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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袁老也虚弱地坐到地上,命令道:“咬断她的手脚,把她拖走!”
他知道此地的动静太大,会引来警察,便如此是说。
三头犬呲着牙奔向萧秋水,血红的眼睛满是暴戾凶光。
萧秋水想要站起来战斗,却怎么也站不起来,只能眼睁睁看着三头犬向她逼近。
此时她经脉中的灵力枯竭,如果没有人来救她,她是不是要死在这里?
眼里有着不甘之色,可这又怪得了谁?弱肉强食,本就是天道法则,无论在哪里,都奉行着这个法则,她只恨自己平常还不够努力,要不然也不至于如此狼狈,甚至弄到现在毫无还手之力,唯有任其宰割。
眼看着三头犬就要咬住她的手,那些躲在屋子内偷看的人惊恐地闭上眼睛,有的人紧紧捂住嘴巴,以防叫出声音来,把怪物引来。
萧秋水目光一凝,就算是只剩下最后一口气,她也不能什么都不做,让自己就这样白白死掉!怎么着也得让它付出些代价!
她拼着最好一丝力气,趁着三头犬低下一个狗头时,双手出击,直戳它的眼睛。
“嗷!”三头犬没料到这个在它看来已经没有还手之力的人类竟然还能对它产生威胁,根本没防备,它离萧秋水又近,躲闪不及,正正被戳中两颗大眼珠子。
血红色的眼球顿时爆裂开来,喷溅得到处都是,萧秋水正面对着它,也被喷到不少污秽之物。
原本就伤了一只眼睛,眼下又损了两颗眼珠子,三头犬的愤怒瞬间飙到顶峰,三个头一起朝她张开大嘴,露出森白的大牙。
什么只咬断手,不伤性命的命令,被它的愤怒挤到脑外,它现在只想要咬死这个卑微渺小的人类。
萧秋水使出最后一击后,全身力气似被抽空了一样,倒到地上,连手指头都很难动一下。
千钧一发之际,警车开入了巷中,车还未到,便听一声‘砰’的枪响,一颗子弹射向三头犬,然而子弹只是在三头犬的头上留下一道浅浅的印迹,然后就反弹掉落在地。
开枪的防恐警察目露惊骇之色,哪里来的怪兽?子弹对它竟然没有用!他停下警车,双手举着枪紧张地盯着它。
不过因着警察的一枪,三头犬的动作顿了一下,它并未将那个闯入的警察放在眼里,一个连灵力都没有的凡人,在它眼中如同蝼蚁。
继续低头,朝萧秋水的喉咙咬去。
穿着特警制服的警察们见状,也不管子弹能不能伤到三头犬,扣动扳机,嘟嘟嘟地连发子弹,向三头犬的各个部位打去。
与此同时,其他警察也陆续进入小巷内,全都替萧秋水捏了把汗,和第一个警察一样,不停地向三头犬开枪。
子弹打在三头犬身上,就像是打在铜墙铁壁上,瞬间反弹了出去。三头犬确实皮糙肉厚,可如眼睛等地却是脆弱之处,那些子弹虽不能对它造成多大的伤害,可要是击中眼睛,也是致命的,于是它刚碰到萧秋水手臂的牙齿一顿,恼怒地扭头瞪视着一帮警察。
六只眼齐射来,警察均是呼吸一滞,额冒冷汗。
站在最前面的特警大队队长吕蔚举着枪紧张道:“你是什么东西?”
三头犬鄙夷地瞟了他一眼,吕蔚顿时觉得一座大山压在自己头顶上,心中骂着自己傻,他竟然想要一只怪物说话,不是傻瓜么?
可看到从巷子另一头潜到三头犬背后的警察,吕蔚认为自己的做法没错,只要能让三头犬转移注意力,他们就能先救走倒在血泊中的人。
然而,三头犬又岂是平凡人能够对付的。另一边的警察尚未靠近,三头犬便警觉地转过身,扑向那两名警察,大口咬了下去。
两声惨叫令人毛骨悚然,吕蔚等警察倒吸一口凉气,只觉全身血液都倒流了。
“开枪!”吕蔚大喝一声,率先扣动扳机。
呯呯呯!呯呯呯!
子弹如流星,向着三头犬打去。
三头犬背对着他们,根本就不在乎那点瘙痒似的子弹攻击,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两个警察就被它咬断肢体,三个嘴齐开动,几口就吞进了肚中,只余几摊血迹,连肉渣都不剩一块。
太残忍了!
一众警察看得目眦欲裂,有些实在忍不住干呕出声。
吃了开胃小餐的三头犬用舌头舔着牙齿,回头打算吃萧秋水。
吕蔚等人不忍直视,纷纷瞥开头,几乎可以想象得到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恰在这时,一道虚影从屋顶上跳下来,一拳打中三头犬的腹部,只听一声怒吼,连子弹都能抵挡的凶兽竟然被打飞了出去!
听到吼声的一干警察扭头一看,惊得目瞪口呆。擦,这家伙是超人吗?
身穿休闲装,显得阳光年轻的徐洋站在萧秋水旁边,转头瞥向他们:“小丫头快断气了!”话落,一个箭步迎向扑回来的庞物大物。
“啊?救人!”惊愣中的警察赶紧应了一声,几个人迅速跑到萧秋水旁边将她抬到安全的地方。
一人一兽则在狭窄的巷子中打成一团,速度快到肉眼看不清楚,强大的劲气,剧烈的碰撞,涉及周围的民房,砖头房子此刻犹如豆腐块一样,轻易地碎成渣。
看到年轻男人和三头怪物赤手肉搏,众人呆傻地瞪大眼睛,张着嘴巴,犹不敢相信。
终于,在徐洋一拳击中三头犬的一个脑袋后,三头犬的身影忽然变浅变虚,然后彻底消失在空气中,而徐洋只是身上多了一些伤口。
刚才威猛战怪兽的男人,此刻却呲牙裂嘴地吸着气:“卧槽,疼死我了!”
数十双充满崇拜的星星眼俱是一愣,只觉面前的青年从英雄瞬间化为了男屌丝。
“傻愣着干什么?”徐洋揉着疼痛的肌肉,朝他们翻了几个白眼。
吕蔚赶紧吩咐大家清理现场,如果没有这个年轻英雄的搭救,他们所有人兴许今日都要交代在这里,可是两名已经牺牲的同伴却再也不能同他们并肩作战。
闻讯而来、候在巷子外的医护人员与记者快速涌入巷内,萧秋水之前便被抬到外面送往医院。
“你要不要去趟医院?”吕蔚问徐洋,接着又道,“等下我们需要你配合一下录下口供。”
面对这个厉害的年轻人,吕蔚态度十分温和,甚至带着几许谦卑。
徐洋从领口掏出一张证件,举到他面前。
看到这张不同寻常的证件,吕蔚脸色一变,郑重地朝徐洋敬了个礼。
徐洋朝他点了下头,“我的身份不要告诉别人。”
“是。”吕蔚赶紧点头。
“这件事也不准传扬出去,免得引起恐慌。另外,此事已经不是你们普通特警能够处理的,通报到安全部门吧。”
“明白。”
“嘶,我先走了。”徐洋并没有留下来同他们一起走的打算。
吕蔚自然不敢阻拦,“徐先生要去哪里?我派人送你。”
“不必。”徐洋背对着他挥了挥手,他没走正道,而是在几个警察的掩护下从屋顶上溜走。
等到再也看不到人,徐洋再也忍不住,扭曲着脸自言自语:“真特么疼死老子了。”要不是现场太多记者,他哪里需要忍得那么辛苦。
与此同时,一名特警向吕蔚报告:“吕队,在那里发现一名受伤的老者。”
吕蔚走过去看到胸口一摊血的袁老,沉声道:“应该是被怪物攻击的受害人,先送到医院,等他醒了再让他录口供。”
……
萧秋水醒来的时候闻到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她的睫毛轻轻颤动了几下,睁开眼睛,看到一片白。
脑子静止了片刻,才意识到自己在哪里。
她动了下身体,一股钻心的疼痛袭来,除此之外还有一种束缚感。
她忍住痛抬起一条胳膊,便见自己面前的手臂被白色绷带包扎得跟个什么似的。
突然,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闵玉霞提着个保温饭盒进来,正巧看到萧秋水抬起的胳膊,忙出声道:“秋秋,你醒了!快把手放下来,别让伤口崩裂了。”
闻言,萧秋水放下手。
闵玉霞将饭盒搁在桌子上,走到床边坐下,声音有些暗哑:“秋秋,你怎么跑去哪种偏僻的巷子?幸好你没事,要不然……”
当她得知萧秋水重伤入院的时候,差点儿晕过去。
今年真是多灾多难,萧秋水连续两次进医院,都如此意外,要不是心脏强大,早受不住了。
萧秋水张了张嘴,喉咙火辣辣的疼,干渴得厉害。
闵玉霞见状连忙给她倒了杯温水,放到她的嘴边,让她慢慢喝下。
接着才记起要通知医生。
很快,穿白大褂的医生和护士进来,给萧秋水做检查。
“医生,我女儿怎么样?”闵玉霞急忙问。
“醒过来就没事了,好好修养,近期不要乱动,以免伤口裂开,另外,由于她内脏也受了伤,最近一段时间不能吃东西,只能靠营养液维持体能。”
闵玉霞紧张道:“那什么时候可以吃东西?不吃东西身体怎么补得回来?”
“过两三天看看情况再说。”
“行行行,谢谢医生了。”
送走医生,回头一看,萧秋水闭着眼睛静静地趟在床上,闵玉霞立刻放缓脚步,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安静地看了一会儿,她便提着保温盒悄悄离开病房。
萧秋水再次醒来,是在半夜。
病房内静悄悄的,她侧着头扫了眼屋子,月光从窗口洒进来,使得房中并不黑。床边趴着个脑袋,她看不到他的脸,只是那头短发,便知不是林母。
应该是林清逸吧。
林逸荣的头发比林清逸的还要短。
见他睡得熟,萧秋水没叫他,仰着头重新闭上眼睛。
默念心诀,想要用灵力来修复损坏的经脉。
然而她刚一动念头,丹田痛得她皱眉。
更让她阴郁的是,丹田内空空如也,一丝灵气都没有,空荡荡的,就跟还没有修炼的时候一样。
可能是灵力消耗过度,致使丹田受损。否则即使灵气枯竭,只要有时间,身体也会自行吸纳天地灵气,集中到丹田。
她费了不少时间,也没能积聚起一点灵气,反倒弄得自己筋疲力尽,身体更加难受。
想要恢复,只有等她能够自由行动,炼些药,滋养丹田,才能激发出丹田的能力,重新获得灵气。
很多事来不及想,疲累的她不由自主地昏睡过去。
一觉睡到了天亮。
林逸清已经离开,闵玉霞守在她床边,一看到她睁开眼,露出惊喜的表情。
“秋秋,感觉好些了吗?”
“嗯。”萧秋水有气无力,只靠营养液,根本做不到生龙活虎,加上受伤严重,难免体虚无力。
“谁救了我?”昨天醒来没过多久,她便又睡了过去,拼着最后一点力气毁了三头犬的两只眼睛,她以为自己会命丧犬牙下,没想到自己大难不死,谁有那么大的本事能够打败三头犬?
“是警察。”闵玉霞回答完后忍不住又说道,“秋秋,以后别再往偏僻的地方走了,那种地方人少,碰上什么东西都找不到人救命。还有,以后离狗远点,想不到学校附近竟然有那种疯狗,把你咬成这样。”
“疯狗?”萧秋水觉得怪怪的,林母是不是弄错了什么?听说那样的怪物,普通人都不会那么平静吧。
------题外话------
咳咳,猜猜秋秋会怎么报复吧
第九十一章 在乎的人
至少从原主的记忆里,萧秋水清楚,这个世界并没有异兽之类的存在,有的只是一些普通的动物。
闵玉霞睨了她一眼,“事情我都知道了,你就别想瞒着我了。看看你身上被狗抓的咬的,要不是警察及时赶到,你……”说到后面,她的声音忽然哽咽起来。
“我想要亲自感谢救我的人。”不想看到林母哭泣,萧秋水转开话题。
“等你好了再去,现在身上伤成这样,能去哪儿?”闵玉霞擦了擦眼角的泪光,“你大哥三哥不在,二哥又忙,爸爸又到外地考察,发生这种事,让我一个女人怎么办?”
萧秋水心口微涩,她从来没想过自己的安危会让某一个人如此牵肠,即使站在死亡线上那一刻,她也从未想过自己如若有个三长两短,其他人会怎样。此刻看到闵玉霞难以抑制的伤心和无措,她突然感到自责,莫名的愧疚涌入心头。
她动了动手指,搭住闵玉霞放在床边的一只手:“别哭,我没事。”
闵玉霞怔住,微红的眼睛凝视着萧秋水,只见她神色有些不自然地看着自己,不由破啼为笑:“嗯,没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