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其实心里也没底,本来打算就拿着东西走人了,熟料对面的陈经理却仍拉着她讨价还价,好像大有今天非要买她的这块玉的架势,她是真不懂这个能值多少,更遑论心理价位了……谈价格她更不在行,既然他说八万太高……姑姑说爷爷一年的治疗费要五六万,那么……汪梦然略一思索,答道:“五万吧。”
“五万八?”陈鑫眉毛一挑,心道这姑娘价格定的可真是狠,但面上却不动声色地道,“你这价格可是市场价了。”
汪梦然想说是五万不是五万八,但瞧着对方好像在认真思考样子也就闭嘴不说了,万一对方同意了,自己岂不是又多赚八千?将错就错吧。
陈鑫想了一阵,见汪梦然目光坚定,心道恐怕难以让她改变主意,若是他自己要收,三万真的是极限,即便东西再好,没得赚他也不会要,不过……他也是帮杨董事忙,他转念一想,好玉难遇,万一杨董事相中了呢?反正他也是不差钱的人。
于是他也向汪梦然交了底,“姑娘,说实话这东西要是以我们公司的名义收,最多就给您三万,我看你急需用钱,正好我有个朋友想买块料子,至于价格我不敢帮他做主,这样,能不能让我们拍几张照片给他发过去,你的价格意向我也跟他说一下,若是他中意这块料子想购买,我们再联系你?”
汪梦然一听,倒觉得无可无不可,大大方方地让他们拍了照片,又留下了联系方式。当然,并没有留下她的真名,而是化名“王然”。
正文 144自作多情是病
汪梦然到家时,妈妈也刚好做好午饭,看见汪梦然换鞋进屋,刘悦从厨房里盛了一碗稀饭放在餐桌上,招呼她,“小然回来了,快去洗手吃饭吧。”
汪梦然应了一声,走到了客厅,刚把背包放在沙发上,就见爸爸从阳台走了进来,看见她,便问:“怎么去了这么久?嗯?不是去买辅导书了吗,书呢?”
“没买,”汪梦然一边说着,一边从背包里掏出用广告传单包裹着的纸包,放在茶几上,故作轻松地说,“爸,这些钱是我攒的压岁钱,你们先拿去用吧。”
汪建军心中咯噔一声,狐疑地看着自己闺女素白的小脸,他几步走上前,把纸包打开,露出里面一沓崭新的人民币。
“你这是什么意思?”汪建军心中隐约觉得小然好像是知道了什么,不然不会这么反常的拿钱出来,但他仍旧是不敢相信,他和刘悦都没在孩子面前提过一个字,她怎么会知道?
难道是别人告诉她的?
是不是路上碰见了沈曼华,也只有她会满不在乎地将这件事说出去!
汪梦然看着爸爸脸上的表情变换了几遍,不由得沉下心解释,“爸,别猜了,早上在外面等车的时候看见大伯、姑姑、小叔他们都来咱家了,我出于好奇,就跟着他们回来了。你们在家里说话的时候……我就在门外,所以……我全都知道了。”
汪梦然说着,语气渐渐沉重了起来,她不想因为自己的情绪再给爸爸带来太多的压力,紧紧地咬着牙关,生怕控制不住哭了出来。
好在经历了上一世,对爷爷的病也有所了解,又有益寿丸兜底,情况也不会太差,在最初的震惊和难过之后,她也能尽量安慰自己,平静地去接受这个事实。
生老病死,是生命的必经之路,就算她手握妖怪红包群,有一大堆法宝也不可能有长生不老的秘诀。
她现在能做的就是想办法解决钱的问题,减轻家里的经济负担。
虽然她现在手头上有一万块钱,但她只拿出来了五千多,跟她压岁钱账户里的存款差不多,剩下的不是她不想拿,而是她没办法解释钱的来源。
若是将来她能把和田玉籽料都卖出去,那可是一笔巨款,同样,这笔巨款的来源她解释不了。
说是中彩票了?估计爸妈未必会相信。说是别人借的?更不太可能。
虽然她有个富二代男朋友,如果她要借钱傅思寒也绝对会拿出来,可她开不了口,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想求人的,即便那个人是傅思寒。
就在她思考该怎么合情合理地把钱拿给爸妈的空档,刘悦也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看到茶几上摆着的钱,错愕过后,悄悄红了眼圈。
她用手背抹了下眼睛,将汪梦然搂在了怀里,拍了拍,“小然,本不该叫你知道这些事的,钱的事也不用你操心,爸妈自有办法。这些钱你留着给你上大学用,你自己收好。”
汪梦然一听就急了,从刘悦怀里钻出来,“妈,爷爷从小就疼我,现在他生病了,我这孙女儿拿出钱来给他用也是应当的,现在最紧急的事就是先给爷爷治病,我上大学还早着呢,不用担心上学的钱,我有办法挣。”
“你去挣什么钱?!钱的事哪用你这小孩子操心,”刘悦误解汪梦然的意思是要辍学打工挣钱,立刻就急了,“你就好好念书,完成学业,挣钱的事还有我和你爸呢!”
汪梦然知道妈妈是误会了,她立刻解释,“妈,你别着急啊,我又没说不上学了。你听我说,你知道去年我们学校考出一个理科状元吧?从省里到市里都给那个学长发了奖金呢,我听他们说加起来能有六七万,而且……听说C大为了跟A大、B大抢人,还给了那个学长四年学费全免加额外奖学金的条件呢!也就是说,人家念大学不仅不要花钱,还能给家里挣钱。我要是也能考到个状元或者全省前几名,多少也会有奖金拿,学费根本不用愁。”
“真的?”刘悦一听女儿不是要辍学,立刻抚着胸口放下心来,但是又听那是全省前几名才有的待遇,又道,“想拿奖学金,也是不容易吧。”
“事在人为。”汪梦然浅浅一笑。
听了女儿的解释,刘悦又看向汪建军。
刚才她们娘俩说话他一直都插不上嘴,这会儿妻子面带询问让他拿主意,他这才有机会表达自己的想法。“小然孝顺老人是好事,咱们不能拒绝孩子的好意。孩子大了,有自己的主见,有责任有担当有上进心,咱俩应该高兴才是,这钱啊,咱们该收!”
有了汪建军一锤定音,刘悦也不再说什么了,把汪梦然拿的钱收起来,准备明天带给二姐。
爸妈中午吃过饭就上班去了,临走时候嘱咐汪梦然在家写作业不要乱跑,汪梦然昨晚上没睡好,躺在床上看了一会儿书就睡着了。
这一睡就好几个小时过去了,要不是被手机铃声吵醒,她还在迷迷糊糊地做着梦呢。
看了一眼来显,汪梦然把手机放在枕头上,接通之后又把手缩回被窝,像个毛毛虫一样慢慢蠕动了两下,哈欠连天地跟对面的人打招呼。
懒洋洋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傅思寒先是愣了一下,又笑了起来,“都几点了,你还在睡觉?”
“几点?”汪梦然伸手拨弄了一下手机,看了下屏幕显示的时间,“哦,四点多了,我昨晚没睡好,太困了,中午睡得有些久。”
“昨晚没睡好?你做什么了?”接着,还不等汪梦然回答,他又想到了什么,自顾自地轻笑了一声,揶揄道,“该不会是因为我不在身边,辗转难眠了吧?”
“……”汪梦然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大哥,自作多情是病,得治!”
手机里传来傅思寒低沉的笑声,不知道是在笑她还是笑自己,傅思寒笑了一阵,轻咳了一声,语气有些不自然地开了口:“昨晚我也没睡好,有点想你。”
汪梦然耳朵贴在听筒处,被这句猝不及防的表白震得愣了一下,心中的雾霾顷刻间被一扫而空,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最近她家傅大神撩妹技能max,都让她有点不好意思了。
正文 145我对你没兴趣
跟傅思寒有的没的聊了一会儿,眼看天色渐黑,汪梦然从被窝里爬了起来,她夹着手机跟傅思寒道别,“我先去做饭了,有空再跟你聊。”
傅思寒应了一声,恋恋不舍地收起手机,在花园里独自站了一会儿,才磨磨唧唧的返回家中。
一进门,就见一张讨人嫌的脸出现在他面前,对面的少女忽闪着大眼睛,努力做出一副天真可爱的表情,嗲声嗲气地问他,“思寒哥哥,你去哪里了,怎么那么久啊?”
傅思寒冷着一张脸,根本不想理她,面对她的问题熟视无睹地从她面前绕了过去,直接向楼上走去。少女跟在他身后,叽叽喳喳地问这问那,傅思寒被问得烦透了,脚步顿住,回身,拧着眉头发火,“闭嘴!吵死了!”
“人家……人家是关心你嘛,”少女的眼里慢慢聚起雾气,撅着嘴巴,一脸委屈,“思寒哥哥不要这么凶嘛!”
这动作要是汪梦然做起来傅思寒会恨不得把人捧到手心里,揉到怀里狠狠疼爱一番,可换成面前这女人……啧啧,这玩意儿汪梦然说过叫什么来着,哦对,脑残粉,他简直掩饰不住自己的满满的恶意了!
要不看在她的父亲跟老傅是挚友的面子上,他真的会忍不住把她从楼上丢下去!
傅思寒讥诮地瞥了她一眼,眼神里满满的都是嘲讽,他丝毫不留情面,更不会怜香惜玉,“我好像对你说过不止一次,我对你没兴趣,收起你那虚伪至极的嘴脸吧,你这些手段骗骗那些无脑的小子还行,对我没用,奉劝你别再挑战我的底线了,惹恼了我,傅城都救不了你!”
说着,他打开房间的门,盯着她道,“陈敏,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下次再来我面前晃,休怪我不客气!”
说完他径自走进去,砰地一声甩上了房门,门板都跟着抖了三抖。
门外,少女精致的脸庞惨白一片,攥紧的拳头隐隐有些发抖,她咬着牙,眼中划过一丝愤恨,盯着那扇厚重的木门,恨恨地跺了一下脚,三年了……他竟然……竟然连她的名字都会记错!她明明叫陈茜!
陈茜三年前第一次见到傅思寒的时候,就被他的天人之姿惊到了,即便这个颜值超高、身材巨好的小哥哥对她好像并不怎么感冒,但她还是对他一见钟情。
生在商贾之家,她比同龄孩子都早熟些,更知道自己想要些什么,她仗着自己长得玉雪聪明,颇受家长们喜爱,有事没事就在傅思寒脸前晃。
在学校里是跟屁虫,放学了就尾随人家回家,知道傅思寒学习好,寒暑假厚着脸皮拿着课本来请教功课,虽然傅思寒一道题都没有给她讲过,甚至都没正眼看她一眼,她还是甘之如饴。
只要能和他呆在一个屋檐下,她就觉得好幸福。
傅思寒考入N市一中后,她再也不能在学校里看见他了,为此她还伤心了好久,并励志好好学习也要考入市一中,结果就在中考前,傅思寒居然从N市离开了。
她跟傅家的佣人打听了许久,才知道,原来是傅伯伯在S省的临海市开了分公司,傅思寒跟着傅伯伯一起去了临海。
去年暑假,她以为傅思寒会回来,她把打扮精致地如同一个洋娃娃一样满心期待的来到傅家,却从傅伯伯口中得知傅思寒出去旅游了,这又等了半年终于把人等了回来,想要向他诉一诉衷情,然而等到的就是一张冷冰冰的门板。
她心里委屈的紧,在学校有多少男生对她献殷勤,她也只是不拒绝不答应吊着他们,因为她心里只装了他一人,他们只不过是她寂寞时的调剂品。
她自己觉得她算是为他守身如玉了吧,而他呢?不仅对她发脾气,直言不讳对她的厌恶,更让她寒心的是……他根本不记得她的名字,她对他来说,跟陌生人无异。
这个认知让陈茜感到悲愤,她不明白自己长相甜美明艳、家世也与他相配,为什么他会如此讨厌自己,他们俩不应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吗?
想起方才他看自己的眼神,好像在看什么脏东西一样,她心里难受起来,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她有些失魂落魄地下了楼,郁郁地坐在窗前。
爸爸和傅伯伯在花房里喝茶谈事情,两个人谈笑风生,陈茜用手拭去眼角的泪,深呼一口气,推门走了出去。
他们这样的家世,婚姻从来都是利益交换的附庸品,她妈妈和爸爸的结合就是两个家族强强联手的产物,那么她想要得到傅思寒未必要得到他的心,只要……傅伯伯同意,她就不信傅思寒能逃出她的手掌心。
在傅伯伯这里多刷点好感,也不失为曲线救国的一条妙计。
“爸爸,傅伯伯,你们在聊些什么?你的腰还好吗?”陈茜乖巧地凑了上去,抱着自己爸爸的胳膊,一副小女孩撒娇的样子。
陈博文戳了一下自家丫头的额头,笑道:“没事,我们才聊了一会儿,你先去屋里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