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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末柁哕却不在乎,旒珞之后,面现狞笑,依样一拳砸来!
仿佛万古深渊之中玄冰阴气扑面而来,剧烈的寒冷令人肌骨难以消受,石生飞扬开来的长发忽然止住,却是被一股冷厉的寒气瞬间凝住。
双拳相触,砰然巨响,罡芒崩炸,玄冰碎裂。
“不动!”石生身躯剧烈颤动,终究还是止住在当空,而那句末柁哕的身躯,却如同遭受雷击一般,迅雷一般暴退,直直飞砸进了清风山脉深处。
石生嘿然一笑,并不去追,体内真气疾速流转,刹时化解了涌入体内的汪洋大海一般巨力,唯有周身百骸都被一股阴森寒气袭击,一时化解不得。
然而他自有办法,虚空转身,扶摇而过,直直*插*入了另一处战团。
清风观主与师弟清真,以及莫名成了练气高手的乌摩、叶图儿二相杀在一处,虽三人修为都在他之下,然而未达丹元之境的练气士,若不能以飞剑法宝稳住身形在当空,便不能持久厮杀,是以此时此刻,他早已左支右绌,难以招架。
石生一下插*入战团,想也不想,照住一人,一拳轰去。
罡芒如同天外流星光火,直落九天,直击这人头颅。那叶图儿右相,得国主之助,竟然十年之内,生生达到了炼罡之境,然而合该他身死于斯,遇到了石生这个杀神,哪里管他是谁人,一拳轰来,连丹元之境的句末柁哕都能砸飞出去,何况是他,这照头一拳,当即就轰得血沫纷飞,连头颅都打得没了踪影。
石生见他足下踏着的是一块玄色铁牌,显然也不是什么好货色,便也不管,瞥见一旁那清真道人所使飞剑,虽不及他师兄清风观主的清风剑,却比石生得自那清淳,随即崩断在句末柁哕手中的飞剑要好上一些,他自然不愿放过,当即扶摇衣大袖拢去,呛啷一声砸在他飞剑之上,竟火星迸溅。
石生咧嘴暗道可惜,忘了扶摇衣何其坚利,若砸毁了这口飞剑未免不美,忙收拢力道,将大袖袖口张开,一下罩住。
这厮正将飞剑与清风观主的清风剑激斗,虽然力有不怠,然而因有援手,竟渐渐占了上风,谁知忽然天降一片灰蒙蒙的灰光,立即就与自己珍若性命的飞剑失却了联系,心头狂震,逆血涌喉。
石生杀人,已渐渐有了不给人吐血的习惯,一袖卷走飞剑,因身在清真上方,猛就一脚踏出!
这一脚,踏如亘古太山压顶,未及近身,那清真道人竟就心胆俱裂,往下坠落,随后一股巨力压在头顶,顿时头颅迸裂,五脏六腑也无不崩碎一团,身死当空,和那叶图儿一样坠了下去。
石生这时耳闻飓风呼啸,玄阴寒气袭来。凛然冷笑,知道那句末柁哕复又杀来,而清风观主业已无碍,便心无旁骛,转身便是一剑!
一样的飞剑,在石生手中,与在那清真手中,竟不可同日而语,虽然石生尚未来得及祭炼收服。
剑忙绽开,石生暗暗运了从云卿卿了学来的一点五行云光道之皮毛,顿时剑气分光化影,虽不至生消幻灭,却裂作数道,虚实难辨,何其诡异。
那复又杀来的句末柁哕显然未能料想及此,一时反应不及,只好照准中央一剑,劈手打出一道玄阴罡芒来挡。
石生暗喜,这一剑分光而去,虚实之间,纯由他自己所掌握,这句末柁哕不知就里,一击挡向中央那件,他自然能够将真正的一剑置于别处。
句末柁哕被石生急退,飞砸如群山之中,心中怒甚,回身杀来时,就见五道剑光,虚实不明,大骇之余直击中央一剑,同时运转其玄冰真气,施展罡芒,护住周身。
他旒珞之后目射贪婪之光,显然他已然发现,自己敌人之所以能够如此生猛,只怕对方身上那件道衣不可忽视!
护身法衣,此乃是传闻之中的宝物!
石生却哪知他的心思,只知既然已动了手,那自然是直到杀死为罢手。
剑气如虹光,夺目欲断魂。拳势迸空去,飒沓似流星。
漫空都是石生都拳影,凶狠无比地轰击在句末柁哕击来的玄冰罡芒之上,立时迸裂成为齑粉,而石生一剑真正所在,终于刺近他身。
句末柁哕狂吼一声,忽然身前凝气一面玄色冰盾!
“玄冰法盾!”
这并非是什么道法气术所成,乃是一件护身法宝,就唤作“玄冰法盾”,须由玄冰真气为引,方能施展,刹时化出法盾真形,守护真身。
嗤喇!嘎吱!吱呀!
碜人心神的怪响声中,石生一剑居然威能奏功。以他今时修为,随时仍是炼罡极境,然而却不逊于寻常丹元之境的练气士,毕力一剑,又有他元身巨力,委实可以恐怖称之,孰料竟仍被这玄冰法盾挡住。
“道友好手段!既然如此,孤当出杀手了!”
石生冷笑不已,“我向来出手,必然杀人,你如何能够逃得?!”
“扶摇!”扶摇衣发动罡风,卷住龙卷,疾速掠过,竟如幻影。
唰!唰!唰!唰!唰!
石生连出五剑,剑气连绵,直如长河奔泻,浩荡不绝。
那句末柁哕竟连声赞叹,啧啧不断,同时挥开右手,往空一划!
不知何时,他之手上,竟出现了一副玄墨漆黑的狰狞手套,铁刺狰狞,如同獠牙。句末柁哕手带这手爪,一爪抓来,五条爪影挥开,就如天降杀影,玄黑惨淡,竟直抓石生刺出剑芒。
石生蓦然忽觉一股巨力传来,仿佛巨大的吸引之力,作用在他祭出的飞剑之上,直往对方挥出的爪影之上撞去。
呛呛呛呛呛………………………。。
连绵震响,剑势竟不能阻挡,把那爪影击开,立即又吸引过去,再次抨击一处。
石生盯着对方手上漆黑手爪,大为惊诧,此物如此神奇玄妙,竟能吸取自己飞剑本身,乃至剑气,剑芒!
“此乃我玄冰天窟宝物,玄冰阴磁鼗,取亿万丈地极之下,玄阴磁气,与万古极寒玄冰,阴寒镔铁祭炼融汇而成,能吸引一切金铁,无论庚辛,竟在吸纳之内!”句末柁哕嘿然狞笑,无限嚣狂,显得得意非常。
石生心神一震,那飞剑本就未曾被他祭炼过,一时拿捏不住,顿时脱手,被吸了过去。
石生心下不信,立即祭起自己已然祭炼过的,那口得自一绝道人的漆黑飞剑,击杀过去。
句末柁哕依旧嘿嘿笑道:“这等破烂,也敢拿出来戏弄于孤。”
然他手上却是不止,爪影纷飞,立即就将那飞剑吸了过去,黝黑铁爪呛啷一抓,就抓成了五六段废铁,跌落下去。
石生倒吸冷气,齿缝生寒,这厮有这样宝物在手中,非但能够吸取一应金铁之物,自然是什么法宝都没了用处,一旦祭出,反而等于是给对方送宝,况且他见那玄冰阴磁鼗挥洒之间,罡芒何其厉害,连飞剑都能刀削朽木一样截断,显然是堪比上乘飞剑的锋芒……自己的拳头厉害,身体也厉害,扶摇衣更是厉害,但是他哪里愿意这样就和对方硬碰,自找苦吃?
石生目光一转,回身疾走,疾速退到了兀自还在厮杀的清风观主和乌摩身旁,飞起一脚踹飞了乌摩,一把抓住了清风观主,厉声喝道:“且先离去,以图后计!”
清风观主也见了那边异状,知道这位石生道友竟然是丹元之境的高手,然而连句末柁哕都成了丹元境界的高手,他震惊已多,倒已不在意,知道今日断然夺不回了玉玺,只好就去。
石生抓了清风观主,震动扶摇衣,飞速到了极致,就与离去。
他方才转身疾去,飞出数百丈,心下定了注意,却发觉那句末柁哕竟然未追击过来,不由大出意料,心中惊异,禁不住便掉头看去。
这一看,只见那句末柁哕不是不来追击,而是来不了了。
石生耳闻脆啼,被眼前情形震慑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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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1,旒珞,就是古时皇帝平天冠上那个帘子,按中国古礼,天子九道,亲王七道,诸侯五道。
2,柁哕,duo,yue
3,鼗,tao。手套的意思。
章七零 七十万里绛云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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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云端彼处,驾一只昂藏仙鹤,仙姿飘渺,袅袅而来,恍然直若神仙妃子。
石生的神情显现出震慑,迷惘,及一刹时的错失。而被他抓住的清风观主,则更为不堪,张口瞪目,飞眉斜眸,哆嗦着手,满嘴嘟嚙不知所言。
这位从云端驾鹤而来的仙子,手持彩练当空舞,抛开一条七彩琉璃带,化作绚丽彩虹,一下裹住当空的句末柁哕,霎时间捆缚成了一团。
句末柁哕怒气发声,蓦然暴喝,全身暴起一片玄色乌墨的冰晶,顿时他上下四方虚空之中,尽都一片寒冷,远在数百丈外的石生和清风观主都发觉一阵刺骨之寒直入身心,狠狠一刺。
“这玄冰真气好生阴寒,适才与我为战,此人竟然未尽全力!”石生心头微惊,同时止住了迅速逃离此间的念头,反而将目光投注到那女子身上。
石生方一见她,几乎错觉到自己又见到了心底深处的那个少女,一样的仙子飘逸,一样的淡如秋水。
句末柁哕发声狂吼,却被那彩带卷起琉璃炫光,死死捆缚住了,不能逃脱,任他如何施为,依旧无用。石生将这一切看在眼中,暗自揣测那女子的身份来历,手上却已然祭起了方才又夺到手的那口飞剑。
剑芒在他手中吞吐,如蛇吐信,随时能够忽然发力,动发出渊,一击致命。
丝毫不用怀疑,被这神秘女子困住了的句末柁哕,一时尽在与那女子争斗,在石生飞剑之下,绝无生理。
“迟迟十年,你终究还是来了。三宫主,你真当你的七彩琉璃丝带就能拿下我?”被捆缚住的句末柁哕终于说话了,而他一开口,就是一股十分怨毒阴厉的口气。
“本宫早知如此,纵然覆灭了玄冰天窟,也安份不下你们的心思,既然如此,本宫只好生擒你回去,自有计较。”那神秘女子终于也说话了,却语气淡漠,仿佛在宣判一件早已决定了的事情。
“那你便试试吧!万古玄冰为我气,地极阴磁为我兵!”
句末柁哕手上的玄冰阴磁鼗猛然迸发万千道玄气,道道冷厉,道道如罡风刀芒,且道道都有一股吸纳一切庚辛金铁的力量。远在数百丈之外,石生直觉自己手中飞剑也拿捏不住,而那清风观主的清风剑,则已然直接脱却他的控制,飞射而去。
七彩琉璃丝带的捆缚蓦然一松,句末柁哕啊呀巨喝,身形昂然而立,竟忽然拔高了身躯,足有一丈高下,恍若巨人,同时他的身上,已然覆盖了一层玄墨一样的冰晶战甲!
句末柁哕巨吼声中,猛烈一拳!
一拳击在丝带之上,整条七彩琉璃带剧烈震荡,如同涟漪,并且发出琉璃迸裂的喀喇声响。
那神秘女子的面庞,被一股朦胧的云雾笼罩,石生视之不清,然而却也能猜到,句末柁哕这一击,必然叫她面色难看,经受了不小的创伤。
石生暗暗咂舌,这厮手上的玄冰阴磁鼗真乃是一件好宝贝,正适合他的性子使用,可惜眼下看来,这句末柁哕发起狂来,只怕自己战胜也难,何况夺其法宝,至于那神秘的驾鹤女子,更是他看不透的高手。
那女子骑乘而来的仙鹤,忽然扬颈长鸣,发出悦耳的仙音,女子立在它的背上,执住七彩琉璃带一端的手上,轻轻一震,被句末柁哕化身巨人一拳击得喀喇迸裂的七彩琉璃丝带仿佛立即恢复如初,狠狠一收,更加有力,把句末柁哕捆缚得更紧。
“玄靖冰主,本宫守了十年,终于等到契机,怎能容你逃脱,还是随本宫去吧。”神秘女子又一震丝带,那丝带仿佛无穷无尽的长度,又在那化作句末柁哕的玄靖冰主身上缠绕了不知多少圈,直至捆得只剩下头颅。
这时,连番争斗,他头上的平天冠与七道旒珞早已崩碎跌落,露出了真容。
那神秘女子三宫主立身仙鹤之上,足下一动,仙鹤便袅袅飞来,她手中犹自提着那丝带,轻若无物,仿佛提的是一只死狗一般。
清风观主这时看清了那玄靖冰主的真容,正在丝丝变化,终于从一副容貌变成了另一幅容貌,满面寒冷阴鸷。
“你……你果然不是……”
“哼,一个凡人,怎么配与我玄冰天窟玄靖冰主相提并论!呵哈哈哈,三宫主,你纵然抓了我玄靖,也莫想能够引我大哥出来!只恨,只恨我早知你在一旁窥视,却终于还是叫你得手,若我早日一统句末国,四方进军,早已占据了许多国度,那时……”
三宫主凛然一哼,那仙鹤便得了她的心意,忽然将极长的喙猛地一啄,就啄在了那玄靖冰主的脸上,把个眼珠子都啄了出来,还似乎十分美味,脖子一伸吞咽了下去,欢鸣不已。
“啊……你们绛云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