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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摩言本想把自身埋在泥沙下面潜修,浑不料这么做还有人能寻上门来,但他如今法力不凡,也不惧怕什么麻烦,当即便把戍土金钟往元神中一收,两手空空,破开泥土飞了出来。
还未露出头来,便有一道若有若无,不甚明显的白气,从头顶上方轻飘飘的圈了下来。康摩言如今法力自是百无禁忌,除非是道门大罗金仙,或者佛门证得菩提果位的大神通者,等闲人物他可不放在眼中,这圈白气颇有威力,却也入不得康摩言法眼,这小白脸耸耸肩便任由其落在身上。
康摩言飞身出来,定睛瞧看,见是一头身形更大的巨鼋,背驮白甲,正抖动身躯,发出道道白光,瞧来竟有元神道行。
这头白甲巨鼋见来人中了法术,顿时大喜道:“我儿速速出来,这厮托大,被我的法力圈住已经动弹不得,快快将他捆束了,带回洞去盘问!”
河底的泥沙一阵耸动,绿背巨鼋钻出身来,见状亦是大喜,赞道:“父亲大人一招之间便将这厮制住,法力果然不同凡响,想来那金鱼精也不会是对手!”绿背巨鼋张口喷吐一道青光,好似绳索落下,将康摩言身上的法力又加固三分。
康摩言被接连称呼了两声“这厮”,心底便有些羌怒,问道:“这两头王八,是哪里冒出来的妖精,竟敢在爷爷头上动土,可是活得不耐烦了么?我今日才到得此处,也不曾惹到别人头上,你二人如何知道我藏身之地,又何以要找我麻烦?”
巨鼋父子听罢勃然大怒,那绿背巨鼋叫道:“不知死的东西,我父子分明是鼋龟,却说什么王八,当真气煞人!你还敢问我父子二人的目的,实话同你说起,我父亲可是通天河的河君,你来到此处,便该先上门拜见,我父子瞧你顺眼,才会指一处地方供你修炼,哪容你这般随随便便挑拣地方?”
白甲巨鼋接口道:“况且你修炼佛法,跟那头金鱼精必然有些关联,我自然不能放任不管,你且随我回去,把来此的目的供出!”
康摩言听到此处,才自明白过来,竟然是那头青鱼把自家暴露,但他听到白甲巨鼋是通天河的水君,不由的忖道:“通天河这般大河,居然找一头巨鼋作为水君,虽然他道行已是不错,却不是龙族出身,看来龙族也非是遍布天下,这远离四海之地,便是另一物种做了水君!”
康摩言这般想着,便嘿嘿发笑,道:“说来也巧,我天生便跟水君相克,前段时间路过流沙河,便把流沙河的河君收做了手下,路过黑水河时,又将黑水河神收拾了一番,此番经过通天河,本想不惹事端,没想到你这河君居然撞上门来,也罢,我正缺一名妖兵操演阵法,便取你父子二人轮换着来吧!”
白甲巨鼋闻言冷笑道:“你这厮连金身也未修成,已经被我牢牢束住,何以还敢大言不惭?看来不吃些苦头,你是不知我的手段!”
白鼋说罢,猛吸一口气,欲要将康摩言身上的白光收紧,好叫这小白脸吃些苦头。但任凭这白鼋使力,康摩言却好似浑然不觉,直到这白鼋把力道使劲,这小白脸才鼓动法力,猛的一震,把圈在身上的白光和青光一同震散。
白鼋跟绿背巨鼋遭了法力反噬,顿时被掀翻几个跟头,这二怪稳住身形之后,再瞧看康摩言的眼神便已经变了,那绿背巨鼋叫道:“这厮法力深不可测,父亲大人可是确定他没有金身道行么?”
康摩言笑道:“我虽无金身,却有法身,你二人没有眼力,撞在我手中可真是造化,乖乖受命吧!”说罢伸手虚虚一指,顿时有法力飞出把绿背巨鼋掀翻,康摩言又在他胸前降下一道力量,将其牢牢压住,任凭四肢乱抓,也翻身不得。
白鼋见状,这才有些慌了手脚,连忙刷出两道白光,一道袭向康摩言,另一道却飞出去,想要解救自家儿子。
康摩言伸手一挥,把两道白光拦住,同时又降下一道玄蛇煞气,牢牢缠住了白鼋。这头白鼋修为不错,康摩言不能像制服绿背巨鼋一般,一招将其掀翻,便由得玄蛇煞气把这老鼋纠缠住,这才沉声喝道:“我早已成就法身,不久便要踏入大罗金仙的境界,你二人不知死活,居然敢惹上门,我如今且问你们,是要死还是要活?”
康摩言本拟生死交关,这二妖立刻便要降服,不料那绿背巨鼋甚是硬气,竟是一句话也不答,颇有视死如归的架势,白鼋看了自己儿子一眼,方才开口问道:“不知这死活,有个什么说法,还请道友解释明白一番,我父子二人也好选择!”
康摩言冷笑道:“死字自不必说,你二人冲撞了我,坏我修炼,便是直接将你二人弄死,也说得过去!至于活么,却是我方才提过,你二人出一人做我手下妖兵,另外一人离开!”
绿背鼋叫道:“这却好办!我父亲一把年纪,又是通天河河君,自然不能替你做什么妖兵,我虽然修为不足,你若是看得过去,便由我来做好了!”
白鼋当即斥道:“说的什么话,为父岂能由你来替做妖兵?这水君便让你来做,为父去做那妖兵罢了!”
康摩言不耐听这父子二人啰嗦,抖手便把玄蛇煞气收了回来,还了白鼋自由,绿背巨鼋有结丹道行,已经足堪使用,康摩言便不想动这位河君,只是喝道:“休要啰嗦,你二人都有此意愿,我缺懒得全收,便由这绿毛龟来做我手下妖兵吧!只是这副样貌我瞧了十分不顺眼,这里有道化形的法术,你且好生修炼,先化出人形再说!”
康摩言伸手一指,将化形之术印入绿背巨鼋的识海中,有了这头新妖怪,他就已经凑齐九头结丹的妖精,九曲黄河阵的威力必然更上一层楼,同时推演下去也更加容易。
有了意外收获,这小白脸也不去管那头被人掳走儿子的百鼋心情如何,只是大手一挥,把另外八头结丹妖精连同蟹将一齐召唤出来,欲要把这些人修理一番。
这八头妖精当中,王道灵有案底在身,自是老实巴交,出来之后连眼珠也不敢乱动,只默默站着半句话也不多说;虎力大仙、鹿力大仙被康摩言拾掇过一遭,此时也本本分分,羊力大仙得了这二位兄长的授意,亦是十分安生。可来自碧波潭的那条蛟龙敖小巴跟另外三头长毛黑脸的妖精却十分跳跃,趁了康摩言眼光扫过的空当,忽然腾起水汽,便要逃离此地。
康摩言早在预料之中,见状把法力微微一震,四周河水猛的激荡起来,无穷巨压陡然生出,立时把这四头不老实的家伙,压趴在地。康摩言这才冷冷道:“你四头妖精看来是不知我的手段,且先在九曲黄河阵中呆上半个时辰再说!蟹将和在?!”
蟹将见说,忙将手掌一托,擎起一座巴掌大小的棋盘,康摩言伸手一抓,把敖小巴四人捞在手里,一齐扔进九曲黄河阵中。这四人一落入棋盘,盘面顿时风云变色,便是不懂博弈之道的人,也能瞧出无穷杀气正腾腾生出。
蟹将瞅了一眼,打了个哆嗦,道:“禀老爷,这九曲黄河阵自从由法兵操演之后,威力大了无数倍,只怕这四人支撑不过多久,便要被风刀割成千万块来!”
康摩言正想借这件事情杀鸡儆猴,见蟹将识趣,当即赞赏的看了他一眼,沉声道:“我本要取他们性命,既然你求情,那么便由你掌控,给他们留一口气吧!”
蟹将连忙应了,康摩言也不管旁人,只原地坐下,径自入定。
王道灵跟虎力大仙等人见了康摩言这副动作,心中都是已经,面面相觑,却是半句话也不敢说,更不敢生出逃走的心思。反倒是白鼋有许多想法,悄悄凑近了绿背巨鼋,小声道:“为父自从开了灵识,如今已有几千年的时间,连元神也修炼出来,却不知为何总是过不了化形这一关,你方才得的那套法术,也传给我一遍,好了我一番心愿!”
二一八 何为三转
康摩言并未有真个入定,只是把心思沉淀下来,偷偷查看其余人的表情,他之所以摆出这副姿态,便是要给众人制造压力,而且还是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结束的压力。
原本虎力大仙三兄弟跟王道灵在小茅山时有过过节,四人之间可是一见面就要做上一场的关系,如今同时落在康摩言的手中,处处受制,便也顾不上闹矛盾。这四人都知康摩言的手段,便显得十分听话。康摩言这番作为,更多是给绿背巨鼋瞧看,好让这新人明白该如何自处!
康摩言神识在王道灵等人身上瞄来瞄去,忽然听到白鼋跟儿子索要化形之术,心中一动,便想起一件事来。
唐僧师徒能过通天河,靠的是一头老龟驮住**凡胎,那老龟修炼许久,不知何时能够化形成*人,便托老和尚向佛祖问询一声。不料唐僧事多,临到灵山把答应人家的事情忘在脑后,最后回转时,老龟得知真相,怒不可遏,直接把背甲掀翻,让师徒几个连带大藏佛经做了落汤鸡,西天取经的八十一难方才凑齐。
康摩言想到这白鼋河君的身份,哪里不知撞到一个重要人物?当即顾不得入定,断喝一声,道:“绿背鼋休要擅越,常言道,法不轻传!我刚授你化形之术,怎好转身便教给旁人?即使是你父亲也不能轻易传授!”
康摩言虽然痛恨佛门,但思虑自家手段尚自不够,便不敢在西天取经这件大事上,明目张胆的做手脚。白鼋若是得了化形之术,用不多久便要修成*人形,到时候不需再向佛祖盘问化形之期,由此引发牵连,只怕连驮一驮唐僧的念头也不会起了,更不会有后来第八十一难。思虑及此,康摩言当机立断,禁止绿背鼋将法术传授父亲。
白鼋听罢大失所望,化形乃是他此生心愿,眼见机会在眼前,却不能得偿,难免惋惜。
绿背鼋慌忙求道:“我父亲毕生心愿,便是期望有朝一日,能化成*人形,做那万物灵长,天地人杰,仙长若是肯成全此心,小鼋愿意忠心耿耿,鞠躬尽瘁,绝不生出二心!”
康摩言手段颇多,并不担心绿背鼋是否忠心耿耿,见说也不太心动,正要果断拒绝,忽然转念想道:“这头乌龟是否忠心倒不是大事,我有的是手段叫他服从,如今这老鼋送上门来,我何不摆弄个手段,也好叫佛门吃上一暗亏?”
康摩言也知,以现下的本事,万万算计不过佛门那些证得菩提果位的大神通者,但他心中也想的明白,自己并非一丝机会也没有,至少就穿越而来,知道一些剧情这件事情,便可大做文章。
这小白脸沉吟片刻,才缓缓道:“我修炼多年,早已看透世情,若非你父子二人惹到头上,我觉不会为难你半分。只是万物皆有缘法,绿背鼋成了我阵中的法兵,我才肯将化形之术传授,你想得到此法,却不该这般容易!”
听到康摩言话中有回转余地,白鼋忙道:“能够化形成*人,我心愿足矣,仙长若是不弃,老身愿效犬马之劳!”
康摩言微微一愣,没想到白鼋对此事这般热心,竟然还要主动归顺。他却不知,白鼋自修炼以来,前后不知度过几千年月,如今连元神也修出,唯有化形却迟迟不到,这却跟大多妖精不同,白鼋心中焦急,期盼便愈加强烈。
康摩言想了想,道:“此事倒也好办,我尚要在通天河盘桓数月,此间有件大事要你去做,你若是做得好,我随后便将化形之术传授于你!”
白鼋连忙答应,康摩言才道:“我此番来到通天河,只为等一个从西天取经来的和尚,他身旁有三名徒弟护持,还有一头白马作为坐骑,你这段时间替我好生观望,若是见到,便驮他们过河!”
白鼋道:“这却简单,我身上背甲有四五丈宽,驮几个人不算什么!”
康摩言摆摆手:“若是真有这般容易,我却不必在此地等待他们几月。我听说通天河中有一头金鱼精,专吃生人,量那和尚师徒过不了此关,我瞧你也不是帮手,只怕到时候还得我来处置。不过,他未有打主意时,我也没理由弄他。你且记住,若是那金鱼精胆敢捣乱,你便来此地寻我!”
白鼋本有心鼓动康摩言,去赶走金鱼精,听到后来不得不熄了这一念头,转而奉承道:“仙长何须在此地修炼?我父子二人虽然被那鱼精赶出了水府,却另寻得一处洞穴作为场所,若是仙长不嫌弃,不如移驾,好叫我父子尽一尽地主之谊。”
康摩言倒是无可无不可,便答应下来,转头对蟹将说道:“你好生掌握火候,别把人弄死了,待得他们想通,就把方位传授下去。这头绿背鼋且先不忙,你先将两外八人调教出来!”
康摩言扬手一抓,将蟹将等人收了,留下白鼋父子引路,逆流往上,不过片刻,便到得白鼋的洞府之中。
白鼋将自家最大的洞穴让出,康摩言也不客气,大咧咧的占下,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