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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苏长安的脑袋瓜自然是想不明白其中奥妙,但却不妨他觉得有趣得紧,暗以为这其中或许有些什么故事。
“苏公子请,我家主人已在里面恭候多时。”待来到那阁楼前,那家奴便停了脚步,示意苏长安一人进去便可,显然即将发生的那场谈话并不是他这区区一位家奴所可以参与的。
苏长安也不疑有他,他轻轻的推开房门,迈步走入其中。
这阁楼并不大,却胜在精致,两侧墙上一侧放着堆满古籍的书架,一侧挂着些水墨丹青,但却不是山水,却是一位女子神态各异的肖像。
这女子苏长安倒是觉得眼熟,与古羡君的五官极为相似,但又有些不同。
此时夜色已至黄昏,但阁楼内却被满满的烛火点得通明。
一位中年男子正端坐于一张太师椅上,似笑非笑的看着苏长安。
苏长安在那时一愣,他自然认得这男子,他是古羡君的父亲,古家老太爷古青峰的长子,古方天!
而除了他以外这阁楼内便再也没有其他人的踪迹。
苏长安曾以为召见他之人应当是那位晋王殿下,却不想是古方天独自出现。
这就更为古怪了。
要说这古家的主事人是谁?
这个问题就是去问那些街头市井商贩他们也会毫不犹豫的告诉你这个答案,自然是那位活了一百多个年头的晋王古青峰。
苏长安以为这番召见应当是古家在关于夏侯昊玉的事情上与他有所交集,故而召他前来,他亦是抱着从古青峰口中得到某些消息的念头方才来到此地。
却不想左等右等,等来的相见不是与那古青峰,反倒是与这位应天候古方天。
他不禁暗暗猜测,这位侯爷避开古青峰与夏侯昊玉独自召见他的目的究竟何在?难不成与羡君有什么关系?
就在苏长安心中疑惑难解之时,这位应天候站起了他的身子,他漫步走到了苏长安的跟前,双目中神光乍现直直的看向苏长安。
那目光如有实质一般,仿若要将苏长安整个看个真切。
苏长安想着自己与古羡君那不清不楚的关系,难免有些心虚,目光顿时躲闪了起来。
古方天倒是不以为意,他在数息之后便收起了自己的目光,脸上的笑意尽去,极为严肃的问道。
“我要把女儿许配给你,你敢娶不敢?”
第三十八章 带她走
苏长安自从见到与自己会面之人并非想象中的古青峰,而是古方天时,脑袋中便开始不住的揣测古方天的来意。
以他在这方面几乎为零的阅历,以及从那些名为英雄侠客传记,实则志怪小说中得到的经验。
他的脑海中大抵浮现了几个有可能的原因。
但都终归都逃不出,兴师问罪或是为女儿出气之类的狗血戏码。
这说来虽然确实狗血,可又极为合理。
苏长安设身处地的站在古方天的角度想了想,像是古羡君这样的女孩,尤其还是拥有古家这般显赫背景的女孩,却被如他这般的乡下毛头小子勾了魂魄。
这也倒罢了,可偏偏着乡下小子还不识好歹,与几个女孩同时纠缠不清。
莫说古方天心头有气,即使是苏长安这般想着,也暗觉自己真的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所以,几乎再同一时间苏长安已经做好被古方天臭骂一顿,或是拳脚相向痛揍一场的打算。
他觉得这也是自己咎由自取。
可他怎么想也未有想明白的是,古方天的第一句话竟然是“我要把女儿许配给你,你敢娶不敢?”
这话来得太过突然,又与苏长安之前的预想天差地异。
以至于苏长安在第一时间所想不是如何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本能的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些什么。
“啊?”苏长安怔怔看向古方天,眸子中既是满满的疑惑,亦是掩不住的震惊。
这样的反应显然并不能让这应天候殿下感到满意。
他的眉头一挑,声音大了几分,语气中也明显多了些怒气。
“你若不娶,那我家羡君便只有两条路可走。”
古方天说这话时,脸上变得极为沉重。
显然,那另外的两条路,并非什么好路。
事关古羡君的安危,苏长安终于是回过了神来,他看向古方天问道:“哪两条?”
“嫁给夏侯麟。又或者是……”古方天顿了顿,他直视着苏长安的眸子,似乎想要以此看出此刻这个少年心头所想。“死!”
苏长安在听闻嫁给夏侯麟这无字之时,他的胸口一闷,就像是有些什么东西在那里奔涌,说不上多么难受,但却极不是滋味,甚至只要一想到古羡君穿着一袭红衣与一个不管苏长安认识还是不认识的人拜堂成亲那个画面,他便恨不得将那男子拉出来狠揍一顿,管他是什么皇子帝王。可待到古方天的话彻底说完,他的脑袋轰然一声巨响,变作了空白。
直到半晌之后,他方才回过神来。
“为……为什么?”他这般问道。
这是一件极没有道理的事情,这让可是北地,是古家!
自从玉衡死后,放眼整个大魏,对于古羡君来说便没有比北地更安全的地方了。
那么又是谁敢于触怒北地古家的威严,要致古羡君于死地?
这事,苏长安自然不会答应。
所以在问出这一句话时,他眸子的杀机变得无比浓烈。
这样的表现尽数落入了古方天你的眼中,他极为欣慰的点了点头,暗道自家女儿倒也未有看走眼。
当下,他便沉着声音对着苏长安将事情的始末一一道来。
“我曾与你说过,铃儿……也就是羡君的母亲,其实是一位遗落人间的半神,在她神性未醒之前曾为我生下了羡君,之后她便悄然离去。”
“可不知为了,一些神族对羡君起了歹念,就在羡君出生后的几年里,想尽办法或抢或偷想要带走羡君的人神族爪牙不计其数。即使是父亲在面对那绵绵不绝,悍不畏死的神族时,也渐渐支撑不住,甚至一个不察,受了重创。因此也才有了三年前,无奈之下将她送入长安,托付给玉衡大人照顾的事情。”
苏长安闻言点了点头,这些事情他早在许久之前便听古羡君与他讲过,他知道真正的原因应当便在这古方天即将说出来的那一番话中。为此,他沉下了眉头,竖着耳朵等待着古方天你的下文。
“两年前玉衡大人不幸逝世,天岚院又遭逢大变,无奈之下我们不得不将羡君接回北地。虽然我们极力的保守消息,甚至还不惜做出了羡君意外身死的假象,可这些都瞒不过那些神族的耳目,他们又如以往那般,想尽各种办法想要掳走羡君。”
“而这样的事情这些日子越来与频繁,即使我们已经极力扩大军备,但依然在神族们日复一日愈发汹涌的攻势下渐渐露了疲态,长此以往下去,羡君的处境必将极为凶险。”
“那为什么又说要嫁给夏侯麟呢?”苏长安又问道。他从古方天你的话中大抵猜到古方天似乎并不知晓这夏侯麟的真实身份,他自然也不愿说破。毕竟有些事情知道得太多反而并非什么好事,保不齐还得惹出些杀身之祸。
听闻苏长安的问题,古方天的脸色变得愈发阴沉。
他低沉着声音说道。
“这件事说来极为古怪,我的父亲可是大魏的一字并肩王,就是当年圣皇在位时,对于朝廷的许多命令也随意敷衍,少有放在心上之时。”
“那夏侯麟才多大年纪,不过十三四岁,就算世人多有称道他极为聪明,但说到底还是太过年幼。而他的身份,说好听点是大魏的皇子,说难听点还是朝廷点名要缉拿的要犯。父亲愿意收留他们便已是仁慈。可万万没想到的是,自从那夏侯麟从数月的昏迷中醒来之后,我的父亲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对一个乳臭未干的男孩言听计从,还终日称呼他为圣上。”
“前些日子因为神族的忽然潜入,虽然被我们即使发现,将之击杀,可是却不由让我感到后怕,而也就在那时,夏侯麟忽然提出了要娶羡君过门的要求,并且保证一旦有他保护,那些所谓的神族便决计不敢来叨扰毫分。”
“说来也奇怪,也就在那天起,到如今,近乎一个月的时间,那些神族真的没有再来袭击。只是羡君的个性你也知道,倔得要命。”说到这里,古方天抬头脸色不善的瞟了苏长安一眼,显然古羡君拒婚之事与苏长安脱不了干系。
自知理亏的苏长安也不敢反驳半句,只能是尴尬的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示意古方天继续说下去。
“她死活不依这门亲事,又偷偷跑去见你,这事被老太爷知道了,一怒之下将她关在了房门中,已经近半个月未有出门。”
苏长安闻言点了点头,他也算是明白为何自己在古家待了十余天,也未有见到古羡君来寻他。
“我就羡君这么一个女儿,我想让她过得开心。”
“她喜欢你。”
“所以我以一个父亲的身份请求你,带着羡君离开北地吧,去哪里都行,越远越好。”
那时,古方天盯着苏长安的眼眸一字一句的这般说道。
第三十九章 不朽霸业
这事何须古方天如此卑躬屈膝的求他,苏长安无论如何都不会放任古羡君置于险地。
他正要张口说些什么,可也就在那时,一道如同泰山压顶一般的灵力猛的笼罩向着寒暑阁内的二人。
二人的修为皆是问道,因此在同一时间便反应过来,纷纷张开自己的领域想要抵御这股铺天盖地而来的灵压。
但是,那灵压的强度却远远超出了在场二人的预料,只是一个照面的功夫。
苏长安便被束缚在了原地,就连动一下嘴唇这般简单的事情也是无法做到。
而古方天更是脸色一白,身子暴退,直直的跌坐在身后的太师椅上。
“天儿,你让为父很失望啊。”
一道苍老的声音在那时响了起来。
放眼整个北地敢于这么称呼古方天的人,想来也就只有那一位古家的老太爷了。
“苏公子犬子无礼,让你见笑了。”那声音继续说道,虽不知古青峰此刻人在何处,但他的声音却犹如在苏长安的耳畔响起一般,清晰可闻。
“如若不弃,来正殿与老朽一叙吧。”
这话自然是极为客气,亦有询问之意。可是苏长安身上的束缚却没有半点被解开的征兆,他说不出任何话,当然也无法拒绝古青峰的要求。
寒暑阁的大门被某种不知名的力量所推开,苏长安的身子在那力量的挟持下不由自主的转向了房门方向。
“恶奴,还不快为苏公子领路!”古青峰忽的一声暴喝,那位一直守在屋外的车夫知道事情暴露,身子顿时瑟瑟发抖起来,他哪敢不从,屁滚尿流的来到苏长安身前,作势便要引他去到古青峰口中的大殿。
而也在这时,束缚着苏长安身子的那股力量尽数散去。
苏长安知道这是古青峰刻意为之,他笃定了苏长安不敢有任何异动,而事实上也是如此。
苏长安是曾经杀过星殒,但依仗的却是三千刀客舍弃性命所为他创造出的机会,而现在三千刀客的亡魂已然在他浮屠剑中陷入了沉睡,他失去了与星殒抗衡的资本。自然不敢在古青峰的眼皮底下作出任何有违他意识的行为。
他转头深深的看了跌坐在太师椅上,脸色苍白的古方天一眼后,随即随着那马夫,走向晋王府的大殿。
晋王府的大殿自然是极为恢弘大气。
苏长安穿过大殿前大理石铺就的台阶,推开香木制成又镶有金边的大门,迈步走了进去。
这大殿自然是极大,光是纵深便有三十丈开外。
而烛火通明,将这大殿照得时恍若白昼。
苏长安开始打量起这大殿内的景象,两位老者分立高台之下的两侧,其中一位,苏长安曾有幸见过,便是当年领着古羡君一众逃往北地那位王公公。多年过去,他依然还是那般模样,低眉颔首,不曾抬头去看苏长安一眼。
而另一位老者虽然毛发皆白,但精气神十足,身子消瘦,但腰杆却挺得笔直。一双眸子中更是豁然有星光闪动,想来此人定然便是那古家的老太爷,晋王古青峰了。
但最让苏长安为之动容的还是那在高台上的两道身影。
他们一人坐于那案台之上,一人立于那人的身后。
那站着的是一位少女,面若桃花,一袭红衣,端是美得不可方物。
但此刻她的眉头却皱起,似乎颇为抑郁,在见到苏长安之时,那少女身子明显一震,待她回过神来便神色焦急的想要与苏长安说些什么,可话到了嘴边似乎又有所顾忌,又生生的将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这一切苏长安皆看在眼里。
他能感觉到这女子对自己的关切,因此他朝着她递去一个眼色,示意让她心安,而目光便最后落在了那位高坐在案台上的男子,不,应该说是男孩身上。
这男孩便是昨日夜里来苏长安房中取走浮三千留下的那个葫芦的夏侯麟,当然,准确的说应当是接着夏侯麟身子复生的夏侯昊玉。
此刻,他端坐于高台之上,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