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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思邈的声音从耳边响起,“天下无事不可对人言,有什么事情,宁道兄直接说就是。”
杨易闻言,在院子里站定,不在外出,他此时也起了好奇之心,不知道这宁道奇有什么事情求到孙思邈头上。
宁道奇听了孙思邈有点责怪的话,道:“啊,是我多想了!”
他不再遮遮掩掩,开口道:“若不是事关天下苍生,老道也不会对道兄厚颜相求。”
宁道奇看向孙思邈,叹道:“最近江湖上多了两个武学奇才,不知孙道兄有没有听说过?”
孙思邈道:“道兄说的可是修习了长生诀的寇仲与徐子陵两人?”
两人说话时,已经在院内的石凳上坐下。
杨易听到寇仲与徐子陵两人的名字,心中一动,也从院内搬了一个石凳坐在了旁边倾听。
这院子里的石凳高大笨重,一个少说也有三百来斤,但杨易抓石凳如捏灯草,只是用拇指与食指两根手指捏着凳面,轻轻松松的就提到了两人面前,落地之时,没有丝毫动静传出。
宁道奇见他如此神力,眼中讶异之色一闪而过,赞道:“杨小友好大的力气。”
他眼力高明,看出杨易二指捏凳用的纯然是肉身的力量,绝没有使用内功,因此方才感到惊讶。
杨易笑道:“杨某别的没有,倒是有一把子笨力气。”
宁道奇对杨易好生夸赞了一番之后,方才对孙思邈道:“这两个后起之秀若只是在江湖上称雄也还罢了,但两人中的寇仲竟然起了涿鹿中原的心思,此人英勇豪迈,短时间内便有了一批手下,如今更是想要将杨公宝藏取出,以做军资,若是让寇仲取了杨公宝藏,恐怕李世民便会多了一个大敌,到时候两雄争霸,天下间不知又有多少百姓受此苦难。”
孙思邈奇道:“如今隋失其鹿,天下英雄共逐之,如今虽然战乱不休,生灵涂炭,可这与寇仲又有什么关系?”
宁道奇说道:“孙道兄有所不知,此时李阀阀主李渊之子李世民,乃是慈航静斋这一代的传人所选取的明主,如今能对李世民有威胁之人,也就寇仲一人,余者不足为虑。”
孙思邈皱眉道:“一个出世宗门,竟然大言不惭为天下百姓选明主,这是谁给她们的胆子?宁道兄你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
宁道奇见孙思邈如此反应,有点始料未及,硬着头皮道:“这一代的静斋传人师妃暄,央求我擒拿寇仲,使之不能在与秦王为敌。”
见孙思邈眼中露出不以为然之色,心中暗叹,继续说道:“只是这寇仲与天刀宋缺颇有渊源,若是我以大欺小捉了寇仲,宋缺便有了试刀天下的借口,到时候江湖中将又会是一场大乱。”
他站起身来,向孙思邈弯腰行礼道:“为了天下苍生着想,老道想请孙道兄去劝一下宋缺,别让他走出南岭。”
第七章吃肉
“让我去劝一下宋缺?”
孙思邈哑然失笑,“宁道兄,你这好没道理。”
他看向宁道奇,“道兄,你我都是出家之人,行善救人乃是修行本分,可若是插手天下大局,以自己好恶来为天下百姓选定人君这恐怕不太好罢?”
孙思邈不管宁道奇微微变色的面目,径自说道:“你又有何德何能敢做此大事?道兄,这有损修行之事,还是少作为好。”
宁道奇叹道:“若是能解救天下苍生,纵然修行有损,那又算的了什么?若是能早点结束战乱,新君登基后,百姓安居乐业,不再饱受战乱之苦,老道纵然是粉身碎骨又有何憾?”
孙思邈摇头不语。
旁边的杨易却忍不住嘿嘿笑了起来。
宁道奇扭头看向杨易,“杨小友为何失笑?”
杨易乐不可支道:“我之前曾经养过一头大狗,这头狗又高又大,极为威猛,而且很有性格。”
旁边的孙思邈眼角露出笑意,问道:“哦?狗子难道还有性格?”
杨易正容道:“有,性子还不小!若是让它抓兔子,抓野猪,就必须跟它说明白为什么要抓,不然它绝不会行动。”
杨易笑道:“比如眼前出现一只兔子,我必须告诉它,‘呐,你看,前面这只野兔毁坏庄稼,是一只坏兔子,你得抓住它才行,不然来年收成定然减少。’若是前面出现了一头野猪,我也得说明野猪的坏处之后,它才会动身抓咬。”
杨易看向宁道奇,叹了口气,“时间长了,我每次想要吃肉了,就得事先捏造一番义正言辞的理由,才能让狗子动身狩猎。这要这个理由成立,我这只狗子便生龙活虎的为我捕捉猎物,供我享用,每次我吃完肉之后,给它几根骨头,它就心满意足了。”
孙思邈笑道:“哦?现在怎么不见你随身带着那条有性格的大狗?”
杨易一脸遗憾之色,“那只狗子跟了我十几年,后来慢慢变老了,精力大不如从前。有一天我嘴馋的不得了,就又捏造了一个理由让它抓捕猎物,但它年老体衰,别说野猪狍子,就连一只兔子都抓不到了,偏我当时嘴馋的厉害,满脑子想的都是肉,后来眼前一亮,终于吃到了肉。”
孙思邈问道:“哦?那你最后怎么吃到肉的?”
杨易看了对面的宁道奇一眼,笑道:“我眼前不是有条老狗么?我一狠心,就把狗子宰了,炖了一锅狗肉。那狗肉味道极美,令我至今难忘!”
他说话间,嘴巴还吧嗒了几下,似乎还在回味狗肉的味道。
“咔擦!”
此时宁道奇坐下的石凳发出一声轻微的炸响,整个凳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坍塌成了一堆石粉。
宁道奇缓缓站起身来,盯着坐在石凳上安稳如山的杨易,脸上神情不断变幻,忽然开口笑道:“杨小友所说的这个故事其实古已有之,所谓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范蠡大夫早就说过此事,此时再次说起,未免有点拾人牙慧。”
杨易也站起身来,摇头笑道:“宁道兄恐怕没有听明白我的意思,走狗一般不会被烹食,因为他们还有用处,只有老狗才会被吃掉。”
他负手望天,淡淡道:“对我来说,不管什么狗子,只要听话并且有用,那就是条好狗!若是没用,再听话也是浪费食物,反而不如杀了吃肉。”
宁道奇默然站立,将杨易看了又看,良久之后,向孙思邈道:“孙道兄,我已经答应了慈航静斋的小辈,所以此次不得不出山擒人,至于结果是好是坏,且让后人评说罢!”
言罢,向孙思邈弯腰一礼,孙思邈急忙起身还礼。
宁道奇扭头看了看杨易,欲言又止,最后终于还是问道:“杨小友,你若是修道,当是有道全真,若是礼佛,定是罗汉菩萨,可若是入尘世争天下,我怕天下百姓又要重复暴秦之祸。”
他叹息道:“慈航静斋只看到了寇仲是秦王的对手,她们若是看到杨小友,恐怕要改变这个看法。”
叹息了几声,推门而去。
孙思邈前去相送,只留杨易独自在院内。
过了一会儿,孙思邈走回院子,对杨易摇头失笑,“宁道兄与佛门走的太近,有点迷了本性,不过杨小友说话也未免太过于直接,恐怕宁道友一月之内,道心不得安宁。”
杨易笑道:“遍观天下英雄,此人有不如无。”
孙思邈是有道高人,不愿在背后论人短长,转移话题道:“咱们还是先解决一下你体内的这道剑气再说。”
他对杨易道:“咱们两个互相探讨一下。”
杨易一身医术大部分来自杨慎行,其余部分来自诸多的武侠小世界,若论博学,孙思邈不如杨易,但若论专精,杨易又不如孙思邈。
两人就各自的医术观点互相交流了一番,虽然都有极大的收获,但对于杨易体内潜伏的这道剑气却还是束手无策。
一连商讨几天,还是毫无进展,但两人的医术却是有了极大的提升。
这一天杨易对孙思邈道:“孙道长,我这几天已经想的明白了,这剑气属于武道范畴,真要想将它消掉,一个办法就是以我肉身为洪炉慢慢将它炼化,另一个就是想个办法将他暂且封在某一个穴窍之内,先不去管它,待我功力提升之后,这点剑气也就算不得什么。”
孙思邈道:“还有一个办法,就是看能不能用什么东西将你体内这道剑气牵引出来。这剑气已经与你体内精元相结合,根本无法分开,除非能够牵动你本身元气,这道剑气才会离体而出,但你武道根基牢固的不可思议,天下根本就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动摇你的元精……”
孙思邈说到这里好似忽然想到了什么东西,猛然住口,看了杨易一眼。
杨易见孙思邈一脸微笑,似乎已经有了解决之法,脑海中电光石火般浮现出一个物件的名字,与孙思邈齐声叫道:“圣帝舍利!”
孙思邈长须飘飞,呵呵笑道:“不错,就是圣帝舍利!”
他对杨易道:“当初向雨田把天魔策与圣帝舍利一起交由我保管,天魔策还好说,放在药箱里就行,但那圣帝舍利魔性极大,不好随身携带,而我又经常行医炼丹,因此便给了一位懂机关学的老友,交由他来处理。”
他看向杨易,“倒是要考一考你,你说这舍利现在何处?”
杨易起身长笑道:“看来要去长安走一趟了!”
第八章道心种魔
“这你也知道?”
孙思邈见杨易毫不犹豫的说出“长安”两个字,不由得的摇头笑道:“杨小友,天下间还有没有你不知道的事情没有?”
杨易笑道:“有些事情我只知道大概,而不知详情,前辈勿要高看我。”
其实在孙思邈说出圣帝舍利的名字之后,杨易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杨公宝藏,因为圣帝舍利就藏在杨公宝藏里面,而杨公宝藏就在长安。
当初一代巧匠鲁妙子为杨素修建藏宝之时,把圣帝舍利也顺便放进了藏宝洞内,几十年来,魔门中人为这个舍利的去向而打生打死,向雨田的四个弟子更是因为这个与天魔宗祝玉研等人闹翻,却茫然不知宝物早就被鲁道子放进了地下。
作为读过原著之人,杨易对于杨公宝藏与圣帝舍利自然印象深刻,因此孙思邈问及圣帝舍利所在时,杨易毫不犹豫的说出长安这个地名来。
孙思邈说起舍利子,神情一黯,叹道:“可惜我那鲁妙子好友,不知现在何处。若是能寻得到他,从宝藏中取出之人舍利子可以说是易如反掌,若是没有他的话,这可就有点困难了。”
杨易道:“可惜鲁妙子已经死了,寇仲徐子陵正是为他送葬之人。”
“死了?”
孙思邈眼中一道亮光猛然闪现,“他是怎么死的?死在什么地方?”
杨易道:“被祝玉研打伤之后,一直在飞马牧场潜心养伤,他的死,应当是旧伤复发而致。”
“死在了飞马牧场?”
孙思邈神情大为悲伤,“他为什么不来找我?被祝玉研打伤又能如何?魔门众人算的了什么?”
叹息了几声,忍不住落泪,“鲁道友生平极少求人,尤其是他与祝玉研有过一段露水情缘,我当时劝他,他却不听,估计受伤之后不好意思来找我。”
“又有一位老友逝世!”
孙思邈叹道:“天地待人何其残忍!既然出生,为何还要经历死亡?生与死之间到底差了什么?”
杨易苦笑道:“道长,我若是知道这生与死之间的区别,我也不会被人一剑砍翻,成了如今这个半死不活的样子。”
孙思邈收拾心情,笑道:“老道心伤故人离去,说话词不达意,让小友见笑了。”
他擦掉眼泪,对杨易道:“小友,我想求你一件事!”
杨易见他神色郑重,当下脸色也变得郑重起来,“前辈请讲!”
孙思邈道:“你他日若是除了这心腹大患,康复如昔,我希望你能帮我除掉祝玉研这些魔门败类。”
杨易点头道:“前辈就是不说,我也会如此做,原始魔门本来不是邪恶门派,只是时光流转,后人不肖,才造成了这么一个人人害怕,人人厌恶的局面。我若是有时间,定然会将其拨乱反正,另其走向正轨。”
孙思邈点头道:“那就好!”
他从屋里将他的大药箱取出,打开夹层,从里面取出几个卷轴,对杨易道:“这便是向雨田交给我的天魔策,共有十卷,除了道心种魔大法之外,我都曾详细参悟过。”
孙思邈看向杨易,“我发现你所修行的心法至阳至刚宏大无匹,可以说是诸邪不染,万法不侵。”
他取出一个卷轴递给杨易,“魔门心法正好与你修行的功法相反,他们虽然也同样是从经脉之内运气,但因为重点不在任督二脉而在十二正经,如此以来就少了几分堂皇气象而多了几分诡秘之意。”
杨易伸手结果孙思邈递来的卷轴,摊开看了一遍,便已经明白了孙思邈的意思,“道长的意思是说,我现在本身的真气被剑气纠缠不能使用,而若是重新修成另一种有别于原来的气息,绕过主脉行走,便会使得体内的这道剑气不能感应出来,这样一来,就等于废掉我所有心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