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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日后,就要看着那些曾经对她喊打喊杀的武林正道,匍匐在她的脚下。
她要从血池中出来的罗玄看看,他所谓的血池图,引起了武林多大的纷争,也让他看看,表面上高风亮节的武林正道,骨子里是多么贪婪肮脏。
聂小凤正想着,忽然听到关二哥那惊天地泣鬼神的歌声——“你是我的玫瑰你是我的花,你是我的小心肝你是我的小虫子……”
聂小凤:“……”
接着就是飞将军衔着一枝野花飞了过去,放在聂小凤前方的窗台上。
刘皇叔站在前方的花枝上,蹦来蹦去,枝头的花瓣散落而下,像是在下花瓣雨。
刘皇叔翅膀张开,扯着嗓子伤心问道:“岳主为何不收花?嘤嘤嘤,难道岳主最爱的人不是我了吗?嘤嘤嘤嘤嘤。”
聂小凤额角的青筋跳了跳:“闭嘴,再吵拔光你的毛。”
“啊!吓死人了!吓死人了!”
刘皇叔拍拍翅膀,从花枝上飞走。
聂小凤有些无奈地看出去,只见她的小徒弟正站在山花烂漫处,在她旁边是威风凛凛的白虎,她朝师父笑得十分灿烂,挥手说道:“师父,清欢走了啊。”
聂小凤被她弄得啼笑皆非,笑骂道:“快走。”
每次都是这样,每次她不由自主沉浸在过去的往事时,江清欢和她的几只鹦鹉都会来将她的心情搅和得一塌糊涂。先前还有一些咬牙切齿的感觉,如今却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聂小凤笑了笑,伸手将刚才飞将军衔来的那枝小野花拿了起来凑至鼻端,淡淡的花香沁人心脾,花不醉人人自醉。
江清欢带着白虎从冥岳的禁地出来,她的脸上虽然带着笑容,可内心却并不像表面的那样愉快。
而且,一想到三天之后就要离开冥岳,她就更不愉快了。
她这趟日行一善从中原回来冥岳,还没待几天呢,又要去中原。关二哥和飞将军占据了江清欢的左右两个肩膀,两只鹦鹉再度七嘴八舌再吵架,江清欢被吵得脑壳疼,将两只鹦鹉拎下来罚它们走路。
关二哥和飞将军两人摇摇晃晃地走在山道上,一边走还一边哼哼。
刘皇叔看到那两只不让飞只能乖乖走路的小伙伴,贴心地给它们配乐——“我是不是你最疼爱的人,你为什么不说话?”
正在后山的黄药师听到这五音不全,可歌词却异常露骨的歌声,脚步顿了一下。他抬头,看向蹲在前方大树上盯着他的白雕。
黄药师:“你姐姐的鹦鹉又在作什么妖?”
白雕一动不动,那双眼睛十分无辜地看着他。
第025章
少女坐在山间的大石上; 在她旁边是懒洋洋的白虎,几只鹦鹉在地上蹦蹦跳跳的,玩了一会儿觉得光是自己玩没意思; 就去闹白虎。
可惜山林之王的白虎不屑于与几只鹦鹉闹腾,趴在地上愣是眼皮都没掀一下。几只鹦鹉自讨没趣; 正想扯着嗓门展示它们优美的歌喉时; 忽然上空白雕飞过,几只鹦鹉见状,也跟着白雕飞走了。
而一直趴在地上的白虎看见上方飞过的白雕; 终于慢条斯理地起来,头蹭了蹭江清欢; 就慢悠悠地走了。
黄药师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山道的尽头,他走过来,江清欢还依然是坐在大石头上; 头都不抬一下。
黄药师见状; 在江清欢的身旁站定; 问少女:“何事不痛快?”
江清欢默默抬头看了黄药师一眼,幽怨说道:“黄岛主都嫌弃我和三师姐不懂奇门遁甲之术了,我当然不痛快。”
黄药师:“……”
又在胡扯。一抬眼,春日暖暖,漫山遍野的春花开得没心没肺; 如此美景; 黄岛主就懒得跟江清欢一般见识了。
江清欢当然也不是因为黄药师说她和梅绛雪对奇门遁甲之术毫无了解而不痛快; 人心里不痛快的时候; 其实都并不只是因为一件事情。江清欢想到三天后要离开冥岳,又想到不久前从师父口中得知的那些前尘往事,心里就有点郁闷。
可她没能郁闷多久,因为她三天后要离开冥岳,可她先前想好的要杨康拜一灯大师为师的事情还没做呢!
江清欢从大石上一跃而起,看向身旁的黄药师。
她双手合十,凤眸带着几分希冀看向黄药师:“黄岛主。”
黄药师迎着她的目光,眼角跳了下。
江清欢:“我师父说,你要和我们一起离开冥岳,还没向一灯大师辞别呢吧?我们一起去隔壁山头串门,你说好吗?”
黄药师淡瞥了江清欢一眼,“我和一灯大师是故友,所以要去跟他辞别,你跟着我一起算什么?”
“算朋友啊。”江清欢理所当然地说道,“我和黄岛主在牛家村便是不打不相识,一相识便相见恨晚,不然你怎会留在冥岳待了这些时间呢?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的邻居也是你的邻居啊。”
说话间,江清欢抬眼看了一眼前方满山的春色,可过不了多久这漫山遍野的鲜花就会从枝头落下,零落成泥碾作尘。从绽放到凋零,过程灿烂,可除了自己,谁会知道曾经有鲜花挂枝头?
黄药师却不知道江清欢心情起伏,在他看来,这个少女不按常理出牌,不止恶人先告状最在行,强词夺理她也玩得很溜。
江清欢收拾了一下心情,那双清亮的凤眸瞅着黄药师,问道:“黄岛主,你真的不跟我一起去隔壁山头啊?”
黄药师:“……”
一灯大师看着不远处正在跟他徒弟说话的江清欢,脸上带着微笑与黄药师说道:“来日方长,今日一别,总有再相见的时候。贫僧却是没想到,黄岛主竟然是与江施主一同回中原。”
俊男美女,谁都爱看。一灯大师虽然已经一脚踏出红尘之外,但也不妨碍他欣赏一切美好事物的心情。更何况,娇俏活泼的少女身后跟着一只大白虎,上方有白雕盘旋,这阵势一看便不是普通人能有的。
黄药师的目光也落在了江清欢身上,他笑着说道:“许多事情,都是想不到的。我也没想到与大师再见面时,你已遁入空门。更没想到,你方才竟然答应了江清欢,要收她杨康为徒。”
一灯大师转着手中的佛珠,“上天有好生之德,江施主也说了,杨夫人母子所遭遇的劫难甚多,她希望小杨康拜入我门下,习武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让杨康受佛法熏陶,希望他日后能成为一个仁义果断的人,既不要像他父亲那样在该保全自己时去送命,也不要像他母亲那样过于善良。”
黄药师听到一灯大师的话,有些意外。杨康的事情是江清欢单独与一灯大师谈的,一灯大师能答应江清欢的请求,黄药师已经觉得十分意外了。
别说什么佛门中人,众生平等。即便是佛,也分不同的佛,哪来的众生平等?不存在的。
所以在一灯大师的眼里,也并不是谁都能当他徒弟的。世上身世可怜之人那么多,他难道还能全都收为徒弟吗?
黄药师也不知道江清欢是怎么跟一灯大师谈的,要知道曾经是一国之君的一灯大师,纵然心中仁爱善良,眼界也是挺高的。
如今听一灯大师这么说,黄药师不由得对江清欢另眼相看了几分。原来看着任性随心的少女,也有深思熟虑的一面。
而这时,前方正在跟一灯大师的徒弟说话的江清欢,也不知道跟对方说了什么,一灯大师的徒弟猛地站直了身体,瞪着少女。而少女则站在男人前方,歪着脑袋一脸无辜的看着对方。
黄药师默了默,看来是他对她夸奖得太早。
那一幕也落入一灯大师的眼里,他摩挲着手中的佛珠,笑道:“江施主确实年龄尚小,有些过于活泼了。黄岛主在路上对她,要多多包涵才行。”
黄药师却只看着那个娇俏的身影,并不说话。
江清欢去一灯大师的山头,本来以为要花费一番唇舌才能让一灯大师答应收杨康为徒的,却没想到他那样利索。办成了一桩心头大事,江清欢心里美得要冒泡,即使想到三天之后就要离开冥岳,也没那么难过了。
她回了冥岳之后,先是去了包惜弱的屋子告诉包惜弱,杨康有师父了,那一灯大师的一阳指独步天下,而且出家前还是大理皇帝,比起什么全真教的丘处机,杨康能拜一灯大师为师,肯定是稳赚不赔。听得包惜弱频频惊呼,连声道谢。
江清欢弯着那双明亮的眼睛,日行一善,要善始善终。完颜洪烈死了,杨康如今没有了荣华富贵的诱惑,又还有仁厚的一灯大师当师父,肯定只会变好不会变坏。
这么一想,江清欢顿时神清气爽。临走的时候,看见一旁正在逗弄着小郭靖的李萍。
小郭靖如今已经会发出一些咿呀的声音,他睁着那双天真无邪的眼睛,挥舞着小拳头。李萍看着儿子健康活力的模样,脸上充满着母性的光辉。
江清欢看到李萍的神态,脚步一顿,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
一道阴影兜头罩下,李萍抬头,只见是江清欢,站了起来,“四姑娘。”
江清欢微笑着看向躺在摇篮中的郭靖,他倒是长得好,在娘胎的时候就没怎么让人操心,老老实实的,出生的时候很顺利,出生后也没什么病痛,一直都健健康康、按部就班地成长着。
其实郭靖的一生,如果没有郭啸天和杨铁心遇害,没有江南七怪,也没有蓉儿妹妹,他的出生到死去,大概都是按部就班的一生。可如今不一样了,他父亲被人害死,即便是完颜洪烈已经死了,陷害郭啸天的狗官也死了,他依然不会像一个平凡人一样平凡地过完这一生,谁让他到了冥岳呢?
江清欢伸手捏了捏郭靖的鼻子,他好像是看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一样,一只小手搭在江清欢的手上。稚儿的手温热滑嫩,触感非常特别,让江清欢愣了一下。
而这时,躺在摇篮里的郭靖朝江清欢露出了一个没有牙齿的笑容,像是个小老头。他朝江清欢发出一连串“咿咿呀呀”意义不明的声音来。
旁边的李萍笑着说道:“这是看到了四姑娘来,靖儿高兴呢。”
江清欢眨了眨眼,伸出手指摸了摸郭靖的下巴,他竟然叽叽咕咕地笑出声音来。江清欢也被他的笑声逗得笑了出来,稚儿的笑声好像特别能感染人。
“郭大嫂,别担心。虽然靖儿没有拜入一灯大师的门下,但我觉得他日后定然能像他父亲一样,顶天立地,可以撑起一个家。”
在郭啸天去世前,李萍是一个平凡到不起眼的妇人,如今丈夫遇害去世,她充其量不过是一个坚强刚毅的普通寡妇,她不混江湖,被聂小凤所救到了冥狱之后,才知道世界之大。她也不知道一灯大师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只是听江清欢说起他的时候,好像很了不起。她心中为包惜弱母子高兴,在她看来,弱不禁风又过于善良的包惜弱,确实更需要帮助。
李萍笑道:“多谢四姑娘。对了,我听说四姑娘即将要离开冥岳?”
江清欢点头。
李萍:“我有个不情之请想麻烦四姑娘帮忙。”
江清欢:“你说。”
“是这样的,我听惜弱说,当日我丈夫遇害后,是全真教的丘处机道长收拾了他的尸骨将他埋葬。我和靖儿当日被岳主所救之后,也一直没有再回过牛家村。这次四姑娘回去,我想请四姑娘替我和靖儿到我丈夫的坟前上几柱香,告诉他我和靖儿如今在冥岳很好,让他在九泉之下,不必再牵挂我们。”
江清欢:“这样啊?”
她想起之前在牛家村的时候,丘处机想将包惜弱带走,她可是都没给好脸色丘处机看,丘处机该不会记仇不告诉她郭啸天葬在哪儿吧?
李萍目光殷切:“四姑娘,可以吗?”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要是丘处机记仇不告诉她,她就将丘处机被她打败的事情散布出去,顺便去终南山拜访一下中原神通王重阳,不怕找不到郭啸天的墓。
这么一想,江清欢就十分爽快地点头,“可以。”
李萍一听,神色大喜,“多谢四姑娘。”
江清欢:“举手之劳而已,郭大嫂不必这么客气。”顿了顿,她又说道:“这些武林人士收徒,讲究很多。小杨康能拜入一灯大师的门下,是他们有缘分。至于靖儿,郭大嫂不必担心,他既然到来冥岳,又被我认作小弟,他日也必定不是平凡之辈。”
郭靖的性情是天生仁厚又不太懂得变通,江清欢没有将郭靖交给一灯大师,并不是她觉得一灯大师不好,也并不是她偏爱杨康为了杨康找了个好师父。她只是觉得以包惜弱的性情,怕且对杨康的爱是宠溺为主,杨康本就是心志不坚之人,他如今才出世,许多事情包括性情都是可以重塑的,一灯大师宅心仁厚,会是杨康的好榜样。最关键的是,如今黄岛主在云南,他跟一灯大师有交情,她蹭着黄岛主的情面,去跟一灯大师说杨康的事情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