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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易道:“我管他是谁!”
“你……”
大汉闻言一滞,一张脸憋得通红,大声道:“我家少爷乃是当今国丈之子,皇贵妃的亲兄弟,身份尊贵无比,无论你是谁,只要打伤了他,那就是死罪一条!”
他看向杨易,壮着胆子道:“你犯了国法你知不知道?嗯?若是扭送官府,当今府尹量刑,最少也得判你个充军发配之罪!”
杨易道:“那也得他敢判!”
大汉吃了一惊,心道:“京都之中,最不缺权贵,难道这红袍青年还是当朝权贵之子?今天踢到铁板上了?”
转念一想,“我家小姐如今乃是当朝皇帝宠妃,老爷身份已然与之前大不相同,等闲权贵之家,决计不敢与当今国丈作对,何况这小子还打死了云头领!”
他看向杨易,冷然道:“府尹不敢判?那就找九卿卿治你的罪!”
杨易道:“那也得他们敢治!”
大汉心中更惊,后退几步,将杨易上下打量,眼中惊疑不定,“九卿也不敢判你?”
他大声道:“我家老爷上达天听,出入皇宫犹如自家庭院,若是满朝文武都不敢得罪你,我家老爷难道就不会搞御状。”
他得意洋洋道:“你身份再尊贵,群臣治不了你,难道当今皇上也治不了你么?”
杨易道:“那也得他敢治!”
大汉脑中一懵,难以置信的看向杨易,“疯了,疯了,这家伙是个疯子!”
他暴喝道:“你这逆贼,竟然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你想造反么?”
杨易此时听到这汉子所说的话,已然知道这白衣青年的身份,心道:“原来是国丈的儿子,当今皇帝的小舅子!不过这家伙我怎么没有见过?看来是新近来到京城的!”
他既然知道这青年人的身份,便不欲在此多待,看了一眼对面犹自跌跌不休的壮汉,对面壮汉身子一震,旋即被一股大力打的高飞远走,一路惨叫的飞向天外,瞬息不见。
在所有人的惊呼声中,杨易又看了对面几个哆哆嗦嗦的壮汉,轻喝道:“滚!”
几个壮汉额头汗水滚滚而下,不迭声的道:“是是是!我们这就滚!”
几个人俯下身子,将躺在地上的白衣青年与死掉的持刀壮汉抬起,急冲冲的向外走去。
杨易不再理会他们,牵马径直回府。
街边众人见他如此凶恶,手段与往年大不相同,虽然感到解气,但也隐隐有几分惧怕之情,见他走来,都是急急为他闪出一条路来。
穿过两条街,经过十字街头的新搭建的戏台,太师府已然在望。
门口的几个门子大老远就看到了杨易,欢天喜地的跑过来,围着杨易不住问好,“三少爷,您回来啦!”
杨易将马缰交给门子,向府内走去。
秦爽与杨易的母亲得到下人传信,早就进了大堂等他。
见他进屋,老夫人起身仔细观瞧,“哎呀我滴儿啊,你这年余不在家,可担心死为娘了!快让我看看,瘦了没有?”
秦爽在旁边白了杨易一眼,道:“娘,您放心,人家在外面风流快活的紧,还有小姑娘随身伺候,怎么可能会瘦?胖了几斤还差不多!”
老夫人眼睛一亮,“怎么?又在外面找了媳妇儿?”
她眉开眼笑道:“是哪里的姑娘?有多大年纪?怎么不带家里看看?”
“当然啦,这外面的姑娘再好,那也不能当大房,你可不能对不起爽儿!”
秦爽噘嘴道:“娘,他如此花心,你也不管管他?”
老夫人笑道:“爽儿啊,我杨家三代单传,到了易儿这一代已经是第四代,这才有了他们兄弟三人,但与别的家族相比,还是太少。我如今可是早也盼,晚也盼,就盼能多抱几个孙子孙女,你以后与易儿成婚,就是女主人,你要多多为咱杨家的香火着想,也不要管的太严。”
秦爽心道:“难道我就不能与易哥哥生孩子?还非得让他夺娶几个不成?”这个问题想想就觉得害羞,她又不好反驳老夫的话,只好低头道:“孩儿听娘亲的!”
她嘴里如此说,心下却想,“易哥已经应承过我,日后不再会有别的女人,若是说话不算数,看我怎么收拾他!”
老夫人听秦爽如此说,点头笑道:“好孩子,这才有做大房的气度。”
杨易看了气鼓鼓的秦爽一眼,暗暗好笑。
与老夫人说了半天话,府内厨子整治了一桌酒席,开宴之时,天色已黑,杨慎行回到家里。
众人急忙起身。
杨慎行看了杨易一眼,忽然道:“国丈的儿子死了!”
第六十一章八方六合炼中州(二)
“死了?”
听到杨慎行说国丈的儿子死了,杨易微微一愣,旋即道:“不是我干的!”
杨慎行点头道:“此事多有蹊跷,明天可能有几场官司要打!”
只听他说话,便知道他对杨易在外面与国丈儿子起冲突的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此时说起此事,如同亲见。
他看向杨易道:“今日我还未出宫,便有国丈进宫告状,状告你蛮横霸道,打的国丈之子重伤不治,刚刚抬进家门,就伤势发作,死于非命。此事惊动皇帝,要命人严查,我答应皇帝,让你明天入宫,与国丈当庭对案。”
杨易低声笑道:“这就怪了,我返回之时,虽然教训了一下国师的儿子,却没有下重手,他受伤虽重,却不致死。怎么抬回家里就死了呢?这里面有点问题!”
他抬头对杨慎行道:“爹爹,三封信已然全数送出……”
杨慎行摆手道:“不谈这个,先吃饭!”
此时宴席早就摆好,杨夫人与秦爽听到杨易刚刚回城就牵扯了人命官司,都是有点担心,本有心询问,但杨慎行既然说吃饭,两人便不好开口。
杨家规矩虽然不大,但也不小,吃饭时极少谈论事情,所谓食不言寝不语,说的便是这个。
也因此,既然杨慎行说要吃饭,杨夫人与秦爽便不再多说。
饭后,杨易被杨慎行领进了书房,将这一年来的重重事情全都给杨慎行讲了一遍。
书房里,杨慎行只是听,却不说话,直到杨易说起冥界之事之时,他方才开始仔细询问起来,将杨易进出冥界所遇到的事情,一一问清楚之后,叹道:“冥界的事情事关重大,轮回之事,更是牵扯到极其玄奥的事情,日后成道的指望,关键还在冥界。你日后对冥界必须多加留神。”
“冥界竟然如此重要?”
杨易奇道:“到底重要在哪里?”
杨慎行大笑道:“世间最玄奥东西的不是长生久视,而是世事轮回。”
伸出一根手指,在空中微微一话,一道光圈凭空生出。
杨慎行指着空中的光圈对杨易道:“易儿,这个世界有着极大的问题!”
他将空中的光圈推了一下,这光圈在空中开始慢慢翻滚起来,渐渐的成了一个光球。
杨慎行指着这个光球对杨易道:“如果这光球里面就是我们所处的世界,那么,这光球外面是什么?”
他看向杨易,“如今天地被屏蔽,便是本源大道也被大神通者给屏蔽了,是以无人能勘破天地本源,真正的跳出这个世界!”
杨慎行叹道:“你如今也已经成就宗师之境,应该对虚空中的空间有所感应,但你却所感应到的只是天界、佛门与冥界,至于三界之外的地方,你却无法知晓。所谓破碎虚空,成就仙人,其实也只是从人间界,跳到天界罢了,换了一个囚笼而已,算不得什么。”
他笑道:“这三界其实还在天地之内,人若是还处于其中,其实还算不得超脱。佛祖、天帝虽然自命长生,却也是笼中之鸟,不得展翅高飞!”
杨易心神震荡不知如何接话。
便听杨慎行继续说道:“若想真正了解天地奥秘,须得观摩天地间最为玄奇之地,而若论玄奥,天下间当属冥界的轮回池。”
他伸手在光球上拍了一下,浮在空中不断转动的光球倏然消失,“什么时候脱离三界,才算是真正的超脱,才是真正的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杨易忽然想起之前杨慎行所说的“不出十年,就要离开这个世界”的话语。
他当时还以为杨慎行所说的,就是破碎虚空,飞升仙界。
有时候想来,凭父亲这般修为,离开人间界,简直就是易如反掌,为什么还这么郑重?
直到此时,才知道,原来杨慎行所说的“离开这个世界”指的根本就不是人间界,而是要真正的跳出三界!
天地人三界所构成的世界,在杨慎行眼中,原来只是一个囚笼。
什么天帝佛祖,在杨慎行眼里其实也就是一个个囚徒而已。
而他如今要做的,就是打破樊笼,得大自在。
见杨易面露震惊之情,杨慎行道:“日后冥界的轮回池,你有机会一定要前去观摩一番才行。”
杨易点头道:“是!”
杨慎行不再多说,摆手道:“你去吧,记得明日随我去朝堂与国丈说个明白。”
杨易转身退出。
到的次日,杨易刚刚吃过早饭,便被皇宫里的太监带进了金殿之中。
大殿之内,一名身穿大红袍的中年男子端坐正中,文武群臣,位列两边。
杨慎行独坐一旁。
在杨易刚刚进入大殿,便有一名白发老者急速冲到他面前,伸手向他胸口抓去,“杨易,还我儿命来!”
杨易身子站定,一动不动,任凭老者抓住他的衣襟。
这老者白发如银,身躯肥胖,长相极为富态。
此时双目红肿,似是刚刚哭过,看向杨易的通红双眼里,流露出透骨的仇恨。
这个胖老头杨易虽然没有见过,但猜也可以猜的出来,自然是当今的国丈无疑。
其实在杨易离开中京之前,当朝皇帝还没有迎娶当今的贵妃,当时这个胖国丈还不曾进入中京,因此杨易不认得他。
这国丈姓庞,叫做庞元。
现在见他气喘吁吁,双目含泪,显然丧子之痛难以抑制。
就冲他儿子在昨天在大街上的表现,就可以知道这国丈的为人,这种人可怜又可恨,杨易懒得搭理,将目光看向坐在正中的红衣中年人。
这是当今汉帝刘贺。
刘贺长眉细眼,面白无须,头戴五珠九龙冠,身子粗壮,端坐在朝堂正中,倒也颇有气势。
此时见国丈揪住杨易的胸口不放,皱眉道:“朝堂之上,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庞元哭道:“陛下,还请为老臣做主啊。这杨易就是打死老臣爱子的真凶,可怜我那孩儿为人一向勤勉,谁知甫一进京,就在大街上被这恶徒当场打死,就算他是太师之子,难道就可以肆意杀人么?”
杨易冷冷看着庞元哭诉,待到他这句话说完之后,方才开口说道:“蠢货!”
第六十二章八方六合炼中州(三)
“蠢货?你骂我蠢货?”
庞元听到杨易骂自己蠢货,气的胖脸扭曲,身子不住哆嗦,挥动巴掌向杨易脸上拍去,“你敢骂我?”
杨易站在大殿之内,一动不动的看向庞元,对他向自己打来的巴掌视若无睹,也不躲闪。
就在庞元的巴掌即将落到杨易脸上之时,坐在龙椅上的刘贺大喝道:“住手!”
他早不喝止,晚不喝止,眼看庞元的手掌就要落在杨易脸上之时才发声阻止,可见这皇帝对庞元还是有几分偏颇。
刘贺话音未落,庞元的身子忽然顿住。
虽然还是一副打人的架势,但挥动的手臂却再也不能前进分毫,手掌就在距离杨易面庞几寸的地方凝滞。
“说你是蠢货,你还不信?”
杨易伸手推开雕像一般凝立的庞元,走到大殿正中,对着刘贺行礼道:“草民杨易参见皇上!”
刘贺看了杨易一眼,开口笑道:“早就听说过你的大名,今日一见,名不虚传!”
他说到“名不虚传”这四个字时,口音咬的极重,揶揄之情极其明显,看来对杨易以往的劣迹非常熟悉。
他吩咐左右道:“来人,国丈年迈,先给国丈上座。”
随后对杨易道:“杨易,你毕竟年轻,就先站会儿罢!”
他又看向杨慎行,笑道:“太师,国丈年迈,您就高抬贵手,解了他的定身法罢!”
坐在一旁的杨慎行看了看兀自站在当地一动不动的庞元,又看了看杨易,微微摇头,也不解释其实出手的杨易而不是自己,对刘贺笑道:“国丈君前失仪,咆哮金殿,本该严惩,看他年迈,暂且饶了他,但下不为例!”
他话音刚落,庞元凝滞的身子已然可以活动,刚才停止的手掌竟然又继续向前横扫,扫空之后,身子踉跄一下,方才站稳。
杨易刚才念动定人,竟然连庞元发力出劲的力道都给凝滞起来,在杨慎行解除了庞元被定住的状态之后,这力道竟然还没有消失。
这等定人之法,简直匪夷所思。
整个金殿中的大臣们,基本上都是武道高手,见到这种情形,都是暗中钦佩,但又觉得理所当然,杨太师出手,自该如此。
庞元身子站定之后,回过头来恶狠狠的看了杨易一眼,却是不敢看杨慎行。
他气呼呼的走到一个太监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