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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剑长安-第2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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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在这些日子,那少年的气息越来越弱,眼看就要活不成了。

照顾这样一个将死之人,苗玉自然觉得晦气。

可是那观沧海却犹若未闻,每日亲自过来把脉,准备药材,且大都名贵至极。例如此刻苗玉手中所持的这碗参汤,便起码值上数万两的黄金,且大都有价无市。

苗玉觉得将这样贵重的东西浪费在一个死人身上怎么看都并不划算,可碍于观沧海的威信她也只能照做。

这一日,她与往常一般,走到了厢房之中,将那参汤放在桌上,正要去扶起昏迷中的少年,好将这汤药喂给他,也算完成了今日的差事,可当她走到床前之时,却猛地一惊。

那本已经奄奄一息躺在床上数月的少年竟然不见了。

是的,不见了!

苗玉心头一惊,她并非愚笨,从观沧海的态度她便可以知晓这少年再观沧海心中的地位。若是死了,那自然是天命难违,与她无关。

可这消失不见,她这做看管自然难辞其咎。

虽然观沧海平日里总是一脸笑容,但苗玉可是真真切切的见识过这位神将大人狠厉的手段,她吓得花容失色,也不敢耽误,赶忙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出门外,大声喊道:“不好了!不好了!人不见!”

……

整个神将府在那时忙碌了起来。

从侍卫到婢女,甚至最后连厨子都出动,开始寻找那位躺在神将府已经数月的少年的身影。

“你们倒是给我说,这好端端的一个人,他怎么就不见了呢?”一袭鸦青色长衫观沧海,猛地扔下了手中的茶杯,冲着身前的几位护卫与婢女打扮的下人怒吼道。

从未见过观沧海如此气急败坏模样的众人皆是身子一颤,诺诺的低下头,不敢接话。

他们都是负责看守那少年与服饰那少年的下人,如今人不见了,他们自然难辞其咎。

想到观沧海对于那些坏事之人一贯严厉的惩戒手段,这些婢女与护卫哪还能安稳的站着。

也不知是谁第一个跪了下来,身旁的诸人也都纷纷效仿,在观沧海身前一字排开的跪下。

“大人饶命!”

“大人饶命!”

一时间求饶声,哭喊声在大殿里响做一团。

观沧海眉头一皱,暗觉聒噪。他一摆手,朝着左右的护卫瞄了一眼,说道:“拉出去,斩了。”

言罢,他便坐会了自己的太师椅,不再理会诸人的求饶。

谁能想到观沧海杀人如此不眨眼,那些求饶的下人在微微一愣之后,纷纷脸色大变,便连连磕头,口中更是哭喊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可观沧海的脸色却极为冷冽,没有半点理会他们的意思。

眼看着这些下人们就要被拖出神将府,做了那无头的亡魂。却在这时,一道干净声音响了起来。

“放了他们吧。”那声音这般说道,随即一位背负刀剑的少年便在那时从门外走了进来。

观沧海的身子蓦然站起,他不可思议的看向那个少年:“你……你怎么……”

诸人也在那时回头,却见这来者赫然便是那在神将府中昏迷了已经数月的那个少年。

“醒了无事,便随意逛了逛,观神将应当不介意吧。”那少年笑呵呵地说道。

“……你是……如何醒来的?”观沧海显然还没有从少年的忽然到来中回过神来,他有些失态的问道。

“睡够了,自然就改醒过来,莫不是一直睡下去,那我天岚院的血仇,如何得报?”少年这般说道,他脸上的笑意忽的收敛,一股幽冷得宛如来自九幽之下的寒意爬上眉梢。

那寒意如此渗人,以至于他身旁那些护卫们都不禁打了一个冷战,看向少年的目光也随即变得敬畏。

能拥有这样寒意的人,无不是那些充尸山血海中爬出的屠夫。

观沧海的目光也变得复杂起来,他犹记得一年前他在西江城约见这个少年时,他虽然沉默寡言,但骨子里却带着一位少年应有的血气方刚。

可现在这短短一年不见,那个曾经的男孩好若死了一般。

他变得内敛、深沉,即使是他,也有些将之看不通透了。

但他毕竟在这官场中城府多年,很快他便收起了自己心头的震惊。

“你的灵魂被幽都鬼火烧得残破不全,按理说……”他有些迟疑的问道。

“小事而已,有劳将军挂怀了。”少年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在那时一道浩瀚的灵压忽的自他体内升腾而起。

他的三魂又人妖蛮三族的气息,而七魄中更是闪耀着星光。

那分明是魂守境才有的气势。

观沧海的脸色变得愕然。

“你炼化了七魄?魂守大成?”

第三章 大魏神将的脸面

这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

至少在观沧海看来就是如此。

人的灵魂分为三魂七魄,苏长安修行了某种观沧海并不知晓的法门,因此他的三魂无比凝练,即使被幽都鬼火灼烧,也未有受到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可是无论苏长安的战力多么强大,可他毕竟还才天听境,他的七魄仍是凡胎,终究抵不过幽都鬼火的灼烧,在送到神将府时已是千疮百孔。即使是号称妙手回春的观沧海也对此束手无策,只能依靠着各种名贵的药材强行吊住苏长安的一口气。

却不想这个少年竟然自己醒了过来,而且还在短短数月间修成魂守境,甚至已经魂守大成,在往前一步,便是问道。这般年纪,这般修为,莫说蜀地的小十三,就是当年的莫听雨恐怕也望尤莫及。

观沧海诧异之余不免感叹一声后生可畏,而看向苏长安的目光也愈发疑惑,显然他更想知道苏长安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

苏长安自然看出了观沧海那几乎就写在脸上的好奇,可并非他不想说,而是不知道如何说。

或者说,这件事情说起来太过复杂。

他见过了烛阴,烛阴与他说了许多在他看来模棱两可的话,而后他消失不见,可苏长安依旧被困在那个白茫茫的世界中。

他不知道那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他想要出去,可却无计可施。

知道许久之后,他才发现,那是他的脑海,他的灵魂破碎以至于他无法醒来。

他自然不甘心如此,于是他开始尝试修复他的七魄,这是一个极为困难的事情,魂魄本就虚无缥缈,苏长安更是一时无从下手。

最后,他灵机一动,将他领域内的七星做了药引,与残破的七魄融合,机缘巧合之下不仅成功修复了七魄,更是一路炼化,修成魂守。

只是他这魂守却依然有些瑕疵,毕竟七星与七魄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东西,能修复七魄已是万幸,想要完全复合如初,自然是不大可能。就好比一方破墙,无论请来多好的工匠,用上多好的石材,在粉饰多好的油漆,但内里却依然有着掩不住的裂痕。

这些东西太过玄妙,苏长安自己也说不真切,又如何与外人道?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于是他撇开了这个话题,问道了另一件事情。

“我发现你的时候,你便躺在我家门口。我也不知道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观沧海自然看出了苏长安并不愿意多提此事,他也就不再纠结于此。

“……”苏长安沉默,他很仔细的回想了一番,在西凉那一晚所发生的事情。

他分明记得自己眼看着就要被拓跋元武一刀斩下头颅,可为何,自己还活着,而且还很奇怪的出现在了西江城观沧海的府邸。

是谁救了他?

青鸾?亦或是……

苏长安的瞳孔豁然睁大,他记起他昏迷前的那一道星光,以及那一道熟悉的从天而降的身影。

师傅?他在心中这般想到。

不过很快便否定了这样的猜测,星海中的人是回不来,从古至今只听人有人被送完星海,但从未听闻那里的人还能回来。

“今后,你有何打算?”这时,观沧海走上前来问道。

“嗯?”苏长安一愣,他方才苏醒不久,此事尚还未有考虑,听闻观沧海此言,不由眉头皱起。“我昏迷了多久?”

“算下来三月有余。”观沧海沉声说道,随即眉头一挑,他大抵猜到苏长安之后要问些什么,索性也就一一道来:“花非昨几人数月前便已经带着难民与残部回到了中原,你的师娘梧桐领着蛮族余部北上约莫着是回到了妖国,毕竟中原想来现在是容不下那些蛮子的。”

“那师叔他们呢?”苏长安又问道,摩青翎等人有自己的师娘照顾,他倒是可以放心,只是花非昨等人,以司马诩的手段想来是不会放过的。

“他们带着大军以及从西凉逃出来的百姓去了江东,也亏得如今朝廷忙于与西蜀的战事,无暇顾及他们,否则这一路恐怕还不得安生。”

“西凉那边如今情况如何?”苏长安皱着眉头颔首,如今天岚院在中原已是过街老鼠,恐怕任谁也想要在他们头上踩上一脚,去到江东倒也不失为一个最好的选择。

“蛮军屯兵西岭关下,武王浮三千龟缩不出,不过以蛮军如今的兵力,恐怕也拖不了多久了。”观沧海摇了摇头,显然对于那位武王殿下心头也有些不忿。

苏长安亦是有些沉默,武王的不作为直接导致了西凉局势的崩盘,如今兵临城下也算是自食恶果,只是,他不明白的是,武王也算是在大魏沉浮多年的星殒,唇亡齿寒这般简单的道理他苏长安都想得明白,为何他会不懂。

不过这终究已与他无关,他们天岚院已经在西凉付出了足够惨痛的代价,正所谓尽人事听天命,苏长安已问心无愧。

这般想着,他摇了摇头,看向观沧海问道:“你呢?蛮军势大,西岭关守不住的,而西岭之后西江城便是首当其冲,你有何打算?”

观沧海闻言一笑,他上下打量了一眼苏长安,说道:“当你还是南苑的时候,我便与你说过,战是死,逃是降。”

“我观沧海一身久经戎马,吃过败仗,遇过险境,但终究未有一投降一说。”

“我虽比不上你们天岚院整日唠叨着苍生为重,但这大魏第一神将的脸面我还是要的。”

说到这儿观沧海顿了顿,他的眸子忽的眯成了一条缝,里面闪烁着无比幽深的寒芒。

“我管不了司马诩与蜀地的你死我活,亦不关心所谓的黎民苍生,我只知道,我观沧海这一生素来只信奉五个字。”

“宁死不宁降。”

他这般说道,脸上分明带着一抹笑意。

但苏长安的神情却在那时变得肃然,他从这笑意中闻道了一股别的味道。

那是凛然的杀意。

亦是赴死的决意。

第四章 沟壑

夜色已经笼罩向西江城。

这长安以西最繁华的城市,已经沉睡在大魏盛世的美梦中。

灯火如昼,车水如龙。

苏长安结束了与观沧海的谈话,吃过晚饭之后,便独自一人出了神将府。

他皱着眉头开始思索自己究竟要去何处,能去何处。

他不可避免的感到迷茫,他敌人太强,可他太弱,他想做的是太多,可能做又太少,以至于他不知但如何下手。

是去到江东与花非昨等人汇合?亦或是回到长安质问司马诩的身份?

想着这些,不觉他来到了一条小巷。

这条小巷,他并不陌生,而他来到这里也绝非偶然。

或者说,他现在出现在这里,便是他有意为之。

他走到了一家破败的房门前,站定了身子。

那时,他的手抬起,又落下,似乎在犹豫些什么。

这般踌躇了一刻钟的光景,那大门却在那时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妇人提着一篮子事物似乎便要出门,待她看见自己的房前站立着的苏长安。未有见过什么大世面的老妇人一愣,显然是被吓得不轻,但待他看清苏长安的容貌,她脸上的神情便从诧异化为了惊喜。

“南将军!是你啊!”老妇人惊呼一声,也忘了自己方才准备出门的事情,侧身便要将苏长安引进屋内,嘴里说道:“南将军你怎么来了,快请进,请进!”

言罢不由分说便拉着苏长安入了房门,招呼他在自家那并不大的木桌旁坐下。

自己则热情放下手中篮子,去到里屋与苏长安泡出一杯茶水,急忙的递上,似乎生怕怠慢了苏长安。

苏长安在这个过程中一直沉默无语,甚至不敢抬头去看上那老妇人哪怕一眼。

“南将军,我家长玉呢?怎么没与你一起回来?”忙完了这些,老妇人这才在苏长安的身旁坐下,笑呵呵的问道。

这老妇人便是死在永宁关外,为苏长安挡过一刀的刘长玉的母亲。

苏长安自觉亏欠许多,此次前来便是心头有愧。

“长玉他……”苏长安犹豫了一下,便要将实情告诉这妇人,可话才说道一般,那妇人便将之打断。

“长玉他怎么了?我前些日子听说西凉打败,残部逃回了江东,可是长玉他为何也不来看我一眼,这孩子从小虽然懂事,但也贪玩,将军可莫要与他置气。若是不听话了,好生管教便是。”刘母喋喋不休地说道,眉宇间似有担忧,但出于本能她似乎并没有往那最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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