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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龄惊讶的看着我们,像是没有听明白一样:“你什么意思?”
无名向脚下指了指:“我们要去阴间一趟。”
方龄小心翼翼的问:“这个……也能随便去吗?”
无名笑着说:“不能随便去,所以才要仔细谋划一下。”
他轻轻地咳嗽了两声:“好了,现在要说一下我们的计划。”
他指了指那口黑棺材:“过一会,我会躺进去。然后白狐和如意的魂魄,被我含在嘴里。”
我惊讶的看着他:“你可别告诉我,你也要去。”
无名缓缓地点了点头:“要做成这件事,需要一个死人。我今天就来充当那个死人。让黑白无常,把我的魂魄勾走,带我去阴间。”
我使劲的摇头:“不行,不行。那样的话,你不就死了吗?”
无名笑着说:“我只是诈死罢了,用血写成八字,藏在身上,就和死人一模一样了。方龄这几天要住在道观。等我们办完事情之后,她就从我身上取出那张纸。在火上烧掉。那时候,我的肉身就变成活人了。而阴间也不能把我怎么样,只好把我放回来。”
我惊讶的看着他,忍不住说:“这个方法……理论上倒是可行。可是……我怎么觉得有点危险呢?”
第二百零七章 入幽冥
人死而为鬼。死者的家属要去土地庙烧纸,报告死讯。而黑白无常,就来引着魂魄进入地府。
七天后,是亡者的头七。魂魄会返回自己家中,看最后一眼。
所以,从人间到阴间。需要七天的路程。
无名一边念叨这些,一边咬破手指,在白纸上写下了自己的生辰八字。
方龄对无名说:“既然头七的时候能还魂,那等你回到阳间,再把这张纸烧掉吗?”
无名摇了摇头:“虽然人间有头七还魂的习俗,但是并非每一只鬼都能在头七回来。除非怨气极大,或者在世上有很多牵挂的人。这种人无法投胎转世。所以阴间才会破例,允许他回来一次。”
无名苦笑了一声:“可惜,我是出家人。赤条条来去无牵挂,阴间人不会让我还魂的。”
我叹了口气说:“这种事,应该让一个有家庭的人来做,那样就方便多了。”
无名笑着摇了摇头:“有家庭的人,谁舍得去死呢?万一不能还阳。岂不是得哭死?”
白狐对无名说:“总之,这一次多谢你了。”
无名摆了摆手:“别谢我,我是为了监督你,免得你们去阴间搞破坏。”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在白纸上写好了生辰八字。然后揣在了怀里。
他抬头看了看天:“现在时间还早。我们再交代一些事。”
他对方龄说:“这几天,你就住在道观里面,你敢吗?”
方龄勉强笑了笑:“这有什么不敢的?”
她说这话的时候,脸色都有些苍白了,看样子,是怕得要命。然后她又小声地问:“那我……那我叫两个人来陪我行不行啊?就叫我们宿舍的人。”
无名点了点头:“可以,但是别找太多的人来。尤其是不能找男人来,不然的话,阳气太重,会对阵法产生影响。”
方龄使劲点了点头:“我明白。”
无名指着周围的七尊神像说:“每一尊神像,早晚三炷香,不要间断。然后第四天的时候。把我身上的白纸烧掉。”
方龄奇怪的问:“不是七天吗?怎么变成四天了?”
无名笑着说:“七天是往返的时间,第四天的时候,我们肯定已经到阴间了。早点烧掉那一张纸,不然的话,我被阴间人强迫投胎了,那可不好。”
方龄点了点头:“那我明白了。”
无名看了看天上的月亮,淡淡的说:“我已经在土地庙烧过纸了,午夜的时候,黑白无常就会来。我现在去棺材里面等他们。”
无名爬进棺材,安安稳稳的躺在里面。他闭上眼睛,就再也不说话了。
我试探着叫了他两声,他没有反应。我伸手推了推他,发现他的身子已经凉了。
白狐握着我的手说:“咱们藏到他的魂魄里面去吧。”
我点了点头。然后笑着对方龄说:“你不是喜欢看热闹吗?这次可有的看了。”
方龄带着哭腔说:“你还回来吗?”
我点了点头:“当然回来。四天之后。我就回来了,你不用担心。”
我走到旁边的小屋中,躺在床上,让白狐把我的魂魄取出来了。然后。我们两个就钻到了无名的身体当中。
一只魂魄,躲在另一只魂魄的身体里面是什么感觉?
我并没有感觉空间局促,反而觉得这里很宽敞,像是一间大屋子一样。
我和白狐都没有说话,我们两个静静地等待着。
终于,我听到了敲门声。紧接着,是方龄哆哆嗦嗦的声音,她向外面问:“是谁?”
外面没有人回答,然后是大门被打开的声音,方龄还在问:“谁在外面?”
她没有看到黑白无常,但是我已经听到无常的铁链声了。
我听见白无常笑嘻嘻的说:“道观里面居然有个女娃娃。真是奇了。”
而黑无常淡淡的回答道:“道观又不是和尚庙,有女人有什么稀奇的?”
白无常又笑着说:“不过,道士终究也是出家人,金屋藏娇,太不自爱。”
黑无常仍然不带任何感情地说:“今天的黄纸你没有看到吗?新死的无名道长,是一个火居道士,可以娶妻生子的。”
我听到这里,心中一阵无语:“难道说,无名在土地庙烧纸的时候,还特地注明了自己是火居道士不成?”
我听到头顶上传来一阵铁链声,随后是黑无常的声音:“走吧,跟我走吧。”
白无常在旁边帮腔:“无名道长,你不用害怕,做了鬼,是有很多好处的。”
为了不至于暴露我和白狐,无名没有说话,但是以他的性格,估计做表情也能把自己的意思表达清楚了吧。
果然,白无常奇怪的问:“你不相信?”
我感觉无名点了点头。
白无常笑嘻嘻的对黑无常说:“兄弟,告诉他,做了鬼,最大的好处是什么?”
黑无常冷冷的说:“最大的好处,当然是再也不怕死了。”
黑白无常声笑了起来,笑声阴惨惨的,很是恐怖。
白狐忽然握了握我的手,我奇怪的看着他,而他指了指我的眼睛。
我心中诧异:“这是什么意思?”
白狐忽然伸出手,在我面前挥动了一下,一瞬间,我发现无名的魂魄变得透明了一样,我可以直接看到外面。上欢女技。
我吓了一跳,担心被黑白无常看到。而白狐微笑着摇了摇头,他比着口型说:“不用害怕,他们看不到这里。”
我这才点了点头,放下心来了。
时间不长,无名跟着黑白无常走到一个地方。这里没有所谓的天,也没有所谓的地。抬头看,永远没有尽头,低头看,也找不到落脚点。所有的魂魄都是浮在半空中的,没有一点着落。
脚下是一团黑烟,烟气翻腾,一直延伸到远处去。而在这黑烟的旁边,立着一块古朴的石碑,上面写着几个殷红如血的大字:“黄泉路。”
我点了点头:“原来这里就是黄泉路了。原来,黄泉路是这样飘在半空中的。”
白无常叹了口气:“老兄,咱们马上就要到阴间啦。”
我大吃了一惊:“现在就到阴间了?不是说,往返一次,需要七天吗?”
第二百零八章 昏睡阎罗
黄泉路上无老少,孤坟多是少年人。何必与其争迟早,奈何桥上骨肉分。
在黄泉路上,黑白无常开始哼起苍凉的调子。这一次,他们的声音倒不太恐怖了,取而代之的。是有些凄凉。
过了一会,前面的黑白无常停下来了。我看到黄泉路的尽头,出现了两扇大门。
大门呈漆黑色,上面雕着两只威猛的狮子。黑白无常没有接近大门,而是在门外喊:“黑白无常接新死的生魂回来啦。”
两扇大门吱扭一声,正在缓缓地打开。而黑白无常,则慢慢地走了回来。
黑无常简短的对无名说:“这两扇门,不能碰。”
白无常在旁边解释说:“门上的狮子威猛无比,凡是靠近的小鬼魂魄,都会被他们吞掉,所以一定要小心。这扇门,只能从里面打开,不能从外面闯进来。”
大门被彻底打开了。黑白无常小心翼翼的引着无名走了进去。我看到开门的是一只丑陋的小鬼。
我望了望,门后面是一望无尽的荒野,这荒野除了黄沙漫漫,没有任何东西。
我惊奇的看着周围的一切,心想:“这里就是阴间吗?这么荒凉,空荡。”
很快,黑白无常开始用一种诡异的步伐走路,这种步子,很像是无名的禹步,但是又不太一样。我们走了一会之后,原本空荡荡的原野上,忽然出现了一座宫殿。
宫殿完全是黑色的,在阴沉沉的地府中,显得格外恐怖。
我心想:“这大概就是阎罗殿了。”
无名走到阎罗殿中,开始东张西望。这里与传说中有很大的不同。没有油锅,没有小鬼推磨。各种恐怖的刑罚,似乎只存在于人间的恐怖故事当中。上欢讨才。
这里只有很多桌椅,大部分桌椅都空荡荡的。只有正对着大门的两张椅子上,坐着一个人。这人手持一卷竹简,似乎正在阅读。
可是等走进了之后我才发现,这不是真正的人,这更像是……像是一具尸体。尸体已经干瘪脱水了,看起来很恐怖。
黑白无常对无名说:“这一位,就是阎罗王了。阎王不理事,终日昏睡不醒,只是每十年醒来一次,检查六道轮回是否正常。”
无名点了点头。
白无常犹豫了一会说:“按照规矩,道门中或者佛门中的人死了。阎罗王要醒过来,亲自接见的。无名道长,并不是我看不起你,我见你年纪尚轻。应该入道门没有多久,这阎罗王,还有必要见吗?”
无名犹豫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白无常说:“既然你一定要见。那我们兄弟就在殿外等候。过一会,你把血滴在阎罗王的眉心,他自然就会醒了。”
无名冲黑白无常抱了抱拳。而黑白无常笑了笑,就离开这里了。
大殿之中,只剩下了我们三个,还有坐在椅子上面,正在大睡的阎罗王。
无名见周围没有人,张了张嘴:“两位。赶快出来吧。”
我和白狐从无名的身体里面钻了出来。
无名笑嘻嘻的说:“怎么样?这一路还算顺利吧?”
我笑着说:“你一路上都没有说话,难得黑白无常没有起疑。”
无名笑嘻嘻的说:“但凡有本事的人,一般都很少说话,他们脸上的表情很严肃,一副冷冰冰,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我今天就学了学这种人,果然把黑白无常唬住了。”
白狐皱着眉头说:“真是怪了,怎么阎罗殿里面这么安静?只有一个大睡不醒的阎罗王。”
我也奇怪的说:“我记得轮回庵的尼姑曾经说过,老主持来到阴间之后,曾经经历了一番拷打,一切都和传说中的阴间一模一样。怎么咱们这一次来,完全不同了?”
白狐想了想说:“也许,在这几千年中,阴间出了什么事也说不定。”
无名叹了口气:“两位,这里可是阴曹地府,你们俩还有心思闲聊呢?赶快找找生死簿吧。”
我们都点了点头:“有道理,有道理。”
所有的桌子上都空荡荡的,只有阎罗王的手里面拿着一卷竹简,我们想也没想,就凑了过去,这一卷竹简,最有可能是生死簿了。
然而,等我们看到竹简上面的字的时候,顿时愣住了。
这上面刻的是《心经》,满篇都是“般若波罗蜜多”。我皱着眉头说:“这……应该不是生死簿吧?这是佛经。”
无名摇了摇头:“不仅有佛经,你看后半段。”
我仔细看了看,发现后半段刻的是道德经,全都是“道可道,非常道”一类的句子。
我有些失望的说:“这阎罗王倒是有意思,居然在这里研究起佛经和道藏来了。可是,生死簿在哪?”
我们三个都面面相觑,谁也说不出话来了。
白狐摆了摆手:“咱们四处找找。那么重要的东西,应该就在阎罗王附近。”
我们都点了点头,于是在阎罗殿中寻找。
十几分钟内,我们几乎把这里的地砖都掀开了。仍然没有任何发现。
我坐在一张椅子上,失望地说:“这下可糟了。”
白狐在屋子当中来回的踱步,过了一会,他淡淡地说:“好像,还有一个办法。”
我惊喜的问:“什么办法?”
白狐抬手指了指正在睡觉的阎罗王:“他应该知道。”
我吓了一跳:“你的意思是,把阎王叫醒?”
白狐缓缓地点了点头:“听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