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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年代家都没什么钱,大部分鞋子都是家里的老人在冬歇期间用布做的,好点的家庭就穿球鞋,好像有个什么牌子叫“双星”;还有句广告语“双星大不死打,伴君走遍天下”;
有些混事的青年,就跑到火车上去,趁着别人睡觉时,就把别人的鞋子,包,衣服拿走了。理继风的哥哥就是干这事情的;所以搞的火车一到XX县地界就要广播“各位旅客请注意了,XX县到了,请看好你们的包,穿好你们的鞋和衣服,谨防盗窃!。。。。。”
“你是不是也想跟他一起去跑火车呀?”理继风翻了理世隆一眼;
“也不全是,还有别的事情,你妈B,问那么多干刁!鸡好了没?”理世隆问到;
“就快了。好的,等我哥回来,我和他说下”理继风站了起来;
这个时候,走了个村里面的老女人过来,看了下他们在烧火,没干什么坏事情,没说什么就走了;
“老女人看什么看?”等她走远了,理继风骂道;
“快点,我饿死了”“好了,把火拿开吧”找了个粗点的棍子,把火挑开,把鸡拉了出来;树叶都烤干了;
理世隆拔了个鸡腿给理继风“拿去”自己也拽了个鸡腿,张口就吃起来;“妈的,一点没味道”理世隆把吃进去的全吐了出来;
“不可能吧?怎么会这样呀?电视里也是这么搞的呀”理继风也把吃进去的全吐了出来;
“对了,是没放盐,要抹盐在鸡的表面才可以吃”理世隆想起来了说道;
“这下白忙活了”理继风把鸡腿抛向池塘中间去,理世隆也跟着丢过去;“下次干这事情的时候,记得带盐”;
“知道了,我先走了”理继风把镰刀别在用布做的皮带上,把割好的草背着走了;
“先睡一觉,困死了”理世隆自言自语说着,然后跑到树林边上的稻草堆,抱了些稻草回来;找了个密点的草丛,铺在上面,睡起来;
中午的时候,理世隆没回家,就把牛拉到他二大爷家门口栓起来(二大爷就是爸爸的二哥,地方上的叫法);理世隆二大爷56岁了,打了一辈子的光棍,一个人在村北边的池塘边上盖了个茅草房;池塘里养着鱼,池塘梗上种着菜,一个人也逍遥自在;二大爷自己没孩子,对理世隆他们看的很重,理世隆去了,当然很高兴了;还搞了些泥鳅煮了菜,给他吃;
晚上到家后,理世隆的弟弟老三,正捧着本书看着呢;老二已经出去玩了,最小的妹妹在厨房和妈妈在煮饭;理世隆把牛栓好;
“老三,我爸还没回来呀?”理世隆把麻袋从牛背上取下来(为了骑在牛身体上舒服些,通常都会在牛背上铺条麻绳纺织的麻袋);
“公社干部请去喝酒去了”老三头都不抬下说;虽然现在已经改革了,叫乡了,没有公社了,但大家还是习惯了这样叫。
“爸有没有说几点回来?”“不知道,哎哟!我哥你能不能别打扰我呀?我正看书呢”老三抱怨着说到;
理世隆家三兄弟就老三学习成绩好,整天看书,理世隆老爸是指望着他考个大学光门耀祖呢。
吃过晚饭后,弟弟,妹妹都在看书;理世隆也懒的看,也看不下去,一拿起书来,头就痛;家里老人家骂这些不爱读书的人就这么着威胁“不好好读书,你就等着这辈子种田吧”。
理世隆趁着他妈在洗碗的时候,赶快溜了出去;走到门口就在想,去哪里呢,先去理继风家看他二哥有没有在家;搞双皮鞋要紧。
“你家理继风在家吗?”理世隆站在他们家院墙门口,对着继风他妈问到;
“在呢!在这里”,理继风还没等他妈回答,就从猪圈后面探着头回答;他妈瞪了他一眼,对理世隆说“你们要出去玩呀?别出去惹事情哦!”
“哪能呢!嫂子,我向毛主席发誓,我们都是好孩子;只偷鸡,不摸狗,你叫俺拿石头,我不敢拿砖头!”理继风他爸和理世隆是一个辈份的,所以理世隆叫她嫂子。
“什么,什么?再给我贫嘴”嫂子手里拿着个喂猪的盆子,扬了下;
“别呀,嫂子,我们走了”理世隆赶紧拉着理继风就跑。
“你哥没回来呀?”走到村里唱戏用的土台上,他们做在那里理世隆问到;
“不知道,我哥他几天回来一次,你放心好了,这事情我会帮你搞定的”;理继风拍着胸脯向理世隆保证;完了又问我“我们去哪里玩?”
“前几天,二德的哥哥娶了个老婆,听说很漂亮,我们去偷偷看下”;一听提到偷窥,两个人都坏坏的笑了。
他们轻手轻脚的走到村子前面的一户房子,“他哥就住这个新的瓦房,我们到后面窗户那里去偷看”;理世隆指着前面的房子,“你他妈,慢点,急什么,别搞出声音来了,要是被知道就死定了”理世隆拉了下他的衣角说到;
“没人,怕什么”理继风,唧歪着。
两人轻轻的爬到窗台上,一人一边;把蛇皮袋堵着的窗户拉开一角,往里面看去;可能他们家也是因为没钱吧,所以窗户连玻璃也没装。
“没人呀?”“嘘,别说话,灯亮着,可能在另一间吧,等”!理世隆一手扶着墙,一手放到嘴边做了个闭嘴的动作;
这个时候,两个人都很紧张,严格来讲,这叫偷窥,是犯法的;他们那个时候哪里管的了那么多呀!偷窥的欲望盖过了胆子;
果然没多久,一个20多岁,长的有点丰满的女人进来了;皮肤很白,个头大概一米六左右;说她丰满,意思就是那里很大,其实腰也有点粗;他们两人都瞪大了眼睛,往里看;理世隆看了理继风一眼,这小子,两腿在发抖呢;可能是偷窥带来的刺激吧!
那女人一进来,把门一关就解起裤子来;边解还边朝他们这边的墙角走;这下有好戏看了,看样子没白来呀!理世隆嘴角奸笑着;那个时候的西冲村,厕所是建在外边的,一搬家庭都是在家里放个木的尿桶;
走到墙角,那女人照着尿桶一屁股坐下去,接着就听到,“嘘。。嘘。。嘘”的声音;因为角度的原因,理世隆只在她脱裤子的一刹那,看到了她白白的屁股;他那个地方一下子就顶起来了。
“哎哟”一声,理继风从窗台上掉了下去,估计看到那个东西太紧张了,手没扶紧;那女人一听到叫声,自己也大叫了一声“谁”;
理世隆一看不妙,跳下窗台,拔腿就跑;到了戏台那里,理继风也追了上来;理世隆捡了个树枝照着他头打下去“你妈的B,搞什么飞机,没看过女人呀?”
理继风一边捂着头,一边说“纯属意外,我们等下再去吧”
“还去,你不想挨揍,你就去吧,我可不陪你瞎搞!我走了”真气死了,好好的一个偷窥大戏,被这小子毁了,看了看天上,指着理继风骂到“星星都不出来了,被你气的,你他妈能干什么?”;
“别再跟着我了,各玩各的去,对了,你哥回来记得说哦”理世隆走时还不忘提醒理继风;
天高夜黑,干点什么呢;理世隆不甘心这么早就回去睡觉;走到一家门口听到麻将声音;去看看,这个麻将他从小就会的,理世隆他们家经常有人来打麻将;他就站在他爸的后面,理世隆老爸通常一胡牌就塞一块钱给他“一边去”;理世隆拿了钱就走了,不过要是那天,他爸倒霉了,输钱了回来准会把他骂一顿;他们家有个很迷信的说法,就是赌钱的时候,不能拿钱走,要不最后输的一定是你;意思就是还没结束呢,你就把钱给人家了。
走到打麻将的那家,理世隆老爸不在;都是村里的人,都认识,就站着看了会;其中有个叫理继友的,20多岁了,他就站在他爸后面,看着他爸打;
“五筒”理继友的爸爸理世好打了一张;理世隆看了下,他有三筒和五筒,还有九条和八条,他把三,五筒的口子打掉了;
“你怎么打这张牌呢?你应该开另一个口子!”理继友埋怨到;
“滚一边去;你老子打什么牌还要你来教呀?”理世好有点不满意他儿子的说法;其他人都“哈哈”笑了起来;
“好,好,好,等下四筒来了,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理继友指着他爸骂到;理世隆在后面“呵呵”笑起来;他们父子俩别看名字一个带友,一个带好,可一点都不友好;一点都不像父子俩,吵架还算小的了,两个人还经常打架;村里面的人都在骂,怎么生了个这样的儿子;不过理世好也是的,人家说一个巴掌拍不响,老和他儿子打架;久了,这对活宝就远近闻名了;
转到理世好时,还真的把四筒摸来了,理继友那个气呀!鼻子都歪了;
“我说不能打,你看吧,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理继友气呼呼的说到;
“是你老子在打牌,还是你在打牌?”“五筒”理世好说完就把刚摸上来的五筒打掉了;
“有没人要,没人要我胡了”对面那家叫到;理世好把牌一推,“我日你妈,真TMD背牌;”就准备套钱给人家了;
理继友什么话都没说,一转身出去了,拿了个竹竿进来;照着他爸头上就打;边打还边骂“麻将是这么打的吗?我叫你别打,你非要打,我叫你打”;
这年头,什么事情都有,这下有戏看了,父子打架,好戏!
理世好伸手抓竹竿,哪晓得,他儿子力气大,挨了几下,才抓到;“大家快来看呀,儿子打老子了”“你妈的B,连老子都打”
“你妈的,我就打你,叫你打五筒。。。我叫你打五筒。。。〃理继友好像自己很有理是的,打一竹竿下去就骂一句;心里可能在想,这下我打老子打对了吧,没人骂我了吧!不会说我打架不对了吧;
其他人一看不对劲,赶快拉人,但哪里拉的了呀;竹竿已经丢到一边去了,理继友骑在他父亲身上,两个人扯到了一起;
“都给我住手”不知道谁把理世隆老爸理家玖叫来了,他爸一来,照着理继友就是一脚;理继友一转身,捡起竹竿就准备打过来,口上还说到“哪个孙子踢我。。。”;一看是村长,忙叫了声“三爷爷,这次不能又怪我,我说不要打那张。。。。。”;
理世隆老爸上去就是一耳光,“你还嘴能?他是你爸,不管怎么样,也不能打呀?”“你还不起来,躺在地上像什么呀?”理家玖指着还躺在地上的理世好叫道;
理世隆看他家老头子来了,没戏看了,回去睡觉!
第007章 说媒
其实理世隆一直都不喜欢读书,要不是应付他们家老头子,他早都不读了;他们村那个时候,读过高中的人很少,全村几千口人,也就几个高中生;他大爷就是其中一个(爸爸的大哥叫大爷),在理世隆以前的学校当校长;所以你们看像他这样的学生,也能考上高中就知道了;嘿嘿!
农村人都是死要面子,理世隆老爸现在老拿着理世隆当吹牛的资本;“你们看我家老大厉害吧,读高中了,将来我要他考大学,考全国有名的大学”。至于有名到什么程度,他爸也不敢讲了,他知道就凭儿子那块料,能随便考个大学就谢天谢地,祖宗保佑了。
理家玖是个思想很传统的,他的教育方法就是“棍棒下面出孝子”;成绩好的孩子是骂出来,打出来的;所以理世隆他们三兄弟在家里没少挨打;他和他们家老二就属于那种皮厚性质的,(溜*溜电子书。整*理*提*供)前头打完,后头忘,一出门照常唱他们的歌,玩他们的游戏;他家老三和妹妹就乖多了。
这天晚上理世隆一进家门,就被叫去大堂陪酒去了;这种陪酒的资格在他们那里,只有家里的大儿子才有的;家里来了些客人,什么客人,还不是些大队书记,公社干部之类的人员;这些人,没事情的时候就下乡;村长们就安排喝酒呀,打麻将呀!
“老大,来陪李书记喝三个酒”理家玖对他儿子招招手,示意过去;
这种场面理世隆从10来岁就开始了,所以酒量早都练出来了;他们那个地方喝的都是白酒,基本都是53度的;还有个破规矩,一端酒杯就是三个酒;理世隆端起来就和那个书记喝了三杯,又和其他的干部们各喝了三杯,就剩下一妇女没喝;
“乖,老九呀!还是你们家儿子有出息”“你看一端杯子,就有你老九的架势”那个李书记拿着筷子,边夹着菜,边夸奖着理世隆;(理家玖在堂兄弟当中排行老九,村里长辈都这么叫他)
“呵呵”理家玖在一旁乐着“老大,拿我的筷子,吃点菜;再和许主任喝三个酒”;
许主任就是那个女的,是他们那个地方生产大队的妇女主任;由于国家里实行计划生育,在农村,谁家不想多生几个娃,村里的老人家,以儿子多为骄傲,叫什么“人丁兴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