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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我送食材的不成?”
他是豪迈豁达之人,虽然对刚才出手搭救孔雀之人感到心惊,但既然那人没有对他出手,他便不再担心,该来的早晚会来,担心也没有什么屁用。
当下将孔雀翅膀烤熟吃了,继续向西方前行。
快马加鞭,不止一日,一直跑了几万里路,沙漠湖泊都找遍了,却始终没有找到西方佛门祖地,须弥灵山。
“据说这佛门的须弥山自成一界,看来此言不虚。”
杨易在这一日驻马河边,暗暗沉思,“我父亲给我这封信之时,曾对我说,灵山路远,却也不远,远近只在一念间,看来进入灵山已经不单单是路程远近问题的了,应该还有别的玄妙在其中。”
他一开始只知道灵山就在西域之地,也就没有多想,以为径直往西走,就能寻找的到,但如今走了几万里路程,连须弥山的影子都没有看到,登时知道自己的行走方式有错。
“看来这灵山之地,已经超脱了现实世界才是,不然的话,天机门为天下高手排名次,为什么只在世间排出十大宗师?那灵山中的罗汉菩萨,哪一个没有宗师大宗师的水准,为什么天机门不将他们排进如今的高手名单中?这定然是他们已经不在人事间的缘故!”
杨易本来为人聪慧,只是一开始去南荒寻找云在天时乃是在俗世遇到的,在惯性思维之下,觉得这西域灵山也应该是在俗世之中,但直到如今找了半天没有找到,这才醒悟,“西天西天,果然不在人世间!”
有此醒悟之后,当下细细感应片刻,已经有了大致方位。
到了他这么一个境界,对于天地空间的感悟,已经到了一个极为玄奥的地步,所谓破碎虚空,已经不是难事。
他将黄马黑犬收了之后,伸出手指在虚空之中慢慢划动了几下,丝丝电光从他手中显现而出,空间一震波动之后,似乎出现了一个无形的门户,杨易一步迈出之后,已经在原地消失不见。
一步迈出,景色立变。
如同穿过一团迷雾,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座撑天巨峰。
这座山峰,其高不可思量,其大不可思量,在其山腰处,隐隐有星河围绕,有日月穿梭,金色光芒从山顶发出,照耀整座大山,山体分为许多层,每层都住有不少僧众。
杨易啧啧赞叹,“好大山!与南荒凤族的梧桐天树有异曲同工共之妙,都是天地间不可思议的造化雄奇!”
他刚到山脚,便有一名白衣僧人迎出,对着杨易合十行礼道:“敢问可是杨公子?”
杨易笑道:“不敢,正是区区在下!”
白衣僧人笑道:“世尊知道杨公子进山,特意让小僧来迎。”
他伸手虚引,“请公子随小僧上山!”
杨易道:“大师先请!”
白衣僧人微微一笑,也不多说话,转身当先前行,杨易在后面紧紧跟随。
这白衣僧人每一步迈出,都是便走过一层山,一层山至少有上百里之遥,几步迈出,已过千里。
杨易对他脚程不以为意,甩开大步跟在僧人身后,不曾落后半分。
白衣僧人斜眼相睨,暗暗称奇。
这须弥山处,佛门子弟行走其中,身体加倍轻灵,其余百家子弟,若是上山,每过一层,压力大上一分,几百层过去,压力之大,已然不可思议,这是佛门祖庭,极为排斥别家子弟,之所以历来少有高手前来拜山,原因便在于,这须弥山对教外之人,压力太大。
但杨易随着白衣僧人一路前行,竟然混若无事,面容丝毫不变,似乎这须弥山对他没有半点影响一般。
如此行走了三日夜,沿途见识了须弥山上生存的万千僧众之后,杨易终于到达须弥山顶,雷音寺前。
白衣僧人对杨易道:“杨公子,世尊就在殿内,请进。”
杨易道:“多谢大师带路,只是我有一事不明,想请教大师一下。”
他看着白衣僧人,微微笑道:“是不是任何想要拜见世尊之人,都得顺着这须弥山爬上几日夜才行?”
白衣僧人脸上微露尴尬神色,低头行礼道:“这个倒不是必须如此。”
杨易哈哈大笑,“大师倒是实诚!”
再不理会白衣僧人,迈步向殿内走去,刚刚进入雷音寺,怀里的一封书信倏然飞出,浮到杨易眼前,缓缓向前飘去。
第三十八章拒接
杨易从太师府出门之前,杨慎行共给他三封信,一封送向南荒妖族,一封送给西方灵山,另一封却没有说出具体接收人。
如今送往南荒的书信已然给了云在天,而这第二封信在他刚刚踏入须弥山大雷音寺的大门之后,便从他的怀里飞出,向前飘去。
杨易见状,心下大奇,急忙快步跟随,跟着眼前的书信进入了寺内的一座大殿之内。
这座大殿极为广大,往上看甚至看不到顶,只看到白雾弥漫,影影绰绰,给人的感觉,便是一座山也能容得下。
这大殿虽大,但对面一人给他的感觉比这大殿还要广大无边。
那是一位盘坐在虚空之中的中年男子,他面容丰满,莹然生光,脑后有一团金光发出,映照了整个大殿。
他盘坐虚空,巍然不动,给人一种“须弥山倒我亦不动”的永恒不动的感觉,甚至让人觉得,整个须弥山都不如他的身躯广大。
在他两侧,或坐或站,或卧或躺,排布着上百个佛门子弟,每一个都是气息沉厚凝重,深沉如海,纵然及不上杨易,却也不输于刚刚化形的袁立。
感应到这些人的气息,杨易悚然而惊,“这佛门几万年的积累,竟然有这么多高手!这还是他们明面上的人手,背后的高手恐怕比眼前这些高手只多不少!”
自他进入大殿之后,整个大殿内上百人齐齐向他看来,这些人的目光如同实质,无形的压力遍布虚空。
即便以杨易的心性,站在他们中间,也感到几分忐忑。
杨慎行的那封飘在空中的信封,飞到大殿正中之后陡然分成两份,信纸飞向盘坐虚空的无上大佛,信封却疾冲向下,飞到大佛下面一只伏在地下的怪兽面前。
那怪兽满身红毛,便是眼睛也还是红的,头上长角,身上生鳞,似麒麟而有爪,似狮子而有鳞,脖颈上套着一个项圈,项圈上的绳索拴在一根金桩之上,此时正趴在地上酣睡。
只看这怪兽睡觉的地方,应当是中央大佛的坐骑才是。
他无暇仔细观看怪兽模样,当先对着虚空中的无上大佛行礼道:“晚辈杨易,拜见世尊。”
长笑声起,对面无上大佛开口大笑,声音慈祥悦耳,宛如直接在杨易心灵深处响起,“可是太师府中三太子?一别经年,当年太师来我灵山论道,也就如你这般年纪,如今连他的孩子的都这般大了!”
杨易笑道:“世事沧桑,白云苍狗,世尊久居灵山福地,哪知人间几度春秋!”
大佛哈哈大笑,状极欢畅,“我在灵山之巅,观世间变幻,人间之事,又有那些瞒得过我?”
在他大笑声中,杨慎行所写的信纸已经飞到他的面前,大佛伸出巨掌将信纸接过,忽然身子一震,笑声陡停,但旋即恢复如初。
他低头俯视杨易,笑道:“多年不见,太师还是这般脾气!”
手指轻弹,刚刚接到的书信已然被他弹了回来,飞向杨易,“三太子,老僧自悟道以来,一向少有杀戮,令尊这封信我可以看,却不可以接。你回府之后,告诉杨太师,从今之后,老僧自会封闭山门,不令僧众外出,绝不敢坏人间大事,但也绝不敢搀和其中。”
杨易闻言点头道:“既然如此,晚辈回府之后,定然会向家父如实禀报。”
大佛叹道:“如实讲便是!”
此时飞向大佛座下怪兽的信封忽然大放光芒,如同利刃一般向怪兽脖颈上的项圈斩去,“啵”一声轻响,整个须弥山都是微微一晃,金色项圈已然被信封斩断。
伏在地上的怪兽倏然惊醒,发出震天大吼,身子一抖,已经化为一名红发红睛的壮硕大汉。
这大汉站起身来之后,所做的第一个动作,便是向背后摸去,似乎要从背后抽出兵刃,但随后摸空。
他神情微微一怔,已然想到如今处境,脸上显出愤怒之极的表情,抬头看向端坐虚空的大佛,大声吼道:“如来,你困我三千年,日后我定然杀你三千佛子,才能了结这个因果!”
他一句话说完,再不多说,举步便向大殿外走。
大佛微微惊愕,伸出手掌向大汉抓去,“狻猊,你在我灵山三年载,老僧一向不曾怠慢你,你为何说此恶毒之话?”
眼看大汉就要被他抓到手中,刚才斩断项圈的信封倏然破空,向大佛伸出的手掌斩去。
大佛似乎对这信封极为忌惮,猛然缩手躲避,但只是晚了一步,红发大汉已然出了殿门,极其愤慨的声音从殿外传来,“如来秃驴,让你五爷爷做了三千年的坐骑,你竟然还有脸说不曾慢待与我,你娘的,你怎么不做老子的坐骑!”
他骂骂咧咧,骂了几句,只是瞬息之间,已然离开了灵山。
大佛本欲将他抓回,但大殿中杨慎行的信封忽然变大,飞到大殿门口,将整个大门糊住,定住虚空,大佛便是想要伸手去抓,也没了机会。
旁边罗汉菩萨尽皆哗然。
大佛收回手掌,看了看堵住门口的信封,低头对站在殿内的杨易呵呵笑道:“三十年前,令尊初次成就宗师,便上山与我论道,不慎输了一局,这火眼狻猊便没有带回,不曾想三十年过去了,他还记挂着这件事情。”
大佛叹气道:“令尊行事太工心计,当初他败我一局,我还以为他真的是败了,后来才知,他是故意输给我,好让诸天万界知道他即便成就无上大宗师,也还不如我等道行深厚,因此放松了对他的警惕,给了他喘息之机,这也成了无数道友最为后悔的一件事情。”
他对杨易道:“令尊生平未曾一败,唯一一场败绩,还是故意输给老僧,但击即便是故意输给老僧,对他来说,这恐怕已是生平恨事。今日写信阻我,恐怕就是为了出一口当年恶气。”
杨易闻言笑道:“家父与世尊当年的事情,晚辈却是一点都不知晓。”
大佛挥手道:“你去吧,告知令尊,须弥山自今日起,封山千年,千年之内,不再涉足三界中事。”
杨易行礼道:“这句话,晚辈一定带回府中。”
转身向殿门走去,糊住殿门的信封此时倏然变小,重又飞回杨易怀中。
杨易揣了书信,径直下山。
第三十九章回转
到了杨易这般境界,出入灵山只在一念之间,他辞别世尊,跨步走出雷音寺之后,只是一个转念,就已经到了灵山之外,西域之中。
出了灵山之后,杨易脑子一清,忽然想起一事,“不好,这次面见如来,把云在天老人吩咐的事情给忘了!这可如何是好?还有孔雀吃人之事,也还没有找如来问个清楚。”
他转身欲再往灵山一行,但神念遍索虚空,竟然再也感应不了佛门的任何气息。
想到世尊说的从今之后封山千年之事,杨易暗暗叫苦,“这老和尚还真是说话算话,说封山就封山,我刚出山门,就再也无法感应到灵山的方位,这老和尚行动好快!”
他努力感应半天,确实再也无法寻到灵山的方位,不由得大叫晦气,“以我如今的心神修为,按道理不应该将这些事情忘掉才对,为什么一见世尊,除了送信的事情我还记得之外,别的东西就再也记不得了?”
“难道刚才有人对我的心神的动了手脚?”
武道高手到了大宗师这么一个境界,已经是在世人仙,心灵通透,过目不忘,做事情绝不会丢三落四,况且大荒老人云在天吩咐的这么重要的事情,杨易本不该忘记才是,可偏偏就给当堂忘了!
“定然是在雷音寺内被人阴了!”
杨易心中暗骂,恼怒不已,“好秃驴,竟敢如此欺我!”
可这种事情只能他自己心里明白,在道理上却是站不住脚,总归是他没有问,而并不是佛门众人没有回答。
这个闷亏他是吃定了。
这件事说理都没有地方说去!
杨易越想越火,可偏偏无处发泄。
他是何等蛮横之人?一向不曾吃亏。
但今天就这么被人算计了一把,还无法找回场子,当真是乌龟钻火炕,窝火又憋气。
“好!好!好!”
杨易眼望西方虚空之处,气极而笑,“这笔账我记下了,早晚要清算!”
他虽然心中发狠,但却一时间不知如何去面对云在天,想了半天,心道:“自己技不如人,还能说些什么?事到如今,只好对大荒老人实话实说,至于他信不信,生不生气,那也由得他。”
思衬周祥之后,便欲回转中原,赶回太师府。
还没有走几步,眼前红光一闪,一名红发大汉出现在他的面前,正是刚刚被杨慎行信封斩断项圈后逃命的火眼狻猊。
“小子,你老子是不是杨太师?”
红发大汉看向杨易,神情萧索,一脸回忆之色,“三十年前,你父亲说让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