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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村街市长,走约半里,便已绝少住户,到了西郊。
所渭“金家祠堂”,原来建:倒也颇具规模,但显赫一世,大约后代立告衰微,祠堂也就渐渐荒废,到了如今,更因传说“有鬼”,更加人迹罕近,显得蛛网尘积,十分阴森。
叶遥望这祠堂的荒颓情景,便止住脚步,心中却是暗暗好奇,酒肆中那位替自己付帐之人,既要请客,为何又约来到这样荒凉颓败的所在?只怕并无好意。
叶云迟半,深深吸了一口气,真气遍布全身,运转几圈,双手上更是凝聚十成内力,准备妥当,这才向那满布蛛网灰尘的大门走去。
自从自己开松阳以后,迭经奇事,虽然稍有阅历,但是正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身为摸金校尉,对不知情的东西更是好奇,倘若没有“好奇心”这三字,便不算是出色的摸金校尉,因此叶云心中虽然极度提防,却也依然昂然直入。
才进祠堂大门,叶云便是一怔,只见祠堂中有个小小院落,两旁各建四五间小屋,迎面便是奉祀历代祖先的祠堂正殿,那已颓破败的正殿隔扇门上赫然龙飞凤舞的写着八个红色草字。
“鬼魂索命,魔影勾魂!”
这八个大字,色作暗红,下端微有淋漓痕迹,似是以血为书,但不知是人血还是兽血,只是敲上去十分恐怖。
叶云心中大惑不解,自己入世未久,除了松阳沈为自己所杀之外,还没有机会去和他人争斗,纵然是上官云,也是被黄卫所杀,并无第二个人瞧见,又怎么会有仇家寻来?这可真是让叶云满头雾水,不知所以然。
叶云迟疑半晌,这才伸手轻轻推开大殿正门,只是那门一动,叶云只觉头上有风声响起,丝毫不犹豫半分,飞身后跃,却见一方巨石便从门上坠落,叶云倘若无丝毫戒心,人立原地,怕不立被砸了个脑浆迸裂。
巨石砸了个空,一声震响起处,腾起了满殿尘雾,正门已开,但祠堂大殿之中,却仍黑暗暗地,尘雾飞场,不见人声人迹。
叶云最是讨厌对方装神弄鬼,看清了并无什么机关,当下举步入殿,一进殿门,有张小小供桌,挡住去路,桌上放了只黑色木箱,箱盖上又写了四个红色血字,乃是:“有胆开箱。”
叶云冷哼一声,现在已经百分之百可以肯定那人必然没有好事,当下并不伸手打开,回身见那大石已经碎裂开来,当下伸手抓起一块石头,灌注内家真力,将木箱隔空砸碎。
木箱一碎,箱中竟然空空如也。
叶云这一下可捉摸不准这人到底是什么意思,刚要退出祠堂,忽然耳边听到阴森森笑声,突从四面八方,一齐发出,叶云纵然胆大,此时却也忍不住汗毛倒竖,纵身跃出祠堂中,落在庭院中,提掌护身,环首四顾,却并没有见到半个人影。
“什么人?”此时院中万籁俱寂,静得让人害怕,纵然是叶云胆大包天,却也忍不住大喝一声,希望有人能出来,纵然是身遇强敌,也好过这样莫名其妙悬着。
“死人!”原本叶云并没有打算指望有人说话,却反而有人怪叫一声,倒把叶云吓了一跳。
叶云愣了半晌,这才循着声音看去,却见这声音是从旁边一间侧房中传出来的,当下一咬牙,壮着胆子慢慢走过去,双手猛然发力,将那房门打得粉碎,转目瞧去,却见一个中年乞丐靠在墙边,这人一张长方脸,颠下微须,粗手大脚,身上衣服东一块西一块的打满了补钉,模样脏兮兮的,极为恶心,身边放着一根黄色竹杖,手提一个大红葫芦,正在有一口没一口的喝酒。
叶云见那乞丐肮脏,却反而放下心来,瞧这乞丐穷得一名不文,只怕付不起饭钱,那么叫自己来这里相会的自然不会是他了,当下拱手道:“得罪了。”便想退出这阴森古怪的祠堂。
“喂喂喂,你就这么走了?”那乞丐反而仰着脖子叫道,“好小子,大爷正在做梦娶老婆,你打扰了你大爷的美梦,就想走人?天底下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
叶云忍不住哑然失笑,只是见这乞丐行动奇特,当下也不着恼,笑道:“是,在下赔你便是。”从怀中摸出一枚金叶子来,放在地上,转身便走。
“喂喂,你想打发叫花子啊?”那乞丐慢吞吞的爬了起来,伸手竹杖一划拉,将那金叶子捡起,放在手中玩了玩,摇头道,“这花里胡哨的东西,老叫化子却是没见过,也不知能不能换个媳妇,兀那小子,你休要用这玩意蒙混大爷我,你倘若不好端端赔我一个媳妇,大爷便不放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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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祠堂
云见那乞丐大大咧咧,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忽然想下众多乞丐中,便有一位乞丐头子最为有名,想那傻乎乎的郭靖,都能用一只叫花鸡学到天下无敌的降龙十八掌,莫非这乞丐也是一位神龙不见首的高人?心中一热,当下笑道:“前辈说的是,小子倒是失礼了,赔个媳妇只怕是不成了,只是倘若前辈有暇,不如小子做东,请前辈好好搓……吃上一顿如何?”
那乞丐眯缝着眼睛,上下打量了叶云半晌,鼻子里先冷哼了一声,点头道:“好吧,总算见你小子还算孝心,行了,瞧你小子满脸的桃花,纵然是有七八个老婆,也不会便宜大爷我一个半个的,算了,既然看在你一番心意,大爷就好好叨扰你一顿,前面带路,大爷可走不动路。”伸手一挥,将那金叶子抛了过来。
叶云见那乞丐竟然把可以买上一匹好马的金叶子扔还自己,当下更加确定这个乞丐是了不起的高人前辈,心中大喜,忙不迭伸手去扶,恭恭敬敬的将那乞丐扶出祠堂,只是想到那叫自己过来的人不知到底是谁,不禁心中有些疑惑,回头去看那祠堂,却又是没有半个人影,忍不住开口问道:“呃……前辈,刚才小子在祠堂中听到有人怪笑……却也不知是谁,不知前辈可曾见到?”
“唔,见到了!”那乞丐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点头道,“是个挺漂亮的小妞,哎呀,长得那个漂亮啊,只是就是凶了点……”
叶云不禁一怔,这事情当真越来越奇,怎么又跑出一个小妞来?当下急忙问及那女子模样,那乞丐含含糊糊,回答了几句,叶云听在耳中,却是茫然不解,听乞丐说那女子音容样貌,却是全然不识,当真让叶云满头雾水。
来到市集上,叶恭恭敬敬的请那乞丐进了一家饭馆,那店小二本要将那乞丐驱赶出去,只是叶云眼睛一瞪,一锭银子已经重重拍在桌上,那店小二顿时眉开眼笑,还刻意开了一间雅座包房。
叶云存心要讨好那乞丐,吩咐店小二有什么好酒好菜的只管端上来,美酒肥鸡摆了满满一桌,那乞丐喉头一动一动,口吞馋涎,见酒菜上来,倒也并不客气,夹手夺过一只烧鸡,凤卷残云的吃得干干净净,一面吃,一面不住摇头道:“可怜,可怜,这厨子只怕是没几分本事,整治出这般难吃的烤鸡,也亏他本事,竟然能将鸡肉做得如此之劣。”
叶云微微一,也不去理会,陪着喝了两杯酒,却见那乞丐将桌上酒菜一扫而空,哈哈大笑,搔头道:“大爷我常年吃那些残羹冷饭,今日这菜虽说味道难吃,却也是饱了肚子,嘿,大爷吃了你这么一顿,受了这样一个天大恩惠,实在无以报答,这……这……”
来了!叶云激得双手都险些要颤抖起来,口中还强自笑道:“小小一顿饭算甚么恩惠?不瞒你说,小子得钱不难,倘若前辈……前辈要是吃得顺口,咱们不如去临近大城再去吃些美味?”
那乞丐哈哈大笑,道:“你小子有些意思,来,我不欠你这顿饭,你有甚么心愿,说给我听听。
”
降龙十八、打狗棒法。您老人家随便赐一样来。实在不行啊。您老便把丐帮那上下数十万地弟子都交给我罢!叶云心中已经是兴奋得险些要从喉咙口蹦出来。口中却还在推辞道:“这个……这个无功不受禄。小小一顿饭。算得什么?您……您老人家贵姓?却不知……不知怎么称呼?”
那乞丐哈哈一。开口道:“大爷姓池。我那过世地老娘姓白。故而我那死鬼老爹将双方姓氏连在一处。又生恐我吃不饱肚子。故而取了名。为一个食字。”
“池老爷子!”叶云心中惊喜万分。瞧瞧。这一把果然是赌对了。人家连自己真名都说了出来。只要再讨好几下。说不定这位前辈一高兴。给自己来个灌顶传功。和某个小和尚一般。转眼给自己传上个几十几百年功力。嘿。最差说不定也能得丐帮一样绝技……叶云正想得美滋滋地。却见那乞丐眉头一皱。摇手道:“哎呀。好像吃得太多。吃坏了肚子。呃。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方便方便……”
见那乞丐跌跌撞撞冲出房门。叶云心中已经是不胜之喜。一口喝干了杯中地美酒。低声自语笑道:“金大侠。太感谢您老人家了。倘若不是您有先见之明。我怎么会遇到这丐帮地前辈?又怎么能得到那传说中地武学呢?嘿……”
总算叶云还没有完全被胜利冲昏头脑。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口中笑道:“池老爷子。嘿。却也不知他是丐帮地帮主呢?还是丐帮地什么长老。池白食。这名字倒是有些古怪……”
话音刚落,叶云猛然一惊,什么?池白食,那不是吃白食么?
叶云顾不得许多,急忙冲出门外,见一个店小二正端菜过来,连忙问道:“小二,刚才跟我来的那个乞丐呢?”
“那个叫花子啊!”小二解释道,“刚刚我上来的时候,正瞧见他从正门走了出去,我刚要拦他,他却说让公子付账便是……”
“啊!”叶云心中猛然一惊,继而忍不住摇头苦笑起来。
降龙十八掌啊,打狗棒法啊,叶云已经看到了这两样传说中的武林绝学如同长了翅膀的小鸟一般,迅速飞走,这个跟头可是栽得大了,好个老叫化子,竟然是个骗子,这还不算,人家其实都已经告诉了自己:“大爷是吃白食的”,自己竟然还沉迷于武侠小说的传说中不可自拔,竟然连这样的弦外之音都没有听出来。
“公子,您不会是……”那店小二小心翼翼的看着叶云,却见叶云摇手笑道:“没事没事,小二结账。”
“好咧!”那店小二顿时精神百倍,急忙回身下楼,叶云平静了一下心神,整理衣衫,这才跟着走了下去,那胖掌柜还在拨弄算盘,叶云看都懒得再看一眼,挥手抛出一锭银子,也不理会,扬长出门而去。
这个跟头可是栽
,叶云心中还在有些叹气,幸好他总算是苦中作乐,,也只能说是本公子宅心仁厚,瞧那老乞丐可怜,可不是太过白痴,上当受骗,自我安慰一番,这才上路。
刚走了不到半里,叶云心中顿时又惑起来,自己在小村中落脚的时候,确实是有人替自己支付了饭钱,约自己前往祠堂中,却又怎么会不见人影?而那祠堂人迹罕至,那乞丐又怎么会藏身其中?纵然是真乞丐,也总是要讨饭的吧?那地方连只鸟都没有,乞丐却又去哪里讨饭?
想到此节,叶云心中顿起疑惑,犹豫半晌,转身往那祠堂走去,这两天怪事连连发生,实在不由得叶云不诧异之极,倘若不弄个清楚,叶云只怕连吃饭都吃不下去。
刚刚回到那阴风惨惨,鬼气森森的祠堂中,叶云却听到里面的动静,急忙止步,不从正门而入,反而绕到后面,轻飘飘的跃上墙头,借着地形掩护,迤逦来到侧面,果然见到庭院中有人……
只是这人打扮,却让叶云心中又惊又怒。
那是一个脸上着金色面具,身上穿着一件赤红长衫之人。
同样以这副装束,在松阳,与叶云斗掌,使叶云大大受了一次教训之人,如今这千里之外的河南某荒废祠堂中,又出现了个金面赤衣的同样束装之人。
叶云心中顿一紧,却听到一声轻咳,除了隐藏起来的自己和那个金面人之外,却又有第三人转出,叶云目光转处,却忍不住让他失声惊叫。
乖乖,今夜这废祠堂中,够热闹了,也够希奇了,那第四个出现的,居然又是位金面赤衣之人,这第二位金面赤衣之人,是在第一位金面赤衣人对面的草树丛中,摇摇摆摆走出。
第二位金面赤衣人,才出现,第一位金面赤衣人便愕然止步,诧异道:“是你?”
声音极为锐刺耳,只是一开口,叶云立刻听出,这第一位金面人正是当初在松阳和自己动手过招那人。
“怎么不是我?”第二个金面人轻笑道,声音嘶哑难听,“你不远千里到这里来,所为何事?”
“你何必惺惺作态?”第一个金面人已经恢复了常态,冷笑道,“前辈到这里来,还不是为了那桩物事?”
“哦?”第二个金面人笑道,“你这次却是猜错了,我所来却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