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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诩与神族必然存在着某些联系,而这些联系,再附着到是镇西神候与圣皇的身上,其中某些让苏长安一直不解的事情便豁然开朗。
他试着开始梳理许多事情。
比如司马诩与神族的联系,圣皇帮助司马诩遮掩过去,圣皇英魂的逃脱,紫微星一星却带着两根命线,镇西神候接着神血假死,甚至依靠神血获得足以与太上抗衡的能力。
这所有的所有,交织在一起,苏长安感觉自己的眼前似乎被拉开了一巨大的网,一个比他想象中更加大的阴谋似乎开始渐渐清晰起来。
但他仍有疑惑。
比如摘星楼究竟是何物?
比如曾经的七杀星君也就是蜀汉的孝明皇帝,究竟为何放着大好的蜀地不要,偏偏投靠了那个神秘的组织?
又比如自己的师叔祖所要打开的神冢又究竟为何物?
似乎这些人都有自己的算计,而这些算计冥冥中又指向同一样事物,可这样的事物究竟是何物?苏长安也说不真切。
所有的阴谋似乎就要揭晓,但越接近事情的真相,苏长安心底的疑惑便更甚。
“左前辈,我来蜀地之前,曾听留言,说道你与被你复活的众位蜀地星殒,曾都是已死之人,据我所知,星殒死后,英魂归于星海,肉身葬于大地。想要从星海中召回英魂,这样的事情在下闻所未闻?不知此事前辈可能告知一二?”
苏长安沉着眉头这般问道。
左玉城与蜀地的众位星殒的忽然复活,从某种程度上与镇西关颇有相似之处,苏长安也曾怀疑过他这与神族或许有所关系,但通过前面的几次接触,苏长安有意观察过左玉城的体内,并没有神血的踪迹。
因此他对于左玉城一干人的忽然复活,也颇有疑问。
“呵呵。”左玉城一笑,说道:“星海是囚笼,去了的英魂,自然归不来,我们能从沉睡中醒来,是因为我们根本不曾死去,只是用假死之法瞒过了星辰阁的耳目。”
“假死?”苏长安闻言心底的疑惑更甚,当年汉魏大战,蜀汉并未露出多大的劣势,只是犹豫星殒们一个接着一个死去,方才让大魏有了可乘之机,圣皇也才因此坐上了正统的宝座。苏长安实在想不明白,为何放着当时的大好局势不要,非得等到百载之后,再重新来过?
“天命不可违。”左玉城似乎看出了苏长安疑惑,他站起了身子,手中的羽扇轻轻摇晃,发出一道长长的叹息。
“夏侯昊玉天命所归,再打下去不过平添死伤。”左玉城的声音中似乎带着某些不甘,但这样的不甘却又转瞬即逝。
“我曾用八卦之法测得夏侯氏当有八百年国运。逆天而行终无善果,与其逆天而行,倒不如静待八百年后大魏国数将尽再与之一战,重复我大汉江山。”
“八百年国运?”苏长安一愣,“如今的大魏已是风雨摇曳,莫说八百年,能存十年与否都是未知之数。”
“是啊。”左玉城颔首,眉头也皱了起来。“我本想着八百年后再苏醒,但这不过百载,我便感受到天机变化,大魏国运将尽,故而醒来,图谋大事。”
“只是,却不明白究竟是何人坏了夏侯氏如此浩大的国运,将连绵八百年的帝国国运,数十载便败得一无所有。”
“须知运乃天定。要坏一人的运,虽难却并非不可能,但要坏一个国家的运,这绝非易事。除非……”
说到这儿,左玉城的脸色一沉,似乎有些惊尤不定。
“除非什么?”苏长安追问道。
“我在醒来之后,便曾好生看过这百年间天下所发生的事情,夏侯昊玉前五十载,虽然野心勃勃,四处征战,但却进退有序,从未干过什么失策之事,唯独在后三十载,却穷兵黩武,性情大变,而这后三十载,便是司马诩当政的三十载。”
“你是说大魏的国运是被司马诩所害?”苏长安问道。
“应当如此。”左玉城的眉头依然皱得很深。“但要坏一国之运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除非……这个人是极为精通天数之人。”
“精通天数?你说得可是观星台的太白真人?”苏长安一惊,太白真人向来以善观天象著称,莫非这司马诩便是太白真人?
“非也。”哪知司马诩却在此刻摇了摇头,“太白真人虽能观天数,但论境界,远坏不了夏侯氏的国运。”
“那是谁?”苏长安愈发疑惑。
“善天数者,这世上,无非南斗天机,北斗天玑二人。”左玉城在这时忽然转头看向苏长安,眸子里一道寒光乍现。
“南斗天机身在何处,我想苏公子早已见过,你觉得他会是司马诩吗?”
第一百三十八章 入冢的规矩
第二日,蜀地剑冢。
苏长安与花非昨、罗玉儿三人早早的便在蜀山弟子的牵引下来到了剑冢。
似乎取剑对于蜀山来说是一件颇为重要的事,但他们来到剑冢之时,剑冢外便早已站满了密密麻麻的蜀山弟子。
对于苏长安之前大闹吴起婚礼的事,显然在场诸多蜀山弟子都颇有怨言,看着三人的脸色极为不善,但也都克制着自己,并没有人敢出手真的对他们做些什么。
“三位在此等候,稍后便会有人来给三位打开剑冢。”
那位引路的弟子将三人待到此处便告了声退,之后,缓缓退去。
苏长安对于众位诸人的目光视而不见,反而是饶有兴趣的开始打量起眼前这座剑冢。
剑冢之于蜀山,应当就如天道阁之于天岚。
在苏长安的心中,剑冢应该是一处很神秘的所在。
可事实上,至少从外观上看来,所谓的剑冢很是寻常。
它坐落在蜀山北部的两座山坳之间,被一座巨大的铁门所锁着,这除了这座巨大得有些夸张的铁门,蜀山剑冢似乎并无什么出奇之处。
至少,从外面看起来,是如此。
想着这些,忽的苏长安身后密密麻麻的人群中响起一阵嘈杂之音。
三人循声望去,却见一位男子在诸人的簇拥下,缓缓而来。
此人正是蜀山掌教,素有小十三之称吴起!
苏长安的眉头一皱,他毕竟毁了吴起的婚事,如今吴起忽然到来,恐来者不善。
但表面上苏长安依旧不动声色走上前,朝着吴起拱手,说道:“苏长安见过吴掌门。”
对于苏长安一副不记得之前二人间隙的模样,吴起心头虽然不满,但也不愿当着众位弟子发作。
“苏公子想去剑冢。”他这般问道。
“这可是你家师尊同意的事情,吴掌门莫不是想要耍赖?”一旁的罗玉儿也看出了吴起的来者不善,她却没有什么【好】性子,当下便上前跨出一步,讥讽道。
“玉儿小姐多虑了,我蜀山屹立人族千载,岂能言而无信?”吴起的脸上忽的浮出一抹笑意,而后他话锋一转,“只是我蜀山自然有蜀山的规矩。”
“剑冢乃是我蜀山传承之地,外人自然不能想进便进。”
“那你这还是想耍赖!”罗玉儿闻言顿时脸露不忿之色,看向吴起的目光也多了几分不满。
“那依吴掌门的意思是?”苏长安眉头一挑,向前一步问道。
“不是我的意思,这是祖师爷的意思。想入剑冢,蜀山弟子需得到长老的认可,至于外人吗?”吴起顿了顿,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三人一眼。
“至于外人,想要入剑冢,就得先过我掌门这一关!”吴起说罢,一股浩然剑意便自他体内涌出。
似乎这几日调养得当,吴起的剑意再次变得纯粹,再也不似之前的那般戾气纵横。
“你这分明就是公报私仇!”罗玉儿闻言,哪能依他。声音也顿时大了几分。
说起年纪罗玉儿也不过二十五六,又曾是天岚院的掌上明珠,因此性子却又几分顽劣,吃不得亏。
倒是一旁的花非昨却要沉稳得多,他赶忙拉住一旁作势便要动手的罗玉儿说道:“既是蜀山的规矩,我们自然遵守,只是不知这规矩具体到底如何?”
花非昨此举自然是示弱,但有道是刚过易折,他们需要那两把剑,为此付出一些小小的低头,其实也无伤大雅。
吴起的脸色也是稍缓,他沉着声音说道:“规矩很简单,只要三位能战胜我,这剑冢的大门自然会为你么能打开。”
末了,他又顿了顿接着说道:“剑冢之中有剑意纵横,又有数不清的剑灵游荡,其中凶险,相信诸位也挺热你说起过,若是修为不够,强行进入,反倒会误了卿卿性命,蜀山此举,看似刁难,实则是为了保诸位周全。”
吴起这番话倒是说得言辞灼灼,确有几分道理。
苏长安三人也知此时定然是推脱不下,索性互望一眼,苏长安与罗玉儿几乎同时迈开脚步,便要上前,单却在这时,花非昨却忽然伸出了自己裹在红袍之下的手臂,将二人拦住。
“花师叔(兄)”苏长安与罗玉儿顿时朝他投来了不解的目光。
“吴起自幼便在剑道之上有天才之名,如今又得蜀山神剑长留,修为更是已至问道,玉儿师妹修为差上一筹,恐不是对手。”
“长安师侄身负神剑十方,待会去了剑冢,取剑之事你是主力,需得保存实力,这吴起,就交给做师叔的来应付吧。”
花非昨如此说道,身子便向前迈出一步。
“可是,吴起他……”苏长安一惊,自然知道花非昨所言不假,但是吴起的实力,他虽未真正与之交手,但在前些日子的婚礼上,便见识过一些,绝非寻常问道境可比,更何况,他手执蜀山十三神剑之一的长留神剑,此剑非同小可,苏长安不禁对于花非昨有些担忧。
似乎是感受到了苏长安的担忧,花非昨转头看了一眼。
虽然红袍之下,苏长安并看不真切花非昨脸上的神情,但却很奇特的能感受到花非昨周身所弥漫出的那股自信与从容。
“我天岚七星七脉,可无一脉是庸才。”他这般说道,随即猛然转身,大步走到吴起的跟前。
吴起一愣,他已听说苏长安挡下自己师尊一剑的壮举,对于这位坏了自己婚事的情敌他的心中自然是大有不满,此番前来,多少有些想要与苏长安一较高下的意思,但不曾想真正与他对敌的却是这位花非昨。
花非昨作为天岚院天权的弟子,自然颇有些威名,但相比于莫听雨、楚惜风之流却要逊色不少。即使他的修为已至问道境,但有神剑傍身的吴起却自觉并无败于花非昨手上的可能。
因此他眉头一挑,周身灵力顿时澎湃而出。
作为蜀地家喻户晓的天才妖孽,他自然有属于他的骄傲。
苏长安坏了他的婚事,他必须要他付出些代价。
而为了达到这样的目的,他先要以雷霆之势击败眼前这个人。
这般想着,他高呼一声长留,一把通体雪白的长剑便在那时被他握在了手中,他的身影一动,带着浩瀚如海的剑意,便猛然朝着花非昨杀了过去。
第一百三十九章 红衣客花非昨
吴起被世人称为小十三,自然有其道理,在剑道上的造诣,自然也对得起他的盛名。
只见他的身子一动,长剑出鞘,身后自有波澜壮阔的大江虚影浮现。
花非昨虽然只是面临这一剑,但这一剑,却又远不止一剑这般简单,他就像是真的在面对汹涌而至的大江一般。
到了问道境。
吴起的剑招早已超出了一招一式这般简单的地步,他的剑出,便有法随。
这一招大江东去。
便是他最拿手的几大剑招之一。
何为大江东去?
百川汇集为江,东去为海。
大江东去,是澎湃,是汹涌。
是一去不回的决然,是江欲成海,剑欲饮血的杀机凛然。
毫无疑问,吴起的这一剑,将大江东去的意境展现得可谓淋漓尽致。
在这一点,苏长安也暗觉自愧不如,或许这也是为何蜀山可称得上天下第一剑宗的根源,他们只有剑,因此,每一剑都研究得如此淋漓透彻,几乎让人找不到任何的破绽。
因此,苏长安的眉头皱了起来,他有些担忧的看着花非昨,不知他能否安然接下这声势浩大的一招。
但身处于这样战斗中心的花非昨却丝毫不见慌张的神色,他冷眸看着那越来越近的一件,巨大的罡风卷起了他宽大的长袍,在除了剑鸣再无他物的场中猎猎作响。
他红色的衣袍就像是一朵熊熊燃烧的火焰,在诸人的瞳孔中绽放。
一股丝毫不逊色于吴起的灵力波动在那时自花非昨的体内荡开,他的手忽然从宽大的红袍之下生出。
那是一只很好看的手。
五指修长,白净如莲藕。
像是女子,多过男人。
而后,一只狼毫大笔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只见他以天地为画轴,灵力为墨。
玉手轻颤,一时笔走龙蛇。
转瞬间一只水墨蛟龙浮现,那蛟龙怒目圆睁,身上毛发鳞角皆清晰可见,比之苏长安的天权虚影所唤出的蛟龙恶蟒却不知要强出多少倍。
“汝大江东去,势不可挡。我蛟龙却偏要逆水而行,长驱直入。”花非昨的声音也在那时响起,阴柔的声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