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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脚不时抽搐一下,青黑色的皮肤扭曲翻滚,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体内挣扎。
不一会儿,黎家主的乌青发黑的嘴被撑开,里面仿佛有漆黑的东西要爬出来。
“是母蛊,小心点。”
初白声落,用灵力将自己和陆年罩住。
季柏等人也掏出各种防护法器护着自己。
那黑色的母蛊抖动着,将黎家主的嘴撑到变形。
寄宿者死亡,生存的本能促使母蛊开始往外爬。
先是黑色的触角,然后是口器,一点一点的从黎家主的嘴里爬出来。
季柏夹着攻击符箓,倏地扔了过去。
母蛊这东西是必须被灭杀的,趁它还没彻底出来,先下手灭掉。
那符箓打在母蛊已经探出一小半的身体上,让它发出刺耳的啸叫。这叫声仿佛直接刺入灵魂,让人头痛欲裂。
小年轻抱着头,缩在法器笼罩的范围内直哼哼。
其他人的脸色也不怎么好,显然都受到不小的冲击。
季柏忍着痛,又掏了一枚攻击符箓,准备将母蛊彻底干掉。
母蛊似乎也感受到了威胁,在第二波攻击到来之前,‘砰’的一声炸开了。
季柏愣了,他还没打呢,怎么就炸了?
下一秒,眼前的情景让他头皮发麻。
黑色的母蛊炸开,化成成千上万只细小的黑色蛊虫,如同潮水一般从黎家主的嘴里涌出,甚至因为数量太大,将黎家主的嘴都撕扯变形。
还有的黑色蛊虫从黎家主脖颈处的伤口里爬出,血肉模糊的伤口配上一只只黑色蛊虫,那密密麻麻蜂拥而出的画面,让人浑身汗毛炸立。
初白喵了一声,蓬松柔软的毛炸了起来。
这画面,太恶心了!
再狰狞的母蛊都比不上它分裂后这些密密麻麻的分裂体,涌动扭曲,交缠着奔涌而出,一群一群的爬到不远处魔修的尸体上,疯狂啃噬。
不过几秒,魔修的尸体上覆盖了一层黑色蛊虫,那些蛊虫为了求生,本能驱使它们吞噬最熟悉的气息力量。
魔修是培育它们的人,这具身体和尸体上残留的力量气息,自然是它们认定的‘主人’。
成千上万的黑色蛊虫不过一会儿,就将魔修的尸体啃噬殆尽。
不止是皮肉,就连骨头都没留下。
它们是魔修培育出来的,自然也带着侵蚀力量,啃一具尸体和吃蛋糕一样,分分钟就解决了。
啃食完魔修的尸体,蛊虫们似乎还不满足,蜂拥扭动的又转回黎家主的身边,开始吃第二顿。
季柏等人都看傻了。
实在是蛊虫们的速度太快,画面又太惊悚,外加十分恶心,他们还没反应过来,魔修的尸体已经被啃了。
季柏叫了一声‘糟’,抬手向那些蛊虫劈去。
只是这力量落在成千上万的蛊虫里,根本没多大用。
一些蛊虫被劈死了,剩下的那些直接将被劈死的蛊虫也啃了,然后密密麻麻的又分裂出一些新的。
小年轻骂了句:“妈的,生化危机啊。”
怎么和丧尸一样,就知道吃吃吃。
数量还这么多,怜爱一下有密集恐惧症的人好不好。
他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立起来了!
“用火烧。”
初白炸着毛,被母蛊这一手恶心的不轻。
她跳在陆年身上,死死的巴住他,“用带灵力的火烧!”
陆年直接扔了一叠符箓出去,火符在灵力的操控下扑向那些蛊虫,一叠符箓散开,以环形排列,直接将蛊虫们圈了进去,一只都不会放跑。
橘红色的火焰燃起,落在外圈的蛊虫身上,让它们又发出了啸叫。
这一次,没有第一次啸叫声大,却仿佛成千上万只一起在嘶喊,吵杂的让人恨不得将耳朵堵上。
季柏等人见状,也掏出火符攻击。
七七八八的符箓法器砸下去,过了半响,那些啸叫声终于消失。
黎家主的尸体被烧的面目全非,那些黑色的蛊虫在火焰里化成黑灰。
季柏揉了揉耳朵:“这下总该是死了吧?”
他转头,以询问的目光看向初白。
毛团子窝在陆年身上,死都不肯往那边挪半步。
季柏错愕,这是怎么了?
陆年眼里闪过笑意,伸手给她顺了顺毛。
他感知了下那团黑灰,冲季柏点头:“应该是死了。”
季柏松了口气,又等了一会儿,见没有其他异样,这才彻底放心。
示意手下人将黎家主的尸体收敛起来,查封这栋小洋楼。
一行人忙活了好一会儿,等龙组负责善后的人员到位,他们这才离开。
*
☆、第86章 第86章
离开黎家的小洋楼; 陆年开车送初白,系上安全带,他问:“回公寓?”
“嗯。”
初白变回人形; 懒懒的靠在椅背上; 偏头看着外面。
“不舒服吗?”
“没有。”
陆年踩下刹车,将车停靠在路边。
初白纳闷的抬眼; “干什么……”
一抬眼; 对上他近在咫尺的眼。
陆年侧过身; 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别逞强。”
“你在说什么。”
初白扭头。
他伸手将她的头扭回来:“你出汗了; 很不舒服?”
初白忍了忍; 终究还是没忍住的捂住嘴; 脸色煞白:“为什么你会知道……你不要老盯着我看……”
“想吐?”
陆年打开车控; 扶着她下了车。
初白蹲在路边,干呕了几声。
有点想吐; 又吐不出来什么东西。
胃里泛着酸,生理性的恶心让她蹲在路边的身影像是一只蔫哒哒的猫,透着无比的沮丧。
陆年蹲在她旁边,抬手用袖子给她擦了擦嘴。
“干嘛用衣服。”
“车上的纸用完了,还没补充新的。”
“那也别用衣服。”
初白推开他的手,陆年的衣服没有一件便宜的,普普通通的一件衬衫都贵的出奇。
“无所谓,好点了吗?”
陆年又给她擦了擦; 还抬手拍了拍她的背。
“唔。”
初白任他拉着; 蔫哒哒的被牵回车上安置好。
陆年也没急着开车; 将她靠着的座椅调成可以躺着的姿势,让她躺着能舒服点。
车内的空调被调整了出风口,不至于让冷气直对着她吹。
初白懒洋洋的看着他,咕哝了句:“我没那么娇气。”
她是九尾灵猫,天生血脉稀有的大妖怪。
酷寒和极热之地都去过,就连世界法则的碾压都扛得住,现在只不过是有点心理阴影,根本不需要被如此呵护。
谁让她小时候倒霉的掉过一个虫窟,被里面密密麻麻的虫子吓哭过好多次。
在虫窟那会她虽然只是只幼猫,却已经在外面闯荡许久。
九尾灵猫素来独立,就算她因为掉进虫窟许久没有回族地,长老和那些小伙伴也以为她猫在哪个角落里玩的忘记时间,压根没人来找她。
她在虫窟里待了好几个月。
最初的时候挺惨的,不但连那些虫子都打不过,有好几次都差点被啃噬殆尽。再加上虫窟内能找到的吃的有限,她那会还没辟谷,一直饿着肚皮和那群虫子斗。
要不是后来在虫窟底部发现了一处水洼,她早就饿死了。
那几个月她一直靠着吃水洼里的鱼为生,吃饱了就抖抖毛冲出去和虫子厮杀,寻找离开的方法,然后被打的灰头土脸的又滚回水洼吃鱼舔伤口。
也是因为那段日子,让她觉得这世上不会有比鱼更美味的东西了。
虫子密密麻麻纠缠扭动的样子她一辈子都忘不了,以至于哪怕后来她的实力抬抬手指都能碾压那片虫窟,这阴影依旧挥之不去。
今天母蛊炸开那一幕,直接勾起了她的回忆。
那种被虫子爬遍全身的恶心感,让她瞬间觉得遍体生寒。
这种心理感觉无关强弱,她只是需要缓一缓。
“我知道。”
陆年拧开一瓶水递给她:“是我想照顾你,这和你娇不娇气无关。”
初白接过水喝了一口。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我希望你能多依赖我一点,不要总是一个人抗住所有,高兴的时候会一起分享。难过的时候,不舒服的时候也会想起我。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很开心。”
“哦。”
面对他这一长串话,初白只干巴巴的挤出一个字。
陆年俯身接过她喝完的瓶子,却没离开,反而低头吻住她。
“唔……”
初白有点惊到,脑子晕乎乎的想着。
虽然她刚才没有吐出来,但一般人会想亲吻刚刚有想吐**的人吗,更何况陆年还有洁癖……他就那么稀罕她吗?
腰间的软肉被掐了下,似乎是惩罚她的不专心。
陆年压着她亲,唇舌交缠,却极其温柔,仿佛在安抚她的不舒服。
一吻结束,他抵着她的额头,低低的道:“我说初白……”
“嗯?”
她伸手抵在他胸前,微微的喘。
“我爱你。”
他的声音淡淡的,却仿佛有万钧之重,狠狠的砸进了她的心里。
陆年俯身吻她的距离很近,她能很清晰的看到他墨黑的瞳孔里,自己的倒影。
他凝视她的样子很认真,语调虽然漫不经心,眼里却透着隐隐的期待。
“我想睡会。”
初白沉默的扭头,只给他留了个后脑勺给他。
“嗯,睡吧,我不偷袭你。”
陆年也没失望,他知道她的防备警戒线一向很高。
他将放在车里的外套搭在她的肚子上,省的她受凉。然后将自己的座椅也放倒,闭眼躺着。
在陆年看不见的角度,没人看到,初白脸上是呆愣愣的神色。
她抓着外套,盖住半张脸。
被外套盖着的脸孔,倏地满脸通红。
初白觉得脸很烧,心跳的很快,她很想变回本体,好歹有一层毛遮着,不至于怕被陆年看到。
这、这算什么啊。
陆年说过无数次喜欢她,他看她的眼神总是直白的不肯掩饰,他总是追逐在她身后,无论面对什么都想要护住她。
可这还是第一次这么坦白的让她明白他的感情,那个眼神……
【我爱你。】
这三个字一直萦绕在耳畔,让初白又往外套里缩了缩。
怎么办,心跳的好快……还有这种从心底涌上来的陌生情绪……
呜哇,她觉得很高兴……特别开心!
这种情绪,她也是喜欢陆年的吗?
活了几千年的大妖怪,生平头一回动心。
总觉得这种情绪……好可怕。
一脸认真的模样,眼里只能看的到她的样子,说了无数遍的‘我喜欢你’……如果她喜欢陆年,以后她也会变成那样吗?
她会被族里那些混蛋笑死的。
初白无声的低吟了下,想要将脸埋进毛里。
一旦彻底的意识到自己的感情,总觉得……特别害羞!
陆年对她表白了那么多次,每次说完之后都会用格外炙热期待的目光看着她,他也是想听到她的答复吗?
喜欢。
初白无声的启唇,结结巴巴的练习。
我、我喜欢你。
陆年,我喜……
初白:“……”
摔,说不出口啊!
她觉得自己的脸烫的可以煎蛋了,扯着外套,将头埋进去。
算、算了,以后再说。
初白窝在外套里不吭声,陆年也不知道在做什么,车内静谧无声。
好半响后,初白悄悄的探了探头,发现陆年躺在驾驶座上睡着了。
他侧着身子躺着,脸冲着她的方向,睡的似乎十分沉。
这家伙……似乎自从出了魔修的事,就没怎么好好睡觉。
初白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柔软的黑发,是她喜欢的质感。
还有这张脸,这种长相也是她喜欢的,不过她从来没说出来过。
陆年似乎察觉到了她的气息,侧头在她的手上蹭了下,呓语了一声。
初白愣了下。
心惊于他对自己的信任感。
陆年出生在陆家,又经常在龙组出任务,像这种经过常年的训练和任务磨练的人,警觉性是非常的高。
再加上陆年自幼身体不好,养生了不习惯人近身的性子。若是有旁人在,他都睡不着。稍稍有人近身,就会立刻清醒的。
可现在不但在她面前熟睡,就连她碰触他,他都没有醒。
就那么的……信任她吗?
初白的唇角忍不住翘起,她捏着外套,轻手轻脚的俯身挨过去,偷亲了他一下。
改天,她会好好说的。
我想,我应该是喜欢你的,陆年。
……
陆年猛然睁眼,对上初白的眼。
他打了个呵欠,眼里还有几分困意:“我睡着了?”
初白心跳如擂鼓,强自镇静的道:“嗯。”
刚偷亲完,人就醒了,差点被抓包!
陆年将座椅放回正常位置,脸上犹带着几分困意:“感觉好点了吗?”
“嗯。”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