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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山扭过身去,瞅他一眼:“保护我的结果,就是又一次的离家出走么?”
你以为我想走啊?而且,你还敢说我,如果那个时候不是我先离家出走,按照书里的情节发展下去,你自己也要跟着老爹离家出走,把我和娘扔在家里……
他从姐姐手中接过太平铃,又替她戴了回去,将她的抹胸拉开一些,铃铛扔入其中。唐小山的脸儿微微地红了一下,然后便是轻叹一声,道:“罢了,你要离家的事,我会先帮你去跟娘说,只是,你也要早些回来,不要总是让人替你担惊受怕的。”
唐小峰嘿笑着点了点头。
姐弟俩又聊了一阵,没过多久,印巧文、窦耕烟、苏亚兰、钟绣田四女一同来到唐府,连祝题花也跟她们在一起。
唐小山对自己的这几个好友居然跟弟弟一样都是剑侠的事实很是好奇,几乎是跑着去见她们,唐小峰却先去陪宋良箴说了些话儿,将这温顺体贴的未婚妻子调戏了一阵,然后才去见祝题花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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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神州大乱
唐小峰来到书房,发现不只是姐姐和祝题花等人,连骆、薛、姚三女以及林婉如也都在这里,书房不大,这么多美眉挤在一块,幽香扑鼻,满眼娇娆。
印巧文等原本以为唐小峰只是一个本领有限的浪荡公子,在经过这次的救人之行后,才意识到他的剑术竟是胜过她们,自然也就敬重了许多。
说起骑田岭的崩塌,印巧文叹道:“前日循州地震,因为影响不大,家父原本还没怎么放在心上,想不到却是骑田岭山崩,循州有感,连荒郊野外也突然多了许多以前不曾见过的异兽。家父一边与节度使联系,派兵守护各村百姓,以免异兽为祸,一边上奏朝廷,只不过朝廷似乎亦是乱成一团,只怕顾不了这里。”
唐小山错愕地问:“朝廷为何乱成一团?”
印巧文苦笑道:“原来像骑田岭这样的灾祸,并不止发生一起,只不过岭南比较偏远,消息现在才传来罢了。最早出现异象的乃是长安,听说那一日长安突然崩陷,毁了大半,死伤无数,幸好皇宫未被波及,陛下被御林军连夜护送到了洛阳。初时,大家都还以为是天灾,然而紧接着,陇右、河南、河东、剑南等处亦相继发生类似情形,只不过地点不同,有的崩裂处乃是繁华城池,有的则是像骑田岭一般的名山古迹,而其中一个崩裂处竟是作为五岳之首的泰山,且这些地方,俱都有妖魔鬼怪接连出现,幸有茅山、净明、雷霄等道家门派出山相助,斩妖除魔,事态才没有扩大,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这一连串事件,到底是天灾还是人祸,却是谁也弄不清楚。”
唐小峰想起在骑田岭看到的那神秘铜鼎,忖道:“看来,这些事还是跟哀萃芳那伙人有关,她们到底在做什么?”
回忆起在铜鼎上看到的那些仙篆,虽然当时只是匆匆忙忙扫了几眼,再加上他对仙篆的了解还不够细,铜鼎上的仙篆到底有何意义还不是非常清楚,但一些细节,却在无意间悄悄地联系在了一起。
那座铜鼎显然是某种神器。
那些妖魔鬼怪原本应该是被封印在神器里的。
解开封印的关键是刻在铜鼎上的那些仙篆。
哀萃芳、纪沉鱼她们在东海抢夺《阴符经》,显然都是为了《阴符经》里所暗藏的五字天书。
这五字天书,是解读仙篆的关键。
只是,如果说那伙人抢夺《阴符经》是为了解开铜鼎上的封印,那么,那奇怪的铜鼎里,又藏着什么样的秘密?印巧文说,像骑田岭这样的灾祸并不止岭南一处,难道这种铜鼎,还有好几个?
虽然理清了一些头绪,但更多的,却像是在雾里看花,怎么也看不清楚。
诸女继续聊天,祝题花初到唐府,找了个借口让唐小峰带她逛逛花园。
虽说是花园,但天气转凉,已近秋末,花已凋谢,树叶泛黄。
唐小峰看向祝题花,见她穿着一件石榴红窄袖缀边彩蝶衣,内衬葱绿抹胸,下穿曲裾长裙,衣裙之间阔带缠腰,玉立亭亭,宛若莲花。
祝题花看着他,道:“我问你一件事。”
唐小峰道:“题花姑娘还是不要问的好。”
祝题花道:“为何不要问?”
唐小峰笑道:“你问了出来,我不好再骗你,只好回答说‘是’,然后题花姑娘要做什么?也把我揍一顿么?”
祝题花轻叹一声,纤指轻轻揉着太阳穴……头疼。
这小子果然是荒唐大师……
问题是,就算知道他是荒唐大师,又当如何?自己的香臀看都已经被他看去了,打他一顿,只怕也解不了气。
“不过我也有些不太明白,”唐小峰道,“这一两年里,你们为什么要冒充紫绡,去跟委羽山的那些妖怪作对?”
“这也只是无奈之举,”祝题花道,“当日你们在彭岭除虎后,紫绡妹子在县衙里报过姓名,委羽山D妖门门主抓住几个衙役逼问,认定紫绡妹子就是杀了他儿子的凶手。那些妖怪找不到紫绡妹子,竟冲上郡府,逼迫印太守帮他们找人。巧文无奈之下,便与我悄悄计议,假扮成紫绡妹子杀了几个妖怪,引开那些妖怪的注意,慢慢的,也就成了这个样子。”
原来如此……
唐小峰问:“题花姑娘现在住在哪里?”
祝题花道:“我祖籍虽然不在岭南,却是从小在此处长大,将父亲灵柩送回原籍葬去后,也没有什么去处,便回到这里,无事时只在山中练剑,也没有什么特定居处。”
唐小峰笑道:“既然如此,题花姑娘何不暂时在我家住下?”
祝题花瞅他一眼。
唐小峰道:“实不相瞒,我有些事情要做,明天便要出门,然而抓走再芳姑娘的那些人仍有可能找上这里抓我表姐,连我姐姐也有危险,我想请题花姐姐帮我保护她们。”
祝题花心想,刚才还是姑娘,一忽儿就成姐姐了。
她笑道:“也罢,反正我也无处可去,况且你姐姐的大名我也时常听巧文她们谈起,她们总说论起学问见识,天底下只怕再无一名女子比得令姐,我住在这里,也好日日向她请教。”
两人回到书房,唐小峰抽着空儿,又分别叫出印巧文和苏亚兰,请她们帮忙在官府里做些手脚,不管有谁向官府打探他的姐姐,又或是徐丽蓉、骆红蕖等人的消息,一概来个“查无此人”,印巧文和苏亚兰都知道他父亲唐敖与当年起兵反武的徐敬业、骆宾王有来往,而徐丽蓉与骆红蕖恰好一个姓徐,一个姓骆,多半便是徐敬业与骆宾王的后人,也就没有去想太多,答应帮他。
唐小山好客,把诸女都留了下来,中午聚在一起说说笑笑,行些酒令,唐小峰便在酒席上当众邀祝题花在唐府住下。
酒席散去,印巧文、窦耕烟、苏亚兰、钟绣田四女结伴回家。
路上时,钟绣田问:“那到底唐公子是不是荒唐大师?”
窦耕烟道:“你怎的还在关心这个?”
钟绣田道:“唐公子说荒唐大师是唐家的曾曾曾爷爷,但我宴席上悄悄问过小山姐姐,她却说他们唐家世世代代都是读书人,何曾出过什么铸剑师?我说是她弟弟说的,小山姐姐说,若是别人说的,还有可能是真,既然是她弟弟说的,那就肯定是骗人。”
印巧文笑道:“唐公子说的谎儿可不止这一件,芷馨妹子一不小心也说漏了嘴,原来骆红蕖便是东海十大寇里的小杨香,那位紫绡妹妹也活得好好的,现在还在东海呢。我又拿话套她,原来唐公子真的有铸剑炼宝的本事,红蕖小妹踩的那个滑云板就是他铸炼出来的。”
窦耕烟道:“但那晚我们确实是看到他与荒唐大师同时出现……”
印巧文道:“以他展示出来的剑术与才智,再加上荒唐大师的一身绝学,他们若真的是同一个人,用些幻术或是奇怪术法骗了我们的眼睛,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钟绣田道:“亚兰姐姐,你怎么不说话?”
大家知道苏亚兰聪明,于是全都看着她。
苏亚兰却是鼓了鼓腮帮子,静了一会,才嘀咕道:“其实把他和荒唐大师当成两个人就好,荒唐大师不但是活了三四百岁的前辈高人,而且双目皆盲……这样想挺好。”
印巧文和窦耕烟沉默,钟绣田不解地问:“为什么?”
苏亚兰抬头看天,喃喃地道:“不这样想,那怎么办?荒唐大师是个和我们差不多大的少年,我们在他面前穿着亵衣,趴在地上,让他看我们的光屁股……我们以后还要不要嫁人啊?”
印巧文和窦耕烟红着脸儿,相视苦笑……苏亚兰这话,分明就是已经认定了唐府公子就是“荒唐大师”。
四女并肩走了一段,钟绣田用蚊子般的声音道:“人家好像真的开始有点……仰慕他了。”
印、窦、苏三女想要取笑她,却又觉得取笑她不就是取笑自己?只好一个个掩着嘴儿,笑又不敢笑,叹又叹不出,表情要多怪异有多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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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秋意凛然(第二卷完)
下午时,唐小山把这几日研究出来的仙篆一个个的都教给弟弟。
唐小峰对这些仙篆的作用了解越多,便越是体会到它们的强大,学得极是用心。
唐敖夫妇也都知道儿子即将再次离家的事,虽说唐小峰向他们保证,也许用不了多久便会回来,却仍无法阻止父亲的叹息和母亲的泪水。
到了傍晚,林氏替他整理明日出行时要带的衣服,天气越来越凉,她想让儿子多带上一些。只是儿子这趟回家,两三年前的衣服早就不能穿了,新的冬衣还没有准备。
她坐在床沿,用针线缝着一件毡帽,道:“新衣裳前两日就已经让城里的衣铺去做了,你就不能等上几日,做好了再走么?”
唐小峰笑道:“早走晚走也差不了多少,早走一些,也许年前就能回来,还能跟你们一起过年。”
林氏道:“岭南暖和,北方更冷,到了外头,多穿些衣服。”
“嗯,”唐小峰坐在母亲身边,“娘,我已经长大了,懂得照顾自己。”
“真的是长大了,”林氏颤着手,将线头往针里穿,却怎么也穿不进去,“以前小的时候,就喜欢往外头跑,再怎么跑,天黑了总是会回来,我就在门口等着,看到你嬉皮笑脸地跑回来,就想着,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坏事?现在长大了,还是喜欢往外面跑,跑着跑着,天黑了也不回来,每次在门口等你,想着什么时候你才会笑嘻嘻地跑回来,结果一等就是一年、两年、三年……好不容易回家了,现在又要走了……”
唐小峰心里一阵愧疚,将针线从母亲手中接过,替她穿上,说道:“娘……这次我真的不会去太久。”
林氏低声道:“你这孩子,说的话什么时候才可以让人相信?”
喂喂,我的信誉就有那么差么?
林氏将毡帽戴在他的头上,叹道:“有时候真的会想,你要是怎么也长不大,天天待在家里不乱跑,那有多好。”
这时,宋良箴行了进来,点了蜡烛,让房间亮了许多。
唐小峰看着她的背影,嘿笑道:“要不,等我这次回来后,就跟箴姐姐成亲,让娘早点抱孙子?”
林氏呵呵地道:“这个倒是好。”
宋良箴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烛光映的。
***
另一个房间里,徐丽蓉与骆红蕖也在说着话。
过了一会儿,宋良箴移了进来,将这间的蜡烛也点了起来。
徐丽蓉问:“他还在与婆婆说话么?”
宋良箴脸上红潮未退,轻轻地嗯了一声。
徐丽蓉道:“床上那件衣裳你现在就帮我洗了烫干,明天一早,我要穿它。”
宋良箴取了衣裳,正要离去。徐丽蓉又道:“还有一件事……我在县城那家衣铺里订了一套衣裳,明天让红蕖陪你到城里去一趟,让老板娘把它改了。”
宋良箴问:“改成什么样子?”
徐丽蓉坐在桌边,对着铜镜左看右看,头也不回:“改成你的。”
宋良箴:“啊?”
骆红蕖笑道:“明日下午,我就陪箴姐姐去一趟。”
宋良箴道:“可……”她分明记得那件衣裳的布料还是徐丽蓉左挑右选,选出来的,连样式都一再修改才改得满意,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就不要了。
徐丽蓉道:“你过来。”
宋良箴听话地走了过来,徐丽蓉将手一翻,一串精致的珍珠挂链翻在她的手心。徐丽蓉淡淡地道:“你也帮我做了许多事,我这做姐姐的却连见面礼也没有给你,这串珍珠是我从东海带回来的,又让蘅香帮我重新串过,你就收下吧。”
宋良箴张口欲言,骆红蕖却笑笑地按她坐下,帮她把珍珠串挂在粉颈上。
徐丽蓉瞅她一眼,道:“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