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李寻欢听了,眉头一皱,不满反驳:“胡说,怎么可能错的总是男人呢?”
王怜花瞥了李寻欢一眼,“这你就不懂了,不过也不怪你,谁让你年纪小呢?等你长大了,你就明白了。”
转而又教育林诗音,“日后像你表兄这样的,也不可以选。要是他跟你吵架,他都拉不下面子来哄你,你多亏啊。”
林诗音笑了起来,跟王怜花说:“表兄才不会跟我吵架呢,表兄对我最好了。”
李寻欢听到林诗音这么说,原本紧绷着的脸神情终于放松了一点。
江清欢实在有点看不过去王怜花这么为难未来的武林栋梁,于是走了过去,在王怜花对面的位置坐下,“不许你对着他们胡说。”
“好好好,我不胡说。”怜花公子拿起茶壶在其中一个空杯子上倒茶,倒至八分满推给了江清欢,笑问:“四姑娘,去血池的事情,你和黄岛主算是揭过去了?”
四姑娘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慢条斯理地说什么揭过去了?我和黄岛主之间有什么事情是需要揭过去的。
怜花公子静静地看着四姑娘装逼,冷冷一笑,也不知道是谁从血池回来之后都不敢去桃花居招惹某人,如今倒是装得若无其事。
不过在王怜花看来,男女之间不外乎就是这么一回事儿。有些分歧若是言语不能达成共识,那么用肉体来达成共识也是可以的,不敢到底是男人征服了女人,还是女人征服了男人,总之两个看对眼的人,到了床上,总归是能和好的。
江清欢并不知道王怜花心里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不过就算知道了,她大概也就是“哦”一声,并不会觉得有什么羞耻,话糙理不糙,男女之间有时候,确实也是那么一回事儿。
她看着前方正在不远处瞄着箭靶拉弓箭的林诗音,又看向王怜花,忽然问道:“我都忘了问你,你打算收徒弟吗?”
王怜花:“没打算。”
江清欢:“你不是挺喜欢诗音这小姑娘,不然收了她当徒弟如何?”
王怜花闻言,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一般,“我?收她当徒弟?四姑娘你是不是搞错了,她过一阵子便会离开太湖,她不是混江湖的命。”
江清欢觉得王怜花说的都是悖论,因为她知道以后林诗音会混成武林第一美女,让无数青年才俊为之倾倒。
“你又不能预知未来,怎么就能确定她不是混江湖的命?”
王怜花看向那对表兄妹,表兄已经带着表妹出去了,他大言不惭地说道:“我无所不能,一看就知道她的命格不适合。”
江清欢“呸”了他一声,懒得跟他胡扯,但师父时常叮嘱她不要忘了日行一善,最近被罗玄那家伙的事情弄得她差点忘了日行一善这茬。
四姑娘觉得,如果没有遇见李寻欢和林诗音,那就权当没这回事儿了。可如今她遇见了,李寻欢还是黄药师的故友之子,她在林诗音和李寻欢日后的事情上搭把手是应该的。
歪苗子就应该从小开始纠正,她管不了林诗音,至少可以让黄岛主有空的时候,多带带李寻欢。黄岛主对人对事,自有自己的原则,爱则爱到骨子里去,他想要的,也从来不会拱手相让。李寻欢若是多点时间跟黄药师相处,耳濡目染,大概也会受益匪浅。
王怜花见江清欢又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轻咳了一声,问江清欢:“昨天见到罗玄了?”
江清欢“嗯”了一声。
王怜花挑了挑眉,随即笑叹了一声,提起茶壶给自己空了的茶杯满上。
江清欢看着王怜花的模样,其实她一直都弄不懂王怜花在想些什么。王怜花从来一副游戏人间的花花公子模样,但江清欢也还不至于不知道他的性情。有的人浪荡人间,不过是还没遇见那个心之所属的人。
他投靠冥岳,跟师父说愿为冥岳效力。在江清欢看来,她确实是觉得王怜花不过是一时心血来潮,毕竟,快活王死了,他此生最大的目标已经完成,接下来的日子他总得要找个消遣,不然人生岂非是太过无聊?江清欢觉得怜花公子投靠冥岳,包括带着陈玄霜到了太湖,不过就是为了消遣。
王怜花拿着杯子,杯子端了起来,鼻子轻嗅着那淡淡的茶香,忽然说道:“其实我知道岳主和罗玄的事情。”
江清欢侧头。
王怜花抿了一口茶,将杯子放下,笑看向江清欢,“其实不止是梅绛雪,就连陈玄霜也是岳主和罗玄的女儿。”
江清欢眉头一皱,“你胡说些什么?”
王怜花:“何须胡说?四姑娘,旁人什么都不说,并不代表心中毫无所觉。岳主与陈天相虽曾经是师兄妹,但他们如今情谊几许,你我都有目共睹。陈玄霜病急乱投医,以为岳主会念在旧日的情分上会去陈天相,是她蠢。岳主若是当真念旧情之人,当年又何至于对陈天相下毒,令他双目失明。”
王怜花将手中的杯子放下,狭长的双目微微挑起,眸中神色令人看不清他的情绪。
“我想了想,冥岳之主聂小凤,虽然至今未曾引起武林正道的公愤,相对于快活城、幽灵宫,冥岳甚至还颇有些许好名声。但她绝非是良善之人,并不是谁真的上门救助,她就会出手相助的。”
江清欢拿着茶杯,慢悠悠地听着王怜花的分析,她从前只是觉得怜花公子此人旁门左道颇多,虽然聪明,但更多时候是觉得他阴险。但此刻,她听到王怜花分析这些事情头头是道,又不得不感叹武林中人说怜花公子是聪明绝顶,绝非是浪得虚名。
江清欢:“嗯,你继续说。”
王怜花笑了笑,“岳主之所以让人打探陈天相的下落,她自己未必有多少真心,不过都是看在陈玄霜的面子上。我从前就觉得十分奇怪,陈天相与岳主说是有旧情不如说是有旧怨,即便是父母之过,不该祸及儿女,但不管是你还是岳主,你们对陈玄霜未免太过亲密,即便是投缘,也不至于这般。加上前几日我在太湖之上游湖,看到梅姑娘与陈玄霜在一起,乍一看,在某些角度这两人竟相似得惊人。”
“四姑娘,岳主当年与罗玄生下了一对双胞胎女儿,姐姐是梅绛雪,而妹妹……是陈玄霜,我说的对么?”
王怜花说的很对,以至于江清欢不知道该喝一杯茶压惊,还是该为他喝彩。
王怜花瞥了一眼江清欢,说道:“你不必急着夸我,此时黄岛主也知情。”
江清欢:“……”
她觉得总是跟这些这么聪明的人打交道,会显得她比较笨。任何一个人发现自己在别人面前显得笨拙的,大概也不会很乐意。
只是江清欢还来不及就黄岛主也知道陈玄霜的事情感叹些什么,就又听到王怜花说道:“四姑娘,别想着喝茶,也别想着要我收林诗音为徒的事情了,陈姑娘来了。”
江清欢抬眼,只见陈玄霜站在傲雪苑门口的树下,她怀里还抱着一捧野花,想来是去山上摘下来路过傲雪苑,想给江清欢送一点来的。
陈玄霜抱着那捧野花,不可置信地后退了两步。
江清欢望着她。
陈玄霜缓缓往后退,摇着头,“我一定是听错了,刚才你们说的,都是我听错了,对吗?”
江清欢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要作何反应。毕竟,师父一直都说让陈玄霜知道自己身世的事情不急,可以慢慢来。她也没想到陈玄霜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知道她的身世。
王怜花却是笑着看向陈玄霜,语气也是淡淡的,“话都是我说的,陈姑娘明明全部都听到了,又怎么会觉得你自己听错了呢?”
陈玄霜连连摇头,她似乎受到了很大的震撼,手中的那捧野花也不自觉地洒落在地上。
“我、我不信,一定是你们知道我来,所以故意要骗我!““义父说的不错,冥岳里的人,全都不是好人!“陈玄霜不相信自己的身世江清欢可以理解,但陈玄霜那么不识好歹要一棍子将冥岳的人打翻,她可就不乐意了。
江清欢冷笑,“既然你觉得冥岳的人都不是好人,为什么求我师父找你义父?你别忘了,当初白静将你义父掳走,也还是我这个冥岳之人将他救出来的。”
可惜此刻陈玄霜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她放在身侧的双手握紧了,也不知道是生气还是激动,眼睛都红了,“我不信!你们都是骗子!”
语毕,她转身拔腿就跑。
江清欢看着陈玄霜朝远方跑去的背影,也懒得去追,反正不会武功,能跑多远?江清欢呼啸了一声,白雕和白虎应声而来。
江清欢让一虎一雕跟着陈玄霜,白虎负责陪着陈玄霜不让陌生人接近她,也不然她跑出冥岳的势力范围。至于白雕,等什么时候陈玄霜跑累了,和白虎一起休息的时候,再回来告诉她陈玄霜在什么地方,她好去将人带回来。
白雕和白虎得到了小姐姐的指令,也就一同离开了傲雪苑。
王怜花对江清欢一直没什么好羡慕的,但一直羡慕她养的这两只萌宠,此刻见到一虎一雕十分拉风地离开了傲雪苑,忍不住问江清欢:“它们真的很通人性,你到底是怎么养的?”
刚才他故意让陈玄霜知道自己身世的事情,江清欢还没跟王怜花算账,此时听到他的话,冷哼了一声。
王怜花看着江清欢的神色,笑了笑,“怎么?四姑娘又想拿出七巧梭来对付我?”
“对付你何须七巧梭?我的附骨针足矣。”
黄药师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他一双眼睛扫过王怜花,然后缓步走进来,在江清欢的身旁坐下。
王怜花听到黄岛主的话,又是一笑,没有再说话。怜花公子聪明绝顶,四姑娘平时虽然看着总感觉是恃美行凶,一言不合就要武力解决,可实情是四姑娘要比黄岛主随和得多。
怜花公子自从吃过一次黄岛主附骨针的苦头之后,便十分识相,尽量不在黄岛主面前造次,免得又受皮肉之苦。
谁让这世上,从来都是拳头硬的人说了算呢?他拳头不够硬,只好自认命苦,装一下怂人也没什么了不起。
坐在四姑娘身旁的黄岛主拿起四姑娘方才喝过的杯子,神情自若地将杯中的凉茶抿了一口,然后跟江清欢说道:“不会有什么事儿。我看那陈玄霜虽然尚未经过什么事,但性情单纯善良,她从小接受陈天相的教导,想法不是一朝一夕便能转变的。但自从她与你们结识以来,不管是你还是岳主,一言一行,她有眼看,也有耳听。如今怜花公子将她的身世说出来,你便权当是不破不立罢。”
江清欢是从未想过这时候陈玄霜知道了自己的身世的,加上罗玄和万天成这些人像是约好了一样,一出现则已,一出现就是扎堆,江清欢愣是被弄得脑子有些不做主。她甚至反应不过来黄岛主所说的不破不立到底是几个意思。
黄岛主难得看到向来精灵古怪的四姑娘一副迷茫的模样,不由得觉得十分新奇,还觉得她那模样十分可爱。黄岛主轻笑出声,然后跟四姑娘说道:“你师父一直不敢与陈玄霜相认,是因为心中有所顾忌。但顾忌越多,便越是容易错失时机。清欢,如今罗玄已经来了,陈天相很快也会将陈玄霜带走。若是陈天相先一步将陈玄霜带走,陈玄霜是从陈天相及罗玄的口中得知自己的身世,我可以断言,此生此世,你师父与陈玄霜都不再有母女相认的那一天。”
任何事情到了黄岛主这里,都可以用一句凡事有迹可循来总结。从开封开始,江清欢对陈玄霜的态度就格外不一样,黄岛主又怎会毫无所觉。至于聂小凤的事情,江清欢也只是说一半留一半,其中的难处,黄药师自然也是理解的。
在江清欢心中,她关心师父也尊重师父,她虽然动辄就说为了师父要杀这个揍那个,其实不过是无奈之下过过嘴瘾。许多事情,她知道并不是她能插手的,任何跟聂小凤有关的事情,若不是聂小凤松口,江清欢都不会插手。
黄药师自然也是明白这一点,因此江清欢不说,许多事情他即便是猜的差不多,也从不透半点风声。
在陈玄霜的事情上,江清欢不宜插手,但王怜花此举来得时机正好。
江清欢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了,一时间哭笑不得,“公子此举这是堪比猛药,若是药效过猛,可怎么办?”
王怜花却十分悠哉,“即便是药效过猛,也总比便宜了旁人好吧?”
江清欢闻言,十分赞同,拿起茶杯跟王怜花的杯子碰了一下,“公子言之有理,放心,我师父若是因此事气得将你大卸八块,我定不会为你仗义执言。”
王怜花:“……”
他也算是为了聂小凤心机算尽,聂小凤利用他毫不手软就算了,如今这四姑娘竟然也说这样的话,良心呢?
第111章
对于王怜花此人来说; 他自己本人就不知道良心是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