?哪有欺骗风少侠之理?”
向问天笑道,“我在棋室中等候。风兄弟,他们鬼鬼祟祟的不知玩甚么把戏,你可要打醒十二分精神,千万小心了。”
云萧笑道,“梅庄之中,尽是高士,岂有行诡使诈之人?”
丹青生笑道,“是啊,风少侠哪像你这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向问天走出几步,回头招手道,“风兄弟,你过来,我得嘱咐你几句,可别上了人家的当。”
其他人笑了笑,云萧走近身去。向问天低声道,“最后一步,就拜托云兄弟了。你将此物给他,让他明白你的来意。你既然知道教主的吸星**,最好是莫要来真的,否则可能会受伤。”
云萧察觉到自己手掌之中多了一个纸团,云萧捏了捏,明白是向问天准备的打开任我行镣铐之物,任我行看到此物,必然不会和自己性命相博。
云萧低声回道,“我们进去后,你守住外面,我和任教主会一起出来,如果其他人先出来,你看情况拦住。”
向问天不明所以,不过只要能救出任我行,什么事他都都答应。有些事情云萧没有和向问天说。来梅庄之前,云萧心里已经酝酿了一个更大的计划,救出任我行是第一步。
第七十四章机关地牢
两人的话说完,向问天哈哈大笑几声,掩盖了彼此的谈话。黑白子等三人都道他说的是奚落自己三人的言语。
丹青生道,“有甚么好笑?风少侠固然剑法高明,你童兄剑法如何,咱们可还没请教。”向问天笑道,“在下的剑法稀松平常,可不用请教。”说着摇摇摆摆的出外。丹青生笑道,“好,咱们再见大哥去。”四人重行走进黄钟公的琴堂。黄钟公没料到他们去而复回,已将头上的罩子除去。
黑白子道,“大哥,那位童兄终于给我们说服,答允不去观战了。”
黄钟公道,“好。”拿起黑布罩子,又套在头上。
丹青生拉开木柜,取了三只黑布罩子出来,将其中一只交给云萧,道,“这是我的,你戴着罢。大哥,我借你的枕头套用用。”走进内室,过得片刻,出来时头上已罩了一只青布的枕头套子,套上剪了两个圆孔,露出一双光溜溜的眼睛。黄钟公点了点头,向云萧道,“待会比试,你们两位都使木剑,此人武功极高,风兄弟小心受伤。”
云萧道,“谢大庄主好意。”
黄钟公向黑白子道,“二弟,带两柄木剑。”黑白子打开木柜,取出两柄木剑。黄钟公向云萧道,“风兄弟,这场比试不论谁胜谁败,请你对外人一句也别提起。”
云萧道,“这个自然,晚辈先已说过,来到梅庄,决非求名,岂有到外面胡说张扬之理?何况晚辈此战恐怕败多胜少,也没甚么好说的。”黄钟公道,“那倒未必尽然。但相信风兄弟言而有信,不致外传。此后一切所见,请你也是一句不提,连那位童兄也不可告知,这件事做得到么?”
云萧故作踌躇道,“连童大哥也不能告知?比剑之后,他自然要问起经过,我如绝口不言,未免于友道有亏。”
黄钟公道,“那位童兄是老江湖了,既知风兄弟已答应了老夫,大丈夫千金一诺,不能食言而肥,自也不致于强人所难。”
云萧点头道,“那也说得是,晚辈答允了便是。”
黄钟公拱了拱手,道,“多谢风兄弟厚意。请!”
云萧转过身来,便往外走。哪知丹青生向内室指了指,道,“在这里面。”
云萧脸上一怔,仿佛很是愕然,嘴上道,“怎地在内室之中?”
黄钟公已掀开床上被褥,揭起床板,下面却是块铁板,上有铜环。黄钟公握住铜环,向上一提,一块四尺来阔、五尺来长的铁板应手而起,露出一个长大方洞。这铁板厚达半尺,显是甚是沉重,他平放在地上,说道,“这人的居所有些奇怪,风兄弟请跟我来。”说着便向洞中跃入。
黑白子道,“风少侠先请。”云萧跟着跃下,只见下面墙壁上点着一盏油灯,发出淡黄色光芒,置身之所似是个地道。他跟着黄钟公向前行去,黑白子等三人依次跃下。行了约莫二丈,前面已无去路。黄钟公从怀中取出一串钥匙,插入了一个匙孔,转了几转,向内推动。只听得轧轧声响,一扇石门缓缓开了。
他随着黄钟公走进石门,地道一路向下倾斜,走出数十丈后,又来到一扇门前。黄钟公又取出钥匙,将门开了,这一次却是一扇铁门。地势不断的向下倾斜,只怕已深入地底百丈有余。
地道转了几个弯,前面又出现一道门。地道中机关门户,重重叠叠,任我行被关在这里,当真是插翅难飞。
第三道门户却是由四道门夹成,一道铁门后,一道钉满了棉絮的木门,其后又是一道铁门,又是一道钉棉的板门。
任我行功力高深,为了避免他掌力击破铁门,两道铁门之间夹两道钉满棉絮的板门。这棉絮是吸去他的掌力。
此后接连行走十余丈,不见再有门户,地道隔老远才有一盏油灯,有些地方油灯已熄,更是一片漆黑,要摸索而行数丈,才又见到灯光。
云萧只觉呼吸不畅,壁上和足底潮湿之极,明白已经到西湖底了,云萧庆幸自己没有单独贸然前来,这里如此多的机关,未必没有让牢笼破壁,湖水淹没的功能。武功再高,在这不知多深的湖底,也难以逃脱。
再前行数丈,地道突然收窄,必须弓身而行,越向前行,弯腰越低。又走了数丈,黄钟公停步晃亮火折,点着了壁上的油灯,微光之下,只见前面又是一扇铁门,铁门上有个尺许见方的洞孔。
黄钟公对着那方孔朗声道:“任先生,黄钟公四兄弟拜访你来啦。”
云萧明白,这里就是囚禁任我行的房间了。整个人开始凝神备战。
黄钟公听里面无人答应。黄钟公又道:“任先生,我们久疏拜候,甚是歉仄,今日特来告知一件大事。”室内一个浓重的声音骂道:“去你妈的大事小事!有狗屁就放,如没屁放,快给我滚得远远地!”
口音是个老年男子,出语粗俗,简直是个市井无赖。这是云萧初次听到任我行声音时的印象。
黄钟公道:“先前我们只道当今之世,剑法之高,自以任先生为第一,岂知大谬不然。今日有一人来到梅庄,我们四兄弟固然不是他的敌手,任先生的剑法和他一比,那也是有如小巫见大巫了。”
云萧心道:“这话还真没说错,任我行本就不是擅长剑法,如果单比剑法,就是东方不败也不是我对手。”
那人哈哈大笑,说道:“你们四个狗杂种斗不过人家,便激他来和我比剑,想我替你们四个混蛋料理这个强敌,是不是?哈哈,打的倒是如意算盘,只可惜我十多年不动剑,剑法早已忘得干干净净了。操你奶奶的王八羔子,夹着尾巴快给我滚罢。”
云萧心里称赞:“机智无比,料事如神,一听黄钟公之言,便已算到。难怪是个枭雄。自己师父以前和他相比有些地方却是不如。”
秃笔翁道:“大哥,任先生决不是此人的敌手。那人说梅庄之中无人胜得过他,这句话原是不错的。咱们不用跟任先生多说了。”
第七十五章论剑
那姓任的喝道,“你激我有甚么用?姓任的难道还能为你们这四个小杂种办事?”
秃笔翁道,“此人剑法得自华山派风清扬老先生的真传。大哥,听说任先生当年纵横江湖,天不怕,地不怕,就只怕风老先生一个人。任先生有个外号,叫甚么‘望风而逃’。这个‘风’字,便是指风清扬老先生而言,这话可真?”
那姓任的哇哇大叫,骂道,“放屁,放屁,臭不可当。”
丹青生道,“三哥错了。”
秃笔翁道,“怎地错了?”
丹青生道,“你说错了一个字。任先生的外号不是叫‘望风而逃’,而是叫‘闻风而逃’。你想,任先生如果望见了风老先生,二人相距已不甚远,风老先生还容得他逃走吗?只有一听到风老先生的名字,立即拔足便奔,急急如丧家之犬……”
秃笔翁接口道,“忙忙似漏网之鱼!”
丹青生道,“这才得保首领,直至今日啊。”
那姓任的不怒反笑,说道,“四个臭混蛋给人家逼得走投无路,无可奈何,这才想到来求老夫出手。操你奶奶,老夫要是中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