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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在八月十五的深夜,清亮的大月亮光底下,一个过节一般都不回家的书生,衣服下藏掖一只突然窜到眼前来,寻求他保护,刚刚可以转化成人,而且美冠天下,天上亦难得,书生自己却尚不知情的玉狐狸,匆匆赶往他的家。
第9章:民家玉狐。服侍周到,到床上。
更新时间2010…5…7 13:28:26 字数:2359
好不容易,这才挨到家,顾不得看一眼母亲的病,问候几句,甚至也不打声招呼,书生径自先来到自己原来住的房间,轻声柔语,也是生怕吵到睡在东屋的病人,“好了,到我家啦,你不必再躲,出来吧。”连跑带吓,还有走这样远的路,一直身处书生两腿夹缝间,实在不舒服,很辛苦,玉狐狸迷迷糊糊听到书生跟她说话的声音,松开双手,整个滚落到地下,幸好距离地面近,摔的不疼,不然,她绝对不会沾地就睡,这样差的环境。
一点别的反应都没有,直接掉到地上,动也不动,身上还有血,莫不是死了?书生连忙用两只手小心奕奕托起玉狐狸来,仔细检查。玉狐狸身上的血虽然不少,可是书生却找不到出血点。这是自然,那血都是胡海狸揽住玉狐狸一起逃跑时,从他那里沾到的,要是受过伤,有伤口,一路上肯定会留下血迹,不至于这样平安无事,轻松到家。
但是,书生依然无法判定玉狐狸还活着没有,心里起急,顾不上考虑太多,他不知道应该叫她什么,她会说人话,也应该听得懂人言,他轻轻摇晃她,“喂,喂,喂,你怎么样?有事没事啊?”玉狐狸自然很快被弄醒,她缓缓睁开眼睛。书生这才长出一口气,“还好。你听得懂我说话吗?你受伤没有?”
玉狐狸猛然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房里,这间房子再普通不过,太简朴,不好看,她不喜欢,只有书生,是她认识的,是他救的她,她奇怪地问:“这里是哪里呀?”听玉狐狸说话口气平和,似乎没有什么事,书生笑了,“这里是我家呀。”
“你家?”玉狐狸睁大眼睛,留神,注意,人人都在抓她,她肯定有大用处,要不然官兵、猎户,不至于那样上心,穷追不舍,这个书生会不会和他们一样,把自己哄骗来,逮住,私自扣押,好处独吞啊?。“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你看你身上都是血,刚才还一动不动,把我吓坏了。”书生关切地问,双眼一直紧盯玉狐狸。
这样俊俏的书生,这样善良的举止,这样慈悲的品行,怎么会是坏人呢,也是她先找上的人家,并不是他主动的,不要冤枉救命恩人好不好。退一万步讲,就算他是坏人,要利用她,反正如果不是他搭救,早就被别人捉了去,还不如落到他手上痛快,这样很好,随便吧。想到这儿,玉狐狸的小狐狸脑袋上居然露出笑容。书生看呆了,为什么感觉这个狐狸极致可爱,让人不只眼睛里有她,内心居然也扎下根,自己不会对个动物产生偏好吧,真荒唐。
“我没受伤。这是胡哥哥身上流的血。”胡海狸生死未卜,现在不知道怎么样,很可能凶多吉少,玉狐狸黯然伤神,既难过,又害怕,只希望他就如他所承诺的那样,会好好的,来找她,或者等她回家去。“胡哥哥?”书生当然不明白是谁。
胡海狸是修行万年的狐狸,她是他养大的,这些玉狐狸不方便跟书生细说分明,至少是现在不方便说,在还不清楚这个人类对他们狐狸会变化成人是什么态度的时候,她打一哈欠,“我很困。”“那好。我去给你打洗澡水,好好洗洗。”已经后半夜,谁不困呀,刚才玉狐狸就应该是在地上睡着的,总不能让她身上各处都是血就睡觉,书生慌忙出去做准备。
这是京城外围,一个村子边上,一处独门独院,普通民房。小院不大,院子里还种满蔬菜,房屋只有三间,中间是过堂,做饭,走道,两边两间房住人,妈妈一间,孩子书生一间。书生前几年丧父,家庭生活便一落千丈,卖掉京城内城的好房子,解散家丁,丫环,搬到穷苦乡下、袓上的老家居住,翻盖起这个小院,置办上两亩薄田,母子两人相依为命。早些年一家子积存下的为数不多的钱,是为书生专心念书,研学花的,在紫金山外的寺庙里躲清静,也需要些消费。不过,勤俭持家,维持生活还没问题。
蹑手蹑脚走进母亲房内,看到老人家在安睡,脸色确实不大好,不知道作下什么病,书生没有敢打扰,还是先让老人休息好好,明天天亮以后再说,就退出来。幸好有热水,不用现烧。把洗澡用的木桶,放进自己房间,倒水,冷热调好温,尽量不弄出声响,省得惊动东间房的母亲,做完洗澡前的准备工作。
书生犹豫,玉狐狸会说人话,是拿她当女人看,自己退出去由她自己来洗澡呢;还是应该就象对待狗呀猫呀的一样,他给她洗,她自己会洗吗?要不,问问吧,“你原先怎样洗澡?要不要我帮忙洗?”“以前都是胡哥哥为我洗澡。”还经常是鸳鸯yu,尽管那些时候,就是现在,玉狐狸都尚不解男女风情,可胡海狸是懂的。
那就是需要帮忙,书生抱起玉狐狸,就将她放进水中,开始为她清洗身体每一处,特别是血渍多的地方,一定得洗干净。长时间,温存,轻柔,细致的抚mo,特别是人手触碰到敏感部位,玉狐狸感觉自己的身体渐渐有了感觉,膨胀,燥热,很想去搂抱书生。她不理解,这是跟胡海狸在一起时没有过的,只因为她现如今刚刚可以转变为人,便有了人的基本特征的缘故。
如果不是木桶里的血,胡海狸的血,胡海狸重伤,受苦受难的血,使玉狐狸尽量保持清醒的头脑,她很可能已经扎进书生怀里,就是这样,她的两只前爪,也搭上书生的前胸。“好了。”又用瓢调来不凉不热的温水,从头上浇下,再从木桶里捞出玉狐狸来,冲洗一下她原先浸泡在水中的下身,书生就拿过毛巾,替她擦干净,放她上chuang,给她盖被子,“盖好,别冻感冒。可以睡啦。”
“那你呢?”玉狐狸见到书生环抱起木桶,有些吃力,是要把装许多水的木桶弄出去,倒掉吧。“一会儿就来。”书生边说边转身,向外走。玉狐狸偷偷张开自己人形的右手,放在唇边,向书生吹口气。书生立刻感觉双手上的木桶,轻便很多,不再吃力,他不知道怎么回事,还是赶紧把红红的血水倒掉才是,不能被母亲和邻居们发现。
书生再回房,玉狐狸自己已经入睡,刚可以变化为人,又遭受大磨难,她太疲倦,太乏累。书生当然要和玉狐狸睡一张床,他没有别的地方可去,总不能和妈妈睡一个屋,就当跟个宠物一块睡吧。玉狐狸翻转身,自然而然抱住床上的书生,近千年以来,自从胡海狸把她带上紫金山,她还没有单独睡过,都是和他一起的。书生给玉狐狸的感觉,和胡海狸是有些不一样,他要单薄,瘦弱些,不象他那样十全十美,但是,也足够温暖的。
第10章:兄妹暴宠。太妃皇后两相见。
更新时间2010…5…7 21:22:14 字数:2107
皇宫大内,萧宝卷的寝宫,院子四周挂满红灯笼,各个房间垂悬金烛台,明烛高烧,照如白昼,经夜不息。萧宝卷与妹妹山阴公主依旧缠mian在龙床之上,两具躯体纠结在一起,难分难解,不离不开,已经过去不知有多少个时辰。
萧宝卷圈宠一个女人,这样久还不肯走出卧室,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更何况还是自己亲妹妹,甭说皇宫里,就是满朝文武,甚至京城的街头巷尾,消息灵通的,早已纷纷扬扬,传播开去。
皇帝再做什么,哪怕就是逆天而行,别人也只有私底下议论的份,勇于进言的忠臣良将,除去被萧宝卷以“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为由,堵住他们说话的权力,源头,在其位可以谋其政的,杀的杀,放逐的放逐,剩下的没有几个,有过太多前车之鉴,哪一个还敢大不敬,有胆子触怒龙颜。
对这种事,最递得上话去的,是潘太妃,她冷静冷静,也不去找萧宝卷理论短长,“别说皇上现在根本不听我的,不拿我太当回事,就是以前好的时候,他要打算背我干什么事,我又能上哪里知道去。大肆张扬,对我们母子有什么好处,还是悄悄处理吧。”她也不打听打听,整个京城早就风传开。
往年中秋夜,都是与先皇,先皇妃嫔,和王子公主一起度过的,赏月,吃酒,看歌舞,说说笑笑,好不快活。那个时候,萧宝卷都乖乖陪伴在她潘妃身旁,还有山阴公主,一左一右,三人同席,虽不是亲母子,却享尽母子间的天伦之乐。
现如今,却要自己独守在这冷冷清清的太妃宫,空度团圆佳节。潘太妃几乎一夜无眠,就是勉强睡着,也惊醒好几回。她居然直到现在,还不习惯孤独的寂寞,可怜的中年宫中命妇。
眼见东方发白,天光即将大亮,萧宝卷寝宫的方向,灯光还不曾有熄灭的迹象。潘太妃梳洗已毕,荣装简从,来到萧宝卷寝宫宫墙外。里面,能够传出来的,还是萧宝卷与山阴公主的淫词*,时不时就有放荡不羁的动静,还伴随女人叫床的声音,这显然就是这两个孽障发出来的,不可能有别人,潘太妃对他们再熟悉不过。
潘太妃一甩袍袖,轻易喜怒不形于色的她,脸上也不禁露出愠容。她当然不会,也不敢进去找萧宝卷算账,但是,她可以把不满发泄到别人身上,这个人,就是皇后褚令璩。得罪不起萧宝卷,可是完全能够指责褚令璩,皇后,国母,在一手把皇上带大,当她是亲娘一样的潘太妃眼里,还算不得什么。她怒气冲冲赶往皇后宫,旁边紧紧跟随两名贴身宫女。
褚令璩刚刚起床,还没有来得及梳洗打扮。她早已习惯守空房,萧宝卷妃嫔、美人、宫女何止成千上万,有几时是能够眷顾到她这个皇后的呢,大婚时,皇帝那个时候还只是个王子,新鲜过那几天,就经常把她抛到脑后,不闻不问,更何况是现在,贵为九五之尊,天下第一人,更不把她放在心上。
至于萧宝卷这次的新宠,妹妹山阴公主,他也会象对待她这个皇后一样,新鲜劲过去,就抛在脑后?褚令璩还真不好断言,他们两个从小就认识,在一块长大,都是亲兄妹,他对她竟然还有这样大兴趣,把她圈在自己寝宫里,长时间不放出来,经常时不时处于临幸当中,还是前所未有过的。是不是憋得越久,就越想得到那个女人?。现在才得到,可能要霸宠很长时间吗?这可难说。
萧宝卷宠幸山阴公主,就算不过只是一时又如何,无论他以后再亲近谁,她褚令璩都只不过是过去时,再也论不到回头来爱她的。所以,不必忧心,不必挂虑,但看那花无百日好,人无七日宠的热闹吧。自从他还是个王子,十四岁时候,她嫁给他,当上他的王子妃,她就很快看透这一切,却也只有默默接受,顺其自然的份。
昨天晚上,褚令璩恬然享用过娘家特意为她带进宫来,她从小就爱吃的糕点与米酒,舒舒服服睡了个好觉。她可比潘太妃更容易接受现实。没办法,作为皇后,不得宠的皇后,只能慢慢熬,否则还不被气死,闷死,伤心死呀。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怎样稳固自己在皇宫中的地位,萧宝卷当然不可靠,那些得他宠的女人,甚至还没有被封妃,就经常可以恃宠而娇,不把她这个皇后当回事。说不定有哪一天,再过几年,她一稍微年长,色衰,没有少女皮肤嫩,有哪个后宫女人得了志,与她作对,很可能就被打入冷宫,娘家的面子,皇帝肯定不会顾不及的,那么多重要大臣,只要触怒龙颜,动不动就可以被杀被砍的,褚家那点家底,又算得上什么。
只是潘太妃偏偏不放褚令璩安宁,一句“潘太妃驾到”,褚令璩连忙以礼相迎,把潘太妃让到正座上,她自己垂手侍立。潘太妃的脸色显然不好看,上来就发难,“皇后,你可知罪?”这是哪跟哪呀?!褚令璩可不敢顶嘴,低头顺目,“臣妾不知,还望太妃明示。”
潘太妃的拳头不轻不重敲在桌面上,过重手疼,太轻不足以表现自己的怒气,“都说‘家有贤妻,男人不做横事。’,你们这些妃嫔,特别是你这个皇后,是怎么当的,让皇上什么样的女人不好要,却抓住自己亲妹妹一直不放,这会儿还在寝宫里乱喊乱叫,又疯又狂的,传扬出去,皇家的威严,皇帝的名声,何在呀?!”
啊?!这兄妹乱情,皇帝睡什么女人,他的名声,皇家威严,难道需要她褚令璩来维持?她只不过就是被萧宝卷抛在一边,人微言轻的一个挂名皇后而已,哪里负得起这等重大责任,她在其中,也算是个受害者吧。不过,潘太妃如何会顾及到别人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