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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白袍客,开始慢慢地把长生的法门默写出来。他默写的方式很奇怪。一定要选一个月圆之夜,在空无一人的院子里面盘着腿坐着。在这期间,任何人不能窥探。”
“他每天晚上只能写一小段。而且第二天写完之后,会变得极为虚弱。面色苍白,骨瘦如柴,像是得了一场大病一样。然后他需要静养一个月,直到下一个月圆之夜,才能恢复过来。然后继续写长生的法门。”
“他写了三十六次,用了三年的时间。长生的法门,终于完成了。他把一本厚厚的书交在了我的手里面。我记得清清楚楚,那本书是黑色的,冷的像是冰一样。放到屋子里面,屋檐都会结上一层寒霜。”
我听到这里,实在忍不住了,我好奇地问:“你有没有打开那本书,看看里面的内容?你知不知道长生的法门是什么?你能默写下来吗?”
我这一连串的问题刚刚出口,黑袍客还没有来得及回答我,白狐就先在我耳边笑着说:“你想长生吗?直接让我帮你就可以了。”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笑着说:“你先把自己变成活人再来吹牛吧。”
黑袍客一直冷冰冰的,和我们交谈了两句之后。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柔和了。他笑了笑说:“惭愧,惭愧。那本书,我从来没有翻开看过。”
我有些失望的说:“从来没有看过?这么说,你也没有按照那个方法修炼了?”
黑袍客摇了摇头:“长生的法门。就在书里面。而修炼它的方法,不用打开书也能知道。”
他淡淡地说:“要想获得长生,要选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盘着腿坐在空无一人的院子里面,双手捧着那本书。然后,我就会看到很多奇异的东西,像是……像是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一样。我就这样修炼,直到鸡叫之后,才惊醒过来。”
“我修炼了一年,感觉自己的身体发生了很大的变化。热的时候,感觉不到热,冷的时候。感觉不到冷。吃很多东西,感觉不到饱。十天不吃饭,也不会觉得饿。我当时傻乎乎的以为,我的修炼有效果了,我的身体已经变成金刚不坏之躯了。”
无名在旁边说:“其实是从那时候开始,你就变成行尸走肉了。”
黑袍客叹了口气:“是啊。也许我的尸变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只不过,我自己没有察觉到而已。白袍客这样害我,我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多半是想要谋夺我的家产吧。”
白狐忽然问:“这种获得长生的方法,白袍客有没有练习?”
黑袍客摇了摇头:“他用了三年时间,把那本书完成。写完之后,整个人已经油尽灯枯了。整整半年时间,都卧床不起,剩下的那半年,需要依靠拐杖才能行走。”
黑袍客苦笑了一声:“我现在想想。当时他的重病,八成也是装出来的。那本书,是一杯有毒的酒。他要骗我喝下去,自己当然要找个借口不喝了。”
白狐轻轻地点了点头,却没有说什么。
无名则好奇的问:“后来呢?你是什么时候和他翻脸的?”
黑袍客嘿嘿笑了一声:“那时候,是在一年之后。我的修炼自以为有了效果。而白袍客也恢复的差不多了。于是我就劝他也赶快练一下。白袍客自然笑着答应了。然后他说要摆一桌酒宴,好好庆祝一下。”
“那天晚上,我们两个在一块喝酒。我的身体已经起了变化,喝多少酒都不会醉。开始的时候,我们你一杯,我一杯的喝。后来白袍客说不公平,于是换成他一杯,我一坛的喝。一直喝到三更天。我有口无心的说了一句,我怎么感觉你想把我灌醉呢?”
“结果白袍客听了这句话,脸色就变了变。不过他掩饰的很好,马上说,你现在已经是半个神仙了,怎么会醉?我当时也没有在意,于是继续和他喝。结果喝了两杯之后,他忽然拿出一把匕首来,用力的在我的心口上砸了一下。”
“我顿时感觉到全身一麻。这时候,白袍客忽然伸出右手,捏了一个法诀,用很古怪的手势,在我的脸上啄了三下,我顿时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然后就倒下去了。”
我们都听得紧张无比,瞪着眼问他:“然后呢?然后你怎么样了?”
黑袍客只是叹息,叹息了好一会才说:“我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而身上不着寸缕。白袍客站在床边,拿着一把刀,刀刃已经被鲜血染红了。我惊慌失措的爬起来,发现他的手里面,还握着另一样东西。”
我们都震惊的问:“他挖走了你的心?”
黑袍客点了点头:“没错。他挖走了我的心。”
第二百七十八章 两个傻瓜
黑袍客的经历,实在有些悲惨,我看着他那一身黑衣服,感觉他这个人越来越阴郁了。
无名问黑袍客:“当时你有没有把你的心抢回来?”
黑袍客苦笑了一声,一副生无所恋的样子:“怎么抢?一交上手我才知道。人家是正统的道门弟子,而我只是一个半路出家的财主罢了。我当时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逃。于是我发了狠劲,横冲直撞的向外面跑,天可怜见,我最后还是跑出来了。”
黑袍客冲我们苦笑了一声:“我虽然逃出来了,不过村子里面恐怕多了个传说,比如某财主疯了,光着身子在街上乱转。”
黑袍客在开自己的玩笑,但是我们谁也笑不出来。
我叹了口气:“你这个朋友,还真是……害人不浅。”
黑袍客嗯了一声,低声说:“也是我眼光差,识人不明,误交损友,所以有了这个报应。我从家里面逃出来之后。才发现我的心不见了。然后,我慢慢地变成了僵尸。”
“开始的时候,我浑浑噩噩,感觉自己越来越虚弱,估计再过些日子就会死掉。再后来,我的脑袋忽然开窍了,觉得我落到这步田地,很可能是丢失了心脏的结果。于是我吃了很多心,都没有用。”
“我试验了很多方法,终于发现,只有僵尸的心头血,才能延续我的生命。所以,这些年来,我一直在炼尸。虽然我行踪诡秘,从来不跟人打交道。但是世上还是有了我的传说,有不少人都知道。黑袍客是一个怪人,专门炼尸。”
白狐笑了笑,对黑袍客说:“你炼尸的方法,也是从白袍客写的那本书里面来的了?”
黑袍客点了点头:“那本书,我只零星的记着一点,靠着这一点信息,我尝试了很多次,才炼成了僵尸。”
我们听到这里,都叹了口气。感觉黑袍客也确实是一个可怜人。
黑袍客抬起头来,看着我们说:“现在,你们还要帮我杀人吗?”
白狐点了点头:“帮,当然要帮。我帮你杀了白袍客,然后把那本书夺过来。”
黑袍客点了点头:“明天晚上。我在这里等你。”
白狐笑了笑:“好,我一定到。”
随后,黑袍客就急匆匆的回到院子里面去了,我听到一阵开棺材、盖棺材的声音。不难想象。他是躺进棺材里面睡觉了。
我们几个沉默的向回走,走到半路上的时候,白狐忽然开口说:“无名,你师父的道号叫什么来着?”
无名随口说:“叫天厌子,怎么了?”
白狐笑着说:“和他在一块的那个和尚叫什么来着?”
无名心不在焉的说:“好像叫浮尘。”
他说了这话之后,警惕的看着白狐:“你什么意思?”
白狐打了个哈欠,笑着说:“好巧啊,好巧。白袍客遇见的是一僧一道,你师父和浮尘也是一僧一道。”
无名满脸通红的说:“你可别诬陷我师父。”
白狐笑了笑:“我可没有诬陷他,只是合理的猜测一下。你不妨想想,你师父为什么能够活几千年?是不是因为。他去阴间偷走了长生的法门?然后这法门又被白袍客偷窥了,然后他们担心这件大秘密被泄露出去,引来阴间人。于是一路追杀他,一直追到了黑袍客的道观里面。”
我点了点头:“很有可能。然后白袍客把这方法拿出来,让黑袍客练了。”
无名大声说:“你们两个,可不要随便乱说。黑袍客见到的,根本不是长生的法门,而是变成僵尸的办法,我可不相信,阎王爷是僵尸。”
白狐笑了笑:“也许……白袍客为了陷害黑袍客,所以改动了一些地方,故意让他走火入魔也说不定。”
无名冷笑了两声,不再说话了。我看见他尽量装出一副什么都不信的样子来,可是他的眉头紧皱,分明是在担忧,担忧自己师父,真是偷走长生的窃贼。
我笑着对无名说:“你这么愁眉苦脸的干什么?你师父能够长生不老,回头把这方法传给你,你也就可以长生了。我要是你,做梦都得笑醒。”
无名脸上的表情比哭还难看:“可是……我师父为什么瞒着我呢?我还能相信他吗?”
白狐看了看头顶的月亮,轻声说:“看样子,长生的法门要找到了。只不过,,这么重要的宝贝,就这样轻易地被找到了?我心里面总有点不安。”
我低声说:“这大概就是缘分,有什么不安的?”
白狐嗯了一声,拉着我的手说:“咱们两个也是缘分,我就心安理得的很。”亚页围扛。
我呸了一声,然后把他的手摔开了。
这时候,我们已经走到马路上了,时不时有出租车从旁边经过,我伸手拦了一辆,然后坐了进去。
白狐紧跟着我也要上来,我笑着说:“天亮了,白狐大人,你该回家了。”
白狐一脸无奈的样子:“我不怕那点阳气。”
我推了推他:“那也不行,我要回去睡觉了。你站在外面,不许动。”
白狐只好站在车外,对着车窗挥手。
汽车发动的那一刹那,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于是摇下车窗,对外面喊:“喂。”
白狐惊讶的看着我:“怎么了?”
汽车距离他越来越远,而我只能用尽全力的大喊:“晚上你不带我去找白袍客,你就死定了。”
等我喊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已经距离白狐很远了,我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
我坐回来,摇上车窗,气呼呼的说:“这个家伙,也不知道跟过来,就傻愣愣的站在那里听我喊。”
旁边的无名忽然幽幽的来了一句:“我看你也聪明不到哪去,你刚才直接让师傅停车不就行了吗?”
我拍了下脑袋:“也对,也对。哎呦,真是两个傻瓜。”
然后我又奇怪的看着他:“既然你这么聪明,刚才你为什么不帮我跟师傅说一声?”
无名用衣袖擦着自己的桃木剑,笑嘻嘻的说:“我为什么让师傅停车?我可不想让你和那只鬼走的太近。”
第二百七十九章 带走你
等我回到学校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我打着哈欠从大门口溜进去,好在宿管阿姨正在看报纸,不然的话,她又要嘟囔我几句了。
我回到宿舍的时候,看见一大半人已经起床了。而方龄还躺在被窝里玩。
她见我回来了。笑着说:“大冷天的,彻夜未归,这是去哪了?”
我笑了笑:“去玩了。”
方龄问我:“是不是去捉鬼了?你老实交代。”
我摇了摇头:“不是,你放心吧。”
方龄叹了口气:“你放心,我不会跟着你了。”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病了。”
我惊讶的看着她:“好端端的,怎么病了?去看过医生了吗?”
叶菲在旁边说:“哪是好端端的?方龄整天跟着你东跑西颠的,纯粹是把自己累病了。”
方龄也无奈的说:“真是怪了,如意也整天东跑西颠的,怎么她就没有事呢?”
宿舍长坐在床上,笑着说:“你能和她比吗?人家的男朋友不是一般人。”
方龄笑嘻嘻的说:“不对不对,应该是一般不是人。”
我笑着说:“你们几个,今天是要开我的批斗会啊。”
我和她们说笑了两句,就洗漱了一番。然后躺在床上,裹紧了被子。
天越来越冷了,被窝也就越来越暖和了。躺在里面,我很快就睡着了。
等我再睡醒的时候,艳阳高照。中午的太阳隔着玻璃窗,照在我的被子上,这种感觉真是不错。
我伸了伸懒腰,穿上衣服,看见方龄正躺在床上玩。我拍了拍她的脑袋:“走,咱们去吃饭。”
方龄马上放下,从床上跳下来了。
我到这时候才想起来看表,我发现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我奇怪的看着方龄:“你还没吃午饭?”
方龄笑着说:“我早就吃过了,不过,我还是决定陪着你去一趟。顺便听你讲讲昨晚的事。”
接下来,我们学校的食堂就出现了奇怪的一幕。一个女生正在低着头吃饭,吃两口。说两句什么。另一个女生坐在她对面,一会打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