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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易笑道:“也算是天兵天将罢!”说着伸手虚引道:“还请胡兄入内一坐!”
胡一刀哪有不进之理,一马当先进了军营,杨易等人相识一笑,也不拦他,在他马后慢慢跟随。
胡一刀在军营里不住扭头四顾,只见营帐搭建的井然有序,埋锅造饭之地,方便之所,都已经修建完毕,更有士兵砍了附近的树木,做了木管子从山上溪流处引下水来,做了饮用沐浴之所,此外还有大片战马在后面拴着,喷鼻吐气,好不欢腾。
山谷内一排排士兵正在跑步训练,号子喊的山响,震耳欲聋。
放眼看去,满山谷都是人影,烟尘四起,不知到底有多少人马。
胡一刀心道:“难道真有十万甲兵在此?”
猛抬头,便发现在山谷两侧的山壁之上,正有红白两帮士兵做对儿厮杀,几百名士兵在陡峭的山坡上跳跃如飞,出手如电,竟然都是大高手,任何一个拎出来,放到武林之中,都足以扬名立万,成为一地豪杰。
但现在这些高手竟然有成百上千之多,看的胡一刀眼皮怦怦直跳,扭头问杨易,“杨兄弟,若是十万大军每人都有这种身手,推翻满清指日可待啊!”
第二十九章夜袭
“有人袭营啦!”
深夜里,随着清军关外大营里一声凄厉的惨叫,杀戮的盛宴已经开始。
杨易跨马持戟,站立营外,听着里面的阵阵杀声,面无表情。
杨晖坐在旁边急得抓耳挠腮,身子不时从马上站起,勾着脖子向军营里面眺望,虽然除了时隐时现的团团火光,他并不能看见什么。
杨易问道:“想要见识一下?”
杨晖使劲点了点头。
杨易看向杨晖,“会死很多人的,你怕不怕?”
杨晖道:“不怕!”
“好,那就见识一下!”杨易一夹马腹,胯下白马一声长嘶,向前方军营冲去。
杨晖催动小马在旁边紧紧跟随。
军营里面血流成河,马蹄踩在地面上,如同在泥泞的水地一般,血水不时被踩得溅射了出去。
前方惨叫声不绝于耳,忽然一个黑影从一个倒塌的营帐内跳了起来,手中长枪疾刺杨易胯下战马,但身子还在半空,长枪已经被杨易打飞,随后长戟一刺,已经将黑影的身子贯穿,复一抖,黑影的身子已经被震裂,惨嚎声未起,已然死去。
杨易长戟甩动,尸体被甩到了不远处的一根旗杆之上,挂在了上面,并不下落。
从黑影上扑,到杨易将他一戟戳死,震戟挑飞,这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
但这一眨眼的功夫,已经死了一个人。
杨晖此时方才反应过来,“啊”了一声,手中小戟端到胸前,一颗心怦怦乱跳。
“不要胡思乱想!我教你的功夫都哪里去了?深夜袭营最该防备的不是对面的敌人,而是侧面的杀机!”
杨易喝道:“此人功夫一般,按你此时的修为,应当提早发现才是,你为何没有感应得到?晖儿,你还是怕了!”
杨晖脸色通红,低头不语。
他刚一低头,一支暗箭已经从他头顶飞过。
杨易见他躲过暗箭,赞道:“很好,你适应的倒是很快!”
杨晖暗叫惭愧,他本是羞惭之下的惯性低头,没想到倒是让过了一支射来的暗箭,这种事情那是无论如何不敢给父亲说的。
羞愧之下,恐惧心渐去,一颗心活泼泼的体察四周,慢慢的平静下来。
走了一会儿,已经看到前方身穿黑衣的明教大军,挥刀杀敌,不时有人被砍成两段,惨嚎不绝,血腥气扑面而来。
外面警戒的兵士喝道:“来人止步,洪水旗已经包了场子啦,白衣锐金旗的兄弟就不要来抢生意啦!”
因为明教锐金旗下兵士都是一身白衣,而杨易也是白衣罩身,因此被认成锐金旗下。
又走了几步,黑水旗下兵士已经看清了杨易的面目,吓了一跳,呼啦跪倒在地,大声喊道:“陛下来啦,小的给您叩头了!”
杨易摆手道:“战场之上哪有这么多礼节,杀敌为重!”说话间,手中长戟疾挑,已经挑飞了射来的几支长箭。
黑水旗众闻听皇上来此,都是又惊又喜,为首的小校高声喝道:“陛下来啦,兄弟们不要留手啦,赶快杀敌,迎接陛下!”
在倚天世界,因为天下太平,少有战乱发生,五行旗众每日里训练不减,但却无杀敌之机,浑身精力无处发泄,只能每隔一段时间无路兵马互相战演,以保持战斗力。
如今到了这个世界,为杀这些鞑子兵,五路旗众争执了半天,方才各自划分了“地盘”,深夜袭营之际,每一旗都在事先划好的圈子里杀敌,绝不走出圈外。
多年没有敌人的旗众,如今乍见敌人,竟而舍不得轻易杀了,猫戏老鼠一般慢慢围杀,如同见到了珍馐美味,不肯一口吃掉,反而要细嚼慢咽,好生品尝。
如今见皇上进营,为首的黑水旗的小校,心中暗叫可惜,手中大旗一挥,旗头之上忽地冒出一束火光,照得四方大亮,将黑水旗的大旗凸显在夜幕之中,“杀!杀敌迎驾!”
小校喊完之后,四周旗众纷纷应和,“杀敌迎驾!”
“杀敌迎驾!”
“杀敌迎驾!”
在大声呼喝之中,黑水旗众手中大刀长枪急速舞动,顷刻间已经将圈中清兵杀光。
杨晖见圈内本来还有模有样的与黑水旗众打斗的辫子军,竟然瞬间被屠杀一空,不由得大大的吃了一惊,这才明白原来自家兵士如此了得。
看的他掌心出汗,心中澎湃不已。
将圈内清兵杀个干净之后,几千黑水旗众纷纷参拜杨易,被杨易抬手制止,吩咐道:“清杀敌军,一个不留!”
黑水旗众轰然应诺,开始放火清敌,砍下脑袋,磊成一堆以作京观。
杨易对杨晖道:“走,你是我杨家儿郎,岂能不上阵杀敌?你去帮前面的弟兄出把力罢!”
手中马鞭一抽,杨晖的坐骑已经被抽了一鞭子,吃痛之下,撒蹄狂奔,杨易哈哈大笑,在杨晖惊叫声中跨马追了是上去。
到了天明时分,杨易与一脸烟熏火燎之色的杨晖一同骑马走出了清军大营。
赵敏在外面一夜没有合眼。
虽然知道有杨易在身边照看,杨晖定然没有生命危险,但天生的母性还是让她牵肠挂肚,难以安眠。
如今见杨易父子出营,急忙催马迎了上去,“晖儿,你没有受伤罢?饿了吧?娘亲这就吩咐下面给你做好吃的……”话未说完,被杨易瞪了一眼,急忙住口。
杨晖脸色惨白,见了母亲之后,翻身下马,弯腰在干呕了几下,身子摇摇晃晃道:“娘,我没事!”
赵敏心疼的眼角发红,急忙扶住他,温声道:“好孩子,咱们先找个地方歇一会儿再说。”拉着杨晖就要走。
杨易喝道:“歇什么歇?满营将士都没有一人歇息,他身为我杨家子弟,岂能这般娇贵?”
赵敏眼泪扑簌簌流下,“陛下,晖儿如今还不到十五岁,你也舍得!”
杨易不为所动,伸戟一挑,已经将杨晖挑回来马上,喝道:“此时清军大营被灭,正是攻城良机,还不随我一起攻下盛京!”
杨晖在马上身子不停摇晃,咬牙道:“是!”
杨易不再多说,长声喝道:“诸位弟兄,今天灭了敌营几万废兵,算不得本事,清狗陪都盛京就在不远处,咱们今天一鼓作气拿下盛京,我再给诸位庆功!”
徐达、常遇春等将领已经收拢好队伍,闻言都道:“誓死追随陛下!”
杨易铁戟挥动,道:“走,随我杀他娘的!”
一马当先,向盛京城跑去。
后面五行旗众紧紧跟随。
“陛下!陛下!”
眼见杨易头也不回的催马前行,赵敏跺脚道:“看护好晖儿!”
第三十章下城
人似天神马如龙,一路翻飞下盛京!
灭了盛京附近的几万清军之后,杨易带领部下毫不停歇,一路疾行,直扑盛京。
在朝阳初照盛京城城门之上时,杨易已经带着十万大军到了盛京城门口不远处。
此时盛京城大门的吊桥刚刚放下,护城河边已经有了寥寥落落的早行之人,陆陆续续向城门里面走去。
一个守城士兵困意未消,正伸着懒腰眯眼张嘴打哈欠,他这口哈欠还未打完,眯着的眼睛猛然睁大,嘴巴再也合不拢,双眼透出极大的惊恐之色。
在他前方,正对着城门的大路之上,尘烟四起,一股铁骑洪流犹如决堤的黄河之水,急速向城门涌来。
大地都在震颤,铁骑踏地之音犹如巨人擂鼓,声传十里不止。
打哈欠的小兵吓得嘴巴大张,“这是哪一旗的队伍,看着好生雄壮!”正胡乱猜想时,忽听的前面马铃声响起,两匹健马已经到了面前,马上之人看面相年龄相差不大,都是胯下白马,手中持戟,大一点的持戟指天,带着万般杀气直直冲了过来。
“这人竟然没有留辫子!”
守城小兵脑中念头刚刚升起,忽然身子一震双脚离地而起,“砰”的一声贴在了城门之上。他低头下望,只见两支雕翎长箭不知何时插在胸口,脑中忽然反应过来,“我被钉在城门上了!”
“唰唰”几箭射翻几个守城兵士之后,杨易更不搭话,胯下马四蹄翻飞,顷刻间已经到了城门口,手中长戟接连挥动,面前守卫尽被刺死。
杨易吩咐杨晖道:“晖儿,守住城门,我来清敌!”
他父子两个马快,有鞑子军营一路疾行,已经超出大队不少距离,杨易有心锻炼杨晖,故意催马当先,与儿子先行到了城门处。
见父亲要自己守门,杨晖心中忐忑不安,小脸激动的通红,使劲点头道:“好!”转身一戟,已经刺死了一个冲来的守兵。
杨易道:“很好,杀敌不可手软,务须小心仔细!”
杨晖大声道:“爹爹放心,我理会的!”
杨易不再多说,一提马缰,向城洞内跑去。
到了门洞后,杨易翻身下马,伸手一托已经将白马托的离地而起,双脚点地身子高高跃起,在落地之时已经跳上了城墙。
将白马放在城墙的夹道之上,杨易翻身上马,持戟长啸,白马嘶鸣,沿着城墙跑了起来。
从杨易父子催马到了城门口,再到杨易弯弓搭箭射杀守门兵士,再到杨易托马跳墙,期间也只不过花费了几个呼吸的时间,直到杨易托马上墙,守城官兵方才反应过来。
这些守卫正欲烧火放烟,示警城内,眼前寒光一闪,杨易的大戟已经刺了过来。
胯下白马奔跑如飞,杨易手中长戟吞吐如电,绕着城墙急速前行,但凡挡在他面前的士兵无不被他挑的飞起,甩到了城墙之下,摔得脑浆迸裂死的不能再死。
盛京城大,城墙自然也不小,待到杨易纵马在城墙之上跑了一个大圈子时,后面的十万甲兵也已经尽数进入了城内。
杨晖没有杨易的吩咐,不敢擅自离开城门,只好持戟立马守在城门之外,等候杨易的到来。
守门之时,杨晖也杀了上百守军,此时人红马赤,犹如从血浆里泡出来的血人一般,进城兵士见了他无不举手致敬,眼中露出极大的敬佩之色。
他此时人困马乏,真气枯竭,手中长戟几乎就要拿之不住,但此时大队人马经过城门,他怎肯失了皇家脸面,因此只能硬撑。
进城的兵士也还罢了,举手致敬之后毫不停留,鱼贯而入,便是他生身之母,最疼爱他的娘亲赵敏,途径城门时竟然连看都不看他一眼,似乎这个儿子并不存在一般,这还是头一次。
杨晖见母亲竟然这个样子,眼眶一红差点落泪,实在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他不知道的是,赵敏刚刚进入城门,眼泪便再也控制不住,捂嘴低声哭了起来。
随行的胡夫人与几个女卫都低声相劝,胡夫人道:“妹子,你干嘛要哭?这是好事,自家孩儿杀敌守门,有今日这一战,日后面南背北,天下将士又有几个不服?这是好事啊!”
赵敏哭道:“这我岂能不知?只是孩子这般小,你看他如同从血水里泡出来似的,不知杀了多少敌人,才有这样形状!他爹好狠的心!呜呜呜呜……”
胡夫人道:“你若真要看不下去,我去帮你把他喊过来就是!”
赵敏急忙道:“不可!今天必须让他吃这一番苦!”
胡夫人笑道:“既然如此,何必还要哭哭啼啼?”
赵敏嗔道:“自己家孩子,身上掉下来的肉,有谁不心疼!”
胡夫人笑道:“孩子没有生命危险,受点苦也算不得什么。”
赵敏本来是杀伐果断的奇女子,只是生了孩子之后,心肠忽然就变得软了起来,此时被胡夫劝了几句,收拾心情,展颜道:“还是姐姐说的对,没有生命危险,受点苦也没什么,谁让他是杨家的种呢!”
她虽然如此说,但还是不免回头向城门处频频张望。
十万大军进城虽快,但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过得完的,好在四门已开,其余大军分散而行,节省了不少时间。
杨晖已经有点撑不住了,身子开始在马上摇晃起来,正头脑昏沉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