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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的人体纤维。
并且,警方还调查到了,死者生前,不,或者说是几年前,与夏梵有过交集。
这对于案件陷入死胡同的分尸案来说,无疑于是一抹曙光照了进来,他们迫不及待的把夏梵请回去做做调查。
审讯室内,只有一张四方桌子,几个凳子,以及一盏亮的刺眼的台灯,两名神情严肃的警官看着坐在对面的夏梵。
哪怕面对这样的威压气势,夏梵的表情仍然是淡淡的,还带着一丝沉稳,正是这一丝沉稳令两名警官产生了动摇,面前这么漂亮淡定的女人,怎么会跟分尸案产生联系?然而结果显示的是不争的事实。
“你认不认识被害人戚薇?你与她什么关系?”
戚薇这个名字被喊出的瞬间,夏梵平静的脸色瞬间变了。
戚薇?怎么会是戚薇?
“戚家的女儿?”
警官重重的拍桌,道:“你果然认识被害人!说,这起案件是不是你犯下的?!”
夏梵彻底沉默,心中的震惊久久未平定,那天她只是瞥了一眼,且那颗头颅被头发遮住根本没看清脸,然而她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么会是戚薇?三年不见,但当初那个对她友善的姑娘她并没有忘记。
“查清楚被害人的身份了?”夏梵冷静的问道。
“被害人是戚氏公司的董事长,戚东的独生女,年龄25,初步确定死亡时间是一周前凌晨三点左右,事发地点是J市三区一处废弃的老房子,分尸地点与死亡地点一致,抛尸点是距离大约三公里的护城河道,现在。
“你在说什么!闭嘴!”
眼见搭档快要把所有线索都说出来了,旁边的警官再也忍不住出声制止。
被制止的警官猛地晃晃头,意识清醒过来,这才惊觉自己说了什么,当下就想刮自己几个耳光子。
见被阻止,夏梵颇为遗憾的转了转头,她不是没有想过同时迷惑两个人,但这种审讯室,别看四面都是墙,有一面墙可是镜子,里头那些人精明着,都在盯着,能得到这些信息她已经满意了。
‘不小心’说出太多讯息的警官有点恼羞成怒,正准备吼两句镇镇场面,对上夏梵平静的脸,瞬间弱了下去,没法子,人家那么配合,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任你审问,也没有反抗,更何况长得还漂亮,实在挑不到错处。
“你,在那段时间,在做什么?有没有证人?”
一个星期前吗?
夏梵皱眉,这个时间太巧合。
一个星期前,她才刚刚离开那个地方,出人世,怎么可能会有证人?
夏梵的沉默,让没有被迷惑的警官升起了警惕,这个女人果然有问题吗?
“不肯说吗?”
夏梵抬眼,道:“修炼。”
“啥?”
“大概是,强身健体。”
这个答案令两名警官沉默了一会,半响道:“锻炼身体?在哪里?有谁一起吗?”
想了想,夏梵答:“山上,我一个人。”
这下子将官坐不住了,这个女人是在耍他们吗?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你?一个女孩子在山里面锻炼身体?还独自一人?你是傻的,还是当我们是傻。
看着夏梵认真的神色,剩下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麻烦你认真回答问题!”
夏梵勾了勾唇角,道:“不是我做的,戚薇,曾经是我的朋友,我希望你们可以允许我最后见一下她。”
最后一句话,那名曾经被迷惑过的警官下意识就想说‘好’,随即一个耳光子打在自己脸上,清脆的把掌声瞬间让另一个将官将话吞进去了。
“小刘,你干嘛?”
“我,嘶,我没事。”
他这是中邪了吧!!
差点又说出不应该说的话,他要是敢答应,坐在后头看着的那些上司肯定第一个将他赶出去。
夏梵将桌子上的帽子重新戴上,道:“你们没有证据。”
言下之意便是,你们没有资格拘禁我。
“作为头号犯罪嫌疑人,我们有权拘留你,直到你交代清楚为什么袋子里有你的人体纤维,以及,案发时间,你在做什么。”
“我不知道为什么。那天我的确自己独自在山上。”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劝你老实交代!”
夏梵的眼,带上了一抹冰冷,一股肃杀的气息慢慢升起,两名警官感觉到周身的温度低了一些,寒毛立了起来,正疑惑着,那气息瞬间消失了。
夏梵低头咬住了下唇。
不能生气,不能动怒。
脖颈灼灼的疼。
就在这时,门被推开,走进来另外一名警察。
“怎么了?”
审讯中途一般不会有人来打扰,以免造成影响,这是一条内部都会遵守的规则,怎么会突然闯进来人?
“先暂停,有人要见嫌疑人。”
正在审讯的警官怒了,道:“谁见不能晚一会?这还在审讯中!”
“上头的指示,我们没有办法,把她带出去吧。”
忍了忍,警官对着夏梵说道:“你,出来吧。”
安静的起身,夏梵走了出去,跟着一个警官走到了一个会议室里面,在里头此时正坐着几个人,在众多制服警察中,一个一身得体西装的男人一下子跳出来。
夏梵无声的叹气,留在这个县城,是福是祸不自知,但是熟人倒是没少碰见。
面前的男人,赫然就是莫氏三公子,莫子杰。
三年的时间足够令那个原本还有些稚气的男人彻底的成熟,不动声色的俊脸在见到夏梵的时候,微不可见的变了变,他站起身,对着身旁一个年纪有些大的警官,说道:“陈局,谢谢您了。”
“子杰啊,你,哎,你快些。”
“好的,谢谢您!”
待所有人都走后,会议室里只余下莫子杰和夏梵站在原地,牵着目光灼灼的盯着夏梵,后者只是冷漠的回了一个眼神。
“你没什么想说的吗?”
“大概是,好久不见。”
“你!”
莫子杰忍了忍,道:“坐下吧。”
“你说吧。”
“夏梵,三年不见,你的脾气倒是涨的很快。”
对于莫子杰这副熟稔的态度,夏梵只是漠视,压了压帽檐,如此冷漠的态度惹得莫子杰彻底的生气了。
这个女人,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三年,音讯全无,他曾经试过寻找,然而她就像是人间消失了一样再也找不到任何线索。
在他发现自己心意的时候,这个女人不见了!连一句话也没有留下!
“你去了哪里,这三年,辞职也不说一声,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这句话的责怪令夏梵终于抬起了头,宛如死水的眼对上了莫子杰,后者被那眼里的死气给惊得后退一步。
“我们,很熟吗。”
这一句话,让莫子杰的心脏抽了抽。
这个女人,很陌生。
陌生到让莫子杰忍不住自问,他真的对这个女人动过心吗?
三个字涌到嘴边,莫子杰没有意识的问道:“你是谁……”
夏梵伸手将头上的帽子摘下,那头乌黑发亮的长发散落了下来,她站在他的面前,扬起了一抹冷笑。
“我是谁?你知道的不是吗?”
“你不是夏梵……”
“是与不是,与你何干。”
莫子杰从未体验过,原来心冷是这样的一种感觉。
这不是夏梵,不是那个让他念念不忘的夏梵!那个夏梵会笑,会生气,永远带着不服输的眼神,温暖得让人忍不住靠近,那是鲜活的夏梵。
不是现在这个,哪怕站在面前也觉得距离很遥远的人,那双眼里没有感情,没有情绪,就像死了一般,再也激不起一丝波澜。
你,到底经历了什么?在我不知道的时候,经历了什么?
莫子杰抬手想要触摸上夏梵的脸。
“别碰我。”
正文 第171章 戚薇喊冤
伸出的手猛的停住了。
莫子杰脸色有些难看,忍了忍,没发脾气,只是说道:“这个案件,你需要我的帮助。”
夏梵冷眼看过去,道:“不是我。”
“现在证据指着你。”
“那又如何。”
莫子杰怒,“你到底知不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
“所以我需要依靠你吗?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夏梵的目光仿佛洞悉一切,直令莫子杰无法躲藏。
“不错,我是对你有兴趣,但我不至于用这种手段。”
所以别再用那种目光看着我!
夏梵移开视线,半响,道:“我没有撒谎。”
莫子杰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那个时间太巧合。我没有证据。”
莫子杰皱眉,道:“总之,我给你找了律师,保持沉默,什么都别说。”
“嗯。”
“还没有实际证据,他们不能拘留你,但是你别做什么事,我会给你安排不在场证明。”
“嗯。”
莫子杰忍了忍,还是没继续说了,道:“你恐怕要在警察局呆两天,我保证第三天你会被放开,你忍忍。”
夏梵转过身子,道:“我没有那么娇弱。还有,谢谢。”
迈起了步子,夏梵走至门前,莫子杰突然喊了她一下,道:“你,这三年去了哪里?”
夏梵握住了门把手,停了停,抓着门把的手咻地握紧,“你不会想知道的。”
因为,那三年,就连我也不想回忆。
门外,一众警察严阵以待,看着夏梵出来后明显松了一口气,接下来的任何审问夏梵一律沉默面对,因着上头已经给了指示,不准为难她,审问的警察憋着一口气,只好将她暂时拘禁在了警局。
是夜,夏梵静静的合衣躺在在了铁床上,双眼放空。
这是一间窄小的空间,放着一张铁床,非常简陋,是警局里暂时拘禁的地方,三面墙,没有窗户,一面是铁柱竖起的围栏,有点像监狱的牢房,很多人被关久了都会产生恐惧感,往往会选择说出真相。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
就在这时,走廊上传来声响。
“啪嗒,啪嗒。”
沉重的脚步声,一下一下的踩在地面。
那是一个笨拙,缓慢的脚步声,似是走得非常吃力。
在这夜晚显得格外的渗人。
这一排的临时拘禁房里只有夏梵一个人。
那么,是谁在半夜来到这里?
躺在床上的夏梵,动作利落的起身,在黑暗中屏息以待,本就弱于常人的呼吸声现在更显得不存在似的。
黑暗隐去了她的身形,她像是等待着什么似的,静静的坐着,目光放在了栏杆上。
果然,要来了吗?
“啪嗒,啪嗒。”
脚步声更近了。
有人在慢慢靠近这里。
距离近了些,近了,近了,更近了。
一张缝合着密密麻麻针线的女人脸突兀的跃入栏杆外。
那是戚薇。
全身赤裸,身上,四肢,还有脖颈,都缝着黑色的粗线,整个人宛如破碎的娃娃,勉强的缝合起来,那沉重的脚步声正是因为那被砍断过的双腿只靠着黑针线勉强缝合住,无法灵敏的行动。
甚至,因为走动的太吃力,有些地方的针线已经断开,露出皮下组织,白花花的人肉,没有一丝血液,全是人体脂肪。
血,早就在被分尸的时候流尽了。
若是有旁的人看到这一幕,只怕早已吓晕过去了。
恐怖惨白的脸,破碎一片,就连嘴角都缝着黑线,戚薇张开了嘴,露出里面深深的黑洞,竟是连舌头都被割下了,牙齿缺了很多,惨不忍睹。
“嘶,嘶,额。”
单音节的话语从她漏风的嘴里蹦出,她似是要说什么,因着没有舌头,没有牙齿而无法表达。
夏梵开口,“戚薇。”
“额,嘶,饭,嘶。”
“我在。”
一双惨白的双猛地握住了栏杆,清脆的相撞声在狭小的空间内回荡,戚薇的手抓着栏杆开始摇晃,柯拉柯拉的刺耳声久久不散。
“戚薇,告诉我,是谁杀了你。”
“嘶,嘶嘶,嘶!”
夏梵平静的走前了几步,更靠近了些,直面对着那张可怖吓人的脸,她没有半分不适。
“告诉我。”
摇晃栏杆的声音更剧烈了,她在愤怒,她在宣泄。
“很疼吗?那个时候很绝望吧,戚薇,我在这里。”
回应夏梵的只有残缺不齐的嘶嘶声,和摇晃栏杆的碰撞声。
“我明白了。”
第二天,警察局吵翻了天。
原本应该躺在解刨室的尸体,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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