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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尧此刻轻飘飘的熏然欲醉,见汪梦然发脾气并没有察觉出她的不快,反倒当成小猫亮爪子,跟他闹着玩呢。
他眼睛里含着笑,语气温柔地安抚她,“梦然,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就喜欢上你了,这段时间你总是避着我,是不是我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你告诉我,我一定改。我对你是认真的,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来照顾你。”
陈尧的语气坚定,不由得让汪梦然眼神一暗。
她知道他是认真的,可前世最开始他也是认真的,到最后不也变心了吗?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就算他此刻再真心,又有什么用呢?
天长地久有时尽,更何况谁又能保证天长地久呢?
而且,她不想再从一个人身上跌倒两次。
这个回头草,她不敢吃。
微微叹了口气,汪梦然平静地道:“你先放开我好吗,我们好好说话。”
陈尧见她没接他的话,心里多少有点失落,又怕她真的恼了,慢慢地松开了禁锢。
汪梦然此刻正斜着身子,完全使不上力,陈尧在她后腰一托,她抓着他的衣袖,才勉强起身。
还没等站住,门口突然冷喝一声:“你们在干什么?!”
汪梦然和陈尧俱是吓了一跳。
一个急急地收了手,另一个没站稳。
汪梦然摇晃了一下,咕咚一声坐到地上,狠狠地摔了个屁股蹲。
正文 044不许早恋
汪梦然这下摔得不轻,疼的眼泪都出来了,但仍还没忘扭过头去看一眼罪魁祸首。
泪眼朦胧中,果然看见傅思寒的一张俊脸。
汪梦然心中浮现出一句话。
我有一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
这时候傅思寒又把目光转向了陈尧,声音不自觉地带了些审问的意味。“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陈尧大大方方的将抛过来的视线顶了回去,“跟你有关系吗?”
傅思寒一愣。
他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一时间不知道如何作答,但是岂能输了气势?
傅思寒冷着一张脸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汪梦然,
汪梦然从他的目光中感觉到了强烈的不满甚至还有一点小愤怒。
汪梦然一脸懵逼。
他这个表情是什么鬼?
看我做什么?
这是几个意思啊?
为什么自己有种出轨被捉奸成双的感觉……
不不不!
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汪梦然打了个哆嗦,忍着疼从地上爬了起来。
本来想开口解释一番,没成想傅思寒倒是先开口了,“你们这个样子,实在有伤风化。”
汪梦然:WTF?
有伤风化?
傅思寒居然这么老封建!
汪梦然心里有点不乐意,忍不住要怼回去,又被傅思寒一通抢白。
傅思寒一本正经地道:“学校规定里怎么说的,不许早恋,你们这样违反规定。”
汪梦然盯着傅思寒看,觉得他今天是不是出门忘记吃药了,一副督导老师上身的样子,实在是太诡异了。
而且……这一顶大帽子扣下来……她怎么就成了早恋了。
充其量……就是被人告白了。
而且,如果不是他过来捣乱,她早就拒绝掉了。
何况他自己情书一堆一堆的收,走在路上也经常被人表白,也没人说什么啊,怎么到了她这里,就被扣上这罪名。
简直双重标准!
汪梦然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学校规定还说上课不准睡觉呢,也没见你遵守。”
傅思寒被噎了一下,忍不住提高了声音:“那你就是承认你早恋了!”
“早恋个毛线,我们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你说什么?”
“我们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汪梦然说完,就看到傅思寒方才还抿着的嘴角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
汪梦然心里咯噔一声,转头去看陈尧,果然见刚刚还神采奕奕的他转眼间就跟霜打的茄子一样,眼中都失了神彩。
果然是又被套路了!
汪梦然瞪了得意洋洋的傅思寒一眼,对着陈尧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说话。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样的情况下,她更不可能去安慰他。
虽然难听了些,但这其实也是她心中的实话。
她……并不想跟他扯上什么特别的关系。
算了,这样也好。
要是自己直接拒绝他,也只能是更尴尬。
既然他知道自己的想法了,估计也会放弃吧。
陈尧自然是从汪梦然的表情中看懂了一切,她不说话,代表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是拒绝。
心中苦的厉害,可傅思寒还在旁边看着,他不想表现出自己的失态,叫对方看了笑话,只得打起精神,挤出一个不自然的笑,对汪梦然说了句抱歉:“我觉得有点累,剩下的明天我会完成。”
“啊?”汪梦然愣愣的点了一下头,才明白过来陈尧说的是黑板报,又连连点头道,“好的好的。”
陈尧笑了笑,转身出了门。
汪梦然沉默了一会儿,转头又见傅思寒笑的十分得意,忍不住甩了他一对大白眼。
傅思寒瞧着她气哼哼的样子,笑得更开心了,“你应该感谢我才是,我这是帮了你的大忙。”
汪梦然没好气地呸了一声,“我谢你啊!”
傅思寒翘着脚晃来晃去,“要不然你还要找理由拒绝他,对不对?”
汪梦然:“呵呵。”
傅思寒:“呵呵是什么意思?”
汪梦然:“就是我现在并不想跟你说话。”
傅思寒:“呵呵。”
汪梦然:“……学的还挺快。”
傅思寒冷笑一声:“知道我现在想干什么吗?”
汪梦然奇怪:“???”
傅思寒:“向你扔一条咸鱼!”
汪梦然:“滚!”
傅思寒一时逞口舌之快,话说出口才惊觉露了马脚,心里咯噔了一下,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尖。
好在汪梦然并没没有发觉什么不对劲儿,转过身去不理他,又开始画她的向日葵。
他歪着头又仔细打量了一下汪梦然的脸,见对方果真没有任何反应,这才略略放下心来。
而此时,其实陈尧并没有走远,汪梦然和傅思寒的对话借着风力就这么大大咧咧的飘进了他的耳朵,刺得他心疼的厉害。
自己也预料过表白后最差的结果不过是被拒绝,也算是有心理准备,可是当这一刻真的降临的时候,他才发现,原来自己却承受不起。
他从未想过自己居然会这么喜欢汪梦然。
只她的一句话、一个表情就能主宰了他的情绪。
为她欢喜,为她惆怅,为她振奋,为她失落。
真是没出息的很!
陈尧狠狠地骂了自己一句,他慢慢阖上眼,复又张开,目光有些空洞地看向远方。
难过之余,他心里也有些不甘。
刚才听着傅思寒和汪梦然有一句没一句的互掐,他竟生出些嫉妒来。
明明之前汪梦然和自己、王茂关系最好,可如今……她却是和傅思寒走的近了。
可傅思寒才来了不到两个月,无论是长相还是学习成绩,他自认也不比傅思寒差多少,可傅思寒凭什么就能得了她的青睐?
陈尧静下心来细细想了一下,又觉得汪梦然好像对傅思寒也并没有任何暧昧的举动,虽然对比自己是要亲近一些,倒也和对待王茂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想到这儿,他突然觉得豁然开朗。
既然汪梦然对傅思寒没有暗生情愫,那是不是代表自己还有机会?
人心也是肉长的,只要他一直对她好,他就不信,她会感觉不到谁才是最适合她的人。
下定了决心,陈尧振奋起来,又意气风发地回到教室。
傅思寒正翘着二郎腿在那对着汪梦然的大作碎嘴子,一副指点江山的模样,余光瞧见刚才还失魂落魄的陈尧这会儿又红光满面的回来,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汪梦然被傅思寒烦得不要不要的,听见他突然收声,奇怪地回头看。
然后她就看到陈尧绷着一张脸,站在傅思寒跟前,紧盯着对方道:“傅思寒,我要跟你公平竞争,我是不会轻易放弃汪梦然的!”
傅思寒愣了一下,好胜心被激起来了,大笑一声:“哈,我怕你啊,愚蠢的人类!”
陈尧冷哼,“好,到时候看结果。”
“哼,别说我欺负你,”傅思寒冷笑一声,说完突然皱了一下眉,方才想起来不对劲,“等等,你说你要跟我竞争什么?竞争汪梦然?那我还是拱手送你吧。”
汪梦然:“……”
大哥你好胜心也太强了吧,说话都不过脑子的啊。
还有,你们两个说的这么起劲儿,有考虑过我这个当事人的感受吗?
正文 045这个神经病是谁?!
在发生了这段令汪梦然尴尬的要死的小插曲之后,陈尧倒也没失了水准,配合着汪梦然准时完成了新一期的黑板报。
早上一进教室,程建就被后面的黑板报吸引住了,画面朝气蓬勃,字写的潇洒有力,可以说是非常完美了。
昨天晚自习他还偷偷看了各个班级的黑板报,想起那些参差不齐的水平,目前他是信心满满的。
要是他们班拿不了第一名,简直天理难容了!
怀着激动的心情,程建今天破天荒的没有去吃早饭,特地留下来等评委组的老师们过来打分。
程建都留下了,汪梦然也不好意思去吃饭,陈尧也跟着留下,自然还有和汪梦然打赌的傅思寒。
王永是市一中的美术教师组的副组长,西部美院研究生毕业的高材生,主修的油画是方向。是以,这一次黑板报比赛被年级主任和美术组组长委以重任,成为了评审组的小组长。
评审组还有另外四位老师,年级都比他小一点,二十多岁,还有两个是今年刚上班的新教师。他们这拨人算的上是美术组的青年力量了,所以这种芝麻绿豆大的事,都交到了他们手上。
王永对于这次活动也是很无奈的,说白了就是为了应付省里领导的检查做做样子,纯属娱乐,所以他们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到时候随便打打分,评出个一二三四报上去就行了。
他们一行五人从一楼的教室开始挨个看,黑板报的质量也是参差不齐,除了有个别的歪瓜裂枣,大部分还算工整,就是看得多了难免有点视觉疲劳。
大家水平都差不多,几个人走马观花,很快就转完了一层,等来到二楼的时候,又合计了一下,加快速度看完,他们还能赶上早上的热乎饭。
王永和几个老师闲聊着走进了高一六班的后门。
程建本来在讲台上坐着,见评审组的美术老师们来了,蹭地一下站了起来,脸上挂着笑跟他们打招呼。
王永一眼就看到了程建,心道他们几个转了这么一大圈,就没有一个班级的班主任在屋里候着,没想到这小程却挺重视的,心里不免对高一六班多少有点好感。
要是画的一般,就冲小程这态度,也要给他们班提高几分。
寒暄过后,王永才转过身去看他们班的黑板报。
这一看,他不禁愣住了。
然后他也顾不上别人了,几乎是跑到了黑板,摘下眼镜,仔仔细细地将那一朵朵向日葵看了又看,忍不住连连赞叹:“好!好!好!你们快来看一看。”
说罢,又招呼其他四人。
其他人也早就看到了这些灼人眼球的大片向日葵,一时间都很振奋,听见王永叫他们,也纷纷围了过来。
见几人围在一起热烈的谈论,程建忍不住喜上眉梢,看来他们班这次拿第一名肯定没跑了。
汪梦然也斜眼去看傅思寒,“怎么样,服不服?”
傅思寒哼了一声,“结果还不知道怎么样呢,说不定他们是觉得画的丑。”
汪梦然无语了,傅思寒这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正想反驳他呢,没想到王永却跑了过来。
“你这位同学,不懂不要乱讲,这怎么能是丑呢?这是艺术!”王永激动地道,“梵高知道不知道?莫奈知道不知道?印象派的大师!我在这个作品里看到了两位大师的影子!”
说着他又拽着傅思寒走到黑板跟前,指着其中一朵继续说道,“来来来,你看看这个向日葵的色彩、这个线条还有这光感的处理,真是太有感觉了……唉,你看看你看看!嗯?你这是什么表情啊,算了我看你也没有什么艺术细胞,不懂得欣赏,不跟你说了,对牛弹琴。”
说罢又不理他了。
被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