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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吓得不轻,但脑子倒还算清楚,忽然想到门边就是灯,赶紧按下了开关,卧室里灯光大盛,余光也照得客厅亮堂了不少。而那个鬼魅的东西,在灯光亮起的同时消失不见了。
宋清哪敢再接着睡呀。人家阮老师是正常死的,就算闹点动静也不至于伤人。可是看刚刚那个东西的样子,绝不像是好死的。谁知道接下来会不会直接就对他出手了呢?
正好从他卧室的窗口处朝外看,能隐约地看到楼下的馄饨铺还亮着灯,遂逃也似的出了家门。就用一只脚竟也能从五楼沿着一级级的楼梯跳到了一楼,又跳进馄饨铺里,可见吓得多狠了。
孙名扬听完还是有些不相信,“我真看过了,那屋里干净的很,怎么可能再闹一次鬼呢?”
宋清道:“我先前也打听过了,除了原房主阮老师之外,那屋也没出过事。我这几天脚扭了,吃饭都是叫外卖,压根没怎么出过门,不太会招惹外头的脏东西呀。噢,对了!还有个事差点忘记跟你们讲了。”
“什么事?”
“前几天,就是阮老师鬼魂还没走的时候。有一天半夜我起来关窗子,脚背上摸名其妙的被什么抓了一下,还留了一道粉红色的手印,直到第二天才消掉。现在想想,那个手印有点像个女人的手印。没错,我那房子里肯定有个女鬼!孙哥呀,你是鬼差,不管男鬼女鬼你肯定都能收得吧?”
孙名扬当即将胸脯一拍,回了句:“没问题!”
然后陪着宋清一起又回了家。当他将里里外外都看了一遍后,确没找到有丝毫不对劲地方。房间里的物品摆设虽然有些乱,但是四周都干干净净的,没有点阴魂的痕迹。
尽管现在是白天,限魂不敢现身。但哪怕躲藏起来了,先前来过的痕迹也应该还在呀?怎么就什么发现都没呢?
孙名扬心觉怪异,又不好意思说自己什么也没发现,只道:“那什么,可能是白天,阳气足那东西躲到别的地方遛弯去了。我晚上再来帮你看看啊。”
宋清见识过孙名扬的手段,又知道了他的身份,自然是对他满心信任。只是经过昨晚那一吓,哪怕现在是白天他也不敢再独自呆在这屋里了,又跟着孙名扬回到了馄饨铺里。
孙名扬将他安顿在角落处、僻静些的桌上子,还特意交待他:“要吃要喝随便提,码字不能停。晚上我要看到你这段时间欠下的所有更新!”
宋清一听中心大苦:“那得有好几万呀,就一天时间我怎么码得出来?”
孙名扬说:“那就随随便便先出一万字吧。不抓紧码,我可就不帮你抓鬼了!你自己想清楚。”
宋清:“……”
作者被读者威逼,这也太坑了吧!
孙名扬这头安顿好了宋清,便又嘚嘚地跑到后厨找程小花。
“小花,帮帮忙,帮帮忙!”
这时已快到中午的饭点了,程小花正忙碌着,瞅了孙名扬一眼说:“帮忙?应该是你帮我忙才对吧?那边菜还没洗,赶紧帮我洗了。”
孙名扬说:“菜等会儿再洗。小花你能不能去和殿下说说,晚上到宋清家坐坐去?”
程小花说:“你要让他帮宋清驱鬼?你自己不是忙得挺乐呵的吗?”
孙名扬叹了口气,道:“本来以为是寻常的鬼魂。但我刚才又去宋清家转了圈,真的是什么都没发现。一般来说,能藏得深的连我们鬼差都察觉不到的,必然是很厉害的鬼。而且按宋清的说法,对方是能在他面前显形的,那至少应该是像白朝露那样的老鬼了。白朝露那种大凶大恶的鬼,鬼差都是上报到上级部门,由上级派出巡检官来收。”
程小花:“那你就走程序呗。”
孙名扬:“不行呀!走程序时间久先不说,关键是我都在宋清面前拍胸脯跟他保证了,要帮着解决的。结果好嘛,我现在跑过去跟他说,那鬼太凶,我可能打不过。要不你搬个家,躲段时间?这也太伤面子了,以后我‘名扬青史’还怎么在小说界混?”
程小花被绕得有些迷糊。不明白他充其量就算是个读者,混不混小说界和他有半毛钱关系吗?
不过相处这么久,她也知道孙名扬的脑回路是没办法用常理去看的,便也懒得去深究,只说:“你要找殿下出手,只管自己和他说去就是了。你又不是不认识他。”
孙名扬说:“殿下那脾气,我要直接找他说这事,他不一巴掌给我拍飞才怪了。唯一能使唤殿下的,除了冥王也就是小花你了。”
程小花虽然知道他是在刻意捧自己,但眼看自己上升到和冥王一个地位了,心里也不由得美滋滋的。
“那行吧,我和他说说去,但他听不听我的,我就不保证了。”
“我们小花是谁?馄饨铺里一枝花呀!你一开口殿下哪能不听?他要不听,你以后就别让他上床!”
孙名扬一得意,说起话来便又没了个正形,正好景殊从楼上下来,听了半句话,冷眉一拧:“谁不让谁上床?”
孙名扬倏地一惊,赶紧将话锋一转:“是我女朋友不让我上床!”
“你有女朋友了?什么时候的事?哪个不开眼的看上你了?”景殊下意识地瞄了眼坐在外头正埋头码字的宋清,“你不会真弯了吧?”
孙名扬急急辩解:“我没……别乱说。我说的是未来的女朋友,是女朋友,不是男朋友!”
第136章 嘘!你的床下有鬼(七)
晚上12点一过; 孙名扬就掺着宋清回去了。本来宋清是打算等屋子里彻底清干净了再回去,但孙名扬说了:“万一对方就是针对你来的,见不到你回家不现身,我们守着也是白费。”
一直到回到房门前的时候; 都没看到景殊跟着; 可是等房门一开; 景殊却突然现身出来了。
宋清惊了一跳,正想问他是怎么来的,转念一想,人家什么身份; 肯定是不走寻常路了。便也没多问,只招呼着他们进来; 还又翘着脚,跳来跳去要给他们泡茶。
“别蹦跶了,万一又被开水烫到手了,接下来几天还怎么码字?”孙名扬看不过眼了; 把宋清按回沙发里,却一不小心,脚绊到沙发脚,便身不由己的往前一扑,正好扑到了宋清身上; 双双陷入沙发里,四目相对,鼻尖对鼻尖; 姿势极为暧昧。
宋清的脸瞬间就红了来,“你,你不是说你不是基吗?”
孙名扬如遭雷击,忙不迭地跳了起来,“什么基?不许乱说!”
转而对坐在一侧,旁冷眼观的景殊道:“殿下,你应该看清了吧?我真是不小心的。”
景殊淡淡地道:“嗯,是不小心。但是不是故意不小心的,本君又怎么知道?”
孙名扬急了:“殿下,我真没……”
景殊道:“地府司不会干预职员的私生活,本君也没有那么封建。”
“不是……”
景殊忽然吼了起来:“本君都说不管你,还说那么多干什么?难不成还要让本君坐在这里看你们沙发震?!”
孙名扬被那一吼给吼得老实地坐了回去,心里有种深深地无力感。
殊不知,景殊心中才更恼呢。
也是,以老孙那种雁过拨毛,苍蝇飞过都想刮二两油的贪财性子,居然没有收人家一分钱,就这么费心尽力的帮着来驱鬼了?
这些反常,景殊原是不太意的。今晚也是看在和小花的面上才勉强走了这一遭,不想却好像撞破了什么不该撞破的……奸……情。
景殊虽然不会歧视,可他却是妥妥的直男一枚,十分反感他们当自己的面暧昧。还当他眼瞎一般的,非要解释一下,掩盖下事实。
要不是小花说也喜欢看宋清写的小说,希望他家里的事早点了,好专心写后续剧情,景殊早就闪身走了。
房间里的灯早早就关上了,只能窗外透进来的些许光亮,堪堪将屋里的景物照出模糊的影子。
时间慢慢地流淌,三人各坐在一处沙发上,俱是各怀心事,不发一言。
也不知过了多久,依然没见到屋里有什么动静。
孙名扬有些憋不住了,低声地开口询问:“殿下,那东西是不是发现我们在这儿,不敢来了?”
景殊道:“发现不了,本君早就在旁边布了小结界,不会被察觉。”
孙名扬说:“那真是奇怪了,再过两个小时天都快要亮了,还不出现。难道还那东西还要放空休息一天?”
景殊想了想,问宋清:“你每次都是在什么状态下遇到那东西的?有没有什么特殊规律?”
宋清略略回想了下,说道:“也没什么特殊的。我每天都是写完稿后,回卧室睡觉。那几次遇到,都是半夜起来,然后就撞见了。一次是抓我的脚背,还有一次是删我的稿子。难道这次也和上回的老教师一样,喜欢给人批作业、作文章?”
孙名扬说:“很有可能!你今天白天在我们馄饨铺里写过稿了,晚上却不写,又没睡觉,也许对方就不出来了。不说那么多了,你赶紧把电脑开开,随便写几行字,然后就回卧室睡觉!”
于是,宋清就开了客厅的灯,接着白天写的稿子大概又写了半个小时,然后合上电脑,如往常一样回卧室睡觉。
这两天都没好好睡,白天在馄饨铺里又被孙名扬逼着写了一万字的大章。这会早就困得不行,又依仗着孙名扬和景殊在场,不安和恐惧倒是减少了不少。头挨着枕头,没过多久就陷入了梦乡,鼾声此起彼伏地在卧室里回响着。
此时,窗帘微微飘荡了起来。
今晚的窗子是关好的,室内却起了阵风。不光吹动了窗帘,连床沿边垂挂来的床单都微微地飘动着。似乎那一阵风,是从床低一直吹得满屋皆是。
风吹、帘动中,一团漆黑的影子慢慢地从床下爬了出来,长长的头发拖挂在在地上,手上的指甲应该很长,随着爬起的动作带出了“嚓嚓嚓”指甲刮擦地板的声音。
整团黑影从床下爬了出来,又渐渐地站起了身,在夜色下,只能隐约地看到一个人形的影子,站在床边一动不动。虽然看不表脸上的表情,可是大约也想象得到,它应该是在凝视着宋清。
也不知是不是感应到了什么,宋清忽地惊醒,借着窗外透进的光,一睁眼就看到那个人影。起初还以为是孙名扬他们,却忽然注意到对方那一头长长的头发,且还有不少的发梢就落到自己的脸上、脖颈上,透着一股子冰寒之气。
宋清吓得心跳都几乎快要停止,喊了句:“孙哥救命!”与此同时,下意识地就往旁边滚去。那一滚就“咚”的一声,结结实实地摔在床下了。
这时,不知是谁按了下电灯开关,屋里瞬间大亮。床边的黑影受了惊,急忙准备逃,却听景殊厉喝一声:“哪里跑!”
话音未落,他已一把揪住了那个鬼影。
孙名扬凑过来一看,奇道:“这是只什么鬼?怎么一点阴气都没有?”
宋清这会也爬了起来,大着胆子跳近了两步瞅了瞅,但见景殊手下揪着的鬼穿着古代的衣服,层层叠叠不知有几层,却也难掩那玲珑的好身段。头发如丝缎一般垂下来,头上还戴着金色的头冠。乍一看那打扮,竟隐隐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恰在这时,那鬼也转过了头,恶狠狠地朝他剜来一眼。眼神满是怨恨与愤怒,如果眼神能杀人,那宋清觉得自己肯定要死上千次。
然而最让他心惊的是她的脸。从轮廓与五官来看,那本应是张漂亮的女人脸,可是不知因何,那张脸上却布满了深深浅浅的刀痕。深的地方血肉翻出,另人不忍直视。浅的地方,也在不断地渗着血水。
宋清只看了一眼,就看得头皮发麻,移过目去。
那东西却是恨恨地开了口:“你为何不敢看我?”
孙名扬听得奇怪,“你到底和他什么仇什么怨?为什么要缠他?缠他也就算了,还非要恶作剧的删人家稿子?难道你也有改作业的癖好?”
那东西道:“什么仇?什么怨?你们看看他把我弄成这个鬼样子,我能不恨吗?可恨我能力不足,要不然我定让这混蛋死一千次,一万次!”
当说到“死一千次、一万次”时,可算是咬牙切齿,用尽了周身的力气,听到宋清耳中时,每一个字都让他胆寒心切。
孙名扬听得奇怪,问宋清:“你到底是怎么得罪人家的?难道你前世是陈世美,杀妻害命了?”
宋清忙说:“前世的事,我怎么可能记得?姑娘,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就算前世的事我不记得了,但我总觉得自己不可能会那么黑心。”
那东西道:“你还不够黑心?把我弄死了也就算了,还让我死前被毁容,死后被挫骨扬灰。你不认识我?呵呵,你天天在小说里把我折腾得死去活来,结果倒头来却不认识我了?”
宋清蒙了,孙名扬也傻了,好一会儿两人才反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