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殷止戈是真的被吓到了,愣愣地看着他都没有哭也没有闹,似乎不明白她的爸爸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吓人。
她的一只手里还攥着一张小小的纸片,吃力地举起来说:“爸爸给我买的发卡……不见了……”
白昼眼睛聚焦到她手里的那张照片,那是他那天烧了一半剩下最后一点的时候突然不想烧了,就留下了一个大头丢在了地上。
“你的发卡?”他把脚收回来,蹲下来,掐住她的下巴问道。
“唔……有一年过生日的时候爸爸买给我的呀,我可喜欢了。”她拿着那张大头照擦了擦上面的灰尘继续说,“这不是我的照片吗?爸爸什么时候拍的?”
白昼听了之后,就这样定定地看了她五分钟左右,然后突然笑了一声,他站起来抓着她的胳膊将她甩在了淋浴间的那面大镜子前语气森然:“你再给我好好看一看,这个照片里的人跟你有哪里一样?”
殷止戈被他粗鲁的动作磕痛了手肘,刚一扁嘴就想哭,白昼一个冷眼甩过来沉声道:“不许哭!”
她被他一凶,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真的不敢再哭了。
白昼一只手抓着她的头发,迫使她的脸贴近镜子,另一只手拿着那张被烧了说道:“你再仔细看看,这究竟是不是你!”
殷止戈终于忍不住大哭了出来,“这是我啊,真的是我啊,爸爸不认得小止了吗?为什么要凶我……”
“你还在撒谎!”白昼的手因为用力甚至有暴起的机械模拟的青筋,殷止戈的脸几乎被他按在了镜子上,“你到底是谁?”
殷止戈呆滞了半晌,突然抓住他另一只握着照片的手用力咬了一口,趁他不注意“呲溜”一下往下一蹲,从他胳膊底下钻了出来,拔腿就想往外跑。
白昼面无表情地看了看自己手上那排明显的牙印,抬手将大门给闭锁了。殷止戈发现门打不开了,扭头看向他,脸上一片惊慌。
他站在原地没有动,就那样目光寒凉地看着她,片刻后才突然开口道:“你现在都想起来了吧?”
殷止戈抿了下嘴唇歪着头蠢萌道:“你再说什么?想起什么?”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我……不知道你再说什么。”
白昼嘴角扬起一抹看起来非常和善的笑容说:“那么,你怎么不喊我爸爸了呢?”
殷止戈垂在身侧的十根手指微微蜷缩了起来,她咽了口唾沫,艰难地开口道:“爸爸……”
“呵……”白昼轻笑了一声,“还真是能屈能伸呢。”说罢,他的眸子瞬间凌厉,突然从尾椎伸出一根触手缠着她的脖子把她拽了过来。
“啊——放开我!”突然被急速扯过来的殷止戈感觉脖子快要被勒断了。
白昼张开双臂把她搂在怀里,在她耳边犹如情人的耳语般轻声说道:“虽然,我还有点舍不得,但是还是杀了你吧。”
感受到他这次是真的动了杀气,殷止戈不再抱有侥幸心理,急忙开口噼里啪啦说道:“是的,我好了,我都想起来了,你不是我爸爸,我也不是你女儿,我不敢说实话是因为你刚才太可怕了,我怕你杀了我,我是想等你平息怒气以后再承认的。”
“我想听的不是这个。”白昼嘴角挂着笑意,眼里却一丁点笑容都没有,他将手里的那张被烧的仅剩大头的照片在她面前晃了晃说,“解释。”
殷止戈感觉喉咙发干说不出话来,她居然早不清醒晚不清醒,偏偏在说出照片和发卡的时候突然记起来所有的事情,包括以前的和穿越后的还有自己脑子坏掉以后所有事情。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在那样一个落满灰尘的充满了二十世纪风格的小屋里找到一张自己的照片。那个穿着白色连衣裙,头戴星河发卡的少女分明就是16岁的自己。
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怕说假话他不信,也怕说真话他更不信,她该如何在盛怒之下的他手下全身而退。本来以为之前自己脑子坏掉的时候他对自己诸多容忍,假装没恢复,卖个萌,哭两嗓子,他还会放过自己,没想到刚刚想起来就被他察觉了。
不得不说,这个机器人各方面都太变态了。
“算了,我突然不想知道了。”白昼看她迟迟不开口,于是说道。
殷止戈以为他是要放过自己,刚松了半口气他又继续说道:“还是直接死吧。”
“不要!”她赶紧开口解释,“我只是怕我说了你不会相信。”
“说。”
“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哦?”
“穿越……穿越时空这种事你信吗?”
“你觉得呢?”白昼反问了一句,脸上没什么表情。
殷止戈看不出他的意思,叹了口气,“就知道你不信。”
“继续说。”
“我是从二十世纪穿越过来的。”
白昼冷笑了一声:“二十世纪的科技已经发达到有穿越时空的技术了?”
“不是不是。”殷止戈摆了摆手说,“我就是很平常的下班,很平常的回家,然后就很不平常的穿越到这个世界了。”
“哦?”
“真的真的真的没骗你!”殷止戈努力想取得他的信任,“我就是穿过了一条胡同,可能那条胡同有什么特别的磁场吧,再睁眼就来到了这里,进入了这具身体,然后被季时先威胁去刺杀你,其实我是不愿意的,而且当你还是小白的时候我拉着你去的那条高速公路的地下道就是我第一次出现在这个世界的地方,所以我才执意要去那里看一眼。”
白昼那双看起来没有一点感情色彩的眸子盯了她一会儿,然后开口道:“在我还是小白的时候?你怎么知道我就是他的呢?”
糟糕,忘了这回事了,她之前一直装傻装作不知道来着。
“嘿嘿……”殷止戈尬笑了两声,“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没一句实话。”白昼突然转身离开了这里,去了卧室方向,身后的八根触手也不知道是忘了还是怎样也没有收回去像八条尾巴一样迤逦地拖在身后,随着他的走动,还轻轻地晃动着。
殷止戈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好在原地等待。
过了好大一会儿都没有任何动静,她站的腿都酸了,于是轻手轻脚地往里面走了两步,探头过去看了看。
这一眼把她吓了一跳,他好像是重新洗了个澡,然后正在穿衣服,听到动静扭过头来,那双冷漠地眼珠斜了她一眼说道:“你这么喜欢看我的果体吗?”
“我不是,我没有,你胡说!”
“哼。”白昼将衣服整理好,把门打开出去了。关门的时候嘱咐了她一句,“在我回来之前,好好在这里呆着。”说完直接把门合上了。
原来是有事情,她还以为怎么了呢。
虽然不知道他信了没有,可是至少现在,自己的小命似乎是暂时保住了。
白昼走在去往会议室的路上,脑子里盘算着刚才殷止戈嘴里的话。虽然她的话令他有些许震撼,更有很多问题想要知道,可是眼下的事情更重要。
有人来报说是发现了季时先和司衍的踪迹,他们并没有去往欧洲联邦区,而是在亚洲区的A区附近徘徊。
怪不得这么久都没有消息,白昼是怎么都没有想到他们居然没有出境,而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他决定亲自去抓他们,因为他已经迫不及待。
可是当他来到那个机器人目击者发来的信号感到现场将整个区围起来的时候,却发现被耍了。
那两个跟季时先和司衍一模一样的人是初代机器人,已经坏掉了,那张脸虽然是与真人一比一仿制的,但是里面的零件都已经坏掉了,而这种机器人在季时先D区的那个实验基地的地下室有很多。
当真是心急则乱,白昼已经很久没有被人类这样耍过了,可是他还没有来得及生气就又接到叶奈的警报。
“帝司大人,您的住所……被人入侵了。”
“什么?”白昼拧了拧眉头。
“然后您寝殿里的那个人类跑了。”
“呵……”被人耍的团团转的白昼出奇愤怒了,“纠集所有兵力,务必把她给我抓回来。”
白昼分散的兵力使季时先有了一丝可趁之机,他们成功出境并且顺利的进入了非洲区。
在非洲最大的沙漠下面就是他的另一个基地,用狡兔三窟来形容他,当真是再贴切不过了。
“教授,您是怎么做到的?”
心情大好的季时先有点得意忘形了,眼里闪过一丝精光,“任他活的时间再久,也永远反抗不了我。”
司衍有些讶异,可是他没有多问什么,只是做出一副乖巧听话的模样。
随着日头越来越毒辣,他们终于到达了基地入口,一望无际的沙漠,找这么个地方,当真是不太好找,而且白昼对这一片区域并没有什么兴趣,于是也根本没有机器人把手。
随着大门的开启,司衍看到了整个基地的全貌。这个基地比他之前的那两个加起来都要大,还有着来来回回四处巡查运作的机器人。
“这里放机器人,不怕被白昼发现吗?”
“这些不会,他们是人也是机器人。”
“我不明白。”
“他们是半生物半机械工程,是和白昼一样的种类,只不过没有他先进,也没有他成功。”季教授用手划拉出一张电子光幕,将两个种类罗列出来,用手指着,“白昼是比较成功的实验体,有思想有力量,而这些基本都被机器人的思维吞噬了,而作为人类的意识已经很淡薄了,只能一个指令一个动作。”
“您这么多年一直在研究这个?”司衍有些不理解,“您不怕再出一个白昼那样的吗?”
“这个我有所防备,一旦他们的思想有一点问题,颅内的微型□□会立即引爆。”看着司衍不认同的表情,他安抚他说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人类现在数量太少了,即便止戈那边得手了,机器人数量庞大,我们也毫无办法,而这些机器人如果实验成功,则可以发射出跟白昼差不多的脑电波,控制一部分机器人为我们所用。”
说到殷止戈,司衍担忧道:“您让她去了哪里?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季时先说:“放心吧,就是玩了个捉迷藏而已。”
他们口中正在玩捉迷藏的殷止戈此时被捆住了手脚,塞住了嘴巴扔在了白昼卧室里沉在地底下的衣柜里。
她在白昼的屋里乖乖的等着他,想用好的表现来争取宽大处理,可是一个自称是清洁机器人的机器人突然进来了,举起一个吸尘器一样的东西就把她敲晕了。
她不知道被关在这里多久了,四周一片漆黑,而且她还有轻微的幽闭恐惧症。
带领着一群机械士兵搜遍了四个区也没有找到殷止戈的白昼脸色愈发深沉,他看了看天边又一次落下的夕阳,背对着他的士兵挥了一下手说:“解散吧。”
他驾驶着飞行器往回走,脸上浮现出一抹嘲讽的笑容,他……差点就信了她的鬼话了呢。
殷止戈感觉自己快要快要疯了的时候终于听到了卧室门开的动静,她“唔唔”地叫着,想引起他的注意,让他把她救出来,可是他这里隔音效果实在是太好了,她那点微不足道的声音根本传不上来。
不过还好,白昼这个有轻微洁癖的机器人每次回来都要洗澡换衣服,所以当他将衣柜升上来打开门的时候,就看到了被五花大绑的殷止戈。
“唔唔唔唔唔!”殷止戈恳切地看着他,希望他赶紧帮她松绑。
他挑了挑眉峰然后拿出一件浴袍就面无表情地合上了。
“唔唔唔唔唔!”殷止戈翻滚着用头磕柜子的门,她发誓他一定看到她了,居然不管她,太坏了吧。
可是她再努力地挣扎,还是又被沉入了地底,这种感觉真的不好,可是这种沉入地底的衣柜还是让人感觉非常难受,好不容易等到了他回来,可是他居然不管她。
四周黑漆漆的,好像被关在棺材里活埋了一样。
“呜呜呜……”殷止戈之前就是靠着等他回来的信念才撑到了现在,可是这点希望又彻底破灭,她崩溃了,眼泪淌了一脸。
听到她的哭声,白昼的脚步顿了顿,还是转身把她放了出来。
没想到刚帮她松了绑,她就扑了过来,抱着他嚎啕大哭,委屈地说道:“你怎么才回来啊,我好怕,下面好黑。”
白昼本来准备兴师问罪的,可是这样一来,她可完全摘清了自己,于是他用食指戳着她的后脑勺往后按说:“怎么?又傻了?”
“没有。”殷止戈委屈巴巴地抽抽道,“我有幽闭恐惧症,我真的很怕。”
“怕雷、怕雨、怕闪电、怕黑,你还有什么不怕的?”
殷止戈想到了一些小时候的事情,讷讷地不说话了。
“之前的事,还没完呢,我们来好好清算一下。”
“可是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