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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峰见他隔空击水,虚抓拿鱼,方圆几丈之内,水底鱼儿对他来说竟如反掌观纹一般,一抓一个准,无论是眼里听力还是内力无不是冠绝天下,罕见罕闻。他自衬自己也可以隔空取物,但绝难如他这么轻描淡写,将几丈外水底的游鱼抓到船上来。
风波恶在一旁看的眼皮子乱跳,大声问道:“这是什么功夫?这是什么功夫?这便是擒龙功么?天下真的有如此神功?”
杨易笑道:“初窥门径,贻笑大方!”将船家喊来,命他将鱼儿拿进厨房,好生整治出一顿饭菜来。
风波恶自从见识到了杨易的功夫之后,便有点魂不守舍,直到船家整治好肥鱼,端到小舱里时,风波恶方才恢复过来。
这江南水乡,水清鱼肥,做出的鱼汤滋味甚是美妙,杨易与乔峰两人吃了之后赞不绝口,但风波恶本就是江南人物,吃惯了鱼虾倒是没有觉得有何出奇之处,见两人吃的香甜,心中也自高兴。
三人这一顿吃喝,直到天明方才罢休。
乔峰临走时说道:“杨兄,你我一见如故,若是你说的那位假仁假义之人你应付不来,到时候找人通知一声,乔某定当前去相助。”他笑道:“不过凭杨兄的本领,天下间应该没有人你对付不了,想来是用不着乔某助拳。”
风波恶说道:“真若是有什么跑腿的事情,杨兄弟吩咐一下便是,我家公子最喜结交天下英雄好汉,杨兄弟英风锐气,乔帮主慷慨豪迈,都是一时豪杰,若是有暇,还请到燕子坞一叙,到时候风波恶倒履相迎!”
乔峰听风波恶说起姑苏燕子坞,眉毛挑了几挑,对风波恶道:“风兄,鄙帮马大元马老哥被人以独门手法给杀了,有人说是被慕容世家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手法给害了,乔某却是有点不太相信,最近正在调查此事,今日有幸遇到风兄,不知可否为兄弟解惑?”
风波恶道:“最近这些日子有点不太对劲,武林中好多命案都指向了我家公子的,但这些事情绝非我家公子所做,嘿嘿,真是莫名其妙!乔兄便是不问,我也要找机会跟你解释一番!”
乔峰道:“好,咱们边走边说!”
两人向杨易行礼作别。
目送两人离开,杨易笑了几声,对叶二娘道:“如这等人方才称得上好汉子,真英雄,嘿嘿,天下间似这种至情至性之人越来越少了。”
叶二娘见他做什么事情,都不避开自己,知道他对自己的杀心已定。
这些时日以来,她早就做好了随时被杀的准备,只是总有一事不明,此时见他与自己说话,当下问道:“你说要当着一个人的面杀了我,那这个人到底是谁?”
杨易笑道:“其实你早就有了猜测,只是心里不敢相信罢了。”
叶二娘一瞬间面上再无一点血色,颤声道:“你……你都知道什么了?”
杨易面容转冷,“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叶二娘闻言如遭雷击,忽然身子立起,向船舱舱壁撞去。但脑袋还未触碰到舱璧,便已经被杨易点住了穴道,浑身气力顿消。
自此一路向北,任凭叶二娘百般相求,杨易不为所动。期间叶二娘屡次要自杀,但都被杨易制止。
过了将近一个月,问问路程,嵩山已经近了。
第七十一章闯少林
“你是何人?如此猖狂,竟敢毁我少林大门,活得不耐烦了么?”
少林寺倒塌的大门前,一群僧人手持刀枪棍棒将杨易围拢在圈内,一个白须老僧怒气冲冲的看向杨易,“你好大的胆子!”
杨易嘿嘿笑道:“我说找玄慈有事情,让守门和尚禀告玄慈,等了半个时辰,你们却是理也不理,我若是不弄出点动静来,诸位大和尚又有谁能出来正眼瞧我一眼?”
为首的白眉老僧怒道:“我家方丈何等身份,岂能想见便见?若是每个人都来求见,哪里还有时间参禅悟道,勤修佛理?”
杨易道:“参禅悟道?参的是欢喜禅罢?”
白眉老僧怒道:“这位施主,你是何人?满口的污言秽语,这是专门跑到少林来耍威风来了么?”
杨易环顾身边十七八个或高或矮或胖或瘦的老僧,笑道:“不耍威风,怎能让少林玄子辈老和尚出的寺来?”
一个老僧合十行礼道:“阿弥陀佛,敢问施主何人?因何要在我少林行此妄事?老衲玄苦,见过施主!”
杨易笑道:“你就是玄苦?果然面有苦色,难享高龄。”
他看向几位少林和尚,嘿然道:“今天来少林不为别的事情,就是想在少林门前杀一个人,只是须得诸位做个见证!”
玄苦道:“阿弥陀佛,不知我寺内有谁招惹了施主,使得你毁我山门,更要杀之而后快?”
杨易道:“我今天不杀少林和尚。”
一个干瘦的老僧喝道:“那你是要杀谁?”
他们自从知道杨易一拳轰塌少林山门之后,都是吃惊不小,知道今天来了强敌。
能够一拳将山门轰塌,便是找遍整个少林,也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做到这个地步,因此不敢怠慢,直到集合了十八位玄子辈的老僧,可以组成少林罗汉阵之后,方才走出寺院面见来人。
如今见杨易年纪虽轻,但气势不凡,往倒塌的山门前一站,恢恢然,巍巍然,如山如岳,似海似天,绝顶高手的气势自然而然的流露出来,众僧见了无不心惊,因此不敢轻启战端。
倘若是寻常人物,早被拿下治罪。
杨易伸手虚虚遥抓,还在几丈外依靠在大树之下的叶二娘身子猛然腾空,飞到了他的身边。
杨易将叶二娘摆在地下,嘿嘿笑道:“此人叫做叶二娘,诸位应该也听说过罢?”
少林作为武林领袖,消息向来灵通,叶二娘无恶不作的名声,这些老僧也都有所耳闻。
玄苦道:“啊,她便是叶二娘?不知施主将她抓到我少林是什么道理?”
杨易道:“我今天就是要在少林寺前杀了这个恶毒妇人!”
玄苦道:“善哉,善哉!此女恶心昭著,杀了也是应当,却又为何非得在少林门前将她杀掉不可?”
杨易笑道:“我要一个人亲眼看到我杀了她才行。”
玄苦更是不解,“施主指的是谁?”
杨易将叶二娘踢到一边,忽然大喝道:“玄慈,你出来!”
他这一声大喝,直如霹雳雷霆,一经喊出,声音在整个少室山上激荡不休,群山响应,山谷回荡,良久不绝,满山遍野,鸟雀惊飞。
面前的十几个老僧被他一声大喝震得浑身气血翻腾,不自禁的惊呼后退,好好的一个罗汉阵型登时变得散乱。
玄苦被杨易声音震得胸口烦闷欲吐,惊骇无比,勉力压下胸口不适,缓缓道:“这位施主,方丈师兄今日尚在闭关,神游未回,施主何必扰他清修?”
他见杨易如此了得,自衬便是自己师兄弟摆起来十八罗汉阵,也未必能讨的好去,因此对杨易再三容让,不敢轻易动手。
杨易道:“闭关怎么了?闭关就不能见人了么?”
他伸脚将叶二娘挑半空,将叶二娘凌空托举,一声长笑,迈开大步向寺院内走去。
几个老僧本来将他围在圈子里,可是他一步迈出,便已经出了圈子,再走几步,已经过了院门,进入了寺庙之内。
等到玄苦、玄难、玄同等几个老和尚反应过来时,杨易的身子已经在外面看不到了。
只听到杨易的声音在寺院里响起,“玄慈,你出来!叶二娘现在在我手里!”
“你不出来么?那我现在便杀了她!”
门外的几个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里深深的惊骇之色,他们都是少林寺的一流高手,一身少林功夫都已经修行到了极高深的地步。
而少林寺内的一流高手,也必然是武林中的一流高手,但在如今这些一流高手却连这位青年是怎么走出包围圈子,都未能看清,这简直是难以置信,甚至是岂有此理了。
但今天这岂有此理之事还偏偏就发生了。
一时间众僧面面相觑,都觉得眼前之事如同梦幻一般。
片刻之后,众人方才回过神来,玄苦急道:“快回寺内,莫要让他伤了人!”
十几个白眉白须的老僧虽然看着老迈不堪,但身手矫健不输少年,几个跳跃已经到了院内。进院之后,发现除了院内几个被点住穴道的僧众之外,并没有看到杨易的身影。
仔细一听,杨易的声音开始在后院响起。
玄苦道:“追!”
少林寺立寺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被人正大光明的闯进院内,而且此人毫不掩饰的在院内大喊大叫,直入无人之境,可谓猖狂无比。
现场老僧气恼之余,心中更是有着极大的惊惧,均想道:“此人是人是鬼?天下竟然有轻功如此高明之人?”
杨易在少林寺内乱喊乱叫一番,只是会儿功夫,正个少林寺都被他惊动,便是好多隐修不出的老僧也都走出房屋,来到院内。
等杨易到了藏经阁前时,身边已经跟来了一大片高高矮矮老老少少的光头和尚。
杨易将叶二娘扔到地下,环视众人,嘴里依旧呼喊不停,“玄慈,你不出来么?”
喊了几声,见还未有人应答,杨易心里不耐烦起来,口中不再呼喊,“呛啷”一声,背后倚天长剑已经持在手里,更不答话,对着叶二娘的脖颈猛然削去。
第七十二章无名老僧
“阿弥陀佛!”
在杨易手中倚天长剑划向叶二娘脖颈之时,一道灰影陡然出现在叶二娘面前,一根长长的物件向杨易胸腹间点来。
这灰影出现的毫无半点预兆,其时少林众僧距离杨易还有一段距离,而藏经阁也在几丈远的地方,本来空空荡荡的院落里除了杨易与一帮围拢过来的和尚,并无第三方人马。
但在杨易抽剑斩向叶二娘时,身边忽然就多了一个人。
直到灰影站定,众人才发现这是一个瘦瘦小小的灰衣老僧,手中拿着一个大大的笤帚斜斜指向杨易,只是现在笤帚已经被杨易斩为两段,笤帚的大头已然落地。
刚才点向杨易的大长物件正是这根大笤帚。
杨易虽然斩断了这根笤帚,但刚才斩向叶二娘的一剑却也算是被这老僧所化解。
眼前这老僧颤颤巍巍干干瘦瘦,身子佝偻,双目无神,看起来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扫地洒水的杂役和尚,若不是刚才出现的这般突兀,实难让人相信这是一个身怀武功的绝顶高手。
杨易嘴角露出笑意,将叶二娘踢到一边,定定的看向这位老僧,笑道:“老和尚,本来此事与你无关,你若是不出现,我也未必会特意寻你出来,但现在你既然出来了,倒也省了我一番手脚。”
老僧低头合十,口宣佛号,“善哉,善哉!这位施主,佛门清净之地,怎能多造杀生?善有善报,恶有恶业,少林乃修行之地,非是行刑之所,杀人流血还是去往他处罢!”
杨易道:“寺内和尚做的流血杀生之事难道还少么?你说造恶业者必有业报,那我问你,这叶二娘你认得还是不认得?”
老僧道:“阿弥陀佛,这位女檀越,老僧依稀有些印象。”
杨易笑道:“你倒也实诚!”
他指着叶二娘看向围拢过来的一帮僧众,大声道:“叶二娘每日必要残害一名婴儿,迄今为止已达二十余年,一年三百六十五日,十年便是三千六百日,二十年便是七千二百多,这般算来,死在她手里的婴孩没有一万,也有八千,若是将这八千婴儿的尸体全都堆在一起……”
说到这里,杨易看了看藏经阁所在的院子,“这个院子虽然不小,恐怕也装不下这么多婴孩的尸体!”
周围众僧闻言都是吃惊不小,他们平日里也都听说过叶二娘的手段,但也只是听说,并不太往心里去,直到此时被杨易这么略加描述,方才真正的了解这叶二娘所造的无边杀孽。
杨易嘿嘿冷笑:“这叶二娘有一位姘头,乃是武林中响当当的大人物,其实只要她这位姘头发一句话,这叶二娘必然不敢再行杀生,也造不下如此杀孽,可这位大人物连这么一句话都不曾说出,以致于无数婴孩被杀。”
说到找这里杨易忽然暴喝,“杀幼童之事,叶二娘是主谋,但她的姘头也脱不了干系!”他看向面前的老僧,“老和尚,你说是不是?”
扫地老僧道:“善哉,善哉!”却不回答。
杨易又喝道:“玄慈,你还不出来么?”
一众僧人见杨易每说几句话,便喊一句玄慈,有心思灵通之辈察言观色,暗中思衬,心道:“莫非这叶二娘的姘头与玄慈方丈有关?”
但玄慈作为少林方丈,为人端庄威严,极有威仪,若是说他与这个恶心昭著的叶二娘有所关联,院内众僧实在是难以相信。
扫地老僧见杨易张口闭口呼喊玄慈,叹道:“冤孽啊冤孽!”
稍稍迈步,已经到了杨易面前,道:“千年古寺,一脉源流,岂能这般毁于一旦?”他伸出手掌轻轻拍向杨易,缓缓道:“施主何必咄咄逼人!”
杨易见状,也是缓缓出掌。
两人手掌相接之后,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