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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她万寿无疆-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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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郎雪贤忽然想起什么,小心翼翼的看她,“你可不能到处说。”
  “我明白的。”馒馒低头饮茶,“是在西郊公园?“
  “是啊,菩提坡那里,足迹、头发,什么都没有留下,就差牵条警犬来闻了。“郎雪贤随口说着,馒馒在心里默默记下了,菩提坡。
  ……………………………………………………………
  沈挚周顶天等一批警员来到嫌疑人宋海名下的店铺勘察,“饰品屋?”周顶天顺手打开库房的门瞄了眼,“大男人开这种店很奇怪啊。”
  “你们老板是什么样的人?”沈挚在店内随便转着圈,唯一一个店员兼收营员有点惶惶不知所措,小姑娘吓白了脸,“老板……老板真的跟我没关系的,我只是个打工的。”
  “照实回话。”沈挚一个眼神过去。
  “……老板他人很好的,平时从来没有架子,也不会对我们女孩子动手动脚。我上个礼拜奶奶去世了,他还准了我七天的假。”
  “倒是没听说过老板有女朋友或者老婆,好像也没什么朋友,平时也不大笑的。”店员回想了下,“一下班就着急买菜回家,是很老实的人。”
  周顶天怀疑的看了看四周,“着急下班回家,他自己一个人住,着急回家干吗?自己开店当老板,难道不是开的越晚越好吗?”
  “你这个想法没错。”沈挚难得又肯定了他,“走,去他家。”
  宋海打拼很多年了,也算是个生活富足的小个体户,他家的小区比刘亮高档不少,门口还有防盗大门。
  “那天去抓人的时候这家伙就是不肯开防盗门,害得我们好一顿折腾。”一个警员说,“所幸进去以后他二话不说就跟我们走了。”
  “当时你们有几个人进行抓捕,进行搜查了吗?”沈挚踏进玄关,皱了皱眉头。
  那个警员有点奇怪,“我们是五个人来的,当时着急所以抓了就走了,还剩一个人进行收尾工作,没发现有血迹或者凶器。”
  “不是凶器。”沈挚摇摇头,他指了指鞋柜,“宋海单身独居,哪来的女士高跟鞋。”
  “窗帘是粉红色的、阳台上挂着女士衣物,梳妆台上有女性护肤用品,厕所里除了剃须刀,还有刮体毛的东西。”
  “他和女人同居?!”周顶天一下子跳起来,“他的店员是在说谎了?”
  那警员脸一下子涨红了,“我马上继续搜查!”
  “不需要了,宋海也不是凶手。”
  “为什么?”众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沈挚戴着手套,捏起梳妆台上一根彩妆用的笔刷,“这家伙根本就不喜欢女人,这间屋子女人生活的痕迹太重,反倒掩盖了男性的特征。”
  “你去调查一下他平时的去向。”
  “我确定,宋海是一个跨性别者。”
  跨性别,是指那些不认为自己的性别与他们出生时基于生殖器官而被决定的性别表现为一致的人。男人觉得自己是女人,女人觉得自己是男人。
  也不是说接受过变性手术的人才是跨性别者,任何突破传统的性别表达,都可以算作跨性别行为。发型、声音、外貌、手术,都是逾越性别规则的方法。
  “手机定位显示他最常去的一个地方是地下酒吧。”周顶天表情古怪,“我们查了一下,那里很多异装癖的人。”
  “那就没错了。宋海不喜欢女人,应该就像他口供说的那样,对邓红夏只是最普通的相亲对象关系。”
  “因此对被害者下/体进行疯狂破坏的人也不会是他,他和刘亮一样并不憎恨女人,不符合犯罪画像。”沈挚叹了口气。
  “所以说,我们现在又回到了原点。”没有线索、没有凶手、没有凶器、没有目击者。
  …………………………………………………………………
  西郊公园地处诸云西南边,是在地震后依傍一口堰塞湖修筑出来的免费绿化公园,这个季节的时候,湖边飘满了柳絮,各种春花也开了,赏玩的人很多。
  馒馒和陈迢走在湖边的小路上,“为什么大白天的还要出来晃,我好热啊。”陈迢撑着把太阳伞,脸上还戴着墨镜和口罩,打扮的奇奇怪怪。
  “能把伞收了吗,你现在看起来像个变态。”馒馒冷淡瞥他一眼,自己照着路牌往菩提坡那边走去。
  “我哪里变态了啊?我明明很men好吗!”
  因为是公共场所,在封禁两天彻查之后,警方还是解除了警戒线,以免造成市民恐慌。
  不过一传十十传百,这片长着一棵巨大菩提树的地界还是少有人敢来了。
  馒馒照着郎雪贤说的在原地转了一圈,除了树林特别茂密之外,并没什么特别的。因为地上植被茂盛,脚印都很难留下。
  “你感觉到什么奇怪的了吗?”她问陈迢,后者摇摇头,“证物警察都已经收走了,咱们来有什么用,你还想做侦探不成。”
  他话音未落,不远处忽然传来脚步声,两人猛地看过去,就见一个身着橙色环卫工人衣服的大妈推着车慢悠悠走过来。
  “原来是环卫工。”陈迢吁了一声,馒馒比了个住嘴的手势,两人朝前面走过去。
  菩提坡没有什么花,在大树掩荫下十分凉爽,陈迢又说要补点避光药,她只好站在原地等他。
  “动作快一点,你又不是女人。”馒馒催促着,陈迢还在对着镜子涂涂抹抹,“这就好了,不抹匀一会被晒成干尸怎么办。”
  她笑了一声,呼呼的风夹带着花香吹过她的脸颊,满腹都是植物的香气。
  但是风的气息骤然一变。
  不到一秒钟的电光火石之间,她的身体猛地往旁边一避,一道闪着银光的东西擦身而过,划出一道血痕。
  她单手撑地猛地往后一翻,身体瞬间跳出几米远。手指轻轻带过脸上的痛意,伤口没有止住血,“是银。”
  旁边的陈迢也伤了,比她还严重一些,只能躲在一棵树后面喘气,“喂!我拖延住他们你快跑!你不是他们的对手!”他这么喊着,“他们不是诸云本地的血族!”
  其中一个拿银刀的男人对着馒馒比了比手势,“你不也是外地来的麽?要不咱们交流交流?”他邪邪的笑着,话音刚落身影瞬间在原地消失,化作一道黑色的残影。
  面前的小姑娘一动都不动,好像被吓傻了一样,他心里直觉上头的领导小题大做,这种初级血族,一刀结果了连撮灰都找不到。
  但是预感中砍肉的手感没有到来,手腕忽然被人抓住,动弹不得。“嗯?”他疑惑的低头,见那小血族竟然扛住了。
  “你?”他震惊极了,话尚未说完,忽然腹部一下重击,整个人被踢飞出去,砰一声撞到身后的大树上。
  馒馒默默收回腿,往那边看了看,“陈迢!你死了吗?”
  “还没!”树后传来一个声音。她点点头,“那你自己保护好自己。”
  她眼看那个血族从草丛里爬起来,另一个血族也围拢过来了,手里的银光微闪,脸上都没了刚才轻松的笑意。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攻击我?”她问,对方当然不会回答,馒馒活动了下腕骨,“反正早晚要说的。”
  她话音刚落,整个人瞬间弹射出去,化作一道剪影,肉眼都难以捕捉。
  左右两个黑衣血族反应了不过小半秒,同样动作迅速的飞跃过来,然而彼此缠斗了不过几秒钟,其中一个就被她一脚踢飞,再次砰一声落入树丛里。
  馒馒钳住另一人砍下的刀,那血族面色一变,她手腕一用力,直接将其整个举了起来,再往后用力一甩。
  ‘砰…!!!’砖石地面被砸出一道坑。
  她此刻的眼睛是正红色的,犬齿在唇边露出一点点,表情冷漠的抬起脚就要踩下去时,几根银刺刷刷刷的射了过来,她闪身躲开以后,再回头,原地只剩下一摊血迹了。
  “陈迢!你死了没?”她喊。
  “……快了。”
  馒馒看着地上留下的一小滩红色沉思,“咱们应该惹上麻烦了。”   

☆、chapter26

  “还记得他们的长相吗?”范幼辰坐在桌子旁边; 侧身料理馒馒脸上的伤,他用消毒棉花蘸着碘酒擦拭过伤口; 吸掉渗出来的血迹。
  “记得。”明明看起来很疼的样子; 馒馒却一动都不动; 她回想起那两个人,从体能看比陈迢要年长一些; 听口气; 像是黑派某个秘密组织的。
  “画出来,我让人在黑岩总部查一下。”范幼辰这么说了; 馒馒点头答应。
  明明脸上的伤只有一小道,却已经花了好几团的棉花; “银阻碍了你伤口愈合,所幸创口并不大; 过几天就能恢复。”
  范幼辰看她冷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叹了口气说道; “陈迢伤势太重,意识也不清醒; 以防万一他暂时就在我这里住下。”
  “血族一旦失血会很虚弱,你一个人在外要注意安全。”说着他走到保险柜那里,拿出来一个包裹; “这是你这个月的补贴; 我帮你签收了。”
  “谢谢。”她伸手接过盒子; 放在膝盖上; 又伸手摸了摸脸; 上面被他贴了一个小纱布。
  “丑是丑了点,但是这样透气又防止感染。”范幼辰抱着胳膊站在她面前。
  “痛吗?”他问。
  馒馒莫名的抬头看了他一眼,“不疼。”
  陈迢已经失去了行动能力,他现在就像一具切断了电源的机器,派不上一点用场。而血族大量失血之后,会对人血有特别强烈的渴望,如果让他回家,女朋友就该有生命危险了。
  希望这两天沈挚破案忙,没空来找她才好,馒馒这么想着,走到办公室门口推开了门。
  “你回来了?”说曹操曹操到,那个人就好好的坐在位置上等她呢。
  沈挚原本欢喜的表情在看到她脸上的纱布时一下子变了脸,“怎么伤的!”馒馒反应过来,伸手捂住,“摔跤破了皮,没大碍的……”
  然而他已经快步冲过来了,她的胳膊被拉了一下,肩膀被人揽住,然后像抱洋娃娃一样,轻轻松松的放在了桌子上,屁股旁边就是她的纸笔,馒馒别扭的动动身体想要下去。
  “怎么伤的。”沈挚就站在她面前,两只手按住她的肩膀,脸上难得的表情严肃,黑脸像锅底灰一样。
  “真的是不小心摔倒蹭破了皮而已,我没事的。”她转移视线,不去看他的眼睛,沈挚不会撕开纱布来看,她不担心被揭穿。
  脸上忽然一热,他右手小心翼翼的贴上来,虚虚拢着她的脸颊,掌心的热度很烫。
  “疼吗?”馒馒忽然有点呆,沈挚看起来一点也没有生气,她从他的眼中只看到了满满的心疼和自责,他用拇指轻轻刮过她的皮肤,手指糙糙的,带点粗野的温柔。
  “疼。”
  听她喊疼,沈挚心里更难受了,馒馒脸本来就那么小的一张,被纱布一贴就去了一半。她身上衣服还沾了点泥土,小小一只可怜巴巴的坐在桌上,眼睛水汪汪的看过来,沈挚就感觉自己心里被人打了一拳一样。
  “不疼、不疼。”他大脑一宕机,忽然伸臂将她揽在了怀里,像哄孩子一样轻轻抚摸她的头发,嘴里呢喃着什么。
  馒馒心满意足的抱着他的腰,整个脸埋在他胸膛间。她原本就是卖卖惨撒撒娇,没想到沈挚当真了,一接触到他,原本就渴血的身体更敏感了,这家伙好闻的味道直往鼻子里钻。
  她深深的呼吸,啊……忍住啊。
  两人温存了一会,沈挚也有点不好意思,终于还是放开她了,“谁给你包扎的,拿药了吗,会不会留疤?”
  馒馒依依不舍的离开他,手指还勾着他外套的拉链,“是范法医,他给我药了。”
  “额。”听闻那个人的名字,沈挚面色一凉,脑海中又想起来那天那只小白脸出言不逊的情景了,“他不是专业医师,还是去医务室看看比较好……”
  “以后不要想着会麻烦我,搬家也好,伤了病了也好,不管大事小事,有问题都要和我说。”沈挚抿着嘴摸摸她的头,“为什么想着去找别人都不来找我,我难道不如他们可靠吗?”
  他摸出手机来给她看通讯录,“有什么事情了,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不要怕麻烦我。沈挚这个人,我希望你时时刻刻都能记住他。”
  “因为我才是你的男朋友。”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觉得很羞耻,自己也脸红了。馒馒看他眼神羞怯又执拗,忽然心头一动,然后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小沈。”
  “嗯?”感觉身下人浑身一僵,像任由她宰割的鱼肉。明明眼神里很渴望,却什么动作都不敢有,馒馒忽然感觉好笑。
  “你好可爱。”他皱眉想要反驳,然后一对樱唇就凑上来了,明明速度很慢很慢,他却像被追踪导弹锁定的目标,一动也不能动。
  他看着那抹红越来越近,心里盼望她快点贴过来,等到柔软的触感再次占据他的神经的时候,沈挚才忽然发现,他渴望这个味道渴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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