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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两人一同研究仙篆,俱是兴奋至极,其它什么事也没有去想。直到姐姐终于支持不住,唐小峰才暗自责怪自己,明知道姐姐昨日着了凉,又不像我,有剑气祛寒,实在是应该让她早些歇息。
要想在一夜之间掌握所有的仙篆自然是不可能的,但这一夜下来,他们也理清了许多。
掌握这些仙篆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就像小孩子学字一样,单会写字,却不知道那个字代表了什么,那也跟没学一样。在最开始的时候,他们也只能用符咒进行对照,然后再触类旁通,一点一点的研究。然而,一旦开始掌握这些仙篆,就可以反复组合,生出各种变化,这种感觉,就像是解开艰难的算式一般,虽然极具挑战性,却也令人兴奋。
他取出炭笔,嘿嘿笑地在姐姐的脸蛋上画了两条花,然后才离开她的闺房。
刚一来到外头,就看到徐丽蓉、骆红蕖、薛蘅香、姚芷馨四女都在这里,每个人看他的眼神都是怪怪的,弄得他自己看自己也觉得怪怪的。
喂喂,你们把我这五讲四美三热爱的好孩子想成什么人了?
到了上午,窦耕烟、苏亚兰、花再芳、钟绣田又来到唐府,印巧文却没有出现,她们听到小山生病,都跑去看她,看到她脸上的花儿,全都乐开了花,唐小山知道肯定是弟弟作鬼,气得想要把他揍一顿。
其实唐小山昨晚喝了那碗放了朱果和灵药的姜汤后,那点病早已好了,只是一夜没睡,眼睛变成了熊猫眼。窦耕烟等人知道她差点淹死在浴桶里,一个个都取笑她。
在姐姐与她的几个好友聊天时,唐小峰则是跟徐丽蓉、骆红蕖、薛蘅香、姚芷馨四女一同待在隔壁房间。
此时他已知道,窦耕烟等人虽是剑侠,却不会去害他姐姐,因此也就没有再让骆红蕖守着唐小山。
他们一同研究抄来的那篇《女大金丹诀》。
徐丽蓉道:“此诀共分九戒、本命、性原、修经、复还、R房、玉液、胎息、南无、慎终十则,依我看来,此诀确有驻容养颜之效,为女子修真养命之本,只是内头又多了一些东西,这多出来的心诀也谈不上有害,只不过会导致……”
骆红蕖、薛蘅香、姚芷馨三女看着她,她却顿在那里,弄得三女发急,心想你就不会一口气说出来么?唐小峰却笑道:“会导致先天灵气外泄?”
徐丽蓉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原来你还是有些脑袋的。”
可我却总觉得你没脑袋,或者说你虽然有脑袋,但你的脑袋有问题……唐小峰在心里吐槽。
徐丽蓉道:“只有体内拥有先天灵气之人,才会受到这多出来的无用心诀的影响,事实上,此诀虽有修经养容之效,却也不是人人都可练成,体内拥有先天灵气的人,练起来自要比别的女子迅速得多,而寻常女子最多也就是将它拿来提神静虑,真能靠它驻容养颜的,千中能有一二已经算是不错了。”
姚芷馨道:“徐姐姐既然知道哪些是有用的,哪些是无用的,何不将无用的去掉,修习那些有用的?姐姐不是说,它真有驻容养颜之效么?”
徐丽蓉取出一块小小镜子,瞅着镜中人影,轻叹一声:“天生丽质难自弃,我要是再漂亮下去,那还让不让别的女人活了?”
骆、薛、姚三女:“……”
唐小峰叹气……这女人的脑袋真的有问题。
门被人敲了几声,外头传来脆生生的声音:“唐公子在么?”
唐小峰嘿笑道:“仰慕我的人来了。”
众女齐齐翻着白眼。
唐小峰掠过去,打开门,钟绣田立在那里,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她本是不想来,禁不住窦耕烟、苏亚兰偷偷捏她,不来都不成。唐小峰向诸女摆摆手,带着钟绣田去逛后园,钟绣田虽说是受了窦耕烟等人的嘱咐来探他口风,但她一个千金小姐,哪里做得来这种事?反被唐小峰用言语带着走。
他找个借口向钟绣田打听印巧文去了哪里,钟绣田道:“天盘山附近山越暴乱,节度使派兵征剿,巧文姐的父亲乃是本郡太守,欲亲往山民所住之地进行安抚,以免事态扩大,巧文姐不想让她爹爹担心,所以留在了家中。”
唐小峰心想,她只怕不是留在家中。又想道:“山越暴乱?这可不是小事。”
三国前,有“南越北胡”之说,南方原本就是百越所居。
孙吴于江东建立政权,对百越连番征剿,或杀或抚,再加上东晋时汉族大规模南逃,即便是以前被称作蛮荒之地的岭南,大部分也已被汉人侵占,只有在谅州、交州等少数几个地方仍有大量百越之民聚居,清朝时被分割出去,自成一国,也就是后世所说的“越南”。
唐初时,南方绝大多数越民都已融入汉族,却唯有山越,地盘虽被压缩到了极致,但是民风剽悍,极难控制,在各郡仍有遗留。岭南原本就天高皇帝远,一旦发生大规模暴乱,朝廷派兵征剿,费时费力,固一向是威抚并重,一方面继续打压,一方面以各种好处诱惑越民出山,融入汉族。
岭南之所以向来都是流民犯官流放之地,也是因为有这些山越存在,许多人宁可不当官,也不愿来岭南,尤其是像峰州、谅州、交州这种越民大量盘锯的地方,一些流官连州县都不敢进入。相比之下,循州、潮州等地就要好上许多,基本上已是汉民,只有在天盘山、鸩婆山这样的深山老林里才有山越聚集,却也难成气候。
现在,天盘山附近突然发生暴乱,州府自然不敢大意,想要将星火消灭于萌芽。
若单单只是山越暴乱,唐小峰并不怎么放在心上,毕竟循州跟交州、谅州不同,早在孙吴时汉人便已不断涌入,像他唐家这样,从晋朝又或是南北朝时便已迁到这里、祖祖辈辈居于此处的汉民不在少数,虽说武则天改唐为周,但对普通百姓来说,朝廷就是朝廷,姓李也好,姓武也好,没有什么不同,武则天虽对李唐宗室大肆杀戮,政治倒是清明,固而人心依旧向着朝廷,这些山越不可能真的闹出什么大事来。
但联系到昨日偷听到的,那来历不明的老太婆与那妖怪的对话,唐小峰却又觉得,只怕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而今天,印巧文没来,窦耕烟、苏亚兰、钟绣田三女看上去也都有些不安,看来有这种担心的并不只是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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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荒唐大师
唐小峰原本并不想多管闲事,但一想到,万一真出了什么事端,清源县也不可能独善其身,于是,心思便快速地转了转,忽地拉住钟绣田,道:“我问你一件事。”
钟绣田“啊”了一声,心想他难道是问我从什么时候开始仰慕他的?但人家其实根本就没有仰慕他,都是耕烟姐姐害的,他要这样问我,我却又如何回答?
唐小峰却看着她,问:“昨日巧文姑娘头上戴的金钗,是不是飞剑?”
钟绣田心儿怦怦跳:“什、什么金钗?”
“连你也不知道么?”唐小峰颓然道,“我也不想瞒你,两年前,我曾跟一个姓颜的女孩子学过剑术,可惜在东海混了两年多,却是一点进展也没有,又惹了些无法对付的敌人,只好回岭南来。”
钟绣田心想,果然是这样,看来他的紫歌剑术也就停留在黄华境界,难怪昨日巧文姐那样试他,他一点反应都没有,比起巧文姐的紫华境界来,黄华境界实在是差得太远。她问:“那那位颜姐姐,现在又去了哪里?”
唐小峰黯然道:“她已经被人杀了,而我却连替她报仇的本事都没有。”紫绡姐,对不起了,你就先死一次吧,等见到你后,我会好好疼你,让你死去活来的。
钟绣田想,看来巧文姐和耕烟姐果然都猜得没错。又问:“你们得罪的到底是什么人?”
唐小峰道:“你可知道,东海有十大寇,其中最厉害最可怕的,是一个女人,她不但相貌丑恶,而且喜欢把人开膛破肚,将心挖出来作下酒菜。没有人知道她的真名,她的外号叫做小杨香,杨香打虎救父,她却是杀父喂虎,紫绡她……她就是被这小杨香给害了。”二妹,你也委屈一下,如果你想让我补偿你,把你也疼得死去活来,我是不会介意的。
钟绣田见他伤心难过,心里也替他感到可怜。唐小峰气馁地看向一旁,道:“我回岭南,本是想再向那人求一支飞剑,返回东海寻那贼婆娘,替紫绡报仇,但一想到小杨香的恶毒,我却又一阵心寒,结果却是一直躲在家里,门都不敢踏出。”
钟绣田心中一动,小声地问:“求飞剑?向谁求飞剑。”
唐小峰道:“你可知道,良箴有一位师父,是住在间山的末空?末空师父认识一位铸剑师,虽然性情极是怪异,但铸出来的飞剑,品质却是极好。”
钟绣田眼睛一亮……她们几人虽然炼成剑术,但是飞剑难寻,没有飞剑,就算是剑侠也飞不起来。她们又都是些大家闺秀,想寻铸剑师帮她们铸剑,却也不知道该上哪去找,现在听到循州就有能够铸造飞剑的铸剑师,自然不免心动。
唐小峰心中暗笑,脸上却一片神伤,他按住钟绣田的肩,满是沧桑地看着她:“我只是个连自己同伴都保护不了的无用之人,不值得你仰慕。”
钟绣田想,人家根本就没仰慕你好不好。
“走吧,走吧,”唐小峰转过身去,背对着她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天涯何处无芳草,我只是一个憔悴的过客,你不用再来找我了……”
人家根本就没想找你啊……为什么我会变得和跟人私奔后又被人抛弃的小怨妇一样?
女孩一阵郁闷……
一从钟绣田身边离开,唐小峰马上就找上宋良箴,要她如此如此,宋良箴原本就是他的未婚妻子,自然愿意帮他。
在另一边,钟绣田也把窦耕烟和苏亚兰找个借口叫了出来,这般这般一番,二女眼中亦是一亮。
三女一同找上宋良箴,宋良箴按着唐小峰所教,说她师父确是认识一位能够锻铸飞剑的奇人。三女与宋良箴早已熟识,又深知她不是空口白话之人,原本还有些将信将疑,一下子更是信了。
等她们一走,唐小峰便以飞剑载上宋良箴前往间山,找到末空尼,先谢过末空尼两年前的救命之恩,又请她帮忙,末空尼看在宋良箴的份上,自然也就应了下来。然后,唐小峰又带着宋良箴回到唐府,宋良箴虽然知道自己的未婚夫婿是个剑侠,但还是第一次亲眼看到他这种飞来飞去的本事,心里也是喜滋滋的。
回到唐府后,他把要做的事跟徐丽蓉和骆红蕖说了一下,徐丽蓉瞅他一眼:“为何把事情弄得这般复杂?”
唐小峰耸了耸肩:“那还能怎么做?我要是直接跟她们说我会铸剑,估计她们也不信,再说,低调些总没错。”
岭南不同于东海,他并不想让自己太过惹人注意。毕竟他自己的家人就在这里,不像东海,事情闹得再大,最多也就是拍拍屁股走人。
骆红蕖道:“但要怎样让她们把你当成别人?”
“简单得很,”唐小峰摸了摸自己的脸,“不过就是有点痛。”
……
当天夜里,清源县北面的深山老林。
一只猫头鹰立在树枝上,盯着从落叶底下探出头来的山鼠,正准备疾扑而来。树枝突然震了三下,它受惊飞去,再一看,周围分明不见一人,只有三道魅影,消失在远处的浓浓夜色。
窦耕烟、苏亚兰、钟绣田三女一同在林间低掠。
由于没有飞剑,她们无法御剑飞行,只能凭着剑气在一根根树枝上跳跃,虽然如此,对于寻常人来说,她们的速度已是极快。
钟绣田一边飞掠,一边低声问:“那位铸剑大师,真的会在这种地方吗?”
苏亚兰道:“末空师父说他是位奇人,既是奇人,想来行事也就不免与众不同,住在这种地方,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钟绣田喃喃道:“奇人住在奇怪的地方,这种事一点也不奇怪……那到底是奇怪还是不奇怪?”这个问题还真是难解。
她们来到一处山谷,紧接着便是一震。
她们看到谷中放着一具巨大的金鼎,鼎内腾腾五色火焰。按理说如此惊人的焰光,必定可以将半个夜空染红,远远近近都能看到,然而却又有一种无形的屏障压在谷顶,令半点焰光都无法溢出,她们也是进入谷中,才为这惊人的焰光感到震撼。
一个身披黑袍,戴着兜帽的人影背对她们,坐在金鼎正南,他的手中握着一根长长的竹竿,竹竿斜倚肩头,他的背影很是瘦小,感觉上不是正处于发育阶段的少年,就是已经佝偻的老人。
三女朝黑袍人施礼,窦耕烟道:“前辈可是荒唐大师?”
黑袍人声音沙哑难听:“何事?”
窦耕烟道:“听闻前辈精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