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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清欢跟冷三爷道了谢,就朝他所指的方向走。才走两步,就看到前方一个穿着白色衣衫的男人持剑走来。
相貌俊朗,笑容开朗又不失温雅。江清欢不由得多看了这人两眼,对方似乎是察觉到江清欢的视线,看向她,随即朝她微微颔首,礼貌地笑了笑。
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这个笑脸人还长得挺帅气。
有着轻微颜控情结的江清欢不由得对这人生出几分好感,也回了一个甜美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两人插肩而过,江清欢只听到男人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冷三爷,沈浪来晚了吗?”
江清欢得知这男人的身份,笑了笑,没有再听下去。
原来这就是沈浪。
仁义山庄财大气粗,可里面的一景一物,都格外讲究,并没有披着一层十分俗气的黄金色,楼台亭阁,假山湖水,看得人分外心旷神怡。就是一路上,总是有人到处指指点点,人生吵杂,有些破坏了这美景。
江清欢朝着冷三爷所指的方向,到了西边的一个小花园。
白雕一大早就听说小姐姐要到仁义山庄去,早就准备着要跟着小姐姐一起来。在江清欢要出门的时候,白雕就拍拍翅膀,丢下了可怜巴巴的白虎,也飞到了仁义山庄。此时见江清欢所到的地方没什么人,就从屋顶上飞了下来,站在小姐姐的肩膀上。
雕儿站在小姐姐的肩膀,还叽叽咕咕地跟小姐姐说话,说最近黄岛主不知道怎么回事,老是瞪他,方才它出门的时候,发现黄岛主又在瞪他呢!老是这么瞪着,那黄岛主可别将眼睛瞪坏了吧。
江清欢听到雕儿的吐槽,笑了起来。
她抬手摸了摸白雕,给自己的萌宠顺毛,“没事,黄岛主喜欢瞪,就随他瞪去,我们不管他。”
雕儿听小姐姐这么说,就老老实实地站在小姐姐的肩膀上。
这个小花园果然是清静的场所,虽然在仁义山庄之内,可与外面的热闹格格不入。江清欢眨了眨眼,走进去。她对药理不能说是十分精通,但师父从前是罗玄的徒弟,年幼之时,师父也是教过她识别草药的。
这花园里果然种着各式各样的草药,看得出来这些草药平时都被人照顾得很好。
她慢悠悠地沿着小道走,一抬眼就看到前方一个穿着灰袍的男人站在草药之中,在他身后,跟着一个穿着白色衣裙的姑娘。那个姑娘明眸皓齿,手中挎着竹篮义父前义父后地喊着。
男人大概还不到四十岁,那姑娘便是和梅绛雪年龄相仿。
江清欢停下了脚步,问旁边的雕儿:“雕儿,你说我们要不要过去打扰人家?”
雕儿飞到江清欢右前方的一株小树上,歪着脑袋看小姐姐,跟江清欢说那个白色衣服的姑娘,是那天梅绛雪逛市集遇见过的。
梅绛雪见过的?
江清欢一愣,看向那个姑娘,所以这个明眸皓齿的姑娘,其实是陈玄霜?
她还在想着呢,前方的男人就已经察觉到有外人在,他眉头微皱了下,头微微一侧,作出像是倾听的姿势。
“谁?!”
江清欢脸上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跟对方解释说道:“我是来拜访朱爷的客人,方才在大厅里待着有些不舒服,便想出来透透气。冷三爷与我说,这边的小花园比较清静,大可过来走一走。”
那男人听了,原本紧绷的五官放松了,转身面对着江清欢的方向,笑道:“原来是朱爷的客人,失礼了。”
在他说话的时候,陈玄霜已经走到他的身旁,一只手挽着他的手臂往前走了几步。
江清欢打量着前方的两人,男人双目无神,走路虽与常人无异,可能看得出来他是个失明之人。江清欢见状,不由得感叹,像是花满楼那样听声辩位出神入化,全然不像是失明的人,天下有且只有他一个了。其余的人再怎样,也还是能让人看得出来。
她还在想着的时候,那对父女已经走到了她前方。
那个男人停下了脚步,提醒说道:“姑娘,此间的花草,均是我所养的草药,有不少还有毒性,最好还是不要在此逗留。”
而挽着男人的陈玄霜却看着江清欢肩膀上的白雕,十分新奇。只见她瞪大了眼睛,好奇地问江清欢:“这大鸟是你养的吗?”
江清欢笑了笑,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陈玄霜身边的男人,笑着说道:“对啊,它叫雕儿,是我养的。”
听幽灵宫的鬼面女说,那苗族女子告诉白静,陈天相已经双目失明。如果他已经双目失明,又知道仁义山庄请了冥岳的两位姑娘来做客,不可能不知道冥岳的四姑娘在江湖上广为传闻的白雕引路之事。
果不其然,那男人听说江清欢养着的是一只雕的时候,脸上的神情微变了下。
陈玄霜并未察觉自己义父的神情,她看向江清欢的眼里流露出艳羡之情,“它看着好乖啊。”
被夸奖的雕儿更加乖巧地站在江清欢的肩膀,眼睛溜溜的看着陈玄霜。
江清欢迎着陈玄霜的目光,朝她露出一个笑容,语气十分友好,“你要是喜欢它,可以摸摸它的。”
陈玄霜闻言,眼睛都亮了起来,“真的可以吗?”
江清欢想如果这个双目失明的男人真的是陈天相,那么陈玄霜说不定有可能是师父的女儿。爱屋及乌的江清欢想,既然是师父的女儿,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江清欢十分大方,说道:“当然可以。”
陈玄霜笑得十分高兴,正想要上前摸白雕的时候,她的义父忽然说道:“玄霜,我刚才不留神,将割草药的小刀留在了前面的药房,你去替义父取来。”
陈玄霜闻言,有些不解,“可小刀一直都是放在药房里的,为什么忽然要取来?义父,你刚才不是说,今天草药已经割好了吗?”
男人:“……”
江清欢闻言,仗着男人看不见,讨人喜欢的灿烂笑容不要钱似的朝陈玄霜免费大放送。陈玄霜看着眼前的姑娘年纪比她略小,可是长得清艳动人,笑容也十分让人心生好感,又不由自主地朝她笑了笑,说道:“我叫陈玄霜,这是我的义父。你呢?”
江清欢看着陈玄霜毫无防人之心的模样,心中莞尔。难怪那天她和朱七七去逛市集,需要梅绛雪帮忙解围,这姑娘,看着就跟无害的小白兔似的。
还不等江清欢说话,陈玄霜身边的男人已经板起脸来,声音也有些冷厉,“你长大了翅膀硬了,义父使不动你了是吧?”
陈玄霜闻言,不由得有些委屈地看了男人一眼,随即又有些歉意地跟江清欢笑了笑,“我义父人很好的,他平时一点都不凶的,你等等啊,我马上就回来。”
陈玄霜说着,就往前方的药房跑了过去。白衣的衣角随着她的走动扬了起来,拂过两边的茵茵绿草。江清欢看着陈玄霜的背影,偏了偏头看向留在原地的男人,十分笃定地喊出了男人的名字——“陈天相。”
陈天相面无表情,放在身侧的手握紧了又张开,随即冷声说道:“你是聂小凤的徒弟。”
江清欢微笑着,“是的呢,原来你就是冷三爷所说的大夫,这十几年来,陈大夫在此,日子过得可好啊?”
陈天相:“与你无关。”
江清欢:“怎会与我无关?陈大夫是我师父的师兄,我如今见到了您,按照礼节,还需要喊您一声师伯呢。”
陈天相听到江清欢的话,脸板得跟棺材板一样,“我不配当你的师伯,你的师父与我的师父,早已恩断义绝。”
江清欢一看陈天相说起聂小凤,就跟说起什么禁忌一般的模样,就免不了生气。她脸上的笑容一收,凶巴巴地跟陈天相说道:“早已恩断义绝,那你还养着我师父的女儿做什么?!”
陈天相闻言,大怒:“谁说玄霜是你师父的女儿?”
江清欢见状,反唇相讥,“她若不是,自然就不是,您这么生气,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陈大夫,你知不知道害得旁人骨肉分离,是很缺德的事情?”
陈天相听到江清欢的话,微微一怔,他好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一般,脸上流露出几分苦涩,随即又隐没。他正想说什么,这时陈玄霜跑了过来,还喘着气。
“义父,冷二爷让您赶紧到朱爷的房间,朱爷方才被人用暗器射伤了,流了好多血!”
江清欢没想到自己不过是离开了大厅一小会儿,就已经发生了这样的大事。在她身边的陈天相,已经被陈玄霜火急火燎地拉着走了。江清欢也不急,反正她知道朱富贵是不会有事的,再说了,不还有个沈浪吗?
她环顾四周,看了看在这小花园中的草药,虽然陈天相已经双目失明,可他到底是一代神医罗玄的大弟子,医术了得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可到底收留陈天相的仁义山庄,到底知不知道陈天相的来历呢?
江清欢一边考虑着事情,一边慢悠悠地走回大厅。可还没到大厅呢,就有个丫鬟装扮的小姑娘急冲冲地朝她跑了过去,“四姑娘,你是四姑娘吗?”
那小姑娘在江清欢面前停下,气还没喘顺呢,就跟她说道:“四姑娘,我是小泥巴。您是在找梅姑娘吗?她如今正陪着我家姑娘在老爷的屋里呢。”
江清欢:“……”
这么没心机的贴身丫鬟,她也是能想象到朱七七的心机或许是比浅滩还浅。
朱富贵的房中,陈天相正在里面看诊,冷二爷在里面陪着,冷三爷和沈浪则是站在外屋。江清欢进去的时候,一眼便看到了朱七七被陈玄霜拉着,陈玄霜一边拉着她一边说道:“七七,刚才沈少侠和冷二爷都说了,不是白姑娘的错。你别迁怒她,她也是无辜的。”
江清欢一愣,再往朱七七瞪着的方向看去,只见她前晚和黄药师一同去夜访色使所包下的客栈时所看到的白飞飞,此刻正低着头。即便是她低着头,也能看到她绝美的脸上有一个巴掌印,而梅绛雪正在她身旁,小声地跟她说什么,还给她递过去了一管小药膏。
白飞飞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她没有抬头,只是轻轻摇着头,几滴泪水随着她的摇头而落下。
被陈玄霜拉着的朱七七见状,原本便十分气愤的神情,此刻变得更加气愤了,“不用你猫哭老鼠假慈悲,要不是你,我爹也不会快要死了!”
陈玄霜在旁边劝着朱七七,“七七,你冷静一点。有我义父在,朱爷一定会没事的。”
朱七七听到陈玄霜的话,恨恨地跟白飞飞说道:“你最好求神拜佛,求我爹没事,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江清欢看里面的场景,就没进去。这种哭哭啼啼的戏码,她最烦看到的。问了一下旁边的小泥巴,才知道原来就在她离开的那会儿功夫,快活王座下色使送来了三件稀世珍宝,还送来了一个年轻貌美的白飞飞,说只要朱富贵愿意与李媚娘和离,那三件稀世珍宝和白飞飞,便是快活王的聘礼。
原来快活王柴玉关派出座下色使到了开封,是为了求亲。
小泥巴十分义愤填膺:“可我们夫人,在我家姑娘出生后不久便已离世,就算没去世,又怎能嫁给快活王那个大魔头?!”
江清欢虽然觉得小泥巴是个傻白甜,可这话她却很认同。再说了,朱富贵可是要跟江南花家争夺天下首富之位的啊,稀世珍宝他多的是,怎么可能就会在乎快活王让人送来的那几件所谓的稀世珍宝?
要是为了这几件破玩意儿,连结发妻子都可以不要,那朱富贵还是人吗?他还要不要名声了?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所听说的奇葩好像是有点多,一个个就跟脑子进水了似的。
而这时,一直在外面的沈浪终于没忍住,走进屋内。
江清欢以为沈浪会去安慰朱七七,但是他并没有,他只是走到白飞飞面前,看着那个低着头的姑娘。
沈浪:“白姑娘。”
白飞飞听到沈浪的声音,一直低着的头终于抬起,只见她那双大眼睛里还含着眼泪,端的是一枝梨花带春雨的楚楚动人。她看向沈浪,声音低低地喊了一声,“公子。”
沈浪见状,脸上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温声说道:“你不会有事的。”
水光在白飞飞那双动人的眼睛里转着,可终究还是没落下,她似是十分感激,向沈浪轻轻地应了一声。
朱七七见到沈浪的举动,又控制不住情绪了,只是她这回不仅将矛头对准了白飞飞,还对准了沈浪。
“沈浪,你这是什么意思?你难道都忘了我爹平时是怎么对你的吗?他如今因为这个女人受伤了,还不知是死是活,你居然还能说出这种话?!”
沈浪闻言,回头看了朱七七一眼。他嘴角微勾了下,随即十分冷淡地说道:“多谢朱姑娘提醒,但若我是你,便不会在父亲伤重,大夫还在里面看诊的时候在此大吵大闹。你难道不清楚,你这般胡搅蛮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