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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眼前的红鸾俨然已是入了魔怔,与她说得再多的道理,想来也是听不进去。
那时,苏长安的心头一横,周身的灵力疯狂的涌动,他的眉心之中一道太阳模样的金色印记亦猛然浮现,体内的灵力也是奔涌而出,与那一道自红鸾灌入他体内的灵力狠狠的撞在了一起。
伴随着一声轰然巨响。
一阴一阳两股灵力便豁然搅动在了一起。
但却并没有意想之中灵力碰撞的冲撞之力,反而那两股灵力极为神奇的融合在了一起。
一阴一阳,一明一暗。
苏长安与青鸾的身子在那时一震一股燥热感涌上了他们的身躯。
四目对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在二人之间弥漫,而那股燥热之感也愈发浓郁。
这股奇怪的燥热感让二人感到一阵不适,苏长安似乎还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就像是体内有什么东西在翻涌,搅动,想要破体而出。
红鸾的脸色亦变得绯红,她看着眼前这个少年,与他相处的一幕幕场景如流光一般闪过她的脑海,她身子渐渐变得柔软了下来。
“嘤。”她发出一声娇【喘】,既然就完全靠在了苏长安的怀中。
她的嘴唇微微张开,沉重的呼吸声像是带着某种魔力,让苏长安的神智渐渐变得迷乱。
随着红鸾的靠入,他最后一丝清明尽数散去,他伸出了手紧紧的将她拥入怀中,那般用力,就像是要与她融为一体一般。
苏长安的脑袋低了下来,他看着红鸾那微微张开的双唇,就像是可口的樱桃,正在等着被人采摘。
而红鸾似乎也意识到了即将发生的某些事情,她的头朝着苏长安靠去,双眸缓缓的闭上。
终于,他们吻在了一起。
衣衫被他们一件又一件的退去,他们变得赤裸,变得狂乱。
美妙的轻吟开始在林间响彻。
阴与阳终于交汇在了一起。
第九十五章 建业沦陷
天门山的山坳。
苏长安从沉睡中幽幽醒来。
不可避免的他的脑海一阵晕乎,但很快便回想起了与红鸾那令人面红耳赤的场面。
他下意识的朝着四周看了看,却发现早已寻不到红鸾的踪迹。
只是鼻尖似乎还萦绕着那少女的芬芳。
他还有些发愣,他与红鸾之间所发生的事情来得太过突兀了一些。
他也不知道究竟为何在那一瞬间情难自已,倒不是他推脱责任,但似乎是与他体内的灵力有关。
他的命星是太阳。
而红鸾的是太阴。
极阴与极阳。二者相遇,所会发生的事情,任何人也无法预料。
他坐起了身子,却发现自己的身上被盖了一张薄毯,想来应该是红鸾所为。
这让苏长安心中的愧疚更甚。
“苏公子。”而就在这时,他的耳畔忽的想起了一声轻呼。
苏长安一个激灵,周身灵力涌动,一道灵压便猛地朝着那声音飞来的方向射去。
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伤势已然完全恢复,灵力运转比之之前不知要顺畅多少倍。
但他却没有心思去感叹此间的变化,毕竟此刻,他还赤身裸体。
他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站起,那薄毯一拉,被他围在腰间,他赤裸着精壮的上身,不知从何时起,那个瘦弱的少年,如今已经英姿挺拔,身上的肌肉犹如刀削一般棱角分明。
他冷眼望向那声音响起的方向。
却见一个老者正狼狈的从地上爬起身子,手上还抱着一沓干爽的衣服,脸上带着献媚的笑意。
却是那星辰阁的送葬者云老。
“是你?”苏长安一愣,收起了自己心底的警惕,但对于这云老忽然出现在这里依然不免疑惑。
“呵呵,正是小的。”那云老对于之前苏长安的出手只字不提,而是快步走到苏长安的身侧,将手中的衣物地上,脸上更是带着揶揄的笑意,直勾勾的看着苏长安。
苏长安的脸色一红,见那一袭干净的衣物,想着自己的原本的衣衫照在那之前的荒唐行径中化作了碎步,不免觉得有些害臊。
但他还是强作镇定的接过了衣物,问道:“红……红鸾呢?”
“阁主她回到了星辰阁,吩咐小的将衣物与这些东西给苏公子带来。”说着,那云老又从怀里掏出两样事物。
苏长安定睛一看,却是一封信纸,与一枚古铜色的令牌。
“这是?”苏长安一愣,那令牌赫然便是星辰阁的镇阁之宝——星辰令!
苏长安想不明白为何红鸾会将此物交给自己,他赶忙拆开那封信,放于眼前,一字字的读来。
只见那信上写到:
长安亲启。
妾身鲁莽,受体内毕方戾气所困,险些酿下大祸。
幸得君即使相阻,否恐闯下祸端,无颜见君。
今日种种,虽是阴差阳错,但妾之情意,无需言表,自不怨君。
我知君自有重责于肩,不敢相留厮守,本欲同行,又恐毕方戾气再次作乱。故令云老同行,君可随意差遣,又赠上星辰令相护,此宝威力无穷,可调用星辰之力。
至于妾身,待到平复体内戾气自会前来寻君,切勿挂念。
此书浅短,但心中却又万语未言。
但尽此处,望君珍重。
红鸾亲笔。
这封信并不长,但苏长安读完却心头内疚更甚。
他着实亏欠青鸾良多,今日更是做出那般行径,可她却对此依然不曾有过半分的不满。他几乎就在那时生出想要回去寻她摊明心迹的冲动,但却有被他生生压了下来。
正如信中所言,他还有太多的事情要做,而这些事情每一件又极其凶险,究竟最后他能否活着回来尚且没有定论。
如果可以他不想将红鸾卷入其中,因此,他压下了心底的冲动,转眸看向一旁的云老问道:“你与我同行?”
“是,阁主早有吩咐,苏公子但又吩咐,尽管言道。”不得不说,这云老虽然身为送葬者,但却极为上道,已经认清了行事,开始讨好苏长安。
“好!”苏长安沉着眉头,点了点头,“那你便与我一道去往江东吧。”
……
苏泰的腿在打颤。
不由自主的打颤。
他当然知道这很丢人,但他没有办法,眼前的一切着实太过可怕,在他这漫长的一声中,从未见过,不,应当说从未听过这样可怕的事情。
他站在建业城的城墙之上,城下是泪泪的白骨,一层叠着一层,一个挨着一个,漫无止境,根本望不到边际。
整个建业城此刻便已然化作了一道鬼域。
一道盛满白骨的鬼域。
而在数十息的光景前,这些白骨还都是活生生的人。
司马诩的大军渡江而来,前方很快便传来了郭雀战死,虎头滩失守的战报。
苏泰在听闻这个消息之后,与大多数人一样,第一反应自然是逃。
苏长安为解蜀地之危,尽起江东之兵,此刻的建业城不过一座空城,拿什么与司马诩的百万大军抗衡。
逃——自然成了大家最好、也是唯一的选择。
但是,他们怎么也没有料到,司马诩的大军竟然如此之快,几乎是在那战败的消息传来一个时辰之后,司马诩的百万大军便已然将整个建业城围得水泄不通。
但出奇的是,他们并没有急着攻城,而是不断的往建邺城里塞入一批有一批他们从别处押来的平民,而任何试图逃出建业城的百姓都被司马诩手下的大军残忍的杀害。
很快,建业城中便人满为患,而恐惧的气息也在这时到达了顶点。
苏泰自然身在其中。
他不明白司马诩想要做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定然不是什么好事。
他不是没有想过投降,以他的身份,想要保命自然是极为简单。他毕竟是苏长安的亲爹,留着他无论是牵制苏长安还是威逼利诱都好过将他杀死。
但最后,苏泰还是选择了沉默。
他的儿子现在可是天下称道的英雄,继玉衡之后,又一位天下公认的苍生守望者。
有道是老子英雄儿好汉。
他这当老子从未帮到过苏长安,但也决计不至于拖自己儿子的后腿。
带着这样简单却又固执的念头,苏泰隐没在人群中,恐惧又坚定的等待着他之后的命运。
但可惜的是天不遂人愿,司马诩开始派人在人群中打探他的消息,而自然免不了有贪生怕死之人将他供出,于是他便被单独的带上了城头。
见他的是一位身着龙袍,面色却极为阴沉的少年。
苏泰鼓起毕生所有的勇气就要说些慷慨激昂的赴死之言,但谁知那少年却不曾看他一眼,而是在那时猛地张开了嘴,一道磅礴的灵力将整个建业城覆盖其中。
然后,苏泰便看见了那一场他永生难忘的可怖场面。
所有人的身子都在那时干枯下来,他们就像一个个泄了气的皮球一般,从活人渐渐变成了一具具不剩一丝血肉的白骨。
而与此同时,他们的身上开始溢出一道道血气,涌入那少年张开的大嘴之中。
那时,苏泰到了嘴边的话,终于是说不出来。
他双脚打颤,然后眼前一黑,晕倒在地。
第九十六章 此去山河在,云雪不知归
逐蛮历,三年,二月。
这应当是人族,不,准确的说应当是这方世界有史以来最黑暗的一个月。
众望所归的守望者苏长安下落不明,接管大军的逐蛮帝夏侯明,带着三十五万大军还未来得及收复失地。
司马诩拥立魏庭太祖的第七子,夏侯麟为帝,裹狭着百万大军南下。
星殒郭雀战死虎头滩,建业城沦陷,江东百万黎民被夏侯麟秘法献祭,化作亡魂,尸骨不存。
而后与夏侯明的大军决战与建业城外。
莽天王穆梁山建议大军西去,暂避锋芒,等待苏长安归来。
已经握住了大军兵权的夏侯明却一意孤行,以哀兵必胜为由,执意领军与司马诩一战。
亲友妻儿皆死于建业城的江东军固然神勇,当称悍不畏死,可在夏侯麟手下的十一位王候神将的镇压下依旧不是对手。
那一年,江东军大败。引兵西去,枯守与嘉汉郡中。
莽天王穆梁山为掩护大军撤退战死沙场,其头颅被司马诩割下悬于大营阵前,到如今已经暴尸七日,扬言若是夏侯明的大军再不出阵一战,便要将穆梁山的头颅与尸首送于野狗分尸。
其子穆归云继承莽天王之位。
……
二月春光明媚,艳阳高照。
但嘉汉郡中的蜀王府中却一片死寂。
夏侯明坐于高台之上神色沮丧,低沉着脑袋不曾言语。
台下江东诸臣亦沉默寡语。
苏长安离开时留下的二十余万大军,加上从蜀地编制的十五万的军,如今西凉军还余两万,逐蛮营还余两万,蜀军三万,江东军三万。整整三十五大军,如今所剩不过十万之数,且大多带着或轻或重的伤病,虽然他们此刻偏安于嘉汉郡内,那司马诩却一路穷追不舍,早已在嘉汉郡外筑起了大营,每日派人叫阵,随时都有可能大举攻城。
“报!”这时一阵焦急的脚步声传来,一位斥候模样的士卒一路疾跑来到了大殿。
他身上的甲胄满是斑驳的刀枪之印,颇有些狼狈。
“何事?”台下一侧的一位男子站了起来,朝着那斥候问道。
此人是魏朝神将,西凉军下三大统领之一的温子玉。
“司马诩又派人在城下叫阵。”他斥候赶忙回应道。
温子玉闻言眉头一皱,颇有些不悦。他言道:“司马诩每日叫阵,此事何须传报?”
那斥候自然听出了温子玉的不满,他缩了缩脖子,目光游离着在殿下诸位将领身上扫过,最后停在了那一身黑衣,背负一把猩红色长枪的男子身上。
在犹豫了一小会之后,他方才说道:“那贼将这次叫阵不仅带了兵马,还带……”
一旁的黑衣男子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他上前一步,走到那斥候身前,问道:“还带了什么?”
或许是因为心头的愤怒,男子的声线极大,还带着一股凌冽的杀意。
那斥候又缩了缩脖子,显然有些畏惧那黑衣男子,但最后还是支支吾吾的言道:“还……还带了……莽天王的尸首与头颅,他还说……还说……”
黑衣男子闻言,双目猛然充血,他咬牙切齿的追问道:“还说了什么?”
斥候见黑衣男子如此模样,哪还敢有半分隐瞒,他的身子豁然跪下,带着哭腔言道:“他还说,若是今日我军再不出战,他便要将莽天王的尸首送于野狗分尸!”
此言一落。
那黑衣男子的双目尽赤,一道磅礴的灵力自他体内奔涌而出。
“司马诩!你欺人太甚!!!”
他这般说道,身子一闪,便要朝着那城门方向奔去。
而人群之中,一道红色的身影眼疾手快,赶忙来到那黑衣男子的身前,将之拦下。
“归云兄,你莫要冲动,如此前去不仅无法为莽天王报仇,反而会送了性命,正中那司马诩的下怀!”浑身裹着红袍的男子好言相劝道。
“那又如何?”穆归云面色一寒,阴沉的可怕。“我穆归云若是看着父亲的尸首被这般糟蹋,那岂不是枉为人子?”
“我这一颗大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