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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衍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那个……我做了不对的事,要……要对小师妹负责才行。”
虽然他说的含含糊糊的,叶舒立刻就捕捉到了最关键的词语。不对的事、负责……难道这个臭小子……
曹衍奇怪地发现,师父的脸由白变黑,再由黑变青,叶舒怒吼一声:“你这个禽。兽,你对你师妹做了什么?!”
曹衍傻不愣登地站在原地,就看到叶舒一掌劈碎了桌子,抓起桌上的拂尘朝他挥了过来。虽然完全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曹衍还是很快反应了过来,他只做了一件事——转身就跑!
两人一个跑一个追,直到顾浚进屋,才制止了这场闹剧。
顾浚不得不把曹衍拉到一边,低声问道:“小衍,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
发现曹衍一副扭捏的样子,顾浚的脸也黑了。他实在没想到天然呆的师弟竟然会做出那种事,难怪师父生气,他寒声道:“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和小师妹,嗯……那啥了。”
“哈?”曹衍一脸迷茫。
顾浚觉得自己不能太委婉,他绞尽脑汁,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是不是和小师妹有了……那种关系。”
“那种关系是哪种关系?”曹衍愈发茫然。
叶舒在一旁急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她一把抓住曹衍的衣襟,咬牙切齿:“说,有没有和你小师妹双。修!”
“没有。”曹衍果断摇头。
“有没有亲你小师妹的嘴!”
“没有。”
“有没有摸你小师妹的手!”
“没有。”
叶舒傻了眼:“那你负的是哪门子的责?”
曹衍十分羞涩:“那个,我上次说错话了,言语冒犯了小师妹。”他抬起头,诚恳地道,“我调。戏了她,必须对她负责。”
“……”叶舒默默咽下一口老血,“你,你好好养伤吧。”特别是脑子。
“等等,师父。”曹衍很执着,“你还没说同不同意我和小师妹的婚事呢。”
叶舒额角抽搐,她觉得自己回山后有必要和虞怀季商量一下,在门中开设一门新的课程——生理卫生课。
面对着曹衍纯洁的眼神,叶舒只能干笑:“小衍啊,师父答不答应不重要,你要和你师妹成婚,总得人家答应吧。”
只要傅曲舟拒绝曹衍,他就不会再坚持对师妹负责了,叶舒默默地想,我果然很机智。
“和二师兄成婚?”傅曲舟放下手里的玉简,“好啊。”
叶舒正在喝茶,闻言噗的一声喷出一口茶水:“等等,曲舟。”她也顾不得擦衣服上水渍,一把握住傅曲舟的肩膀,“你不是在开玩笑?!”
傅曲舟温柔一笑:“当然不是,师父。”
神经大条如叶舒,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了,她一挑眉:“你对小衍……”
曹衍那个天然呆完全在状况外,傅曲舟因为这么一个让人黑线的理由答应他的求婚,只能说明一件事,傅曲舟喜欢曹衍。
傅曲舟双颊微红,依然大大方方地点了点头:“是的,我喜欢二师兄。”
看来不是猪拱白菜,是白菜舍身饲猪。
叶舒心里一阵发酸,又不由自主地涌起欣慰。就像单亲妈妈含辛茹苦地把孩子拉扯大,发现她有了心上人,不舍的同时又为她感到高兴。
但她不得不阻止傅曲舟的决定:“我不同意你就这么嫁给他。”
“师父……”
叶舒示意她稍安勿躁:“小衍是个好孩子,你们俩要是能在一起,师父也很高兴。但是曲舟,他向你求婚的原因,你心里应该清楚,他……”
剩下的话叶舒不忍心说出口,曹衍根本就不是因为喜欢傅曲舟才求婚的。就算傅曲舟借这个机会和他结成道侣,曹衍要是一直对傅曲舟没有爱情,两人又该何去何从?
不管是对傅曲舟负责,还是对曹衍负责,叶舒都不能同意。
“我不在乎。”傅曲舟轻声道,“我只要和他在一起就够了。”
“傻姑娘。”叶舒摸了摸她的脑袋,曹衍是个死心眼,没想到你的心眼比他还死。
这边厢,顾浚也在和曹衍谈心。
他的感情技能点比叶舒要亮,早就察觉了傅曲舟对曹衍的感情,至于曹衍嘛……虽然这小子表现得懵懵懂懂,但事实可没有那么单纯。
“小衍。”顾浚肃然道,“现在师父不在这里,你可得和我说实话,你对小师妹到底是什么看法?”
说曹衍没有开窍,顾浚是不信的。也只有把所有徒弟都看做孩子的叶舒才会深信不疑,要是曹衍没有开窍,那他当初怎么就对楚妙音一见钟情了?
虽然那只是一段懵懂的暗恋,但曹衍绝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白纸。
在此之前,曹衍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对小师妹是什么看法?
曹衍想,小师妹很聪明,很勤奋。她长得好看,烤的鸡腿好吃,笑起来像是温柔的清风吹皱一池春。水,但她又能在无数人的围攻中杀出一条血路,毫不犹豫地冲进来救自己。
曹衍在雨中看到那个身影时,他的第一反应不是惊愕,而是了然中带着自责,他又何尝不知道傅曲舟隐藏在人后的另一面呢。
我一定要好好保护小师妹,这不是因为曹衍觉得傅曲舟天真单纯,只是他不愿意小师妹再想起过去。所有的狂风鄹雨就由我来阻挡吧,你只要快快活活的就够了。
“大师兄,成婚的话,就当我没说过吧。”曹衍忽然道。
顾浚一愣,不由为傅曲舟叹息一声:“我明白了。”
“你可别误会。”曹衍失笑,他眉眼弯弯,“从今往后,我就是她男朋友啦。”
☆、178|5。8|城
离合山内只有一座修真坊市,名叫清河坊。
以前离合山中的门派虽多,但九成九都是些末流小势力,清河坊作为离合山唯一的一座修真坊市,其繁华程度还比不上凡人城市。但是自从潇真派崛起后,清河坊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坊市的规模扩大了十倍有余,从日出到日落,坊市里到处都是熙攘的人群。琳琅满目的店铺遍地开花,因为潇真派的存在,连玄天阁都在清河坊设立了一间分阁。南来北往的修士在此处落脚,他们有的确实需要在坊市内采购,但更多的是冲着潇真派而来。
上门拜师的,代表师门来拜访的,甚至是为了出风头自不量力来砸场子的……短短几年时间,清河坊内的原住民见过的元婴修士都能按打来算。
今天,清河坊依旧热闹无比。
几个初来乍到的修士正在坊市内挑选飞剑,他们几人都是散修,半途中互相结识,结伴来潇真派拜师。
昔日冷冷清清的潇真派,如今已然成为了人丁兴旺的一品宗门。虽然比起少华、归元之流,潇真派的门人还是很少,不过叶舒的标准是宁缺毋滥,潇真派不缺实力,也不缺声望,像冲霄剑派那样走精英路线也是不错的。
因此,潇真派除了一开始开了几次山门后,已经很久没有再大规模招收弟子了。即使是这样,却依然阻挡不了修士们求仙问道的火热之心。
虞怀季曾经做过统计,每天来潇真派道场外跪求拜师的人,至少都有上百之数。叶舒无奈之下,只能把问仙路变成常态。想要拜师?只要你能走到潇真派山门前,就拥有了那份旁人梦寐以求的资格。
“祁道友,你以前曾经来走过潇真派的问仙路,能不能和我们说说你的经验?”其中一个散修道。
那祁修士摇摇头:“每个人踏上问仙路,经历的事情都是不一样的。”他眉头微蹙,“我只能告诉你们一点,潇真派的问仙路,非常非常难。”
此言一出,方才还兴致勃勃的几人都沉默了下来。他们当然知道那条路有多难走,每天有那么多人踏上问仙路,但是这几年中,被潇真派纳入门墙的修士连十个都不到。
知道前路如此艰难,却没有一个人想要放弃。那可是潇真派啊,虽然一品宗门有四家,其他三家更是根基深厚,实力超绝。但潇真派在年轻一辈的修士中,拥有无可匹敌的地位。
潇真派强势崛起的时候,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刚刚踏入仙道。就像是一个陪伴着他们成长的同伴,他们看着潇真派名扬一方,闻名九易,直至威震沧元。这个古老又年轻的门派焕发出如晨星般的光辉,它是那么的遥远,似乎又近在眼前。
“不管尝试多少次,我都一定要拜入潇真派。”方才那个发问的修士道。
“我也是。”
“我已立下誓言,必做潇真派弟子。”
几人满含坚定地点头,又各自相视一笑。
“好了,我们走吧,今晚养精蓄锐,明日共踏问仙路。”
他们转过身,正打算找间客栈住下,祁修士无意中抬起头,突然结结巴巴地道:“你,你们看……那是什么?!”
闻言,几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烈日之下,一只巨大的妖兽破云而出。那妖兽鹿角牛耳,马首蛇尾,金色的鳞片在日光中反射着灿灿辉光,那是一条龙。
“龙……龙!”
不止是这几个修士,清河坊内几乎人人都注意到了那条龙。有人下意识地掐着自己的胳膊想看看是不是在做梦,还有人立刻联想到之前的那个传闻:
“沧元天真的还有真龙在世?”
忽然,有一个胆小的修士慌忙叫道:“这等大妖怎么会来离合山,难道……难道是妖族来袭?”
他这一嗓子不喊则以,原本众人只是惊奇不已,这下被他带动得也害怕起来。清河坊内修士众多,几乎到了摩肩接踵的地步。人群中一片扰攘,不安和疑惑的气氛迅速传开,竟然有了混乱的征兆。
这时,一个冰冷的声音忽然响起:“此乃潇真派掌门回山,诸位道友无需惊慌。”
那声音从高达百丈的半空中传来,却清晰地飘荡在清河坊内的每一个角落。一时之间,方才还慌乱的人群立刻安静了下来。
“原来是潇真派的叶掌门回山,方才发话的应该是她的大弟子顾真人。”
既然这龙是潇真派的,那就不需要担忧了,有人悻悻地道:“我怎么没想到呢,就算真有妖族来袭,潇真派镇压在此,咱们还怕什么。”
“现在还有哪个不长眼的妖族敢袭击离合山?”又有一人道,“叶掌门手里的斩仙剑可不是吃素的。”
“那真龙竟是潇真派的?”祁修士感慨不已,“驭龙而行,叶掌门恐怕是上古以降的第一人了吧。”
随着金龙越飞越近,众人已然看到,那龙背上站着一个蓝衣丽人,一个黑衣男子。劲风将他们的衣衫吹得猎猎作响,巾扬袍舞间,两人飘飘欲仙,直欲乘风而去。
金龙的身后,一座巍峨宏大的飞宫紧随而至,正是潇真派的那座踞云踏星飞宫。
虽然金龙很快就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但这一幕还是广为人津津乐道,并且以离合山为中心,这条消息以飞速传播出去,不过几天的功夫,就传遍了九易洲。等到叶舒在北冥海斩杀妖尊婴桑之子婴二的消息传开后,她本就炙手可热的声望立刻又暴涨了一倍。
叶舒预料到自己高调回山会狠狠地刷一次时髦值,这是她有意为之。潇真派这次被人暗中算计,叶舒觉得有必要表示表示,震慑那些不安分的家伙。
这和她在北冥海杀了婴二后,故意在人前说出那句意味深长的话是一个意思。
刚一回山,叶舒便叫来了虞怀季。她从扶余洲回来,带回了几十个拖油瓶。但当务之急不是安置这些拖油瓶,而是解决潇真派的内鬼。
“怀季,人找到了?”叶舒端起桌上的茶杯。
虞怀季满脸羞愧:“找到了,这件事是我失察,还请掌门责罚。”
叶舒摆摆手:“咱们俩人不需要说这样的话,你事务繁多,一时有顾不到的地方,也是正常的。况且,谁知道消息会是这么泄露出去的。”
叶舒带着顾浚和鲲蚩去北冥海找石匙,这件事原本极为隐秘。谁知他们到了北冥海,却发现少华派的人早已捷足先登。虽然叶舒最后还是得到了石匙碎片,但她可以肯定,少华派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目的乃是要把自己引到扶余洲,好让婴二能顺利抓住曹衍。
叶舒抓住顾温后,很快就从他的口中得知,少华派之所以知道叶舒的行踪,是他提供的。至于顾温又是怎么知晓的,这就要说到潇真派的内鬼了。
叶舒一到扶余洲,就将这件事通知了虞怀季,让他暗中查探门中的弟子。很快,虞怀季就找到了怀疑对象。
听虞怀季将事情的前因后果描述了一遍,叶舒不由苦笑:“这真是……这不是乌龙嘛。”
让叶舒提心吊胆的内鬼既不是掌管情报的内门弟子,也不是门中的重要人物,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外门弟子。
那弟子本没有机会知道掌门离山这等机密之事,但他与打扫鲲蚩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