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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是这么恐怖的一只猫; 他觉得自己快死了,精神紧绷的一直在无声尖叫。
舒子被初白的气势拉去了全部注意; 没察觉到身旁的楚恒之脸上的异色。
楚恒之坐在另一侧的沙发上; 感知到门外的气息后; 他的眼神一会迷蒙疯狂,一会困惑清醒。
像是两个灵魂在交错挣扎,互相影响。
初白正要敲门,手机响了。
她顿了下,掏出手机点开一看,是方清发来的照片。
盯着照片上挨得极近的黎若和陆年,初白眯了眯眼。
门内,舒子抖了一会儿,眼角余光瞥见自家老板起身从另一个门离开,他惊叫了一声:“老大,你去哪?”
不惜威逼利诱让他将初白约出来,人都到门口了,楚恒之这是要去哪?
放弃想要离开?
楚恒之背对着舒子,咬牙挤出声音:“我头有点痛,先走了。”
“啊?”
舒子伸手挽留都没来及,他欲哭无泪的杵在原地。
不要留下他一个人面对那只厉害的猫啊,他、他会怕啊!
*
楚恒之跌跌撞撞的回到自己的住处,他将门反锁,捂着头坐在沙发上。
刚才在感知到初白在门外的一瞬间,他从心底涌起的不是即将见到她的喜悦,而是一种夹杂了兴奋和渴望的情绪。
那种强烈到让他的意识都有点模糊的感觉里,甚至还有一种想要将她吞吃下腹的**。
不是渴望抱她的那种,而是真正的想要将她撕扯吃掉……
这种情绪让他觉得可怕,想也没想的立刻从那间会所离开。
他总觉得继续待下去,见到她,会发生他所不愿意看到的事。
楚恒之扯开领带,总觉得有一种喘不过气的压迫感。
那种不对劲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这段日子他一直有模糊的感觉,有时候明明很早就休息了,第二天起来却依旧很累。
还有他的记忆,有些记忆总是有点模糊。
这些症状是从什么时候出现的?
楚恒之努力回想。
模糊中似乎有一个声音在心底盘旋。
为什么要离开,你不想见她吗?
明明那么想要她,想要将她留在身边陪伴,那只要用尽手段留下她就行了。
来,抓住她,除掉那个碍眼的陆年。
只要陆年不在了,她就会是你的了。
别抗拒你内心的渴望……
楚恒之眼神迷蒙,漂亮的眼逐渐失神。心底的**被无限放大,一层一层侵蚀着他的理智。
*
初白捞到了一只具有空间天赋的仓鼠,这让她心情很好。
虽然这只仓鼠还弱了点,但体内的妖血几乎快要靠自己的力量觉醒了,可见潜质不错。
这个叫‘舒子’的仓鼠亚种人类很谨慎,明明他已经拥有了可以短距离空间传送的能力,外界却没听到什么风声。
他小心的隐藏了实力,只在之前为了救楚恒之暴露过一次。
那一次,他将一枚射向楚恒之的子弹转移走了,这一幕刚好被和楚恒之有合作的方峥看见。
能转移走子弹,说明他可以感知到空间坐标,好好培养一下,说不定也能感知到其他空间裂隙的存在。
就是那个叫舒子的青年未免太怕她了,抖得和筛子一样,这是不是不太正常?
初白摸出手机搜了搜,盯着网上科普的关于仓鼠的各种说法,她惊讶的眨眨眼。
仓鼠喜独居,不能合笼养。
听说精神过于紧张的话,还会自己把自己吓死?
所以那个舒子那么怕她,是因为体内仓鼠习性的原因。
天赐大陆没有这个种类,这也是初白第一次见识到仓鼠这种动物。手里的仓鼠图片显得很可爱,又软又萌,小小的一团,黑豆豆一样的眼睛水汪汪的,看起来的确是很不经吓的样子。
想到这,初白将自己身为大妖怪的气息收敛了起来。
那磅礴厚重的气势隐去,再也感知不到一丝一毫,让她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普通人类。
那只仓鼠那么胆小,吓死就不好了,她还指望他能找到空间缝隙呢。
初白寻思着要怎么用舒子的天赋能力,推开公寓的门,看见面无表情端坐在屋内的陆年。
陆年坐在靠窗的沙发上,逆着光有些看不清脸孔。
屋内有淡淡的烟味,这让她有些诧异:“你抽烟了?”
陆年很少抽烟,只有偶尔特别烦心时才会抽一根。
“怎么了?”
初白被他看得发毛。
“你去见楚恒之了?”陆年忽然问。
“不是楚恒之,是他手底下的一个人,叫舒子的亚种人类。”
初白随口解释了句,她本来也以为会碰到楚恒之,但让人意外的,只看到了舒子一个人。
瞅了一眼陆年的神色,她弯唇凑近,“生气了?”
陆年:“……”
初白坐在他身边,挨着他蹭了蹭:“别闹别扭,我找那个舒子有正事,和楚恒之无关。”
陆年依旧不吭声,似乎压抑着什么。
见他这样,初白懒的哄了,她起身要走,却被陆年拉住。
高大的男人从背后抱住她,将头埋在她的脖颈处,低低的道:“别走,我没生气。”
“那你今晚是怎么回事?”
陆年突然问:“你找那个舒子是打算做什么?”
初白顿了下,若无其事的道:“……就好奇看看,仓鼠亚种人类,我还没见过呢。”
陆年抱着她的手猛然收紧,沉默半响后,他放开她,拎着外套往外走。
“要回去了?”
陆年拧开门,背对着她道:“我就那么不值得你信任吗?”
到了现在,依旧用谎话来敷衍他。
初白怔楞。
这还是陆年第一次直白的说出来,以往无论她编的借口有多离谱,他都不会拆穿。
没得到她的回应,陆年眼里闪过失落,淡淡的道:“我回去了,回见。”
直到门被阖上,初白都没回神。
陆年他是真的生气了,虽然他没有表现出来,那张脸还是一贯的淡漠,但她莫名的就是知道。
可是为什么生气?
想不通他在气什么,初白挠了挠头。
算了,他跟她总是不会气很久,改天哄哄他就好了。
*
作为和初白走的最近的家族,在黎家倒台,初白崭露锋芒之后,陆家几乎成了圈内艳羡的对象。
虽然楚天和初白走的也近,但楚家还是楚父做主,有楚父和楚严在,楚家和初白的关系显得就很普通了。
除非楚天上位成为家主,彻底掌控楚家的大权,这局面可能才会有改善。
而到那时,陆家早就不知道从初白手里获得多少好处了。
圈子内的其他势力羡慕着陆家,感慨陆家主这只老狐狸到是个贼精的,在当初流言传的最激烈最不堪时,都没棒打鸳鸯,不准陆年和初白来往。
现在好了,让他们抱上金大腿了。
不过,谁也没想到是,这种羡慕还没持续几天,陆家主就出事了。
这天深夜,陆家主应酬完毕驱车回陆家大宅,结果走到半路,一辆拉土车失控撞上陆家主的车,不但将陆家主的车撞毁,甚至因为撞击的太厉害,车祸不久后整个车子起火爆炸。
陆家主和司机的尸体甚至因为爆炸都四散零落,连具完整的尸身都没有留下。
而且炸开的残肢又被大火烧毁,面目全非的甚至可能都无法做DNA鉴定。
陆年接到消息,第一时间赶到现场。
大火扑灭后,车子被烧的只剩下骨架,车内零散的散落着几团黑乎乎的东西,都没了人形,几乎全部烧成了焦炭。
现场的人无人敢去看陆年的神色,面对这种惨状,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安慰陆大少。
圈内人都清楚,陆大少性子虽然淡,却很重视父母,和父母感情也很好。现在陆家主死的这么惨,陆年怕是要疯。
陆年站在被烧毁的车子前,面无表情的俯身检视着里面的尸体。
陆墨彰跟在他身边,忍不住拉了拉他:“陆年,别看了,让专家来收敛鉴定。”
陆年没理会他,依旧盯着那些烧炭一般的残肢。他的眼神很冷静,只是墨黑的眼里没有光,深不见底的如同将所有情绪和动摇都掩藏在里面。
这样的陆年,让陆墨彰不忍心看。
“年年。”
陆夫人也赶来了,她站在陆年身后,缓缓开口,声音里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陆年回头,扶住她。扫了一眼陆夫人身后的司机和李姐,眼里是无声的叱责。
李姐和司机无奈。
陆家主出事了,这事来的太突然也太猛烈,消息根本瞒不住。陆夫人知道后非要来现场,陆年不在,陆家谁也拦不住。
“妈,你回去。”
陆年扶着陆夫人,将她往回推,不想让她看见车内的惨状。
“让我看看,他是我的丈夫,他要是出事了,怎么能不让我看看。”
陆夫人推开儿子的手,坚定的往前走,站在被烧毁的车子前,脊背挺得笔直。
周遭其他人无人敢说话,甚至都放轻了呼吸,怕打扰到陆夫人。
半响后,陆年上前揽住陆夫人的肩头,低声道:“妈,可以了。”
陆夫人颤了下,双手交握在身前,握的死紧。
“我不相信他死了,他那么牵挂陆家,之前还说过你还太年轻,现在将陆家交给你,他不放心。他怎么可能舍得抛开陆家就死了……还有他还说过要陪着我长命百岁,不会就这样丢下我就走了的。”
说到最后,陆夫人的声音里夹杂着细碎的哽咽,犹如喃喃自语:“陆军华,别开玩笑了,这种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陆年扣住陆夫人的肩,强制性的将她带离车祸现场,让李姐和司机送她回去。
做完这一切,陆年返回那被烧毁的车子前,伸手将里面烧成焦炭的残肢收敛起来。
陆墨彰问:“送去做DNA鉴定?”
虽然以这个烧毁的程度,也许鉴定不出来,但总要试试。
陆年将残肢分成两部分,一部分让拿去做鉴定,另一部分他自己收了起来。
然后转身冲陆墨彰道:“回陆家,召集所有人,开会。”
*
陆家主出事后,陆家所有人几乎都没合眼。
陆二爷第一时间就招来陆莫,满脸的兴奋。
陆军华死了,家主的位置空出来,他死的太过于突然,陆年那边肯定也还没准备好。这个时机可谓是千载不遇,想要夺取家主位置,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
陆二爷兴奋的说了一堆,说完见陆莫只是站在一旁,一句话都没接。
陆莫这样子让陆二爷发热的大脑冷了下来,他眯眼:“陆莫,难道你不赞同?”
陆莫抿唇,思考着怎么开口。
虽然方卉失去了记忆,犹如新生,但他并不打算对初白毁约。
察觉到自己的感情后,他发现自己已经无法像以前一样做陆二爷的棋子。陆家家主的位置依旧很诱人,但如果是用生命中的一切去换,似乎也就没那么大的吸引力了。
陆二爷察觉到不对,他厉声呵斥:“陆莫,回话!”
陆莫抬眼,苦笑了下:“抱歉,二爷,我要退出了。”
“你在说什么胡话!好不容易等到这个机会,都走到这一步了,你说要退出!?陆家家主的位置不是你从小就渴求的吗?你想要一辈子被陆年踩在脚下,一辈子对他低头吗!?”
陆二爷勃然大怒,一连串的咒骂。
被陆二爷这样骂,尤其是专挑他在意的痛点,陆莫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是放弃了和陆年抢那个位子,但依旧对陆年喜欢不起来。万年老二坐久了,就算放弃了和陆年争,听到要一辈子被压着,也挺不爽的。
“你吃错药了?还是陆年许诺给你了什么好处?我听说之前你还跑去找过初白,是不是她在你身上动了手脚?”
陆二爷边骂边问,绞尽脑汁的想要打消陆莫的念头。
陆莫要是撂挑子不干了,他还怎么争陆家最顶端的那个位子!
陆莫摇头,淡淡的回了一句:“二爷,我只是想开了罢了,那个位置不值得我用一切去换。您想要那个位子,可以自己动手,我不会阻拦您,也不会去跟陆年告密。”
他说完,鞠了个躬,转身往外走。
陆二爷愤怒的砸了茶盏,怒喝:“陆莫,你敢走!我在你身上费了那么多心血,你今天敢撂挑子背叛我,以后就别怪我无情!”
陆莫点头,沉声道:“二爷,我有这个心理准备。您想做什么,冲着我来就好,别动我的家人。”
“好、好你个陆莫,翅膀硬了!真以为都姓陆,我就不敢动你了!?”
陆莫没在回应,拉开门离开了。
陆二爷在陆莫走后,气得将室内不少东西都砸了。
帮佣在外面听到动静,害怕的不敢进门。
等到里面的响动稍微弱了点,帮佣才抬手敲了敲门,小声道:“二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