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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生眼前一亮,知道这正是适才击向自己的那条火龙,更是即将属于自己之物。
“那枚煞火元灵晶石,其中的煞火元灵精华被我吸纳,但是那晶石却也是极品材质,可炼出极好的飞剑,还有玄晟的那只玄冰手爪,与他身上玄冰护身法衣,也被我炼入其中,成了这口飞剑!”
玄溱自得一笑,果然石生耸然动容,这老家伙家伙竟然将煞火元灵晶石与玄晟冰主的玄冰手爪与玄冰护身法衣两件玄冰属性法宝也炼入了其中。
“玄阴真冰,地煞火元,炼为一体,此剑堪为上品灵器!可惜我不是返虚之境的高手,否则或许能够炼出真器来也未可知。”
石生接过玄溱递来的长剑,只见那晶灿火光之中,道道玄光流转,如火玉之中困住了黑龙,十分玄奇,一看就知道是一件极厉害的飞剑,再听他一说,竟然是灵器上品的飞剑!
须知,寻常宝器级别的法宝,都十分难得,一件下品灵器,都能够让化神境的高手不惜出手,化神以下,更是要抢破了头,堂堂绛云宫与玄冰天窟传承不知多少岁月,也不过寥寥几件灵器,便可见一斑。
这玄溱竟然炼出了一件上品灵器!
而且是比寻常法宝犹要珍贵难得的飞剑。
石生喜之不禁,知道这老家伙与自己,却是不如那些寻常的练气士相交,不过是利益之交,关键时刻仍旧是死道友不死贫道,甚至如那绛辰光一般,对自己只怕更有着歹念而结交,是以他不由得便有些感怀。
石生长长一揖,无需言语。
玄溱抚掌一笑,火赤长须微微颤抖,咧嘴笑骂道:“这却不是你这小子的本性,有甚么好谢的!还不快快祭炼了?!”
石生闻言一肃,知道修道练气之辈,大多是虚与委蛇之交,似玄溱这等人,往往不拘于表,只存于心,自觉有缘法者,便以善相对。
可见善恶乃是相对,并非绝对,似玄溱这样受过弟子忤逆之恨,更是本性杀伐果决之辈的,也有善念,并且这修道练气界的险恶之中,仍旧尚有善之痕迹。
石生当下也只将一切铭记于心,凝神之间,祭起一丝元神本源之光,裹于真气之中,祭入了手中飞剑。
这等方才炼制出来的法宝,没有任何精神烙印,宜于祭炼,很快石生就手指一捏,飞剑绕身旋转,虽不通灵如意,却已然自如,只待日后慢慢祭炼即可。
“我竟不料能炼制出一口上品灵器飞剑,也是多亏了绛云宫的这尊五炎鼎。”玄溱取出一只铜鼎,继续说道,“你自将这鼎交还绛云宫,至于此剑,我却先取了个名,你可愿意?”
石生忙道:“此剑既然是前辈得意之作,晚辈本就受之心愧,自然愿意接受前辈赐名!”
“好!”玄溱击掌大笑,“煞火元灵,玄阴真冰,此剑别有异处,你自慢慢发掘,只将这剑唤作‘玄煞’,你道如何?”
“玄煞!玄煞剑!好!好!”石生品咂一番,自有一股杀气,似乎已从剑中、心头升起,不由连连叫好。
玄溱这才说道:“你既然已得了剑,那便说说,此番急急前来,只怕是还有别事吧?”
石生收了玄煞剑,闻言不见脸上一赧,倒不至于忸怩,便道:“晚辈与绛云宫新任宫主绛姝华一番详谈,知晓了此间周遭的情形,想必前辈自然是知道的,此次只怕事尚未了,恐还有许多纷争要来。”
玄溱以手拂须,一副早知如此的模样,呵呵一笑道:“我自然知道,那正元门、无妄山,尤其是月魔洞,定然是正在大举庆贺,就准备立即前来,连绛云宫也一并抹杀尽了,占据了这西南百万里领域!”
“正是如此!”石生郑重说道,“晚辈与那姝华仙子有旧,况且晚辈还有一友人也已落身绛云宫,日后将要在绛云宫修行,无论如何,我必保得绛云宫安稳!”
玄溱长眉一挑:“只怕你还想借我之手,震慑四方,使得绛云宫地位稳固,从此无人敢于招惹吧?”
石生也不反驳,坦然说道:“我不能在此间久待,为恐姝华仙子与我那友人翌日安稳,少不得要先留下来,挡过了这一场,却恐怕力有不怠,只得烦请前辈了。”
玄溱嗤声一笑,似现不悦,道:“你这小子,好不知味,每每给我惹来麻烦!那绛辰光和玄晟都还好杀,只是那正元门和无妄山,与大风王朝,大恒帝国,虽然有所纷争,却也都多有相交互往,实力非同寻常,还有那月魔洞的洞主,啧啧,却不好对付!我只在这地底煞火层世界之中修炼,谁也不知,岂不甚好?偏要去与这些人作对头,岂不是不知死字如何写?”
石生神情一暗,不知如何是好。他此举确是有些唐突,虽则玄溱确实厉害,吸纳了煞火元灵晶石之中的精华,又吞噬了玄晟冰主的元神,甚至压服得了鼎盛状态的玄晟冰主与绛辰光,但是悍然直面正元门、无妄山、月魔洞等等,却无异于是自找苦吃。
他正苦思之际,忽然又听玄溱道:“你我若是出面,只怕都是生面孔,反而被疑是何处外来势力涉足,恐怕一场好杀是免不得的,不过,若是他们都认识的人挡在前方,又足以震慑他们……”
石生眼前一亮:“前辈却有何妙计?”
玄溱一瞪眼:“蠢材,你当我留着玄晟那忤逆之徒的元身是为何用?”
石生当即明白过来,目绽精芒,大喜过望,禁不住击掌大赞,当真是好算计!
章一零三 道胎真意,祸终难免
作者群里看霸道和柳下飞飞两位神仙掐架,结果殃及了我这个凡人,不知不觉过了十二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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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曰太古未始,天地之初之际,无清浊阴阳,无五行**,无皇天后土,无九幽之所,天地便如一胎膜,一切一切,尽蕴其中。”
绛云宫,临云轩上。石生与祁连月对面而坐。
只不过囫囵记了几篇道书经典而已的石生,此时此刻,却正一副正经巍然模样,将那不论每家每道,典籍总章之中都会有的天地开辟之事娓娓道来。
实则,这故事非但是修道练气之士,就是那尘世中凡俗之人,也或有知道,并不稀奇。
他一袭灰布道衣,阔阔荡荡,发不束髻,面容清秀,背映云山雾海,言语朗朗,气息如仙,却果真一副有道之士模样,叫人心折。
祁连月素裳淡容,不施脂粉,披洒青丝,却自有一副宁静之意,静静地听着石生继续讲道:“我辈修道练气之士,法于天地,天地法于道,道法于自然,所谓自然者,即芸芸诸世界过往种种,乃是天圆地方一面大规矩之中,一切人力物力不可阻逆之存在,是故修道求明心见性,必得以顺应大势而争小势,方能保得自身。
何谓大势?道之大势,损不足而补有余,损更不足亦补不足。
何谓小势?我之小势,以我法为法,以我道为道,凡我生者,尽可唾手而得。”
石生讲到这里,便停了下来,果然祁连月黛眉微蹙,缓声惑道:“道书中云,道存乎一心,更存乎一切,又说此大势小势,岂非是道也不公,人更不平?”
石生早知她要有如此一说,因冷笑道:“那天地开辟,如胎膜迸裂,似人之初诞,而后得无尽膜拜怀想,世间生灵必怀惴惴之心以对,这岂是无为?可见道本非无为。人法于道,欲得道便当有为,有为又当如何?有为便是要伸出手去,踏出脚去,张开口去,得人之景仰便是得道,得人之畏惧便是得道,得人之仇恨便是得道!
是故,人当效法于道,效法于天地,便要凝练如道之胎膜,蕴养天地诸世界。”
石生终于切入正点,这才是修道练气之士,凝聚天地元气而后,凝练道胎真意于中元当胸的意义。
一切一切,都在这道之胎膜之中蕴养。
就如怀胎十月,一刻而诞,那婴孩儿将生得何等模样,有何殊异,是愚蠢、聪慧、贪婪、狡诈、纯真、美丽等等等等,只在那胎膜之中蕴养,一颗迸裂,分化出一个人来,就是一生。
一人是道,一生是道。
道在胎膜之中蕴养,一生而定。就如这天地一切都是道之先定,故而常谓芸芸冥冥之中,一切皆有定数,这定数,便是道之真意。
每一个生灵,包括人,都有其道,都有其定数。
祁连月静静听着,终于缓缓点头,算是认可。
石生颔首道:“各人有各人的道,你的道胎,自然又与旁人不同。你的道胎入门之法,乃是出自清风道观,虽也有奇异处,却终归不过下乘,现有三份道书,你却选一样罢。”
石生说话之间,手中已然出现了三样物事。
一卷纸质书卷,一枚尺长玉简,以及一册黑铁之色的书册。
那纸质书卷,乃是石生亲自镌录出来的云岚宗《五行云光道》总纲及修炼诀要,并有云岚宗小五行生消幻灭之法的法诀等等,是石生凭借云卿卿曾经传授给他的道书靠记忆录出。
那第二份,是一枚玉简,自然就是绛姝华给他的绛云宫《绛云诀》。
至于那最后一册铁书,则更为奇异,乃是石生当日还在句末国,初至祁连家族之时,击杀了阴九公所得那一册《太阴真经?气章》。
这书册非木石,更似金铁,然而当日地底煞火层世界之中,玄溱发现了他袖间储物空间里的飞芒针,却并未发觉这册铁书,石生当时震惊之际,却并未取出,然而心中早已明白,这一册铁书,怕是非同寻常,不是一般典籍。
然而这《太阴真经?气章》之中,所载的只是《气章》,只有引气入体之境的《太阴真经》功法,引气入体之境以后,便再也没有。
石生直接告知,那第一份《五行云光道》之法,最是上乘,却只有小五行法门;第二份《绛云诀》,虽然略逊于《五行云光道》,却系统完整,有直至返虚之境的功法,以及诸多施展之法,然而一旦修炼此法,却从此便算得上是绛云宫之人。
至于那最后一份《太阴真经》,若是修炼之后,依旧自由自在,却只有引气入体境界的法门,再往后去,就只能自凭造化了。
祁连月也不禁凝神思索,石生便微微一笑,自起了身,遥遥去往了那山巅之上已然新修建了起来的绛云宫主宫大殿。
……
绛云宫主宫大殿之中,五炎鼎依旧立在中央。
石生并不隐瞒,备述了事实,绛姝华无奈道:“你这却是何必,你既知道各人自有各人的道,又何必对她讲述那些?你此时说来,便连我也禁不住要受了你的诱惑,道心转移。”
石生一笑道:“世事如此,过去至今,莫非你竟还不明白?”
绛姝华苦笑:“我自是知道,然则她却性情恬淡,宜于静养道基,翌日或许会有大成就,你却如此一说……”
石生禁不住冷笑道:“我自然明白,你的性子,也与她一般,只是却有多少用处?她的性子,若是一意下去,怕是非但于修道无果,还不得好结局,依我之见,你倒是也要变通一番,才是正理。”
绛姝华不置可否,却不答话。
石生也不强求,只道:“少时之后,见了她究竟选取了哪一门道书,自然能够明白。”
绛姝华也点头,又不无忧虑道:“不知你去与玄溱前辈商议,究竟有了甚么成效麽?”
“无妨,那老家伙早已留了妙计,或许可以免却一战之虞。”石生瞿然笑道,随即又现狠厉之色,“若是终究难免,有我与玄溱在,说不得要狠狠出手,震慑一番,可保绛云宫安定。”
绛姝华这才现出了喜色,“如此甚好,还要烦你代我谢过玄溱前辈。”
“嗯。”石生道,“不过眼下之际,还是广收门人,扩充人脉,你自己也当抓紧修炼,有玄溱在,自然可护持你绛云宫些许年月,然则数十年乃至百年之后,还是要你自己与门下人等自佑门户。”
绛姝华神色禁不住一黯,“此次之后,你便真要离去麽?”
“嗯!”石生重重点头,眼中有说不出的坚定。
绛姝华无声叹息,垂下了螓首,石生收于眼底,也有一丝难言的酸楚。而在那临云轩上,还有一个女子,大抵也是如此吧。
主宫大殿之中,陷入一股凛然的沉寂。
这沉寂蔓延了片刻,绛姝华终于排解去了那股心中酸涩之意,嫣然笑道:“若要此番保住我绛云宫,还有一样物事,要给你一看。”
“噢?什么?”石生疑惑问道。
绛姝华起身,虚手一引,“在这山腹之中,绛云大阵之下,你来见了便知。”
石生也自起身,却道:“若是你绛云宫的秘密,只怕我却不便去看……嗯?!”
他说话之间,忽然惊异发声,猛地运手,一把抓向了主宫大殿之外,五道晶莹真气凶狠摄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