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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八百未有多心,闻言答道:“那怪修炼得一身道术,法力不在我之下,据康摩言所说。那怪是梨山老母的弟子,不知真假。”康摩言能骗自己一次,便有可能骗两次。李八百能够修炼到元神境界。自然不是痴呆之人,只是性格使然略显莽撞而已,此州旧芯屁来,便觉康摩言所说也不尽然,那头白衣貌美的鼎份。说不定也是随口按上的。
阿氏多听到一句“据康摩言所说”心中亦有七八分不信,暗暗忖道:“不消说,那妖精却是康摩言小贼的姘头了!这个小白脸口中不尽不实。也不知道是否有句真话。他自家都能按上个北极大帝的师父,给相好的女妖精编排个小黎山老母的师父也极有可能。只是那妖精既然修炼的一身道术,说不定真有几分来历,我若要收伏,总要打探清楚才好。不过黎山老母门下四名女弟子颇为神秘。连我亦不曾见过。这件事情着实有些难办了。”
李八百见老和尚沉吟良久。不知在想些什么,便开口说道:“小道这便要去追拿康摩言,大师可要同行?”
阿氏多笑道:“贫僧有要事在身,却是不能奉陪,道长欲要寻找康摩言,可向西北方向去追,我猜那小贼大多朝那个方向逃去。”
李八百拱手谢过,便自卷起一团火焰长身而去。阿氏多凝望天边的火光良久,才自言自语道:“世上的元神妖精并不见多,若是错过了实在可惜。既然她敢称黎山老母的徒弟。我便找一见过之人,询问一番。”
这和尚心中合计一番,一甩袖卷出一座丈许方圆的金莲,将身一托,便朝着南海方向一路疾驰而去。
东海水晶宫,空空荡荡,不见一头巡海执勤的夜叉,也不见平日里端着各种器物,游来游去的蚌精一类的美丽宫娥,这些闲杂人等都被赶出了水晶宫。
此时,东海龙王教广与西海龙王教匡正在密议,两头老龙俱是铁青着脸色,不知撞见了什么忧心事情,眉头皱成川字形,二人面上的龙须亦是一抖一抖,显然心情不算多好。
“兄长,这种事情也是无可奈何,我龙族虽然人丁兴旺却无独当一面的人物,有事发生,被人当做工具来用,也是不能避免的事情。而且咱们四海兄弟,若是真个运用真龙之血。即使道行能暂时踏入大罗金仙第一境禹余天上清境界。可是在那些人眼中,还不足以形成威胁。这种事情又不是第一次发生,多想也是无用。”
两头老龙沉默良久,教匡先自叹了口气。出言劝解。
教广亦是叹了口气,道:“贤弟所说我亦是明白,若无大罗第二境清微天玉清境的实力,在那几个家伙的面前。连说话的资格都没有。上古时候我龙族又不是没有上清境界的真龙。还不是成了他们手中的工具,被呼来唤去,到最后全在一场大劫之中丢了性命?”
说道这里教广脸上忽然露出愤懑之色,沉声道:“我龙族先辈用性命换来天下水脉的掌控权,现如今却要拿来与人平分,天底下哪有这般道理?”
教匡苦笑道:“天底下的道理,便是那几个人的道理。兄长说这些话又有何用?不过在我看来。将水脉分润出一部分,到也未必全是件坏事。我龙族几万年来,未有人踏入大罗金仙的境界。连法身道行也只有摩昂和教天二人,或者跟环境太过安逸有关,能够名正言顺的占据水脉。未有通过跟其他种族妖怪豁出性命的拼斗,这些后辈哪里还肯拼命修炼?”
教广怔了一怔,脸上的怒色渐渐退去,换之而来的是一脸的无奈,沉吟良久,这老龙才叹了口气。道:“贤弟说的不错,当年为兄便是这般作想的,没想到反而是吃了大亏。”
教匡深以为然的点点头,沉吟片刻,说道:“不过兄长亦是不必太过忧心。道门不过是想通过天下水神大会,名正言顺的争夺几条水脉。如今道门虽然有四大天师撑腰。但他们四人又怎会直接抛头露面?说不得还是一些凡人弟子前来争夺。前些日四天师在天庭打过招呼。那么我龙族便不好太过争执。但天下水妖多矣,蛟龙龟蛇一类之中总有些道行不错。此番天下水神大会我兄弟几人多出一分力,搞的轰轰烈烈。将这些大妖唤来,非叫道门吃一大亏,却又不能找我们的麻烦!”
教广想了片刻,眉头顿时舒展,一拍大腿,笑道:“贤弟此计甚好!妖怪一类本就与道门不和。到时候我等先坐山观虎斗,再坐收渔翁之利,这些水妖一旦得了好处,怎会不对我龙族心存感激?”
一六六 流沙河
懈酬慨头老龙将天下水神大会的事情好生合计了番,都滞膛决有可为,心情亦是略微转好,正自闲聊两句,便见教成一溜小跑闯进了水晶宫。
若是换做往常,教成这般冒失,非要被教广痛斥一番不可,但此刻两头老龙王商定计议,正要着人去办,见教成不经通传直接闯进来才未有呵斥,反而招呼过来把天下水神大会的事情吩咐下去。
修炼之人有许多手段,水族更是有腾云驾雾的本事,日行千里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故而如何将消息散播出去,是根本不须去想的事情。教广的吩咐极容易办,教成赶忙应下来,才说起康摩言的事情。
两头老龙听罢,顿时好一顿愤怒,略作商议便将缉拿康摩言的事情,加入这次天下水神大会的消息之中,着教成一同散播下去。
天下水脉皆由龙族统御,但凡四大部洲有名的水系,基本都有龙王占据,康摩言既然是水族,保不齐便要打各大水系经过,只要有了消息,再去缉拿便不是难事。
却说康摩言纵了云头,连续转换数次方向之后,才掉头瞅准西天取经的方向前进。这小白脸可不认为一个阿氏多能奈自己如何,毕竟这里不是信息通畅的世界,即便老和尚去龙宫报信,康摩言也不认为龙宫有多大能量,可以把消息从四海传播至四大部洲。
这小白脸不知龙宫的本事,只放心前行,不多久就辨认出西天取经的路途。再行数日,过了几处熟悉地方,又过几座大山,猛然间听到轰隆水响,从云头向下看时,只见一条波澜壮阔,涛浪浑黄的无边大河。赫然横在眼前。
“八百流沙河,三千弱水深,鹅毛飘不起,芦花定底沉!”
康摩言降下云头,四下探望一会,果然见一座石碑,上书三个大字:流沙河!另有四行小字,被这小白脸随口念出。
康摩言心中算计一番,却也拿不准沙僧是否已经上路,但这件事情倒是无妨,流沙河总归要变得无主,便是那卷帘大将还在,倒也不差时日候他离开。只是如今还不知这条大河与共工是否有关,康摩言心想试探一番无妨,便随手挥出两道剑气,从流沙河中切出丈许方圆的一片水势。
沉心去查,发觉除了水沙混流,不见任何异常,而且这道水势落入他手中,少了流动顷刻安静下来,黄沙便纷纷落底,竟然占据三分之一有多。
“原来只是流速较快,带动许多沙粒,却没有任何法力波动与上古魔神有关可能性倒是不大,不过还是让相柳老鬼瞧看一下罢”。
康摩言心中一动,将手中弹弄的一团浑水打入了戍土金钟内,正待叫相柳分辨一二,忽的眼角一动,瞧见流沙河中轰隆一声巨响,冲起一道参天水浪,一名鱼头人身的怪物踏水而出。
这头半人半鱼的妖怪,手中举一把寒光大刀。身上穿着银光闪闪的铠甲,在浪尖上一立竟有丈余高下,嘴角有几条长须扭动,本体想来是一条大鱼。这妖怪不过是微末道行,不知修炼的什么低劣法门,连化形也不能完全,只是刚好就在左近,见有人切割水域,这货连眼力也无,不分辨强弱便现出身来,瞧见岸边站了一名白衣的少年。
康摩言自修炼以来,虽然未有专门花出时间锤炼肉身,但体内真气调理,以气温养,容貌自化形以来倒是未有太多变们,仍是一副年轻模样,只是经过数百年时间历练,举手投足夹含一股沉稳之意。
那鱼怪法力低微,也瞧不出康摩言的深浅,但见眼前白脸少年不惊不慌,自有一番气度,顿时摆出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尖声喝道:“你是何方人士,为何要搅扰我修炼之所?此处水域已经被我占据,识相的速速起开,莫要丢了性命才知后悔!”
康摩言拿不准沙和尚是否还在流沙河,故而未有敢用神识探知水下情况,只略施法术,采取了一些流水,却没想到如此小心却还惊动出一个怪来,这小白脸见是个。道行不深的水族,心中暗暗忖道:“这妖精口气不修为如此不济,竟然还敢占据八百里流沙河。莫非那沙和尚刚已经上了取经路,这怪捡了个便宜?”
想到此处,康摩言怎还会有顾忌,当即便伸手出抓。那怪正擎着一把亮晃晃的大刀壮胆,盘算如何将这小白脸唬走,怎料对方竟直接动起
这小白脸道人把脸一沉,厉声喝问道:“休要胡说八道!我明明记得占据流沙河的另有其人,却不是你这小妖,到底发生什么事情,还不如实道来?”
这头鱼怪被人一把揪住,顿时吓破了胆,尖叫道:“仙长莫要杀我!小的也只是运气好,前些日瞧见此处水府的主人被几个和尚带走,守了两三日也不见回来,这才大胆来此盘踞小的从未做过害人的勾当,也不知人肉是什么滋味”
从鱼怪物口中,康摩言确认沙和尚已经离开此地,不由的暗道一声好运,又询问一番,才略微了解流沙河的情况。
流沙河足有八百里宽,因水流太快,又有黄沙搅动,从而导致鹅毛不飘,芦花沉底,故而虽然水汽充盈,却无有什么生灵,等闲妖怪若无上乘的御水本领,决不能在此处呆的束缚。
原本沙和尚在时,以流沙河的界碑为准,往上游和下游各三千里,无有半个妖怪敢在这一范围内盘狂,只因沙和尚不是个好脾气,瞧见不顺眼的便直接打杀,绝无二话。而最为关键的是,这位老大是从天庭被贬下来,怎会瞧着妖怪顺眼?说不得,清出好大一片场地。
也是三日前,沙和尚同猪才麓好生斗了几场,场面颇大,惹得许多小妖探查,这才有人知道,盘距此地许多年的凶神恶煞,被人收走。如今这段水域,却被几个赶早的水妖占踮,这头鱼怪道行不济,也只占了尺寸之地,把康摩言当成前来分摊好处的小妖,这才出口喝问。
康摩言把话问清,才在心中合计道:“按着这鱼怪所说,沙和尚走后,后来的一些妖怪都是微末道行,不足为惧,只是不知道这流沙河可是共工肉身所化?”想到此处,康摩言随手将这鱼怪纳入戍土金钟的阵法内,之前被阿氏多认出,康摩言便小心了许多,如今这头妖怪既然撞见自己的行踪,便不能随手放了,免得日后真因这妖怪,被人查出自己的去向。
康摩言同时把念头探入,向相柳问道:“方才在下有摄入一道水流,前辈可能瞧出是否跟共工大尊的肉身有关?”
相柳冷哼一声,缓缓道:“不过是夫杂了些沙土的凡水,却拿来让我老人家分辨,可是怀疑我眼光么?你这小子,有这许多心思,不如好生修炼七转玄水诀,免得到时候寻到大尊的肉身,还因修炼不足,只能过过眼瘾。”
见说流沙河不是共工的肉身,康摩言倒也不失望,他本就认为黑水河可能性更大一些,只是因为流沙河更近,才先到此处。至于相柳认为他是在试探,康摩言也不做解释,只将先前的鱼怪扔给了戍土金钟阵法中金眼雕,吩咐这鸟儿好生盘问,这才打定主意,立刻动身去黑水河。
自从之前从阿氏多手中逃脱,康摩言将王道灵和金眼雕摄入戍土金钟之后,考虑到一个人更加得力,他便再未把二人放出,将鱼怪扔给金眼雕之后,康摩言仍是独自一人,催起云头,一路向西,横渡流沙河。
流沙河有八百里宽阔,依着康摩言如今的道行,也是一眼望不到边,只见到远处水天一色,茫茫一片浑浊,片刻功夫飞出两三百里之后,仍是见不到对岸。
康摩言到也不并不焦急,他盘坐在云头上,闭目凝神,感受下方腾腾水汽,忍不住想道:“此处水汽如此充裕,比之泾河还要胜出许多,水流之中还有一种磅礴之力,难怪当初卷帘大将要寻这一块好地方做水府。只不过寻找共工的肉身才是正经,这里虽好,我却不能贪念,日后若无更好的地方,再回转此处罢。”
康摩言在云上打坐片刻,吸收了不少水汽,冉要沉入修炼一番,忽的心中一动,睁眼去看,发现前方水面上有两方妖精对持。
对持双方各有五六十头妖怪。虽然都有踏浪的本领,修为却不甚强,连打头的两头大妖,也不过是刚刚化形,相当道门练气化液水准的道行,其余妖精则连引气入窍水准也无,还比不过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