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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艾丽和鹿飞很少去享受这个优惠。
在其他队友欢乐晒太阳的时候,他俩留在家里对打累成狗。
“跟你说了这一招不该这么用的!”鹿飞侧身跳起一个肘击把艾丽撞得摔倒在垫子上,他立刻扑上,用双臂压制她反扑,艾丽痛叫一声喘着粗气挣扎。
“哈,哈哈……”鹿飞狞笑着用右手前臂压在艾丽脖子下面,自己也气喘吁吁的,“笨、笨蛋,鹿爷我还没发威呢!这时我只要这么一用力,你就……就……”他忽然说不出话了,他的狞笑也渐渐变成了带点呆气的茫然。
他半张着嘴唇,看着被他压在身下的艾丽,她额头鬓角的金发早被汗水浸湿,软软的搭在脸旁,她的双颊因为剧烈的运动变得潮红,鼻尖和人中都是细小的汗珠,肉嘟嘟的双唇半张着急促喘息。
鹿飞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做了个吞咽的动作,但在他听到自己的喉咙里发出声音之后,他身上许多其他的地方也一瞬间变得灵敏了,灵敏得让他尴尬,他能感到自己的胸膛压在艾丽的胸上,那是和他完全不同的柔软。
他脑子里有个声音在叫他:快起来啊,快起来!
可是他的身体此时罢工了,四肢不会动了,眼睛也不能转开了,他只能继续趴在她身上,俯视着她的脸,心脏乱跳得厉害却不是因为剧烈的运动。
鹿飞脸庞上的肌肤此刻也变得敏感起来,他脸上的每根寒毛都能感觉到从艾丽口鼻间里呼出的热气,她的呼吸和她身上散发出的带点汗味的热度让他脸颊手臂稍微有点痒痒的,这种陌生的麻痒从两颊迅速传到耳后,沿着脊椎电一样传到身体许多神经里,对他的身体发出信号,控制他的许多非任意肌,她身上的汗味里还掺着种好像鲜奶油的有点甜的味儿,让他一点点,一点点靠近,靠近,再近一点。
他呆呆看着艾丽的眼睛,她的眼神从刚被压制时的不甘和反省变成了短暂的疑惑,然后,疑惑变成迷惘和意外,现在又含着一点点不知所措,似乎还有点好奇和震惊。
鹿飞不知道自己在一点点靠近艾丽,直到他的鼻尖只差一点点就要碰到她的鼻尖时,他猛地撑起手臂一骨碌坐到了一边。
“嗷哟——”艾丽捂着胸口,“鹿爷你这是什么损招?好疼。”
鹿飞绷着脸没吭声,他在艾丽喊疼的时候悄悄斜眼看了她一眼,那能怪我么,着急起来没在意按到哪儿了,长那么大肯定容易成为众矢之的啊!唉我都在想什么。
他整整练功服的下摆,“今天就到这儿吧,我累了。我们洗个澡去天台吧,还能晒会儿太阳,现在还不到三点半呢。”
“哦,好啊。”艾丽也爬起来,走回自己房间。
鹿飞站在淋浴下面的时候,脑子里就像战台上回放战况的大屏幕,嚓嚓嚓闪回的全是刚才的画面,这会儿他没压着她了,可是他身体的回忆却好像更丰富细致了。柔软的触感,她的胸膛在他胸膛下因为急喘而起伏……
“呜……”鹿爷捂住脸,从手指缝向下看,从淋浴花洒喷出的水沿着他的胸肌一路奔过腹肌,水流汇集,此时没像平时那样顺势而下,而是被升起的吊桥引向一边,喷薄冲到浴室的不锈钢墙壁上。
完了。
我终于和哈德良那家伙一样污了!
艾丽可是我的队友啊!我在想什么?
呜。
十分钟后,鹿飞听到艾丽在敲他的房门,“鹿飞,你好了没?”
十五分钟后,鹿飞终于走出房间,脸色一会儿黑一会儿红。
坐着铁笼上天台的时候,艾丽突然握了握他的手,“别在意。”
“嗯?”什么?在意什么?
艾丽垂着眼,停了两三秒才说,“这只是很正常的生理反应,和你心里在想什么,你怎么看待我,没有关系。”
傲娇成怒的鹿飞有一瞬间想把头磕在铁栅栏上,但是他的最后一丝尊严拉住了他,他尽力平静地说,“是这样么?”
“嗯,”艾丽抬头,看着铁笼顶上的日光灯微微叹了口气,“我有过一个……伙伴,他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也……有时候会洗澡洗很久。我一直以为这是因为他喜欢我,后来发现……不是。”
鹿飞的心无来由地猛跳一下,他迟疑一下问,“后来?后来呢?”
“嗯。后来,他走了。我再也没有见过他。”艾丽对他微笑,“所以,别在意。这种事,就像膝跳反应一样,并不代表什么,不代表你特别喜欢我,也不代表你被哈德良给染污了。”
鹿爷努力做了一个微笑的表情,心里想哭。
铁笼到达天台的那一刻,临近下午四点的冬日阳光照了进来,鹿飞和艾丽都眯起眼睛,他突然握住了艾丽的手。
“如果这次我们赢了,你会离开么?”
艾丽怔了几秒钟,神色复杂,“……”
直到他们走出铁笼,她才慢吞吞地说,“我曾经许下诺言,要让那颗星球重新开出花。我想,这个就是我的信念,又或者,我真的像多克推测的那样,预设的知识库和程序让我觉得那是我的使命……其实,我一开始,只是想要在那颗行星上活下去,但是后来……”
后来,他来了。他将她的行星命名为B612星球,他和她一起建立了许多“农场”,农场又扩大,变为“城市”……
也许他根本是无意的,她也只是懵懂跟着他行动,可是,在她被困在自由市的时候,艾丽突然醒悟,B612已经是她的一部分了。不管它贫瘠也好,暗藏杀机也好,空气有毒也罢,总之,它是她的,她想让它变得更好,因为,也许全宇宙只有她一个人在乎它了。
鹿飞看着艾丽,她脸上的神色一变再变,忧伤、黯然、怀念、甜蜜、痛苦……终于变成坚定。
她抬起头,看着逐渐消失在高墙边缘的金色余晖,缓缓吁口气,“即使这次我们不胜,我也不会太难过,我只会继续努力。”
那也就是说,她是一定要回去的。
他们沉默了一会儿,艾丽侧首看着鹿飞,“你呢?”
冬日四点的阳光,很快就会被苏芳角斗场的高墙阻隔,只在天台上留下一点稀薄的金色影子。
鹿飞松开了艾丽的手,看着这一点点碎金般的余辉,“我出生在苏芳,我母亲是个低等的妓女,我不知道我的父亲是谁,她也不知道。她在我十三岁的时候死于传染病。在我生活的那条街道,和我一样的孩子有很多,可我们对未来的选择却很有限。如果我留在我的地方,我就只能做个流氓。可我想做个英雄。哪怕——会死在这里。”
艾丽垂眸不语,半晌,她说,“那,也很好。”
十二月三十一日。
这天早上,所有的底层团战斗士都来到了放风天台上,高级管理员在扩音器里按照十二支战队现在的排名顺序宣布每个队入选大乱战的队员。
黑葬、浅墓这些总是排在积分榜前面的老牌队人员没有太大变动,入选的队员也和大家猜测的一样。
杜漠、鹿飞和艾丽都入选了。
当许多第一次入选的斗士还在接受同伴的祝贺时,参加过大乱战的老鸟们已经开始拉帮结伙了。
废话。
每个队一次才能出来一个人,不找几个同伙,如果被其他人抢先,几个人围着你一个集火,就算你是杜漠你也撑不到最后啊!乱拳能打死老师傅。
当然,这种临时结成的同盟可靠性非常有限,乱战时你可得时时刻刻防着你的盟友突然反水从背后捅你!
就算是现在立下誓约结盟了,谁能保证你的盟友没有在跟你结盟之后再私下和别人结盟,就等着黑你呢?
嘿嘿嘿。
有的斗士之间平时有梁子,在大乱战的时候就会趁机下黑手,因为大乱战的时候乱啊,所有人都是各自为政啊,乱到裁判都不敢下场,乱到本来受了点小伤能全身而退的人都会莫名其妙死了,这时候还不有仇报仇那是傻缺。
反正这时候就算狠点黑点杀死人也不会受裁判惩罚观众谴责。除非你黑的是像碎雪快刀思诺和重剑杜漠这种粉丝超多的偶像级别的斗士。
也因此,每年元旦日过后,第一场团队赛必然充满平时没那么浓重的火药气,因为许多在大乱战时被“盟友”叛变给害的人要报仇!
有些队伍因此结成了世仇,比如暗狱和腐鸦,暗狱的王牌在一年前的大乱战时被腐鸦的队长趁人之危给干掉了,这能不成仇么?
哈德良鹿飞一人一句正给艾丽补大乱战历史呢,黑葬的队长碎雪思诺身后跟着血豹慢悠悠笑眯眯走过来了。
“我靠。这俩骚~货~想要干什么?”哈德良立刻将两手中指无名指蜷向手心,双手在裤裆前交叉冲着走过来的两人做了个“鄙视你”的手势,然后看着队长杜漠,“老大,他们不会是要和我们结盟吧?”
杜漠呵呵笑了一声,吓倒了一片人,所有队员都呆住了。
要知道,老大从来没笑过啊!更别说笑得如此……娇俏了。
杜漠赶快咳嗽一下恢复严肃,“要真是那样,可新鲜了。”
在艾丽之前,杜漠是思诺在擂台赛时唯一没能击败的对手,他一直憋着口气,发誓说击败杜漠之前绝不晋级单人赛,每年的大乱斗可是个好机会,这会儿他要过来和杜漠结盟了?
啧啧。真是活得久了什么都能见到。
思诺笑眯眯的,“杜漠队长,有盟友了么?”
我去!还真是来求结盟的。
浅墓队的纪律性还是很高的,队员们马上站在队长周围排开就跟守护雅典娜的青铜五小强一样。
杜漠淡然说,“还没有。”
“考虑一下我们吧?”思诺收敛笑容,释放出“我们很可靠”的气场,那张英俊的脸上也是少女们一看就会托付终身的可靠感。
“行啊!”杜漠没怎么思考就答应了,“说说你们的战斗序列。”
思诺是带着诚意来的,“我们已经商量好了,小文先上,然后是荣恩,我最后。”这已经算是交底了。思诺虽然长了一副极度符合思春期少女不纯洁妄想的样子,但是为人高傲,从来不屑玩阴谋诡计。
杜漠想了想,“我们队啊,还没决定,我打算抽签决定。嗯,就现在抽吧。”他从斗篷里拿出一个剪掉瓶口的塑料瓶,里面种着一丛蓬勃茂盛的野草,他随手揪掉了三根草茎握在手心,招呼艾丽和鹿飞,“来,一人抽一根,比长短!最短的先上。”
思诺和荣恩一脸黑线。浅墓队不管干什么都这么豪放不羁么?
通常为了赢得团队的胜利都每个队都会把实力最强的队员留在最后上场,真正要商榷的第一第二上场的人选。
鹿飞和艾丽对视一眼,各自从杜漠手中抽走一根草茎。
抽签结果,鹿飞先上,杜漠其后,最后是艾丽。
杜漠对这结果很满意,拉了思诺荣恩到一边商量上场之后先集火干掉谁了。他们知道其他队都入选了哪些人,再想想他们的实力和平时的战斗风格,推测一下他们的出场顺序,制定了几个方案。
其他队看到黑葬今年竟然和老冤家浅墓结盟了,内心各种沸腾啊,靠靠靠,就算大家都是入选的斗士也是有挺大的实力差距啊!毕竟每个队都得出三个人,有的弱队只有队长勉强能跟人家冠军队里实力排第三的打个平手。
弱队有弱队的生存之道,个人实力不行,咱可以多点人,多结盟,到时候一哄而上,集火!就不信你双拳能敌六手八手十手?
艾丽后来从鹿飞那儿得知往年杜漠都是收“保护费”跟几个弱队结盟的,她没说什么,心里默默感激杜漠。还有,虽然杜漠手法很快,但她还是看到了在她摊开手心时他把自己手里的草茎掐断了一截顺着手臂滑进袖子里。
队长他,其实是很温柔的人啊……
第107章 战前糖
十二月三十一日。
虽然是在地底三十米的深处,底层斗士们也感受到了新年的节日气氛。
下午,管理员又宣布了一条喜讯,为了庆祝新执政官的正式任命,今天晚上苏芳会有盛大的烟火表演,所有底层斗士都可以上天台观看。
除了龙骑机兵队围住自由市时用那些不听话的飞船放的烟火,烟火表演这种东西,乡巴佬艾丽只在小说里读到过。
这消息宣布之后,迪普和鹿飞这两个苏芳土著立刻给她用最“朴实无华”的语言描述了一下苏芳烟火大会的景象。
——有一千万人同时观看,还不算观看线上转播的人数。
——长达一个半小时。
——最多一次用了五万三千余枚烟火弹。
放烟花用的小型火炮从执政官的官邸中心高塔一直排到苏芳城外的护城河,延绵几十公里。
仅传统的烟花组合就有五十余种,一层层绿色的竹林模样的是竹海绿涛,橙色的带着火焰玩火球的火狮子,一朵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