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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开始以为杨慎行传他的儒家浩然正气诀,乃是儒门自古流传下来的镇教功法,到得后来才知晓原来是杨慎行自行所创。能自己创出如此不可思议的功法,杨慎行如今的境界,杨易已经难以猜测。
怪不得这个老爹能掌握乾坤,手领阴阳,坐镇中州,俯瞰天下。
是以这金玄感的宝藏再诱人,对杨易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他不稀罕!
到了第二天,杨易出店之后,继续南行。
走了一段路程,便发现这大道之上往来的江湖人士明显增多,口中句句不离玲珑玉牌与金玄感,人人脸现贪色,目露凶光,这千年武圣的藏宝之地,竟然只是在一夜之间,便吸引了如此多的江湖人物,倒是有点出乎杨易的预料。
其实杨易是典型的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他身在太师府,所见所闻都是大汉顶层的人和事,便是经常来太师府拜见杨慎行的几个大汉朝臣,也都是各门各派的精英人物,这些人随便拎出来一个,放在江湖上都是一号响当当的人物。
天下英才汇中州!
这句话可不是空穴来风。
能够在中州冒人一头的人物,就没有一个简单的,更不用说是在中州的中心地区,大汉都城中的人物。能成为朝廷重臣之人,鲜少不会武功之人,绝大多数都是武学好手,便是杨易的损友白岩白山石,也有一身不俗的功夫。
他白家师承琴、棋、书、画四家中的画家,丹青妙笔画得好,一身功夫也不差。
连白岩这么一个最不成器的家伙,放到江湖上也是了不起的一个人物。
就拿杨易来说,整个大汉都风传杨易乃是整个太师府里面的废物,米虫一般的家伙,其实之所以这么说,那是天下人拿他与他的大哥二哥做比较,甚至拿他与太师杨慎行做比较,可若是与寻常百姓相比较,其实杨易已经算是不错了,就凭他展现在外人眼中的医术与功夫,就已经力压大多数同龄人,在整个大汉来说,都算得上是青年俊杰。
所以说,一个人厉害不厉害,天才不天才,那得看跟谁比,就像杨易前世北大清华的大学生,纵然在学校里处于中等水平,但放到地方上那就是精英人士。
现在大汉这些朝廷重臣便是精英中的精英,他们自重身份,一般不会参与什么江湖仇恩仇,夺宝杀人的戏码,因为人家也都各有先贤师承,从来不缺什么灵丹妙药,功法秘籍。
但在这些大人物眼中可争不可争的东西,在下层人士当中,却是值得拼命争抢的天大的财富。
这金玄感在千年前一把长刀大杀四方,铲奸除恶,震慑宵小,名声极大。此人为人最讲义气,性情豪爽,最爱打抱不平,做了不少脍炙人心的大事,是以纵然千年之后,这武圣的名号依旧流传。
只是民间有点把他过于神话,此时听到有关他的宝藏消息,江湖人物自然闻风而动,再也坐不住。
这些事情杨易都不太清楚,他现在正骑在马上很好奇的看向前方。
前方站在两个人,一个是女扮男装的顾采玉,另一个则是白须白眉一脸慈祥的小老头。
两人驾着一辆马车,一路狂追猛赶,把两匹马都累的直喷白沫,眼看就要倒毙在地了,这才堪堪追到纵马轻跑的杨易。
因为跑到太快,两匹拉车的大马跑了几十米之后,方才收住脚步,慢慢的将马车横挡在杨易马前。
顾采玉一脸沮丧之色,精神萎靡不振,跳下马车之后,对杨易拱手道:“兄台,咱们又见面了?”
杨易勒马道:“是啊,又见面了!不知姑娘有何指教?”
顾采玉灰心丧气,粗着嗓门道:“你包裹里的那块玉牌呢?拿出来吧,这位密州药王殿的大长老已经知道玉牌在你手里了,你赶快拿出来交给他,或许还能保住小命。”
杨易还未说话,白须老者笑呵呵的开口道:“年轻人,你这匹马不错啊!怎么,看到自己包裹搭袋里忽然多了一块玲珑玉牌,是不是觉得很兴奋,今天早上这才打马飞奔,远离是非之地?嘿嘿,可惜还是没有逃出老夫的手掌心!”
天地良心,杨易早上出门之后,根本就没有怎么催马快走,只是这黄马自来这主世界之后,就日益健壮,虽然是小跑,但也远胜普通马匹,估计这老头是认定自己心虚,将黄马催的这么快。
便听这个药王殿的大长老笑眯眯的继续说道:“昨天差点被这个小丫头骗了,我抓到阴绝情之后,再三审问,才确定他拿到的那块玉牌是假的,这才想起昨天这个丫头无缘无故与你喝酒的事情,越想越觉得可疑,今天抓住这个小丫头仔细一问,果然放在你身上了。”
他看向杨易,“这位公子,我看你贵气逼人,不似江湖中人,又何必趟这摊浑水?你将玉牌交给老夫,老夫定然不会与你为难。”
杨易笑道:“昨天酒楼一楼大厅,东南角第二桌背着一个黄铜葫芦的人,便是你罢?”
大长老一愣,面上笑容慢慢敛起,“你昨天看见我了?”
杨易笑道:“昨天顾采玉找我喝酒之时,酒楼里共有一百零三人,十二名女人,九十一个男人,一楼六十五个,二楼三十八个,后来阴绝情与野姥姥走了之后,酒楼里还剩三十一个,阁下也是在那个时候离开酒楼的,是也不是?”
大长老闻言,眼中精光爆闪,点头道:“不错,我就是那个时候离开的。没想到老夫竟然看走眼了,阁下原来还是一位青年高手!”
杨易道:“你的黄铜葫芦呢?哦,想来那葫芦是你的独门武器,昨天你去捉阴绝情,定然与野姥姥他们硬干了一场,黄铜葫芦看来不是遗失便是损毁了!连兵器都丢了,你肯定也受了伤,而你受伤之后又连夜赶回客栈,捉拿这位采玉姑娘,这顾姑娘功夫虽然稀松平常,但阁下也高不到那里去,想来打败顾姑娘时,应该花费了不小的力气。”
杨易每说一句话,面前这位药王殿的大长老脸色便阴沉了一分,身子微微颤抖,心中惊骇难言。杨易对他昨天的举动,竟然如同亲眼所见一般。
此时顾采玉也听的目瞪口呆,她一脸怀疑的看向身边的大长老,想及江湖上传说药王殿的大长老武功极高,乃武林中顶尖好手,寻常武者能在他手中支撑十招不败,便可以引为自傲了,而今天凌晨抓自己时,却花费了不少时间,与传说中的武功有点不太相符,心想:“难道他真是受伤了不成?”
便听杨易继续道:“你连夜赶回客栈,又加审问顾姑娘,然后便是雇马车追赶在下,到如今一天一夜没有合眼,打坐调息的时间都没有,你受伤本就不轻,此时应该更加严重,但被你强行压下,这样一来你的伤势更重。”
大长老脸色阴沉至极,呼吸粗重,嘿嘿笑道:“一派胡言!”
杨易笑道:“你如今胸口发闷,两肋发凉,檀中穴里犹如蚁行,你既然是药王殿的长老,自然知道需用内劲轻点檀中穴便能缓解异状,但你怕被顾姑娘发现自己受伤,所以不敢自医,因此内伤只会越来越难医治。”
大长老被杨易说的心烦意乱,但也暗自惊心,仔细体察了一下,果然发现两肋发凉,胸口檀中穴里有蚁行之感,他额头出汗,嘴里却骂道:“无知小辈,信口雌黄!”
骂了一句,右手上举作势捋一下自己长长的胡须,在手掌划过胸口之际,小拇指已经不露痕迹的点到了自己的檀中穴上,正是刚才杨易所说的缓解异状的法子。
当檀中穴上猛然一麻之后,大长老脑子忽然清醒过来,“不好!上当了!”
第八十章留名
顾采玉正惊骇于杨易对药神殿大长老的推论之际,便发现大长老骂了一句之后,手扶长髯,一动不动,额头鬓角处却有黄豆大小的汗珠不断落下。
“咦?大长老,你怎么了?”
顾采玉一脸关心之色,那模样看着有多假便多假,道:“您老人家伤势爆发了么?”
她试探着慢慢向后退了几步之后,见大长老依旧呆呆不动,毫无反应,心中一动,大着胆子慢慢绕到大长老身前,只见他恶狠狠的盯着杨易,眼中露出极大的羞怒之色,嘴唇抖动不休,终于开口骂道:“你奶奶的!好狡猾阴险的小子!”
只是大长老骂归骂,身子却还是僵立不动,便似被人点住了身上大穴一般。
“难道真被人点上穴道了?”
顾采玉有点不敢相信,这药神殿大长老功夫极高,天下间能不知不觉的点住他的穴道的人,恐怕只有武道宗师才有这种手段,难道附近有武道宗师出手?
顾采玉如同一只受惊的兔子一般东扫西望,只见四野都是平原草地,除了他们三人之外,再无第四个身影。她正疑惑间,便听到大长老继续骂道:“你娘的!好狡猾的小畜生!老夫饶不了你!”
杨易哈哈大笑,翻身下马,“原来这药神殿不是行医问药之地啊?连气血运行之理都不了解,这药神殿恐怕有点名不副实。”
顾采玉见杨易如此说话,知道大长老如此状态,应该与杨易脱不了干系。瞪大眼睛好奇的问向杨易,“他这是怎么了?”
杨易对她爱答不理,“也没怎么,就是这老头多疑,自己把自己给点住了穴道。”
“啊?”
顾采玉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事情,在敌人面前自封穴道,难道这药神殿大长老失心疯了不成?
大长老见顾采玉圆圆的眼睛好奇的看向自己,透着那么一股子怜悯之意,似乎自己在她眼里便是一个神志失常的疯子一般。不由得老脸羞红,恨恨道:“臭丫头,你看什么看?”
顾采玉先是被他吓了一跳,忽然反应过来,“他都被点住了穴道了,我还怕他干嘛?”
当下撸胳膊,挽袖子,努力做出一副凶神恶煞般的面孔,嘿嘿狞笑道:“死老头子,你说我看什么!”只是她模样秀美绝伦,便是尽最大努力装出一副恶狠狠的面孔,也只是使人感到可爱而非是可怕。
顾采玉到了大长老面前,“刷”的一声抽出一把短刀,将短刀横膈在大长老的脖颈处,笑嘻嘻地说道:“你个死老头,今天早上打得我好痛!”说着从袖子里将手腕伸出来,在大长老面前晃了一下,“你看看,你看看,手腕都被你抓黑了!”
顾采玉手中的这把短刀锋利无比,刀锋刚刚贴近大长老的皮肤,便有一道浅浅的血缝裂开,血液开始往外点点滴滴的渗出。
大长老大惊,“臭丫头,你想干什么?快把刀子拿开!”
顾采玉笑嘻嘻道:“你昨天点了我好几处痛穴,痛得我眼泪都掉下来了,今天我也得点一下你的几个痛穴,也让你掉眼泪!”
她说着话,伸手从腰间拿出一个针囊,抽出一根银针,“咻”的一下,已经钉在了大长老鼻子下的人中穴上,咯咯笑道:“先让你哭一会儿!”
人中穴乃是诸穴之中最为敏感的穴道之一,又叫醒穴,稍微一用力就疼痛难禁。若是有人昏厥不醒,往往会有人掐人中来刺激一下,好使昏迷之人苏醒。
如今顾采玉这一根银针正刺在人中之上,大长老顿时泪眼模糊,眼泪不受可控制的扑簌簌的往下掉。
顾采玉见大长老老泪纵横,高兴的拍掌大笑,“羞羞羞,七八十岁的老头子还哭鼻子!”
大长老骂道:“臭丫头,他么的,你好大的胆子,药神殿你也敢招惹!下次千万不要犯在老夫手里……”
他还未骂完,顾采玉已经走到了他的身后,抽出三根银针“刷刷刷”刺在了他颈后风府风池三个大穴之上,大长老脑袋顿时轰的一下,只感觉天旋地转,双唇发麻,再也说不出话来,眼前忽明忽暗,犹如身在梦中。
在大长老颈后刺针之后,顾采玉又转到大长老的前面,颠着脚尖将手中短刀放在大长老的顶门之上,恶狠狠地说道:“死老头,我要将你的脑袋开成大水瓢!”口中说着,手上短刀已经切了下去。
大长老只觉得顶门一凉,以为顾采玉真的将刀子切了下来,登时吓得肝胆俱裂,杀猪般嚎叫道:“饶命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他人中上扎着的银针随着他的嚎叫而不断抖动,说不出的滑稽好笑。
此人看着极有城府,没想到却是这般没骨气。
顾采玉此时已经抓这一缕白发举到大长老面前,笑道:“堂堂药神殿的大长老竟然这么怕死,传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姑奶奶懒得杀你,只是想让你换个门派罢了!”
大长老睁眼看到这一缕白发,便已经知道刚才顾采玉原削掉的事自己顶门上的头发而不是脑袋,他心下略定,颤声道:“换门派?换什么门派?”
顾采玉笑嘻嘻道:“你这老头太坏,须得让你去一个修心养性的地方才行!”
大长老人中之上的银针颤巍巍抖动不停,眼泪哗哗直淌,泪眼婆娑地问道:“去什么地方?”
顾采玉手中短刀快速在大长老脑袋上游动不休,片刻后收手后退,仔细看了看大长老的模样,笑道弯腰打跌,“哎哟,真像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