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曾可以对众人宣告招亲结束。台下众人这才渐渐散去。
众人簇拥着吴秋遇离开擂台。曾婉儿拉着吴秋遇的手臂,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吴秋遇委婉地挣脱了几次,但是总能被曾婉儿找机会再拉上,后来也就渐渐麻木了。郝青桐等人见了,不禁暗笑。众人压抑了好几天,现在终于看到了好的结局,一个个欢欣鼓舞。只有吴秋遇忧心忡忡,心里惦记着小灵子。
曾梓图忽然叫过倪逢和孙演:“你们去找找雌雄双煞,好言安慰几句,哄着他们还回百花洲。不能因为今天的事,让他们心存怨恨。”倪逢说:“好,我们现在就去。这些天一直是我们俩招呼着,他们身上没有银子,又人生地疏,应该不会走太原。可能只是带着江寒去看伤了。等我找到他们,好好说几句,应该能把他们带回去。”曾梓图说:“那就好。你们去吧。”倪逢和孙演转身走了。曾梓图去找吴秋遇说话。吴秋遇虽然心情不安,但还是勉强偶尔跟他说几句。
当晚,曾梓图在贤德楼设宴,庆贺喜得佳婿。众人推杯换盏,喝得热闹。吴秋遇把曾可以叫到一边,小声说道:“曾公子,你是不是答应过小灵子,我只是帮忙打擂,不用跟婉儿小姐定亲的?”曾可以说:“你不用紧张,那都是做给外人看的。既然是招亲,总得撑够了场面。我答应过小灵子的事,心中有数。”这时有人招呼曾可以去喝酒,曾可以便转身去了。
吴秋遇心里这才稍稍踏实了一些,靠在柱子上,又开始想着小灵子。曾婉儿看到了,起身离开座位,上前问道:“你还是想着如梦姐姐?”吴秋遇看了她一眼,低下头,没说什么。曾婉儿盯着他问道:“你今天为什么要来打擂?”吴秋遇说:“昨晚如梦去过客栈,她不忍心看你落到江寒的手上,就去找了小灵子,让她劝我来打擂。我也感谢你救过我,救过我师父,你和曾公子对如梦也都很好,我就来了。”
曾婉儿呆呆地愣了一会:“这么说,是如梦姐姐让你来打擂的。如梦姐姐她……”曾婉儿想到柳如梦为了救自己,竟然甘愿放弃吴秋遇,感动得一下子喉头梗住了。吴秋遇安慰道:“婉儿小姐,你一定能找到更好的人的。”曾婉儿揉了揉眼睛,稍稍平静了一下心情,说道:“秋遇公子,我知道了,谢谢你。我这就去跟我爹说,我现在谁也不嫁。你应该跟如梦姐姐在一起。”说完便哭着跑掉了。吴秋遇愣愣地看着她的背影,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
众人回到百花洲。曾婉儿心情不好,也顾不得去看柳如梦,直接跑回自己的房间去了。倪逢过来告诉曾梓图,说两个老怪和江寒已经回来了,江寒心情不好,在外面喝多了。曾梓图让曾可以给吴秋遇安排房间去休息,自己先去看望两个老怪。
吴秋遇问曾可以:“如梦呢?我想去见她。”曾可以说:“现在太晚了,她应该已经睡了。你先休息,明天起床再见面也不迟啊。”柳如梦在屋中听到了吴秋遇的声音,知道打擂的事情已经成功了。她心情激动地站起来,快步走到门口,手都已经摸到了门上却又停下来。她犹豫了一会,慢慢转过身,走回床边坐下来,神情显得有些凝重。
柯老三在屋中好像听到吴秋遇的声音,稍稍愣了一下,从门缝往外一看,见果然是吴秋遇,不禁心头一紧,嘀咕道:“他怎么来了?还是公子陪着他。”他赶紧跑到床头告知白鹿司。白鹿司惊得一下子坐了起来,牵动肋下的痛处,疼得直咧嘴。
众人分头睡去。百花洲渐渐安静下来。
曾婉儿趴在床上,身体微微抽动着。哭了一会,她慢慢坐起来,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自言自语道:“我本来就不该对秋遇公子有非分之想。今天他为了我,不惜冒险打上擂台,已经是帮了我。姐姐为了救我,甚至宁愿离开秋遇公子。我不能这么自私。我要劝说哥哥,不要再妨碍他们在一起。”想到这里,她毅然站起身,准备去找哥哥说清楚。
曾婉儿走到门口,刚开门,就见一个人撞了进来。曾婉儿吓了一跳,赶紧闪身躲了一下,仔细一看。那个人是江寒,乜斜着眼看着曾婉儿,醉醺醺说道:“曾小姐,我来了。我来陪你。”说着便摇摇晃晃地伸手向曾婉儿摸来。曾婉儿一把挡开他的手,愤怒地说道:“你干什么?快滚出去!”江寒当然不死心:“呦呵,还挺有劲。”说着便向曾婉儿扑了过来。他虽然喝醉了,但是毕竟武功明显胜过曾婉儿。曾婉儿没躲开,一下子被他拦腰抱住。
曾婉儿用力推打,正要大声叫喊,忽见一个蒙着面的黑衣人冲了进来,示意她不要出声。曾婉儿稍稍愣了一下。只见那人关了门,非常快速地冲到江寒身后,出手点了江寒腰背和手臂的几处穴道。江寒只觉浑身一麻,两手无力,回头惊叫道:“哎呀,谁……”曾婉儿趁机推开他,躲到床边。蒙面人也不等江寒转身,一手抓住他的右肩,反手便在他的后颈上砍了一掌。江寒闷呼一声,垂下头去。蒙面人信手一推,任江寒倒在地上,用力向他脸上鼻子眼睛处踢了一脚,然后又抓起他的右脚,两手用力一扭。只听喀吱一声,应该是筋骨断了。
曾婉儿惊恐地看着那个人,浑身颤抖着问道:“你是谁?”蒙面人示意她不要出声,然后将江寒两手一拎,扛在肩上快步走了出去。曾婉儿心有余悸地望着门口,过了好久才回过神来。她跑到门口,刚要大声叫喊,忽然想起蒙面人的暗示,而且自己被江寒骚扰的事传出去也不好听,也就没有喊出来。
她快步走到曾可以的房门口,敲门叫道:“哥哥,你睡了吗?”等了一会,里面没有人回答。她又敲门问了一遍,仍然没有人回应。曾婉儿心中纳闷,说了声“哥哥,我进来了”,便推门走了进去。屋里空无一人。曾婉儿心中一惊:哥哥不会也被那个蒙面人扛走了吧?她快步跑到门口,正要出去叫人,忽见眼前黑影一闪。
蒙面人挤进门里,迅速关了门,一手搂住曾婉儿,一手把她的嘴捂住。曾婉儿惊恐地挣扎。忽听蒙面人在耳边小声说道:“妹妹别怕,是我。”曾婉儿一愣,居然是哥哥的声音。见曾婉儿不再挣扎,蒙面人放开她,把脸上的黑布一揭,果然是曾可以。曾婉儿惊讶地问道:“哥哥,怎么是你?”曾可以先去床边扒掉外面的黑衣,整理好衣服,才走过来说道:“我担心江寒和雌雄双煞不会善罢甘休,刚才特意去他们那里看了一下。正好看到江寒嘴里念着你名字往前面找来,料想他定然不怀好意,索性让他一次去了根,免得以后再来骚扰你,这才赶紧回来罩上黑衣蒙上脸。”
曾婉儿小声问道:“你杀了他?”曾可以摇头道:“没有。他死在这里,咱们不好跟雌雄双煞交代。我把他打成重伤,让他以后不能害人,命还是给他留下了。”曾婉儿问:“那万一雌雄双煞找到他,查出是你干的怎么办?”曾可以笑道:“放心吧,他们查不出来。也不用等着他们去找,我先去跟爹说一声,然后就给他们报信去。你赶紧回房间,假装受到了惊吓。”曾婉儿这才放心地回到自己的房间。
没过多久,就看到曾可以带着两怪老怪来了。曾梓图也闻讯赶来。大老怪把受伤的江寒往曾婉儿门外一放,盯着曾梓图质问道:“曾公,我这徒儿虽然想过要跟你家闺女好,你们也不至于把他打成这样吧?”曾梓图赶紧脸上堆笑说道:“老兄说的这是哪里话?我也是刚刚知道。令高徒不是喝醉了在房间里睡觉吗?怎么成这样了?”
曾婉儿惊慌地开门从屋里出来,指着瘫在地上的江寒说:“爹,哥哥,刚才他……忽然闯进我房里,要欺负我!”曾梓图马上反问老怪:“两位老兄,这是怎么回事?”两个老怪愣了一下。二老怪蹲下去问道:“江寒,你刚才有没有进过曾小姐的房间?”江寒脸上流着血,蜷在地上哆哆嗦嗦地点了点头。大老怪说:“就算是他有不对的地方,你们也不至于把他伤成这样吧?”
曾可以假装问曾婉儿:“妹妹,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江寒兄弟的伤,是你弄的?”曾婉儿说:“我哪打得过他呀?当时他抱住我,我怕得要死。这个时候,忽然又进来一个人,我以为是他的哪一位师父。当时我也没看清,就吓得昏了过去。”大老怪叫道:“胡说!我们什么时候进过你的房间?”二老怪说:“一定是那个臭小子。他在擂台上打完了还不算,还要故意坏我徒儿性命。他在哪?把他叫出来!”曾婉儿一看他们把帐算到吴秋遇头上,赶紧摇头叫道:“不是他!我看到了,不是他!”大老怪问江寒:“你有没有看清楚,伤你的人是不是那个臭小子?”江寒委曲地说:“我什么也没看到。就知道被他在头上打了一下,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师父,我的眼坏了,什么都看不到了。救救我呀师父!”大老怪也曾经失明多年,后来还是吴秋遇给他治好的,他当然知道眼睛坏了是什么滋味,气得叫道:“到底是谁干的?谁干的?”
曾梓图蹲下去看了看江寒的伤势,忽然惊愕地说道:“幽冥地火?这是北冥教的武功!听说司马相失踪了,现在北冥教能使出这个的,恐怕只有路桥荫了。”“北冥教?路桥荫?”二老怪两眼盯着曾梓图,“我们跟他没有半点瓜葛,他为什么要打伤我的徒儿?”曾梓图跺脚道:“这个事怨我,是我们连累的老兄的高徒。”两个老怪惊讶地看着曾梓图。曾婉儿也望着爹爹,看看他能编出什么故事。曾梓图说:“我们曾家在蓟州跟北冥教抗衡多年,彼此结怨甚深。我在汾河湾劫杀过路桥荫,可惜没有成功。他非常恨我,一定是听说我们在镇江摆擂台,循迹找到这里,胡乱之间把令高徒当成我们曾家的人,这才下手报复。是我们连累了老兄的徒弟,我一定要亲手给他报仇!”
两个老怪相互看了一眼,显然是信了。大老怪说:“你只要带我们找到路桥荫,报仇的事不用你动手。”曾梓图说:“老兄放心,他本来就是我的敌人。如今又在我们眼皮底下无故伤害了令高徒,我定然不会放过他。北冥教的总坛挂月峰,就在蓟州城西几十里。两位老兄跟我回蓟州,不出一个月,我定然查出路桥荫的下落。”大老怪愤恨说道:“好。我倒要看看那个路桥荫是个什么人,敢伤害我们的徒儿。”
曾梓图见已经成功地嫁祸给了路桥荫,赶紧对曾可以说道:“以儿,你赶紧送江寒回去休养,明天找最好的大夫给他医治。”曾可以点头应了一声,赶紧背起江寒送回房间。两个老怪看了看曾婉儿,对曾梓图说:“刚才惊扰小姐的事,是我徒儿不对。等他养好了,我们一定好好教训他。”曾梓图大度地说道:“喝醉了酒,做出什么事来,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好在婉儿只是受到一点惊吓,没出什么事。两位老兄也不必过于苛责。早点回去歇着吧。”两个老怪无奈地长出了一口气,摇摇头走了。
曾梓图送曾婉儿进入房间,关切地问道:“江寒没有把你怎么样吧?”曾婉儿摇了摇头,小声说:“幸亏哥哥来得及时。”曾梓图嘱咐道:“记住,这件事以后不要跟任何人提起。”曾婉儿点头记下。“行了,你也早点歇着吧。以后江寒再也不会骚扰你了。”曾梓图说完,转身往外走。曾婉儿送爹爹出门,关了门,回到床边坐下,心情忽然轻松了很多。
柳如梦一宿都在翻来覆去,一会想到吴秋遇,一会想到曾可以,心情极为复杂。天快亮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曾婉儿就问到吴秋遇的住处,过去找他,一进门就拉住吴秋遇的手。吴秋遇挣了一下。曾婉儿赶紧松了手,尴尬的笑了一下,说:“我带你去见如梦姐姐。”说完便含羞地转身出了门。吴秋遇赶紧跟在她后面,先到马上就可以见到柳如梦了,心中忽然有些忐忑。
来到柳如梦的房间外面,曾婉儿上前敲了敲门:“姐姐,起了吗?”里面没有人回答。吴秋遇愣了一下,扭头看着曾婉儿。曾婉儿也觉得很奇怪,又敲了两下:“姐姐,你在里面吗?”这时柳如梦才缓缓醒来,听到敲门声,赶紧起身应道:“哦,婉儿,你等一下。我这就起来。”曾婉儿在外面小声对吴秋遇说:“姐姐昨晚一定没睡好。”然后大声对屋里的柳如梦说道:“姐姐不用急。我先带秋遇公子去外面看看花,一会再回来找你。”柳如梦听说吴秋遇也在外面,顿时显得有些忙乱:“哦,好。我很快就好。”
曾婉儿带着吴秋遇走出大门,在花海中闲逛着。吴秋遇此刻根本没有心情赏花,一方面想着跟柳如梦见面的情景,一方面又在担心小灵子。曾婉儿见他闷声不语,也不好打扰他,只在他身边默默地陪着,享受这跟他在一起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