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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沐说:“万毒蛊经由我一人撰写,只有我一人知晓。但是我依然无法断定你就是从未来而来,毕竟这实在有驳常理。
既然你是从未来而来,你可知我们苗巫族未来的命运走向。”
李伊贺说:“两千年后的苗巫族已经衰败了,苗巫族的后裔们过着东躲西藏的生活。面对的其他部族的侵略,同族之间分裂。
苗巫族由最开始的一个民族分裂数十个不同的种族,苗巫族再也没有像这个时代这般鼎盛兴旺的时候了。”
“你胡言论语什么,我堂堂苗巫族自有天神庇佑,怎么可能被驱逐分裂。”归沐大声的斥责道。
李伊贺说:“我说这些你可能都不相信,但是这些确确实实都是存在。苗巫族曾经发生过大灾劫,这场大灾劫险些葬送了九寨八十一部落。”
“什么大灾劫?”归沐问道。
李伊贺说:“当年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这场大灾劫发生以后,苗巫族残存的后裔就开始长达数百年的迁徙生涯。”
“如果真的有大灾劫圣女也会提前感知到,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我不管你是什么目的,如果你胆敢在族中传播这等言论,我一定不会轻饶了你。”大祭司归沐极其严肃的警告。
李伊贺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大祭司归沐看着这般和善,没想到沟通起来这般的不顺畅。他说:“大祭司,你可知血胆灵芝的下落?我现在真的很需要它,我儿还在苦苦等着我回去救命呢?”
归沐看着他,那眼神就像他的脸上有字似的,他说:“我不知道什么血胆灵芝,恐怕你找错了地方吧!”
费劲千辛万苦来到此处,李伊贺不甘心就这么灰溜溜的回去,他说:“这血胆灵芝千百年就出现过一次就是苗疆之地,我找的地方一定没有错。大祭司求求你就告诉关于血胆灵芝的下落吧!我知道这个血胆灵芝对苗巫族也是极其的珍贵,无论付出何等的代价我都愿意。”
“我不知道什么血胆灵芝,我们苗巫族没有这等起死回生的神奇草药。我说的句句属实,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说的话,你可以去问圣女羲和,她也给你相同的答案。”翻来覆去归沐就是不承认苗疆之地有血胆灵芝的存在。
接二连三的打击,让李伊贺都不禁开始怀疑起来,这个血胆灵芝真的存在苗疆之地吗?身为神兽的英招绝不可能撒谎,那就是说明无论是大祭司还是长老们,他们都在向李伊贺撒谎。到底有什么理由,让他们缄默闭口不谈,甚至谎称没有?重重疑惑令李伊贺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那我就告辞了。”归沐准备离开。
“大祭司,真的如你所说苗疆之地没有血胆灵芝吗?”李伊贺再次问道。
归沐没有扭头,他说:“我没有撒谎,也没有必要撒谎。如果你不肯放弃的话,就尽管追查好了。如果真有这等灵药,我想就凭我一个人恐怕很难隐瞒得了吧!”说完这句话他就走了。
芭蕉树下,李伊贺呆呆的站在原地,他凝望着不远处九江寨内的成排错落有致的木屋。不时三五成群的孩童从他的身边经过。
第500章 在天之灵
还未等赫黎九寨的悉数返回各自的寨子,就传说了神木圣果失窃的事情。女孩芝兰将圣果送入九江寨的宗祠,前脚刚走圣果就不翼而飞了。
据看守九江寨宗祠的族中护卫说,并未见到任何人进入宗祠将圣果带走。这可不是一件小事,瞬间就炸开了锅,酋长白云飞宣称定要彻查此事,抓住偷圣果的人严惩不贷。
起初李伊贺听闻这个消息的时候,并未觉得这件事跟自己有什么关系。但当看到犹如气吹像个小皮球的小白鼠多多以后,他才明白自己跟圣果失窃的事情是脱不了干系了。因为小白鼠多多居然自行破开木筒,偷偷潜入九江寨的宗祠内以千重分/身吃掉了圣果,待分/身归一以后小家伙就变成这副德行。
小桑看到多多这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这个小家伙不会把圣果吃了吧!真是一直贪吃的小老鼠。”
小白鼠仰着躺在地上,四肢小腿飞快的倒腾着,它想翻身奈何身体太胖无法自主翻身。
“开窍的山精野怪吃了圣果不应该助长修为吗?为什么多多会这样。”李伊贺感觉多多一副消化不良极其痛苦的模样。
“你只是其一不知其二,这圣果需要配合圣水一同服用方能完全消化,现在这只贪吃的小白鼠只是圣果没有圣水,当然会消化不良。它没有爆体而亡已经实属万幸了。”小桑附身用手指帮助小白鼠多多翻身。
原本身姿小巧灵动敏捷的多多,现在胖的像一头小猪,它每走一步都极其的艰难。
就算小白鼠多多有错在先,李伊贺绝不会责怪多多,因为多多只是一只单纯小老鼠,它没有那么多的心思,要不然它也不会一直是一只法力道行低微的小老鼠。
“这些事情为什么我不知道?”李伊贺问道。
小桑看着他道:“收集情报的本事,你可不是我的对手。”
“那圣水现在在什么地方?”李伊贺问道。
“在圣女羲和的住处暮云楼里。”小桑回答道。
“事不宜迟,咱们这就启程出发去暮云楼吧!”考虑到多多如此的痛苦,李伊贺一刻都不想等。
小桑说:“这暮云楼可是莫纳河水中孤岛,这岛名为半月岛,这岛乃是千百年来河流冲击堆积而成的沙丘之岛。
暮云楼可是苗巫族可是圣地,就算是酋长与大祭司如果没有宣召,都不可以随意的进入半月岛。
据说这座岛有迷障浓雾庇护,如果没有熟悉道路的人的指引,很容易在莫纳河中迷失方向。”
“咱们可以直接飞出去。”李伊贺觉得这是最为简单直接的办法。
小桑说:“不可以,我刚刚说了这半月岛有迷障保护,咱们在空中很少发现孤岛的位置。只有划船才能够看到这座孤岛。”
李伊贺将多多身上贴上一张绿色的符箓,这张符箓可抑制多多体内膨胀的力量。他询问道:“多多,你可好一些了。”
可能是太过难受,小白鼠多多并未吭声。
“那我们该如何向佐鼎佐伊俩兄妹说明呢?”小桑问道。
李伊贺将吃撑的像小皮球的多多放在背篓内,他说“这点小事不用我告诉你该怎么处理吧!”
九江寨紧邻莫纳河,河边有许多寨子中居民打渔的竹筏,李伊贺与小桑悄悄的偷了一个竹筏前往半月岛。
时间已经临近晌午,天气酷热难耐,这种湿热的感觉让人极其的不舒服。还未用力划桨李伊贺就感觉大汗淋漓了,可能是因为救治佐英气血亏损极为的严重,现在他只要稍微一用力,就感觉头晕目眩一点劲都没有。
按理说损耗了那么多的气血法力,应该闭关休息数个月才能够完全的恢复。而现在李伊贺急于要找到能够救治自己小儿子李睿什的血胆灵芝,根本没有时间理会自己的身体。
小桑脱掉了鞋子,挽起了裤腿,她将双脚浸泡在冰凉的河水内,优哉游哉的用脚划水。
“你是如何告诉佐鼎佐伊兄妹的?”李伊贺问道。
“我告诉他们,我们会晚一些回大江寨。”天空蔚蓝水面碧绿澄净,身着苗巫族盛装的小桑坐在竹筏上赤脚划水,相比一般的苗巫族女子,小桑的面容要白皙许多,那双眸子是漂亮的茶色,细长的睫毛就像扇面一样精致,那唇色甚至比刚刚盛开的桃金娘还要妖娆三分。曾经有一个画家曾经说过,这世间在美丽风景如果缺了美人,就像佳肴里面忘记了放了佐料一样令人遗憾。
静谧中带着一些安详,安详中有带着一丝秀雅。李伊贺没有想到小桑也会有这般小女儿姿态的时候,都说女人如水,女人一生的泪都是用来还债的。
此时李伊贺相信小桑是水做的,因为她像水一般善变莫测,总令人看到意想不到的一面。她有时像水那般柔情蜜意,有时又像水那般冷冽彻骨。
到底那一个才是最真实的小桑,自认阅人无数的李伊贺也犯糊涂了。她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人,她为什么更像一个人迷,令人看不清猜不透令人抓心挠肝的陷入疯狂。
“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小桑扭头对视上了李伊贺的眼睛。
那眼睛就像缓缓流淌的莫纳河水,澈然带着几分纯净自然,深谙透彻却不世故。表情淡若自如就像刚刚吐露芬芳的兰花。
小桑绝不是那种令人惊艳的倾国倾城的女子,但是她的五官极其的耐看,看久了会让人觉得她面相非常耐看舒服自然,那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气质。
“你为什么要跟我去暮云楼冒险,这件事情跟你没有什么关系吧?”李伊贺开口问道。
小桑脸上带着一抹悠然的笑意,这是一种慵懒惬意的笑意,就像夏日傍晚打盹的猫咪才会露出的乖觉笑容。
“都已经出发了这么久,你怎么现在才想着问我?”如果以前小桑说话是冷冷像刀子一般,那现在她的声音有些软绵慵懒,就算再刺耳的话,经过她的嘴也没有那么难听了。
李伊贺觉得小桑变了,可能小桑还未意识到自己的这份改变。以前的她利欲熏心,对所有人都饱含敌意。
现在的她放在了心中的戒备,或者说她卸下了自己护甲。能够坦然的面对自己,能够真实的看待自己周遭的一切了。
虽然小桑不承认自己有任何的改变,但是李伊贺相信现在小桑已经不是过去的小桑了。过去的小桑绝不会这般不计报酬不计后果的跟自己去半月岛暮云楼寻找圣水。
李伊贺说:“我只是怕你会突然变卦后悔而已。”
“我小桑说一不二,既然答应陪你一同前往暮云楼绝不会轻易的变卦的。正好我也有事想去暮云楼去调查。”小桑看着李伊贺的目光非常的自然不含一丝的杂质,很难想象像小桑这般复杂的女子,会有这般真实的眼神。
“谢谢你,肯帮我。”李伊贺划着船桨,千言万语他不知该如何感谢小桑对自己的帮助。
“你不需要感谢我,我也不需要你的感谢我。你我只是敌人,并不是朋友。我会帮你,完全是因为你卑微的乞求。”小桑将自己的善举推得一干二净,她不想李伊贺感激自己。
“如果你心中没有一丝的善念,你绝不会帮我的。我相信其实你并不想当一个坏人。”顺应着自己的心,李伊贺说出了想说的话。
听到李伊贺这句话,小桑笑出了声,不过她笑得有些凄然苦楚。她说:“你根本就不了解我,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是怎么样人,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我不过是一个为人卖命的奴才而已。没有利用价值的弃子而已。
从我杀死我最好的伙伴开始,我良心就已经泯灭了。我就已经走上了不归路。”
“你杀死你最好的伙伴?”李伊贺的语气有些吃惊。
“同吃同住同玩最好的小伙伴。”小桑的眼睛潮红,她似乎陷入了某种不堪回首的往事回忆中难以自拔。
“为什么要这样做?”李伊贺看得出,小桑真的很心痛。
“为了活下去。”
小桑的回答令人震惊,但是转念一想这不过拜火教训练部下残忍的手段而已。让相处要好的孩子们互相残杀,只有活下来的才有资格成为拜火教的一份子,如果不遵从上级的命令,那他们将成为可怕圣兽的食物。
“你后悔吗?”李伊贺问道。
“我从不为自己所做的事情后悔。”小桑的嘴上这么说,但是眼圈红的更厉害了。她的脸上挂着沉痛忧伤这是不可争议不可掩饰的。
都说女人最擅长口是心非,李伊贺看得出来,小桑就是一个口是心非的女人。她总是说有些冷冰冰相反的话,来掩饰自己内心的孤独不安。
“你那个最好的同伴是男孩还是女孩?”李伊贺问道。
听到这句话,陷入沉思小桑微微怔了一下。
“是女孩。”
“她叫什么名字?”
“她叫……”小桑似乎想了一会,她嘴角微微有些上翘,那是一种苦乐参半的笑意,她说:“她有一个极其好听的名字,她叫紫兰。她与我同龄,她是我在那里认识的第一个朋友。她长得比我漂亮,她学习能力比我强……”
说着说着,小桑流泪了,心里的那道壁垒高墙终于崩塌了。她再也无法掩饰自己的愧疚思念,这么多年来她从未忘记紫兰,每每想到紫兰她自责到觉得自己不该活在世上。
“我好想她。”就连小桑都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在外人的面前吐露自己的心声。
李伊贺放下手中的船桨,他手做喇叭状大喊道:“紫兰,你听到了吗?小桑她想你了,你就原谅她吧!她并不是有意要杀你的。”
小桑流着泪扭头望着正在呼喊的李伊贺,她眼神有些错愕讶然,但是眼神更多是感激。毕竟这么多年以来,她都不敢直面紫兰。
李伊贺对她说:“小桑,你也试试看。这样大声的呼喊。”
小桑破涕为笑道:“呆瓜,这个两千年前的苗疆之地那是的紫兰还未出世。她不可能听到的。”
李伊贺说:“喊出来就舒服了,憋在心里多难受啊!小桑,我相信紫兰在天之灵一定会感受到你的这份心意的。”
小桑站起来她也学着李伊贺手做喇叭状,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