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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看向宋智,歇斯底里地哭道:“谁杀了我的丈夫,谁就得死!”
“二叔,你若是还认我这个嫂嫂,就要陪我一起杀了此人,为你大兄报仇!”
宋智面有难色,沉声道:“嫂嫂,你想让正宋家都为大兄陪葬么?”
老夫人闻言一愣,身子一僵,悲愤之情稍减,看向众人,点了点头,“是我糊涂了!”
她叹息道:“杨易既然能杀了你们的家主,定然是非常厉害,你们若是动手,我宋家人必然死伤无数,我让你们动手反而是害了你们!”
老夫人目视杨易,怒道:“他们怕你,我不怕你!我丈夫死了,我还活着干什么?”
她身子一晃,瞬间到了杨易面前,头上的金簪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她的手中,恶狠狠的刺向杨易,“你还我老爷命来!”
杨易见这老夫人一簪刺来,极有威势,充满了一往无前,一去不还的惨烈味道,比沙场将军的气势还要高明几分,不由得大为讶异,“嫂夫人的武道修为竟然如此高明,遍观整个宋家山城,几乎没有可与你比肩之人。”
他手掌前伸,屈指轻弹。
“砰!”
宋夫人刺向他眼睛的金簪被他慢悠悠的一指弹飞,竟然诡异的又重新插到宋夫人的发髻之上。
杨易收手笑道:“嫂夫人,你又何必动怒,气大伤身,对身体不好,有违养生之道!”
他看向宋夫人,摇头道:“我来给嫂夫人变一个戏法来,也好让你高兴一下!”
宋夫人怒道:“杨贼!你想做什么?”
杨易笑道:“嫂嫂切勿伤心,你来看!”
他忽然伸出双手,拍起了巴掌。
“啪!”
第一声掌声响起之后,院子里所有人的身子都是一震,便是躺在石案上的宋缺的身子也随着动了一下。
“啪!”
第二道掌声响起,院内众人齐刷刷的向后推了一步,而躺在石案上的宋缺猛然张口喷出一股黑血。
在院内众人的惊呼声中,本来已经死去的宋缺,忽然从石案上站起,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杨易的巴掌每拍一下,宋缺便向前迈出一步,而院内众人则在惊呼声中后退一步。
宋缺每迈出一步,便是一口黑血吐出。
杨易共拍了九下巴掌,宋缺便迈出九步,一步一口血。
待到身子站定,正好立在宋夫人面前。
宋缺眼神逐渐恢复清明,低头看向对面的妻子,眼中流露出前所未有的温柔神色。
当年宋缺为了不使自己分心,故意娶了一个只有中人之姿的女子做传宗接代的工具。
之所以如此做,一方面是因为确实是为了武道修行,另一个原因则是为了慈航静斋的梵青慧。
他与梵青慧年龄相若,自从见了梵青慧之后,一缕情丝至此生出,一见青慧误终生!
除了梵青慧,其余女子纵然再优秀,也不能够进入他的心底。
但梵青慧身许空门,乃是慈航静斋指定的斋主,自然是不能让他得偿所愿下嫁宋阀,宋缺空有爱慕喜欢,最后只是落的一场空。
对于宋缺来说,既然得不到自己最为心爱之人,那么之后再娶谁为妻都已经不再重要,随便一个女人都可以作为他的妻子,但这个成为他妻子的女人绝不会令他动情,因为他真正爱着的人早已经青灯古佛隐于山间。
世间只有一名梵青慧。
也只有一名宋缺。
但如此一来,夹杂在这份感情纠纷中的几人里,最受伤害的不是宋缺与梵青慧,也不是倾心宋缺的无数美女,而是被宋缺所选定的中人之姿的结发妻子。
以宋缺的地位,他所选定的妻子地位肯定低不了,姿色可能一般,但心性与教养,定然有超出大多数女人的地方。
这种出身大家的女子,有几个不心高气傲之人?
又有几个不是蕙质兰心之辈?
能被宋缺看重的女人,头脑绝对足够聪明。
她与宋缺生活这么多年,对自己丈夫的心思自然最为了解,丈夫心中有谁没谁她最为清楚,虽然她知道丈夫心中没有自己,但她伺候丈夫,为宋缺生儿育女,却从无半点怨言,宋缺不爱她,她却爱宋缺。
虽然她在宋缺眼里,几乎就是一个隐形人,不曾得过宋缺半点真心相对,但能嫁于宋缺为妻,对她来说已经是莫大的幸福,伺候丈夫对她来说更是心甘情愿,并以此为乐。
宋缺一直不曾在意过她的感受,直到今天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之时,他才发现,他心中最想见的不是梵青慧,也不是寇仲,而是自己的妻女,尤其是自己的妻子。
因此他才唤过宋鲁,轻轻询问起夫人与孩子,这对感情一向内敛的宋缺来说,已经是极为少见的事情了。
他“临死”之时所说的舍不得,既是说舍不得这个是世界,更是舍不得自己的结发妻子与儿女,至于什么王图霸业,却是毫无半点留恋。
直到“死”的时候,他才真正认清了自己。
也才真正的知道了自己最宝贵的东西是什么。
他被杨易“击杀”之后,神志飘散慢慢陷入了无尽黑暗之中。
似乎是经过了千百世的轮回一般,他的心神从无边的黑暗中“醒”了过来。
他从新感受到了自己的身体,但却不能掌控,但院中所发生的事情,却事无巨细的全都映照在他的脑中。
他不用睁眼,就可以“看”到院子里上百人的形貌与举动,他甚至可以模模糊糊的感应到周围人心中的念头与想法。
在这一霎那,他已经知道,在武道修为之上,他向上迈出了一大步!
但似乎是灵魂与肉身不协调一般,虽然他灵智出奇的清醒,但就是掌控不了自己的身体,直到杨易的掌声响起。
每一道掌声响起,就会发出一股无形的律动,这股律动如同无孔不入的扫帚一般,每响起一下,就会将他整个身体里里外外的“打扫”一番,将“垃圾”全都“扫”到他的嘴巴里,虽然被他吐了出来,吐出的便是那些黑血。
九口血吐出之后,宋缺双眼清明,从未有眼前这一刻感觉到自己是如此的强大。
他无暇感受自身,而是伸出是手掌将面前欢喜的发愣的妻子的双手轻轻抓起,柔声道:“这些年,委屈你了!”
嗯,鉴于本人更新挫的情况,为了弥补大家,我决定无责任推书给大家,现在准备开始推第一本,《猎杀全球》。
附上简介:李长江只是一个内向,寡言少语的普通人喜欢沉浸在自己虚构的军事世界里。高考落榜,随父亲去非洲做工,却偶遇战火。
为了拯救陷入战乱的父亲,挣扎求生。
第一百二十九章出兵
宋家山城的小院子里,传出了家主夫人撕心裂肺的哭声,她似乎要将自己几十年来所受的委屈全都在这一刻哭出来,哭的涕泗横流,惊天动地。
宋缺站在旁边,手抚其背轻轻拍打,“好了,好了,别哭了,孩子们可都还在呢。”
宋夫人依旧痛哭不止,直到宋师道与宋玉致走到面前再三相劝,她方才止住哭声,被两个孩子扶出院子,去偏院休息。
场中上百个宋家嫡系之人还留着院里未走,静等宋缺吩咐。
宋缺不说让他们走,他们谁都不敢走,阀主多年的威严,已经深入了他们的骨髓。
“传令下去!”
宋缺站在院中从院内之人喝道:“就说我与杨大先生在磨刀堂比武论道,已经同归于尽!此事不得大肆宣扬,须得在不经意间向外界透露,此事由宋鲁去办,能其余之人在家中好好待着,不得有任何异动,违令者斩!”
“是!”
对面上百人齐齐应是。
“既然如此,现在都各回各院。宋智留下!”
待到众人离开之后,宋缺看向宋智,“传我令,各地驻军做出防御姿态,撤离无关紧要之地的兵丁,勿要做出我已身死之状。”
“是!”
宋智领命,躬身退下。
宋缺转身看向杨易,轻轻吁气,“杨兄,且在山城歇息几天,若是萧铣知道我已身死,定然率军攻打岭南之地,到时候以逸待劳,破了他的江陵军,算是我岭南出兵的第一步。”
杨易抚掌大笑,“宋兄果然是早有准备,大破萧铣之后,挥军背上,与寇仲徒儿兵合一处,共伐江都,不愁李子通不降,如此以来,长江以南之地,已经无有抗手,半个中原已在手中。”
宋缺嘴角溢出笑意,“我今天修书一封,送于四川解晖,谅他也不敢再暗通李唐!”
如今四川之地,以解晖的独尊堡为最大势力,解晖与宋缺早期是兄弟,如今却是亲家,宋缺的大女儿宋玉华便是嫁给了解晖的儿子为妻。
在天下群雄四起,所有人都揭竿起义的时期,唯有岭南宋阀与四川不曾有过任何动作,宋缺之所以不动,乃是为了蓄势待机,寻找合适的出手时机,而独尊堡之所以不动,却是为了保持四川一贯的和平安乐,因此一直采取中立之态,静等天下明主出现,到时候随着大势走,货卖帝王家,这便是四川势力打的如意算盘。
只是由于慈航静斋的传人师妃暄的插手,如今解晖与李唐似乎有暗通款曲之意,这种做法已经有违他们所制定的保持中立静等明主的战略意图。
但如今因为杨易的横空出世,为师妃暄削发剃度,大闹长安,威震草原,使得天下大势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解晖只要不傻,就不会再做出与支持李唐的明显举动。
当今之世,已经不只是李唐一家独大。
对于解晖这些小动作,非但杨易清楚,宋缺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写信之时,宋缺毫不避讳杨易,大笔挥就四个大字:何去何从?
他写的字也如同他的人一般,笔笔如刀,慑人胆魄。
在信纸上署名之后,宋缺想了想,终究与解晖是多年的弟兄,不忍他误入歧途,到时候真的做出错误之举,怕是自己女儿也跟着受罪。
他将书信递给杨易,笑道:“杨兄,你也在上面署个名罢,省的他拿不定主意!”
杨易看了宋缺一眼,笑道:“也好,解晖堡主的大名我也素有耳闻,能与他有书信来往,杨某求之不得。”
当下接过纸笔,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若是说宋缺的字体如刀,那么杨易的字体却是如长枪大戟,若壮士挥拳,只看字体,就有一股冲天豪气扑面而来,这种独特的气韵,那是无论如何都模仿不来的。
宋缺看罢多时,欢喜赞叹不尽,“杨兄一手好书法!”
杨易笑道:“写个名字而已,又有什么好与不好?”
宋缺不再多说,唤过宋师道,吩咐:“派人将书信送于独尊堡,让他当场看信,当场回书!”
宋师道躬身问道:“是孩儿亲自送信,还是选家中旁支中人?”
解晖独霸四川,身份地位极为不凡,虽然不是世家门阀,但却势力之大,并不逊色于门阀大族,以往宋缺与他有书信来往,基本上都是有族中子弟亲自送达以示郑重。
见宋师道问及此事,宋缺冷声道:“随便找个人就是。”
宋师道心中一凛,知道父亲已经对解晖产生了极大的不满,低头道:“是!”
诸事安排已毕,宋缺哈哈笑道:“杨兄,最近有人送来几两好茶,我正愁无有知己共品,杨兄来的正好,且来尝尝我岭南的茶水。”
杨易笑道:“宋兄的茶水,无论如何不能错过。”
宋缺笑道:“随我来!”
宋缺几乎没有好友,他无论是在官场俗世中的地位,还是在江湖中的地位,都已经是站在了巅峰之处,这也导致他眼高于顶,目无余子的性格,真正能有资格与他相交之人,也就是解晖、梵青慧等寥寥几人。
至于寇仲,只是他欣赏的一个争天下的代理人,而不是朋友。
在他认识的这些人,梵青慧是个女人,而且还一个出家了的女人,解晖格局太小,而寇仲因为出身问题,自身修养不到家,只能与之共谈天下而不能共论诗词。
这些人即便可以为友,但也成不了知己,直到今天他遇到了杨易。
从看到杨易的第一眼时,宋缺就有了看到第二个自己的奇异感觉,两人同样精彩绝艳,同样的英风锐气,同样的威严肃穆贵气逼人,更妙的是,两人在都是维持汉人正统,支持寇仲取得天下。
所谓千军易得,知己难求,杨易的到来,使得宋缺喜不自胜。
几日时间里,两人谈经论道,说武论文,品茶观花,饮酒对弈,俱都生起惺惺相惜之念。
杨易一直在岭南住了将近一个月,在这段时间里,因为宋缺与杨易的死讯传出,整个天下又发生了巨大的变化,除了四川解晖不曾有所动作之外,天下所有势力又开始新一番的攻伐。
洛阳成了首当其冲的攻击目标,杨公卿困守洛阳独木难支,正在攻打江都的寇仲不得已返回洛阳,与群雄对峙。
与此同时,号称拥兵四十万的梁王萧铣,开始对岭南之地发起进攻。
许多处于观望天下形势的势力,纷纷战队,寻找联盟,共谋时局。
这天,宋智上山对正在与杨易对弈的宋缺禀告道:“大兄,萧铣大军已经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