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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道人突然出现在杨易眼前之后,杨易已经翻身上马,当道人发出惊讶之声之时,杨易已经抄戟在手,当道人询问“可是三公子”这句话时,黄骠马已经快速前行起来,疾冲向三丈外的老道人。
黄骠马快,只是一闪已经到了老道人的面前,但杨易手中长戟比黄骠马更要快上百倍,一戟下去,已经到了老道人的前胸。
看到杨易这雷轰电闪的一戟,面前道人更是惊讶,“噫!杨太师好手段!”手中拂尘轻轻一甩,拂尘上的一束白丝已经缠住了杨易刺来的长戟,又是一震,杨易手中长戟已经被他抽了出去,老道人笑道:“三公子如何这么大的杀气?”
“锵!”
杨易倚天长剑已经出鞘,直刺老道人的咽喉。
老道人叹道:“阿爽这丫头还说你不成器,我还担心委屈了她,不曾想杨太师一门三子,子子如龙,却是老道想差了!”
他说话的语速也不快,但这句话说完,杨易的长剑却还没有刺到他的面前。
老道人缓缓伸出右手,慢慢的在杨易快如闪电般的长剑上弹了一下,下一刻杨易长剑离手,随后杨易背后一沉,“刷”的一声传来,倚天剑被老道一弹之下,竟然飞回来剑鞘之内。
随后杨易腿边一凉,再一看,被夺走的长戟不知什么时候也已经挂在了得胜钩上。
眼前景物飞速变幻,街边喧闹声一如初始,刚才正给杨易打招呼的几个人继续给杨易挥手致意,似乎刚才只是一场梦境。
杨易浑身冷汗直冒。
“此人是谁?”
第七十六章太虚门主
长街之上,杨易催马缓行,脑子里疯狂转动,“这个老道人是谁?如此手段,比长发道人可要厉害多了!就是不知与自家老爹相比如何?”
如今天下间有十大宗师高手,大汉独占五成,在这十大宗师高手之中,儒道释魔每家都有一个代表人物,其中儒门高手尤其多。
其中又有三个无上大宗师,一个是儒门杨慎行,一个是魔门萧天动,另一个便是道门李真阳。
如长发道人之流,虽然也算得上是武道宗师,但距离大宗师的境地还差了十万八千里,更不要说与杨慎行这种无上大宗师之间的差距。
但即便这样,长发道人也已经是世间了不起的武学高手,遍数天下,也就二三十人能胜得过他。
这武学之道越往高处,越是艰难,即便如今武道昌盛,能达到武学大宗师地步的人也还是少之又少,三十多个国家里的武学好手,加起来也就那么十来个人,而能被称为无上大宗师的绝世高手,古往今来上万年的时间里,有记载的也就那么十多个。
但不知为何,如今大汉却是一下子出现了三个无上武学大宗师,这不能不令人感到惊叹。
杨易如今眼光已经与往常大为不同,一身功力也已经超越凡俗,不在普通武道宗师之下,坐在马上微微想了一下,结合刚才那个老道说的几句话,他对老道人的身份已经有了几分猜测。
天下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将自己如此戏耍之人,恐怕除了十大宗师之外,盖无旁人。
功力高绝到如此地步,且还是与秦爽有关的道门子弟,此人定是太虚道门中人,而他亲切称呼秦爽如此亲切,应当是秦爽的授业恩师,太虚掌门李真阳无疑。
除了李真阳之外,杨易实在是不知道还能有谁有如此了得的本领,将自己玩弄于股掌之间。
回过神来时,已经到了太师府门前。
守门的几个门子到了杨易面前,将马缰接过,牵到一边,另一个门子对杨易道:“少爷,老爷说家里来了一个客人,要你去客厅拜见一下。”
“嗯?来人是谁?”
天下间能让杨慎行命杨易特意拜见之人可谓不。
门子见杨易询问,回答道:“是一个老道人!他还没有进府,刚刚到门口,老爷便从府里迎了出来,那老道瞧模样还很吃惊,说老爷越发的深不可测了,后被老爷请进来客厅里。”
杨易心中一动,“吓唬了我一下,这就找到家里来啦?”有心见识此人到底是谁,杨易大步前行,几个呼吸间已经到了待客厅前。
杨慎行的声音从客厅里传来:“易儿,过来见一下李真人!”
杨易迈步进门,见大厅内杨慎行正与一个道人相对品茶,这道人白眉长垂,须发如银,正是在长街之上戏耍自己之人。
未婚妻秦爽正乖巧的给两位长者奉茶。
老道士见杨易迈步进门,行走间龙行虎步气势非凡,对身边的杨慎行笑道:“杨兄生的好儿子啊!”
杨慎行笑道:“道兄过奖了,犬子无方,倒是让道兄见笑了。”
老道士摇头道:“如此龙子,何来见笑?”
他叹道:“爽儿在山上之时,说的最多的就是你这幼子之事,十年期满之后,她要下山回府,我曾多次劝阻,奈何她一心想要见未婚未,老道无法,只得由她。只是爽儿乃是我关门弟子,资质之佳百年难逢,老道实在是有点担心遇人不淑,可惜了她大好青春,心中挂念之下,终于还是下山来,看一下我这小徒儿。”
杨慎行笑道:“顺便还可以看一下我这个幼子到底是如何个不成器。”
两人对视一眼,都是大笑。
秦爽脸色发红,少有的显现出娇羞之色。
杨慎行对杨易道:“这是太虚门李真阳道长,爽儿的师父,你在路上应该见了他一面,现在正式见一下罢。”
杨易走到两人身前,冲老道人行礼道:“小子杨易,拜见道长!”
李真阳袍袖轻拂,笑道:“小家伙何必多礼?刚才你挥戟拔剑的劲头哪去了?”
杨易被他袍袖一挥便没有拜下去,闻言道:“我还以为道长对我不利,不得已只好先行出手以求自保。”
李真阳对杨慎行笑道:“惭愧,惭愧!我在闹市咋一见他,一时手痒便想试探一下这个孩子的底细,他的底细我倒是试探了出来,但杨兄在旁边看热闹,却把老道的底细也全都看清楚了,啊哈哈哈……”
杨慎行微笑举盏,“来,道兄,先尝一下爽儿的茶艺如何!”
李真阳将茶盏中的茶水咽了一口,叹气道:“杨兄,是我多心了!这碗茶里情思涌动,喜上眉梢,怀春少女之情,无需细品也能感觉得到,看来这丫头对你这幼子是死心塌地的喜欢上啦!老道倒是有点多此一举。”
杨慎行笑道:“师父关心徒弟,又有什么不对?道兄来的正好,如今四方宵小蠢蠢欲动,有些事情我想与道兄商议一下。”
李真阳讶道:“哦?难道又有谁敢在京都附近触犯太师虎威?”
杨慎行笑道:“今日上午我这孩儿差点被人掳走,几乎成了惊弓之鸟,不然也不会见到道兄之后,直接拔剑相向,不给道兄说话的机会。”
旁边的秦爽听了之后,“啊”的一声,差点将茶盏打翻,见众人都看向自己,不由大羞,跺了身边的杨易一脚之后,跑到了屏风后面,不敢露头。
李真阳动容道:“还有此事?何人如此大胆?是北方那几个老不死的么?”
杨慎行道:“此事后面迷雾重重,似乎是北方几人所为,又似乎另有推手在其中,我虽然已经擒住了捉拿我儿的武道高手,但他记忆似乎有点不全,被人暗中做了手脚,至于到底是谁来派遣他与我为难,现在还一时说不准。”
李真阳沉吟道:“难道北方真的又有异动?死了那么多人,还不安分?”
杨慎行起身道:“道兄,随我去书房一叙。”
李真阳也站起身来,道:“正有此意!”
往书房走的时候,李真阳不住称奇,对杨慎行道:“杨兄,你这孩子年虽不大,但目光幽深,心如古井,气度尤其不凡。不过最令老道不解的是,怎么小小年纪还一身龙气,举动之间,俨然帝尊当面,当真古怪!”
杨慎行道:“龙气不龙气,只有天知道!”
李真阳笑道:“说的也是,此事倒也做不得真。”
见两人都走出客厅之后,秦爽方才跑到杨易身边,“三哥,这是怎么回事?爹爹刚才怎么说有人想要掳走你?”
杨易笑道:“幸亏爹爹出手,不然恐怕我将会被人抓到北方苦寒之地,饱受折磨了。万一再被配上几个北方的野人婆娘,我可就真的生不如死了,哈哈哈。”
秦爽急道:“你还有心思说笑?以后不准单独外出,若真有事情,也得带我一起去!”
杨易笑道:“好啦,好啦,没事了!”
到得晚上,杨慎行大宴李真阳,云雾仙子的徒弟云裳也前来拜见,于大厅之内献了一曲新近排演的歌舞,以作饮酒之乐。
杨易见此女身姿美妙,舞曲脱俗,倒也真算得上是一代大家,比之在倚天世界的歌舞艺人强了不止一筹。
李真阳在太师府里待了三天,与杨慎行两人也不知到底商议何事,到得第三天早上,李真阳指点了秦爽一会儿武功之后,便飘然而去。任凭秦爽百般挽留,老道只是不听。
到了第四天,杨慎行把杨易叫到书房,取出三封信,“易儿,你今天收拾一下,明天出趟远门,替我给几位老朋友送上几封信。”
第七十七章玲珑玉牌
大汉十九州,其中中州为帝都所在,人杰地灵,乃是天下豪杰汇集之所,高手猛人不计其数,是当之无愧的天下之中。
而紧挨着中州的便是密州。
密州乃是水陆要地,大汉最大的运河大兴河便经由密州,每天都有海量的商船将全国各地的物资特产汇集到密州,然后又由密州转运到中州各地,但绝大部分物质都被送到了京都,因此这密州可谓京师咽喉,兵家要地,战略位置极为重要。
水陆集散之地,自然繁华非常。各地商贾云集,青楼酒肆沿着运河两岸遍地开花。蒙蒙细雨之中,大兴河两岸酒旗斜矗,河面上一艘艘楼船一字儿排开,商船、官船、私家小舟将河面挤得无有插足之地。
杨易在一座酒楼内凭窗远望,对眼前繁华景象大为上心,他曾是帝王之尊,如今对一些国计民生之事免不了要多加关注一下。
他今天刚刚抵达密州。
三天前,杨慎行将三封信递给杨易之后,第二天便将杨易打发了出来。
秦爽听说杨易要单独外出,替父送信,吵着要跟杨易一起出来,但被杨慎行给压了下去。
杨易这还是第一次出京,对于京都之外的人和事他一直听别人说,但还从未出门见识过,这次老父亲让他出门送信,杨易其实看得明白,送信只是一个由头,借机磨练一下他才是杨慎行的真实目的。
杨易自是欣然接受,他对这个世界早就好奇之极,如今有此良机,当然是不会错过。
杨慎行给他的第一封信是要送到南荒云州清空山魔云顶大荒老人云在天手中。
云在天坐镇南荒,威慑十万大山亿万土著,在南荒土著眼中是神一般的存在。此人身为十大宗师之一,武道修为之高,自然就不用多说。
据说此人所修功法与其余之人大不相同,杨易曾很好奇的询问杨慎行到底有什么不同,杨慎行当时对杨易笑道:“你到南荒便会知晓。”
杨易越发的好奇起来。
出了家门之后,杨易第一站便是密州,密州距离京都也就八百多里地,黄骠马快,一天时间便到了这里。找了一个客栈住宿,到了今天早上起床一看,外面下起雨来,烟雨朦胧,别有一番景象。
客栈前院是酒楼,后院便是客房,杨易有心尝一下这本地菜肴,早上没走,就在酒楼用饭。
此时正当中午,细雨蒙蒙挡不住八方来客,这酒楼生意火爆之极,杨易只是向窗户处远眺一阵子,等转过头来时,整个酒楼已都已经坐满了酒客。
这家酒楼的菜肴颇有特色,虽不精致但却胜在时鲜,只是酒水有点差劲,辛辣粗劣,难以下咽。好在杨易随身带着一个银瓶,银瓶里随时有酒。将店家的酒水扔到一边,杨易打开银瓶,往粗瓷酒盅里倒了满满一杯,这酒水乃是大内珍藏,色如白玉,稠如膏,高出酒杯杯沿一线,并不外流。
此时窗边一阵微风吹过,霎时间酒香四溢,整个酒楼里尽是香甜酒味,引得整楼酒客议论纷纷。
杨易几杯美酒下肚,胸中豪气顿生,以筷子敲击桌面,大声吟唱,自得其乐。正大快朵颐,畅饮美酒之时,面前一暗,一个年轻公子走到了杨易面前,拱手道:“这位兄台,小可能否在此桌稍待?”声音清脆,极为悦耳。
杨易笑道:“请请请,四海之内皆兄弟也,老兄只管就坐。”
年轻公子嘻嘻一笑,粉嫩的两腮上露出两个小酒窝,“多谢老兄给面子,小弟顾采玉,不敢请问兄台高姓大名?”
杨易摆手道:“相逢何必曾相识,老兄又何必如此刨根问底?”
“相逢何必曾相识?”
顾采玉眼睛一亮,赞道:“好句子!我等江湖中人,往来匆匆,确实是相逢何必曾相识!”他从怀中取出一个琥珀色的玉杯,对杨易道:“便是为这一句话,小弟也得敬老兄一杯!”
杨易见他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