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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也没有人因此受伤。这在武林争斗之中也常见,谁还能因此说他什么?”曾婉儿想了想,好像也是。曾梓图继续说道:“这恰恰是他的高明之处,阴谋诡计使了,坏事也做了,到头来别人还很难抓到他的把柄。你想他的武功连雁门关的杨家枪都不如,还能挂着威震三关的牌子直到今天,没点特殊手段,他能做到吗?”曾婉儿点了点头,忽又说道:“可是,我还是觉得他不是好人。”曾梓图说:“爹也知道,他确实不算好人。”曾婉儿说:“那不是委曲了哥哥?”曾梓图说:“邵青堂已经帮我们联络了山西、陕西的几十个帮派,出了不少力。这一点,你哥哥也是知道的。邵家几次找人提亲,我一时找不出推脱的理由,便答应等以儿回来跟他商量。实在拖不过去,就只能暂时委曲以儿了,大不了将来再给他找补。男人三妻四妾的很正常。”曾婉儿听了爹爹的话,心中为哥哥叫屈,也为自己的前途担忧起来。曾梓图见了,笑着说道:“你放心,你的事爹爹会让你自己做主。那个什么秋遇公子,爹也喜欢。”曾婉儿这才踏实了。
曾梓图又闲扯了几句,起身走了。曾婉儿一个人坐在亭中,回味着爹爹的话,又想起秋香的玩笑,心中美滋滋的,居然羞红了脸。
一个女子骑着马来到曾府门前,到近前勒住马,对着门口的家丁大声问道:“这里是曾可以公子的家吗?”家丁迎上前说道:“是啊。姑娘从哪里来?”女子说:“你们进去,就说山西邵家门的邵九佳来访,让曾公子出来接我。”家丁说:“邵小姐,我家公子不在。”邵九佳问:“不在?他去哪儿了?”家丁说:“公子外出多日,还没回来。”
邵九佳没想到自己兴奋而来竟然扑空,在马上想了一下,翻身下来,说:“那我进去见一下你们老爷夫人。”说着把缰绳丢给家丁,迈步就往门上走。门口的另外一个家丁阻拦道:“邵小姐,您稍等一下。容我们进去禀报一声,不然老爷怪罪。”邵九佳一把推开他,一边走一边说:“我和你家公子就要定亲了,早晚都是一家人,你们来个人带路就好了。”家丁没办法,只好跑在前面,说是带路,其实是赶着去报信。
家丁好说歹说,让邵九佳先在客厅等候,自己出来四处找老爷。曾梓图闻讯,稍有不悦,但念她远道而来,又冲着邵青堂的面子,还是前去见她。曾婉儿对邵九佳没有多少好感,也就不去凑那个热闹。
邵九佳见了曾梓图,也知道这是长辈,上前行了礼。曾梓图陪着她说了几句客套话,问了问邵青堂的情况。邵九佳便拿出她爹写的信,送到曾梓图手里。信里主要说了近日联络江湖门派的情况,曾梓图看了不住地点头。信的后面就是询问曾可以和邵九佳定亲的事,希望尽快把日子定下来。曾梓图把信看完了,对邵九佳说:“几个月联络了那么多门派,令尊真是辛苦了。不过这也可以看出,令尊德高望重,一呼百应。老夫自叹不如。”邵九佳听了,心中得意:“这里面还有我的功劳呢。”曾梓图点头笑道:“是,是。九佳姑娘也辛苦了。”他脸上在笑着,心中却有些不悦。又随便说了几句,邵九佳便开始打听曾可以何时回来。曾梓图说:“应该快了,日前传信来说已经到了塘沽。估计用不了两三日就能到家。”邵九佳说:“那太好了。我留下来等他。”曾梓图便叫人给她安排住处。邵九佳跟着家人走了。曾梓图微微摇了摇头,自语道:“希望以儿能理解爹爹的苦心,不要怪我。”
邵九佳安顿下来以后,倒不见外,开始在府中四处闲逛。丫鬟、家丁见她趾高气扬,私下议论纷纷。
这天早上,春香端了茶水给吴秋遇送去。吴秋遇问:“我看府里人来人往,大家都很忙碌的样子。府上有什么事吗?”春香说:“公子要回来了。他们在准备接风呢。”吴秋遇见过曾可以,对他印象还不错。只是在太原城外的五丈窑台,曾可以带人进攻丐帮的时候,自己站在丐帮一边。在府中与他和他手下的人见面恐怕会有些尴尬。于是他对秋香说道:“我这两天有点不舒服,公子回来的时候就不用叫我了。”秋香说:“那怎么行?你是我们府上的贵客,公子回来,接风宴上怎么少得了你的位置?我们小姐刚刚还说,要带你一起去接公子呢。”吴秋遇赶紧装出身体不适的样子,无力地说道:“秋香姐,我真的不舒服。麻烦你转告小姐,就说我今天在房里用饭,先不见公子了。她去接公子,不必提我。”丫鬟秋香不知道他与曾可以也认识,只道他真是病了,于是说道:“好吧,我去告诉小姐一声。”秋香走了。吴秋遇心中惴惴,我住在曾府,早晚都会被曾可以和他手下的人撞见,这可怎么办?
曾婉儿听说吴秋遇病了,匆忙过来查看。吴秋遇装病躺在床上,一副虚弱无神的样子。曾婉儿坐在床边,回头对秋香说:“秋香,找人去请一下大夫。”吴秋遇急忙欠身起来,摆手道:“不用,不用。我没什么大事,就是这两天稍有不适,休息几天就好了。”曾婉儿站起身,把秋香叫到一边,小声问道:“到底出什么事儿了,他忽然这样?”秋香想了一下,说:“我就说公子要回来了,小姐打算带他一起去接。然后,他就说他不舒服了,需要休息,还说不用惊动公子。”曾婉儿点了点头:“嗯,我明白了。你先去吧。”秋香转身出去,把门带上。
吴秋遇正在好奇那两个人在嘀咕什么,见秋香出去、曾婉儿回来,他赶紧又躺好。曾婉儿说:“行了,起来吧,我知道你没事。你是不是怕见我哥哥呀?”吴秋遇知道已经装不下去,憨憨地笑了一下,慢慢坐起来。曾婉儿说:“不管你们以前有什么过节,你现在是我的朋友,我不会让他为难你的。”吴秋遇说:“多谢小姐。”曾婉儿说:“既然你不想见他,那就不用跟我去接了。你先在这里待着,回头我再跟你说。”吴秋遇点了点头,忽然觉得曾婉儿通情达理,也挺可爱的。
时近正午,曾可以带人回来了。郝青桐、鲁啸等人早等在门外,见他们走近,纷纷上前打招呼。曾可以身后,除了一直跟他在一起的裘如龙、司徒豹,还有白鹿司、蒙昆、天山恶鬼等七八个人。居然柯老三也在,一见鲁啸大力地摇头:“老鲁,我终于回来了,真是两世为人哪。”鲁啸说:“回来就好。”
郝青桐看到后面几个随从抬着一乘红色小轿,有些纳闷:“公子,那个是……?”曾可以这才想起来,赶紧吩咐:“落轿。”
曾婉儿在吴秋遇那里耽搁了一会儿,此刻也接到门外。她刚喊了一声哥哥,忽然发现从小轿中走出一个女子,随便看了一眼,不禁愣住。那女子的长相居然跟死去的任如梦一模一样!(曾婉儿是在洛阳任家庄与如梦相识,那时如梦是任家的大小姐。如梦已经改回姓柳,曾婉儿并不知道。)
那女子走到曾可以身边,也看到了曾婉儿,惊喜地叫道:“婉儿妹妹。”听到那女子开口说话,曾婉儿更加诧异,盯着她又仔细看了半晌,忽然惊叫道:“真的是如梦姐姐!你,你没死?”柳如梦说:“没有,我在海上遇险,是曾公子救了我。”她忽然觉得很奇怪:“听你这话,已经知道我遇上危险了?”曾婉儿支吾道:“啊,这个……我派人找过你,他们四处找不到,后来听说那一带不太平……”曾可以上前说道:“妹妹,如梦姑娘,我知道你们久别重逢有很多话说。咱们别老是在门外说话,到家了,快进去吧。”柳如梦点了点头,她是外人,当然得听主人安排。
曾可以刚要陪着柳如梦往门口走,忽然被曾婉儿揪住衣袖,轻轻拉到一边。柳如梦好奇地看着他们,暗自羡慕人家兄妹情深。
这时候,邵九佳闻讯从门里出来,看到曾可以,刚要上前打招呼,忽见他被妹妹拉去说话,也不好上前打扰。她刚才看到曾可以跟柳如梦站在一起,于是走到柳如梦面前上下打量了几眼,开口问后面的人:“这个女的是谁?”裘如龙、司徒豹等人没见过邵九佳,只见她大啦啦从门里出来也不和众人大招呼,上来就开口斥问,谁都懒得搭理她。认识邵九佳的蒙昆、郝青桐等人也只当没听见。邵九佳有些尴尬,继续打量柳如梦。
曾婉儿小声问曾可以:“如梦姐姐身体没事吧?”曾可以说:“没事,她被鲨鱼袭击,只是受了惊吓,身上并未受伤。只是她一直心情不好,沉默寡言,偶尔伤心流泪,我也问不出原因。”
曾婉儿当然知道柳如梦为何伤心:如梦姐姐一定是在思念秋遇公子,说不定她也以为秋遇公子被鲨鱼吃了。想到吴秋遇和柳如梦曾经相依为命还定了亲,曾婉儿心中微微泛起醋意,也不由得暗自庆幸:幸亏秋遇公子没有一起出来,要不然,他这会儿与如梦姐姐见了面,两个人又开心团聚,那我就……
曾可以见妹妹忽然发呆,以为她在想如梦的事,便说道:“不用过于担心。我想如梦姑娘在咱们府上静养一段时间应该就没事了。”曾婉儿就势说道:“嗯,哥哥说得没错。如梦姐姐是需要安心静养。可是咱们府上人多吵嚷,我怕如梦姐姐安静不了。”
如梦看到邵九佳从门里出来,猜想她可能也是这府里的人,或者至少是府上的亲朋,便轻声说道:“我叫柳如梦。曾公子在海上救了我,把我带来这里。小姐是……?”邵九佳不屑地说了一句:“哦,是捡来的呀。”司徒豹等人都没好气地暗中瞪了她一眼。柳如梦倒不介意。
曾可以回头看了一眼,发现一个女子背对着自己正站在柳如梦面前纠缠,就问妹妹:“那个是谁呀?”曾婉儿说:“那个是山西邵家门的九佳姑娘。”曾可以纳闷:“她怎么在这?”曾婉儿欲言又止,摇头叹气。曾可以更加疑惑,追问道:“到底怎么回事?”曾婉儿不忍叫哥哥着急,也想叫他提前有个准备,于是轻声说道:“她爹好几次跟咱爹提亲,爹爹一时不便推脱,就答应了。她这次来,就是专门找你的,急着要和你定亲呢。”曾可以惊愕道:“这怎么可以?”他一着急叫了出来。众人都往这边看来。
邵九佳干脆走了过来,娇声说道:“曾公子,你怎么才回来。我都等了你两天了。”曾可以到底有些城府,虽然心中不悦,脸上还是笑着,说道:“哦,邵小姐呀。不知你在此,怠慢了。”邵九佳见曾可以笑着跟自己说话,非常开心:“公子,你刚回来,一路辛苦了。快到里面歇着吧。”说话之间倒像她是这里的主人。曾可以也不好当面拂了她的脸面,于是招呼道:“走,大家进去说话。”正要转身去照顾柳如梦,却被邵九佳贴身挡住,只好跟她一起往门口走。
曾婉儿苦笑着摇了摇头,赶紧走到柳如梦身边,拉着她的手,一起走进大门。两个人久别重逢,果然有很多话说。曾婉儿时不时往吴秋遇居住的方向望两眼,生怕他忽然冒出来看见如梦。
看着邵九佳神气的样子,司徒豹有些不舒服,扭头问道:“那个女的是谁呀?”蒙昆说:“这是山西邵家门的,邵青堂的闺女。”白鹿司微笑道:“看这架势,像是对公子有意思啊。”司徒豹小声骂道:“她也配?”郝青桐赶紧提醒道:“小点声,别让她听见。好歹也是远道而来的客人。”
曾可以带着众人到大厅拜见父亲。曾梓图早得到消息,已经在里面等着。裘如龙、白鹿司等人在山西都见过曾梓图,一一上前见礼。只有天山恶鬼是第一次见面,多说了几句。曾梓图还专门走到柯老三面前:“老三,你受苦了。”柯老三见到老主人,激动地几乎流出眼泪,拼命地点着头,说不出话。曾梓图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曾梓图忽然看见站在婉儿身边的柳如梦,稍稍愣了一下,开口问道:“这位姑娘是……?”曾可以忙介绍道:“爹,这是如梦姑娘。”柳如梦知道那是曾可以和婉儿的父亲,蹲身施礼道:“伯父好。”曾梓图点了点头,忍不住赞道:“嗯,看得出来,如梦姑娘是个大家闺秀。不知贵府在哪里呀?”曾婉儿帮忙介绍说:“爹爹还记得我娘说过的娄氏姨娘吧,如梦姐姐就是他们洛阳任府的大小姐。”曾梓图笑道:“原来还是亲戚,好,好。”柳如梦本来还想解释自己已经不是任家的小姐,可是眼下这种场合自己只是一个临时客人,不便多说话破坏气氛,也就忍住了没说。曾可以意外得知自己跟如梦还有这层关系,看上去父亲也很高兴,他当然暗自欢喜,脸上也露出了笑容。邵九佳看在眼里,有些不爽。
曾梓图吩咐下去,赶紧安排接风宴。很快府里的家丁和丫鬟又都忙碌起来。
吴秋遇躲在房中,心里打鼓,不知道婉儿小姐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