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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紧盯着他,忽然说道:“我只问你一句,你这样欺负一个无辜的姑娘,是第几回了?”
邵青堂无心和她闲扯,便冷冷说道:“她碍了老夫的事,老夫薄有惩戒,与你何干?让开。”
那女子轻轻“哼”了一声,继续追问道:“六年前,五台县清水河畔,那个姑娘是否也是你害的?”
邵青堂被她说得一愣,怒道:“你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老夫不明白,我也不想知道!识相的,赶紧让开,否则别怪老夫不客气!”
“我看你只会欺负手无寸铁的人。”那女子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让开的意思。
邵青堂大怒,抽出腰间的两杆铁笔便朝女子打来。
那女子不慌不忙,用短刀轻轻一挡,便与邵青堂斗在一处。
邵青堂本来没把这女子放在眼里,可交起手来才发现,她的武功远在自己之上。十几个回合下来,邵青堂就有点招架不住。
小灵子在一旁看着热闹,同时叫道:“姐姐,砍他右手!姐姐,扎他肚皮。”
邵青堂处于下风,本就着急,一听小灵子胡乱叫嚷,更加心烦意乱,开口骂道:“臭丫头,你再乱喊,小……”他话没说完,胸口便中了一脚,右手的一杆铁笔甩了出去,身子向后退出四五步,方才站住。
那黑衣女子刚要上前。邵青堂摆手道:“不打了。老夫今天认栽。姑娘肯否留下姓名?”
女子冷笑道:“告诉你也没什么。你记好了,今天打你的是我时秋风。”
“时秋风……魔女幽灵?”邵青堂大惊。
这个黑衣女子名叫时秋风,来历不明,行踪诡秘,平素一身黑衣,武功着实不错,自从这个人物在江湖上出现以来,还没听说有谁打败过她。她每次出现都像幽灵一样,因此江湖上有了个“魔女幽灵”的名号。
邵青堂心中暗自庆幸,幸亏刚才没有彻底得罪她,不然今天就凶多吉少了。他稍稍冷静了一下,抱拳道:“败在你的手上,老夫不丢人。老夫认输,咱们就此别过。”
黑衣女子时秋风见邵青堂要走,低声喝道:“你站住!”
邵青堂马上停在那里,暗自把左手的一杆铁笔交到右手,紧紧握着,转身问道:“时女侠还有何指教?”
时秋风直盯着他,再次问道:“我再问你一遍。六年前,五台县清水河畔那个姑娘,是不是你害死的?”
邵青堂愣愣地说道:“老夫不知你在说什么。我从没跨过长城半步,何曾去过五台县了?”
时秋风又打量了他几眼,一时也看不出他在撒谎,便收了刀,淡淡说道:“那你去吧。别叫我查出你在撒谎,要不然,定不与你善罢甘休。”
邵青堂强压住心中气恼,不敢与她顶撞,随口说了句“告辞”,便匆匆去了。
小灵子见邵青堂走了,高兴得不得了,上前对时秋风说道:“多谢时姐姐救我。要不然,我真就被他害死了。”
时秋风看了她一眼,淡淡说道:“黑天半夜,姑娘家不要四处走动!”说罢,身形一晃,便消失在黑夜之中。
小灵子望着时秋风离去的方向,发呆良久,喃喃道:“这个姐姐好奇怪。”
吴秋遇跟着曾婉儿等人,骑马前往柳树沟。
赶上一段极为难走的山路,马跑不起来,正好有闲说好。
曾婉儿问:“你叫什么名字?”
吴秋遇跟她多次相遇,如今也算是熟人了,便如实相告,还顺便问了一句:“你呢?”
鲁啸插话道:“小子你不要多问。叫大小姐就行了。”
曾婉儿示意他退后,轻声说道:“我姓曾,叫婉儿。”
吴秋遇默念了一遍,点头记下了。
曾婉儿问道:“你要去救的是什么人?”
吴秋遇也不瞒她,直言说道:“是天百山庄的祁翁老人。”
曾婉儿一愣:“天百山庄的,怎么会跑到柳树沟去了?那要杀他的又是什么人?”
吴秋遇说:“也是天百山庄的。”
曾婉儿听了,气愤地说道:“怎么还有这种事!”
郝青桐在后面听了,悄悄对身边的廖树山嘀咕了几句,然后对曾婉儿说道:“大小姐,天太黑,道路难认。不如叫树山先去前面看看路,免得咱们走错了。”
曾婉儿点头同意:“嗯。郝叔叔,你直接安排就行。”
郝青桐朝廖树山使个颜色。廖树山点了一下头,便打马先去了。
过了那段最难走的山路,道路平坦多了。曾婉儿等人担心走错路,仍不敢跑太快,慢慢走着等廖树山回来。
廖树山去了好久,才骑马回来,老远就招呼道:“我找到柳树沟了,大家跟我来!”
曾婉儿等人这才打马紧紧跟上。一行五骑直向柳树沟奔去。
柳树沟村子不大,只有几十户人家。
刚到村口,就听见狗吠之声。
吴秋遇不禁担心起来,对曾婉儿说:“是不是杀手已经到了?”
曾婉儿打马率先冲进了村子。吴秋遇、郝青桐等人紧跟其后。
小街上竟然还有人走动。曾婉儿叫住一人,问道:“老乡,知不知道有个姓祁的老人住在哪里?”
那人愣了一下,说道:“我们村里没有姓祁的。有几个外面来的,也有老人,不过,是不是姓祁就不知道了。”
吴秋遇说:“我们就找他。他住哪里?”
那老乡看了看这几个骑马的,摇头叹道:“你们来晚了。”
吴秋遇一惊:“怎么,他们不在了?”
老乡说:“刚才有人在哪里喊打喊杀,我们过去的时候,已经没有活人了。唉,明天还得到官府报案去,真是倒霉。”
吴秋遇听完,心里顿时凉了半截,暗恨自己在路上耽误了时间,没能及时报信。
曾婉儿问:“你能否带我们去看看?”
“好吧,我带你们去。”那老乡转过身,带着众人往事发之地走去。
来到一个竹篱笆围着的破落小院,老乡停在门口,说:“就是这了!”
吴秋遇从马上一下来,就冲进了院子。
老乡说:“我只带你们到这里,你们自己看吧。别的,我也什么都不知道了。”
“多谢老乡。”曾婉儿跳下马,答谢了老乡,打发他走了,也跟着进了小院。
院子里确实有打斗过的痕迹,破竹凳、柳条筐散落各处。
吴秋遇喊了几声,撞进屋里,仍不见有人,只看到地上、墙上有几摊血迹。
“我来晚了。”吴秋遇身子一软,坐在炕上,失落落发起呆来。
曾婉儿走进来,见状,安慰道:“你不要太难过了。大老远跑过来送信,虽然没能救到他,你也算尽心了。”
吴秋遇慢慢抬起头,看着曾婉儿,忽然脸上闪过一股怒气,但是他忍住没有发作。
曾婉儿很意外,正要问明情由。
吴秋遇一下子站起来,晃过曾婉儿,跨出门外,与刚要进门的郝青桐撞了一下都没停下,继续往外跑去。
郝青桐揉着撞疼的肩膀,回头嘟囔道:“臭小子,干什么呢!”一进门,见曾婉儿正盯着他,忙叫了声:“大小姐。”
曾婉儿满脸怒气地说道:“叫廖树山以探路为名,耽误时间,是不是你故意安排的?”
郝青桐见被她看破,也不抵赖,直说道:“我就知道瞒不过你。”
曾婉儿怒道:“你为什么这么做?”
郝青桐说:“这是天百山庄的家事。公子和大小姐都要去天百山庄做客。这种事咱们不好出头。我这么做,也是不想大小姐你遇到麻烦。”
“是啊,大小姐。为那么一个傻小子,咱们犯不着去得罪天百山庄的人。”说话的是廖树山。他和鲁啸一起走进门来。
曾婉儿问:“他呢?去哪了?”
鲁啸说:“刚才慌慌张张出去了。估计是受了刺激,一个人走了。”
曾婉儿一惊,急忙推开众人,追出门去察看。
吴秋遇果然不见了。门口依然是五匹马。他是一个人徒步走的。
曾婉儿气得一跺脚,又不知气该往何处撒。
吴秋遇从柳树沟出来,心中悲愤交加。没想到,提前知道了祁天百和邵青堂的阴谋,还是没能及时救了祁翁老人。他恨自己地形不熟,恨自己处事不利,恨自己跟曾婉儿聊天耽误了时间。至于该不该恨曾婉儿,他一时也想不清楚。
忽然想到留在山庄的小灵子,吴秋遇一下子清醒了许多:“小灵子在那儿也很危险,可别叫她再有什么闪失。”想到这,他匆匆辨明了方向,便使起追风架子,往云中山天百山庄跑去。
小灵子险遭邵青堂杀害,幸好嵩山魔女时秋风突然出现,救了她一命。
小灵子一边走,一边纳闷:“那个时姐姐究竟是什么人?怎么会深更半夜出现在天百山庄?为什么她一见到邵老头就问六年前的什么姑娘?”
正想着,忽听身后传来一阵笑声:“哈哈哈哈。什么嵩山魔女!到底是蠢笨无知,还想跟我斗?”
那是邵青堂的声音。他果然老谋深算,等时秋风走了,他又回来了。
小灵子大惊,估计那位时姐姐已经走远了,恐怕没人再来相救,她只有撒腿快跑,逃得一时是一时。
邵青堂本来只是壮着胆子试探,见小灵子逃跑,心里便踏实了,那就说明嵩山魔女真的已经走了。他嘴角露出奸笑,迈步追来。
两个人隔着三四十步,一前一后在山庄里跑着。
小灵子绕来绕去,甩不掉他,心里着急。忽见一个小院的门半敞着,便钻了进去。她身躯娇小,进门时无挂碰,因此没发出声响。
邵青堂转了几圈,不见了小灵子,站在院子外面纳闷。
小灵子紧张地闭住呼吸,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她正偷偷往外看着,忽然肩头被人轻轻拍了一下,吓得她几乎叫出声来,被人一把捂住。
小灵子慢慢转过头来,见站在身后的是邵青堂的大弟子崔柏,正示意她不要出声,便轻轻点了点头。
崔柏把手松开,招呼她跟着进房间。小灵子知道他是好人,正好也没别的办法可以逃走,便跟他去了。
进到房间,崔柏先让小灵子坐下,然后低声道:“刚才一时情急,碰了姑娘,你不要介意。”
小灵子笑道:“没事。我知道你是好心。”她坐了一会,又忽然问道:“崔师兄,你肯帮我,就不怕你师父知道么?”
崔柏说:“我想,师父跟你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是误会总能说开。现在他在气头上,你先避一避,自然是好的。”
小灵子望着他,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觉得他是个心地善良的老实人,跟他师父、师弟、师妹都不一样。
邵青堂在外面张望了一会,不见小灵子的身影,心中纳闷。他注意到了那扇半开的小门,盯着瞅了一会,便迈步朝院子走来。这正是祁家安排他们住宿的院子。
邵青堂推开门进去,环顾四周,没有看到能藏人的地方。见邵九佳和崔柏的房间都亮着灯。邵九佳的房间离门口较远,崔柏的房间靠外,他便向崔柏的房间走去。
崔柏听到敲门声,把房门打开,叫了声:“师父。”
邵青堂不露声色,随口问道:“看你屋里亮着灯,怎么还不睡?”
崔柏说:“第一次到别人家里,还不习惯早睡。”
“对他们的安排还满意吗?”邵青堂说完,不等崔柏回答,便抬脚往屋里走。
崔柏愣了一下,想要拦他已经来不及了,只得往旁边让开,跟在师父身后说道:“挺好。他们敬重您老人家,对我们也都客气。”
邵青堂迅速在屋里扫视了一遍,一时也没发现异常。他走到衣柜前,看着柜子,问道:“刚才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或者见到什么人?”
崔柏说:“晚饭后,祁公子来过。除此以外……哦,就在您敲门之前,好像听到外面有院门的声响,不知道您老人家说的是不是这个?”
邵青堂佯作漫不经心地把柜门打开,看了两眼,又轻轻关上,点头道:“嗯,就是这个。我就想试试你们有没有警惕之心。好了,你早点睡吧。在别人家里做客,不要四处乱走动。”说着,背着手走出了房间。
“是,师父。您也早点歇着。”崔柏送师父出了门,等他走远,见他向师妹的房间走去,才赶紧关了门。
又等了一会,没有了动静。小灵子从床底下爬出来,拍着身上的土,低声道:“你这位师父当真心细得很。”
崔柏正盯着小灵子看,出了神。
小灵子轻轻叫了声:“崔师兄。”
崔柏才突然回过神儿,赶紧说道:“师父去师妹房里了。待会我也过去,找个理由陪着他们多说几句话。你瞅准机会,就赶紧走吧。”
“多谢崔师兄。我会记住你的。”小灵子说这两句话,更显得活泼可爱。
崔柏发自内心地笑了一下,又看了小灵子两眼,便转身出去了。
望着崔柏的背影,小灵子越来越觉得他跟邵家上下根本不是一路人。
邵九佳房中。
江寒也在,正缠着邵九佳说道:“师妹,你真就看不上我么?”
邵九佳背对着他,说道:“二师兄,时候不早了,你赶紧回去睡吧。”
江寒见她不直接回答,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