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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剑长安-第1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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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由觉得有些荒谬,荒谬到几乎不可思议。

“阁下。”他抬头望着那只浑身浴火的凤凰,说道。声音却有些干涩。“区区一个小辈……不止于此……”示弱之意,表露无遗。

他并非有多么害怕眼前这只凤凰。

论境界,他不如真正的太上境大能,但论修为,他身负神血,言出法随,并不一定比太上境大能逊色多少。

只是,他尚有更为重要的事情要做,不愿与这凤凰纠缠。

所以,他选择了示弱。甚至也做好了做出一些让步与赔偿的准备。

在他看来,到了他们这种境界之人,理应不会为了一个凡人的生死而真的拼个你死我活。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回应他的却是那只凤凰的怒吼,以及一颗灼灼的巨大的青色火球。

以他的眼力自然感受到这一颗看似寻常的火球中实则蕴含着一道无比可怖的威能,那火球表面跳跃的哪怕只是最细微的火苗,也足以让一位问道境的强者当场灰飞烟灭。

没有丝毫试探,一出手便是杀招。

镇西神候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的身子一闪,险之又险的避开了这一道火球,一声轰然巨响自他身后传来。

昏暗的莱云城在那时亮起一道无比耀眼的光芒,方才从这场变故中回过神来的顾牙朗一声令下,赶忙带着士卒们朝着城外逃去。

而后光芒渐渐暗下,但当他们回首望去的时候,脸上却是止不住的惊骇。

镇西神候身后的半个莱云城就在这短短的数息间,彻底消失不见,剩下的,是一道数十丈深方圆数十里的巨大深坑。

那深坑里再也找不到半点莱云城曾经存在的痕迹,即使是一丝半缕的残骸败瓦也是寻觅不到,有的只是阵阵飘起的青烟,与焦黑的土地。

“阁下!”镇西神候方才想说些什么,但话音方起,有一道巨大的青色火球袭来,镇西神候心头一凛,极为狼狈的将那火球避开。

到了他们这样的境界,念头一起瞬息而至千里都是极为寻常的事情。

按理说这样火球,他若是想要避开,应当是轻而易举。

可是,当二者如今都是言出法随、意动山摇的大能。对阵之时相互气机锁定,周围天地的规则比起寻常时候已有所不同。打斗之时,反而不如寻常时候来的潇洒写意。

镇西神候身子方才再次站定,却忽的闻道自己的发梢上传来一阵焦臭之味,这时他才发现匆忙的躲避间,他额前的一缕长发,沾染了青鸾所喷吐出的火苗,化为了灰烬。

他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了愠怒之意。

“阁下要战,那便战吧,莫不是以为我镇天尘怕你不成!”

他手中的长剑终于在那时明亮了起来,额前那没黑色印记也在此刻绽出耀眼的光芒。

似乎感受到了他此刻心底的怒意,漫天的星光忽的大盛,将被青鸾摧毁得宛如人家炼狱的莱云城照耀得恍若白昼。

他的身影一动,一股剑意,如旱地拔牛,冲天而起。

那时,一人一剑,便裹挟着漫天星光,如蛟龙出海,飘然而去。

半空中那只凤凰,见此情景,仰天发出一声悲恸却高亢的鸣叫。

然后,她周身燃着的火焰愈发浓烈,就像要燃尽这方天地,也燃尽自己一般。

她的身子也在那时化作一道青色的光影迎上那锋利的剑刃。

这便是她想要的。

破釜沉舟,背水一战。不给自己亦或是对方留下哪怕半分余地。

他与她,今天,只有一个能活下去。

或者,都死在这里。

这世上已再也没有那个男孩。

那亦无需再有青鸾。

第六十章 北斗注死,南斗注生

西江城,戌时将尽,亥时未到。

这是城墙上那些守军们换班的时间,方才交接了工作的士卒们自然不会老老实实的回到军营睡觉。

一天的巡逻本就枯燥,好不容易得了空闲,自然要找些乐子。

只是城西的青楼早已被那位观沧海大人拆了个一干二净,里面那些娇滴滴的小娘子也被这神将大人中饱了私囊。

放眼整个大魏,除了那深居长安的太尉大人,估摸着也没有人敢说他半句不是。

这些士卒们,自然也只能在心里抱怨两句,明面上还是得对他卑躬屈膝,言听计从。

真所谓食色性也。

没了美娇娘,那边只剩下口舌之欲。

说来倒也是托了观沧海的福。

每到这个时候,莱云城里的那些饭馆酒肆生意便会好上许多。

而身处城东不起眼的角落那一家十月面馆,自然也不例外。

虽然这面馆只是两位老夫妻弄的小营生,但好在味道地道,一碗阳春面,面条劲道,汤汁鲜美。倒是给他们留下了不少回头客。

向来对于吃食不甚在意的青鸾,也曾隔三岔五的拉着苏长安前来这里,吃上一两碗小面。其味道可见一斑。

这不,方才到了换班的时辰,这家不大的面馆里便已是人满为患。

这对老夫妻自然得开始忙活。

老头在后厨里,煮着面条,老太婆进进出出,将吃食一一送到食客们的桌上。

虽才到四月,天气亦还算凉爽,但后厨里灶火正旺,老夫妻又忙前忙后,很快二人的额头上便堆满了密密麻麻的汗迹。

可是他们脸上却带着笑意。

毕竟指着这个营生过活,生意好总归是好事。

面馆不比酒肆,要吃着小菜,喝着清酒,慢悠悠的听着说书人讲些陈芝麻烂谷子的往事。

这些食客们来得也快去得也快。

两三刻钟的时间过去,方才还热闹非凡的面馆便只余下三三两两的食客,还在吃着面条。

老两口也终于得了空闲,坐到了一张空桌上,相顾无言。他们已经说过太多的话,多到已经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更多的时候,只需要一个眼神,便能明白彼此的心意。

他们只是安静的等着这最后一波客人吃完面食,然后打扫摊位,歇业归家。

就如同他们待在这西江城以往的这数十年来的每一个夜晚一般。

但却在这时,原本星光稀疏的夜空中忽的暴起一道无比明亮的星光,夫妇二人的眉头在那时一皱,他们对视皆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了震惊之色。

可还不待他们反应过来一道足以与方才那道星光媲美的青色光芒又从夜空中照下。

西江城便在那时被照耀得恍如白昼。

直到数十息的时间过去,这两道星光才再次慢慢隐没。

那些尚未离去的食客们也被这样的异象所惊呆,愣愣抬头看着夜空,早已忘记自己身前的食物。

“哈哈。”老者发出一阵牵强的笑意,走到那些尚在愣神的食客面前,满脸歉意地说道:“诸位,诸位,对不住了。天有异象,小老儿心头惶恐,想要早些歇业,这顿就算小老儿请各位的了。”

那些食客们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嘴里嘟哝着一些老头子胆小如鼠之类的奚落之言,但身子却还是站了起来,三三两两的结伴离开。

这个世界,星辰异象,向来便是大事发生的预兆。

每颗星辰的亮起或熄灭都意味着一位星殒的出生或死亡。自然也就关系着这些被星殒们所代表着的芸芸众生。

这些食客虽然面上不屑,但心底却还是有些打鼓,也就没有了心思为难老者。

还未到食客们走远,老头身旁那位老妇人便脸露不满之色,嘴里不断的抱怨着:“当初叫你留下那小子。”

“你偏偏不听。我看到了魂归星海那一天,你怎么去见玉衡那孩子!”

老者闻言面露苦笑,他低着头,沉默不语的开始收拾桌椅。

老妇人还在一旁喋喋不休,他不免有些烦躁。

那小子命格奇异,他根本算不真切,哪会知道会有如今这事发生,心头的懊悔自是铺天盖地的涌来。

想着这些,老者不免有些魂不守舍,他擦干净最后一副桌椅,就要回身与老妇人说些什么,却在那时,一阵极为轻微,但却有力脚步声传来,一双黑色的雕花马靴就在那时出现在老者的眼前。

“这位客官,小老儿歇业了。若是想吃面还请明天再来,对不住了。”老者头也不抬地说道。

但那马靴的主人却似乎丝毫没有这方面的自觉,他的脚步继续向前,自顾自的便坐到了这桌椅之前。

老者眉头一皱,抬起头便要说些什么。

可当他看清来者的容貌之时,到了嘴边的话却又生生咽了回去。

那是一名看模样四十岁上下的中年男子,身穿一件鸦青色蜀绣锦衣,腰间绑着一根同样青色仙花纹银带,一头乌黑的长发被他自然的盘起,一双似藏星辰的眸子里光芒深邃,体型颀长。

“观沧海?”老者有些惊异,但话里的语气却丝毫看不出对于这位大魏第一神将的尊敬,甚至直呼其名。

这自然是很失礼的一件事情。

但观沧海却丝毫不恼,反而神色恭敬的朝老者拱了拱手,说道:“见过前辈。”

老者的脸色有些不郁,看得出他对这位观沧海大人很是不喜。

“我与你们朝廷素无交集,今日前来,有何事情?”说着,他端起桌上的茶盏,给自己倒上一杯茶水,在男子身前坐下。

观沧海嘴角一瞥,脸上含着笑意,自己也学着老者的模样给自己倒上一壶茶水,倒也不为老者的失礼而感到半分恼怒。

他只是清了清嗓子,说道:“我想请叶前辈去救一个人。”

老者一顿,自然是知晓观沧海口中所说之人究竟指的是何人。但他却面露难色,摇了摇头说道:“男孩子生机断绝,已是死的不能再死,小老儿何德何能……”

“那一块上古神物若木不是尚还在前辈手中。”观沧海却丝毫没有给老者半分推诿的机会。

老者闻言脸色顿时一变,他的声音也不觉高出几分。

“这若木乃是我苍羽门南斗一脉的传承至宝,岂能轻易予人!”

观沧海似乎对于老者的反应早有预料,他浅抿一口茶水,手指敲打着桌面,轻言道:“苍羽门南斗一脉,早已灭门了。”

“……”老者沉默。

“物是死,人是活的。南斗灭门,东西二斗更是隐世不出,唯有北斗一脉尚在苦苦支撑。其中孰轻孰重还请前辈三思啊。”说罢,观沧海放下了手中的茶具,站起身子,恭恭敬敬的朝着老者一拜,然后转身,翩然而去。

只余下二位老者在昏暗的面摊前久久不语。

第六十一章 北通玄

太上,近乎是这世上力量的极致。

他太强,强大得自有史以来能到达此境的人不过双手之数,以至于大多数人根本不知道星殒之上竟然还有如此境界,而剩余的一小部分人,也大都只是将他当成一个虚无缥缈的传说。

只有某些传承数千年的山门亦或者家族之中尚还保留着一些关于太上的记载。

不过或许因为太上的数量太过稀少的缘故,这样的记载大都寥寥数字,以至于极易被人忽略。

虽然这些记载因为出自不同人的手笔,故而有所不同,但若是总结起来,却也不难。

太上者,身无因果,无欲无求。地不葬身,天不收魂。千年万载,不死不灭。

但莱云城中这两位太上却有些不一样。

镇西神候不一样,因为他的太上境修为来自他体内的神血之力。他身沾因果,有求亦有欲。所以他一再对着青鸾示弱,但毕竟身为大魏的王侯,他有着属于他自己的骄傲。这一次,他终于选择不再忍让,他的剑锋无比凌厉,虽是初夏的四月,但很意外的是这方天地的温度却忽地冷了下来,就好似他剑上的寒霜。

青鸾亦不一样,她的眸子里燃着青色火焰,那是这世上最极致的愤怒与悲恸。她的身子化作了一道,青色的光影,她朝着他俯冲,拖着长长的火尾,那同样是这世上最极致的炙热,它如流星一般划破夜空,甚至割开了空间。莱运城的上空开始了一阵几位不规律的扭曲,就好像无法承受这样的力量一般,隐隐有了崩溃的痕迹。

终于,剑与人相遇,冰与火叫交汇。

一道无比耀眼的光芒,伴随着一股几乎摧毁一切的气浪,以二人为中心,向四周荡漾开来。无数碎石与残枝败瓦便被这股气浪所裹携,带着滚滚的陈尘烟呼啸而来,所有挡在其身前的事物,无论是人或是物都被这股气浪给撕得粉碎。

就像是某种瘟疫,无止境的漫开,其实已经荡开数里距离,却依然没有停止的趋势。

方才逃出莱云城的顾牙朗众人,还来不及喘上一口气,入目的便是眼前这幅宛如末日一般的场景。

“跑!快跑!”顾牙朗惊呼道,脸上是掩不住的惶恐,他身后的那些士卒根本不待他话音落下,便纷纷丢盔弃甲,朝着远处狼狈的逃窜。

但以他们的修为又怎逃得过这两位太上境大能斗法的余波呢?

不消片刻,那滚滚的气浪,便带着一股说不清是寒冷还是炙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惊慌失措之中,有人的身子倒了下来。

于是,哭喊声,绝望声,求救声开始不绝于耳。

人,在面对死亡时,内心的恐惧在这一刻显现到了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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