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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一翻客套,那“药师佛”却是邀请李长安两人,一起来到一处大殿。
“我琉璃世界,为琉璃而成,不贪不惧,全身净洁,没有痛苦,是为净土之地,不知比之大楚国如何?”
琉璃世界,便是这个药师如来用大神通,开辟出来的一个世界。
闻着药师如来之言,李长安却是摇了摇头,并不想过多做评价。
“我观婆娑世界,有五浊恶世。五浊是为,劫浊,见浊,烦恼浊,众生浊,与,命浊,我这琉璃世界,便消却了命浊,如此一来,除了“劫浊”不能消除之外,见浊,烦恼浊,众生浊,便全部消去。此之世界,难道比不得大千世界么?”
此中五浊,是为劫浊,见浊,烦恼浊,众生浊,命浊。
劫浊是为不可抗拒之劫难,如量劫。
见浊是为个人见解不同引发之劫难,如门派之争。
烦恼浊,是因个人**引来之劫难,如私欲之难。
众生浊,是为不识因果引为之劫难,此之谓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而命浊,是为寿命引来之劫难,如大限将到,你能奈何?
琉璃世界,第一消灭的,便是命浊。如此,既然寿命永固,自然诸多烦恼便不会再生。此之世界,便是琉璃世界。
“琉璃世界,虽不贪不惧,不嗔不痴,不怨不恨,没有病痛,更延年益寿。只是,如此一来,却消除了人之**。即使是没有痛苦,可也没有欢乐。此之世界,虽如琉璃,内外光明。又有日夜菩萨,照遍万人。但却不欢不乐,不喜不忧,如画中之城,虽如真实,却又虚幻。”
众人虽然安享其中,个个满足,但却不知满足何意。如行尸走兽,虽号琉璃,但存之何意?
见“药师佛”逼问,李长安才开口述说。
“大师果然了得。”
李长安此语,并没有恼怒到药师佛。反而却是在细细量李长安的话语,这琉璃之地,是为他用大神通所化,只是近千年来,他却感觉到这琉璃世界的不足之外。
“那敢问大师,我这琉璃世界,难道要重返如来所掌的婆娑世界么?”
婆娑世界是为西天如来掌管的大千世界,此之世界,名为婆娑,意思是为堪忍。也就是说,这个世界皆是苦,只有堪忍,才能活下去。通俗的讲,婆娑世界,也就是人的世界。因为人世间有五浊,而药师佛便是看到婆娑世界的苦难,便用大佛法,消去了“命浊”,创造出了流璃世界。
李长安见此一问,心中也是震动。
婆娑世界只得堪忍,一生受尽磨难,仍超脱不得。此中的琉璃世界,怎么说都比婆娑世界强上一些。可冥冥之中,李长安却不愿意见到这样的世界。但药师佛问及,李长安却又不知道从何回答。
只好摇摇头,说道,“我从东土而来,便是要去西天极乐世界,如我下次回来,想必会有答案。到时药师问起,我便全数相告。”
“如此甚好。”
药师佛大喜,心道,那西天极乐世界,乃我教之最高世界,我之琉璃世界,虽也欢乐,但却不知欢乐何意,比不得那西天极乐。只是他虽然踏遍极乐世界的每一个脚落,仍是没有什么感悟。若是这个大和尚能帮我解开此愿,我便能踏出佛法当中的最后一步,位证周天圣人。
此后,李长安两人告别药师佛,一路向西前行。
“师父,那琉璃世界固然没有欢乐,但却少了痛苦,我等修真之人虽然不喜这个世界,但万千之世人,却未必如此。”
陈希夷久居世俗,见惯了世俗间的痛苦离别。若是告诉他人,琉璃世界已无命浊,也无痛苦,恐怕世人无不是争先前往此地。
“为师也在寻找这个答案。”
李长安叹了口气,他之修炼,却是到了最后一步。此之劫难,意为火劫。此火不是别火,是为心火,心藏神,神为神念。要渡得火劫,便要彻底的在大千世界中得到感悟,这也正是李长安要来西域的原因。他却要看一看,西天极乐世界,比之大千世界,又有何分别?
“前方之国,是为天竺国。”
李长安指着前方的城池说道,然后又说了一句,“天竺国,是为“如来”掌管之地,也称之为婆娑世界,我与小乘佛教教主“如来佛”有一些恩怨,进入城池之后,希夷切记,只看不说,也就是了。”
西方佛门有两教,其一为小乘佛教,其二为大乘佛教。小乘佛教的教主,便是那多宝如来。而大乘佛教的教主,却是接引道人与准提道人,两人皆为天地圣人。
“是,师父。”
当年水陆大会时期,陈希夷却是亲眼见着了李长安将那些个佛徒,全部击退。李长安这一说,他却是份外明白,便依李长安所言,只是跟在李长安身后,不发一言。
如此,两人进入了天竹国城池。
天竹国与大楚国相似,皆是人间世界,但远远比不得大楚国的繁华。好在这座城池甚大,百姓纵多,城池中心,却也是一片热闹,人间疾苦之类,暂时还是看不到的。
“宝光刹。”
前方有一座宝塔,宝塔共有七层,宝光绝伦,上书二字,名曰“宝光”。其内佛音盛耳,又有高僧讲佛,诸多善民,依言倾听,好一片人间安乐之境。
见宝光刹的神奇,李长安带着陈希夷,进入到了刹中。
“我佛世界,西方万万里,有极乐世界,此之世界,内有七宝池,八功德水充满其中,池底纯以金沙布地。四边阶道,金、银、琉璃、颇梨合成。上有楼阁,亦以金、银、琉璃、颇梨、车磲、赤珠、马瑙而严饰之。池中莲花,大如车轮,青色青光,黄色黄光,赤色赤光,白色白光,……若是修炼有成,便可往生极乐。”
宝塔之内,有一位高僧,此时正开坛讲佛,述说西方极乐世界的妙处。
多宝如来虽说是婆娑世界之教主,但也知婆娑世界之疾苦,便将极乐世界介绍给人间众生,以此布道教化。虽然下乘,但却靠此功德,拉拢了亿万万子民,当得了小乘佛教的教主。
“敢问大师,婆娑世界不知有何苦难,却是要往那西天极乐之境?”
见那位高僧讲坛完毕,李长安站于其下,却是问了一句。
“婆娑世界有八苦,谓之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五阴炽盛。此八苦,烦恼人之一生,永不得脱离。只有前往西天极乐世界,便可永离此八苦。”
极乐者,安隐也。安隐者,安泰而无任何隐忧。
极乐世界,便是天第一安隐之处。如此八苦,你还留恋人间什么,还是尽早归依我佛,证得无上道果,才能上得西天极乐世界。
“多谢高僧。”
李长安并不想与这些个和尚争辩,他只是想了解一下西域外佛的教义。此中之八苦,最是迎合百姓之心。若是个个信佛,则超脱有望。此之教义,难怪能传承千百,永绝不断。即便大多人等永不证佛,也经久不衰。
婆娑之地,倒没什么奇特的,就是一个人间界,只不过这里众生信佛,愿力昌盛罢了。
退出宝光塔后,李长安便开始游走于天竺国四方。
一路走来,只见那,三山遍野有寺庙,人间之路有香火。此之盛况,却是大楚国不能比的。但除此之外,香火鼎盛之下,却是那贫穷子民。寺院之外,又有大半是挨饿百姓。
真个是,挨饿之时也参佛,便是身死也无妨。
如那饿得瘦如骨柴之辈,皆都一心拜佛,只望自己死后,就能进入那西方极乐世界。
如此一看,这婆娑之地,还真只有堪忍,才能生活下来。
可惜呀,那西天极乐世界虽有,但并不是人人可以进得。那什么佛家至理,只要人人参佛,人人便能成佛,实乃是一大谬论。
尔后,又有敬神佛之百姓,一家安乐,欢声笑语。一遇丰收之时,皆顶礼膜拜,好一幅人间之景。
一边是生离死别,一边却又是欢声笑语。两种绝然相反之景,无不是,时时刻刻的出现在这个婆娑之地。
“希夷,你觉是修道好,还是不修道好。”
看着眼前的一切,李长安却是问起了身后的陈希夷。
“师父,这两百年来,我以测算一道,进入修真之门,原本以为,这便是超脱了人世间的八苦,可是跟着师父来到这里,看到婆娑之地的一切,却又发现,虽然修道不错,但却可遇不可求。若是不能修道,当个凡人,虽然疾苦,但苦中有乐,也是好的。”
“苦中有乐。”
不错,正是苦中有乐。便是大千世界当中,一生皆是疾苦,但苦中有乐。就是这一点点,在无尽痛苦之中的一点点乐趣,这便是真正的欢乐。没有尝过痛苦之人,他永远不知道欢乐是何意。没有身在痛苦之中,他永远也不会求得那一份心中安乐。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时之间,师徒两却是大笑起来。
世人都说神仙好,岂知人间更是妙。
苦中有乐勿错过,神仙也把眼来妒。
大笑之声,传的很远,很远。
“希夷,那西天极乐世界,不去也罢。”
笑完,李长安再也不看得那西天一眼。
第一百三二章:极乐世界从天现,要将紫微渡成佛
第一百三二章:极乐世界从天现,要将紫微渡成佛
话说李长安师徒行至天竺国,居然就此停住,再没有往西而行,一边欢笑,却是沿路而回。经过琉璃世界,李长安信守诺言,将自己的感悟,却是告知于药师佛。可惜的是,此翻感悟,并不是药师佛亲自体悟,虽然得已知晓,但却没有就此让他踏出最后一步。
也许是天命所为,也许是机缘不够。
那药师佛听得李长安所述之后,整个琉璃世界,赫然之间,居然返回婆娑。他愿在此,看遍万千,寻得李长安师徒所说的真谛。
李长安点点头,心中暗道,这个药师佛一心向道,不为功名利碌,也不为教派之争。此之心境,就算是没有证得那混元道果,又有何妨?
想罢,见其仍在细细领悟,便没有打扰,带着陈希夷,就此离开了琉璃之地。
“紫微施主,既然来了西天,为何不去极乐世界一观?”
就在李长安两人快要走出西域之时,小路之中,突然走出了一位全身光明如灯的金身古佛。
“你是何人?”
李长安来到西域,就是想去西天极乐世界,是故并没用洛书河图干扰天机。想必那大乘佛教的两位教主,却是知道自己的形踪。是故见着这个光明如灯的金身古佛喊出自己名号,李长安也未感觉奇怪。
“贫僧燃灯。”
燃灯古佛楫了一礼,报上了自己名号。
“原来,你就是原始天尊的大弟子。”
十二金仙之首是为广成子,但他并不是原始天尊的大弟子,辈份最大的,便是这个退阐化佛的燃灯道人,乃玉虚门下的大师兄。
“我乃西方过去佛,洪荒时期,却是拜过原始天尊为师。”
“我不管你是过去佛也好,燃灯道人也好,不知道友叫住于我,却是何意?”
李长安只听得黄龙真人说了些洪荒时期的事情,可洪荒之大,要说起来,三天三夜也说不完,有些东西,李长安却是不知道的。譬如这个燃灯原来就是西方过去佛,还是他原来只是燃灯道人?不过,李长安却不想深究,管你以前是为何方神圣。
“紫微道友,昔日师尊阿弥陀佛曾邀道友去我西方极乐世界一观,不知为何走到半路,却是不去,是故我才出来,只是问得一问罢了。”
“原来是这。”
李长安暗道,若是就这一问,你会亲跑来,信你才有鬼,便说道,“西天三界,我已观得两界,又从那宝光寺的高僧之口中,得知西天极乐世界,确实是一个无上之境。这去与不去,已然一样,是故便沿路而回。”
“紫微道友言之差矣,俗世凡僧,哪能讲得尽我西天极乐之境,我看还是随我一同前去,亲眼看得一看,这才是实在。”
那燃灯道人说完,便走了过来,神情友好,便要拉着李长安的右手,带他到西天极乐之境。
“唉,燃灯道友也差矣,世上所存之景,只要有人传颂,便能想到其中之景。譬如那西方极乐,若是心中有那净土,何处不是极乐之境。若如此,这去与不去,也是一样。”
“紫微道友,当真不去?”
李长安摇摇头,否绝道。
“哈哈,既然紫微道友如此婉言,我等便一同把道友过去。”
一声大笑之音传来,从小路之中,走出了一位大肚和尚。
“你又是何人?”
“我乃弥勒,是为未来佛。”
弥勒说完,见李长安思吟,便说道,“我西方之地,有过去,未来,现在,三佛。燃灯古佛,便是过去佛,从过去而来,我便是未来佛,从未来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